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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女配美炸天 第13节

  听起来好像是挺严重的,瞧刘氏一副活不下去的模样,可是实际上这又算的了什么。那大门上方挂着的匾瞧着是被拉了下来,可是这将军府并没有下令收回,杖五十对于历文泽那身板,如若行刑的人再放点水,也就躺个十天半月,毫无用处。
  免职,怕也只是暂时性的,如若边境战事一起,这皇上还是打算着让历文泽官复原职替他卖命去呢!想到这里她竟然有一丝丝的庆幸,幸好她一直将这两个人逼得很紧,要是真拖着一段时日,按照今时今日皇帝的这个态度,没准真就不计较了!
  不过很快陶桃就调整好了心态,虽然现在的情形对于她来说只是暂时缓口气,但是她站着喘气总比男主趴着喘气顺畅,来比命长啊!
  临近晌午的时候,历文泽终于回到了府内,现在已经应该称之为‘历府’了,当然是被人抬着送回来的。
  回来的时候还能睁开眼,只是下半身血水都浸透了衣衫,看起来有些吓人。刘氏自然又是眼泪流了一箩筐,到底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气归气,可是见到这样怎么能不心疼呢?
  急急忙忙的又派人去将大夫请过来,一顿折腾又换了药,历文泽成功的昏睡了过去。
  陶桃好说歹说的将刘氏给劝回了自己的院子去,果然如她所猜想的一般,这五十杖打的根本没有想象中的严重,寻常人要是挨上三十杖那下半身基本就废了,难不成还能因为男主根骨上佳所以只是表面看起来伤势挺唬人的?
  她约莫这位去见皇上的时候指定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要不然连这个罪都不必遭的。其实她有的时候真的很费解,为什么这种满脑子除了爱情就没别的事情的人人竟然会成为男主乃至于女主呢?老天爷真的是很不公平了。
  下半夜的时候果然历文泽如大夫所说的那样发起了烧,她冷眼看着丫鬟忙前忙后,半点都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
  历文泽觉得耳边闹哄哄的,想要睁开眼睛却用尽了全身力气都不行,隐约听得到远远的有人在说话,想要发出声音喉咙却好像被什么给噎住了一样。这种感觉只有在那年和蛮子的战争中受了埋伏危在旦夕的时候体会过,当真是难受极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觉得什么冰凉的东西贴在了嘴唇上,然后有甘甜的水顺着舌尖一直流到心坎上,他再次用力终于睁开了眸子。
  这一睁就和陶桃的眼神撞了个正着,女人看起来憔悴了不少,满脸都是担忧。
  可是这种场景似乎并不能打动历文泽,他用那破锣似的嘶哑难听的嗓音奋力说出了几个字:“我要休了你!”随后支撑不住,两眼一翻又失去了意识。
  从刚才开始就看着陶桃尽心尽力伺候男人的刘氏:“……”
  陶桃:“……”
  我他妈的好怕哦~
  第24章 将军府上有喜(24)
  “怕是烧糊涂了,媳妇,你可不能把一个病人的话当真啊!”刘氏急忙替男人解释,俗话说掉了毛的凤凰不如鸡,这会儿历家遭此剧变,休妻是随随便便就能休的吗?且不说宫中的那位还在看着,就说这陶桃娘家好歹在青州也是有些分量的,休妻然后呢?娶那个什么都不会整天就知道哭的玩意儿进来?那她这个老婆子莫不如现在就一头撞死了才清净,遇到那个女人简直就是家门不幸,倒了大霉了!
  陶桃眼泪含在眼睛里要掉不掉的,整个人萎靡不振而且很委屈,她吸了吸鼻子勉强挂上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我知道的母亲,我怎么会和将……夫君计较呢……”她停顿了一下咬出了对于原身都颇为陌生的两个字,自从历文泽成了威武将军之后,原身就没叫过对方夫君了,似乎两个人冥冥之中都在渐行渐远。
  “那就好,那就好。”刘氏拍了拍胸口,随后板起脸:“你放心,等到这孽子醒了,我一定狠狠地骂他,他不过就是被那妖精迷了心智,等到挨了这顿打清醒过来之后,一定什么都好了。”
  “他身体还没恢复,母亲还且再缓缓吧。”陶桃十分成功的演绎了一个心碎却又顾忌自己夫君的嫡妻,然后像刘氏告了罪:“母亲,我想回去梳洗一番。”
  刘氏这个时候生怕惹她不痛快,十分爽快的就同意了,还特别叮嘱夜竹:“夫人一夜未眠,回去了看着你们夫人,让她多少睡一会儿,这边有我还有大夫,不会出现什么差错的。”
  “是,老夫人。”夜竹乖巧的应下。
  等到陶桃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泡了个舒舒服服的澡然后倒在榻上睡了一整天。然后以过度伤心的理由直接跟刘氏打了声招呼,继续卧床不起。
  反正全府上下那么多口人呢,还能让历文泽自生自灭不成?她是吃饱了撑的愿意跑去对方跟前贴冷屁股,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自从被皇上下令落了大门的牌匾,原本几乎让人把门槛都踏破的将军府彻底的冷了下来,好在原本将军府这上下的开支也不是依靠着历文泽的那份俸禄,私产倒也不少。只不过就是看着他失势,连带着这些产业的经营都艰难了许多,进项大幅度的削减。
  陶桃窝在自己院中躺了两天之后,就开始奔波于外面的各个产业之间,这全府上下那么多口人都等着吃饭呢,压力山大啊!刘氏自然也不敢责怪她不将历文泽放在心上,要知道这么多年私产可有一部分都把持在原身的手里,另一部分虽然是历文泽的,可是对方经常常年离家,陶桃也是有话语权的,可以说现在他们都得仰仗着陶桃吃饭。
  又在外晃荡了数天,这日天色渐暗的时候陶桃坐着马车回了府,一进府门房就迎了上来:“夫人,老夫人叫您过去老爷院中一趟呢。”
  “好。”
  因为当日历文泽被抬回来的时候情况紧急,所以便安置在了最近的刘氏的院子里,陶桃一进屋子的门,就觉得闷热不透气,空气中还夹杂着苦森森的气味。
  她微微皱了皱眉,这种肉体腐烂的气味让她觉得不是很舒服,此时刘氏正坐在那里和趴在榻上的历文泽小声说着话,见她进来便停了,榻上的男人也看了过来,脸色依旧不大好看,但是好歹没向那日一样一见面就大喊休妻。
  “思秋呢?”虽然没说休妻,但是历文泽见到陶桃张口的第一句也成功的让刘氏黑了脸。
  没等陶桃反应,刘氏就破口大骂:“你变成今天这幅模样到底是谁害的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乔思秋乔思秋,她就是一个丧门星!要不然你到今天还是皇上面前最得意的威武将军,何苦被免了官还让人糟蹋成这个样子!”说着哭起来:“造孽哦……如今站起来都困难。”
  其实历文泽何尝不知当日在宫中他要是不挺着胸膛和皇上顶嘴,怎么都要保下乔思秋,单单是违背圣意和气晕了刘氏不遵孝道岂会让皇上这般生气。皇上气的是,他当着面也敢强硬拒绝,着实是让对方没了脸。
  但那可是乔思秋啊,他爱到骨血里的女人,怎么能轻易放弃?再者说现在他不还没死呢吗,屁股上那点小伤算什么,等到边境起了变化,他还会是那个威武将军,到时候就再也没人能拿乔思秋做文章了。因为少女的命和两个人在一起的机会,可是他拿官位和性命拼出来的!
  所以男人忽略了刘氏的叫嚷,直直的看向陶桃:“思秋呢?如今我不再是将军,你便没有理由再将她阻挡在府门之外了!我要她进府,立刻,马上!”
  “夫君。”陶桃叹了口气:“您真的就这么确定,这会儿将乔姑娘弄过来,圣上不会再度震怒?!”
  一句话就让对方泄了气,的确,他在宫中百般下了皇帝的面子就算了,这会儿事情余温还没过去就巴巴的将人弄过来,保不齐赶上皇帝气不顺,那这全府上下可就跟着遭了秧了。
  “哼,你莫要在出什么幺蛾子为难思秋,这回若是被我知晓了,我定不轻饶!”历文泽想着,既然如此也就罢了,等到他身上的伤好利索了,再亲自去将少女接回来,到时候岂不更加的圆满?
  至于陶桃……他眯了眯眼,刚刚刘氏劝说的也不无道理,留着她对于历府还有用处,只是这毒妇几次三番的陷害乔思秋于不堪的境地,早晚有一天他一定得料理了她!从今天开始他要用心看护少女,不能再让对方遭受一丁点的委屈!
  陶桃对于他的警告权当放屁,听着都嫌臭。
  又过了几日,历文泽渐渐的能起身走上两步,只是难免痛的龇牙咧嘴,但是这对于他来说都能忍受。只不过依旧坐不能坐,卧不能卧。
  陶桃依旧在外面忙叨着,等到一切都料理的差不多了,这天中午抽空回了府,去见了刘氏。
  刘氏询问:“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外面的产业可都还算好?”
  “部分还算稳定,至于另一部分就……”陶桃眉间都是愁云:“特别是原本烙上将军府印记的,大多情形不太乐观。”
  刘氏闻言摇了摇头,瞬间老了几岁。
  “母亲,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您可否听上一听?”
  “你说。”刘氏强打起精神。
  “我这两天在外,听说了不少消息,其中有一个就是蛮子又不大消停了,开始对我朝边境进行了小范围的骚扰,据说咱们这边败的次数颇多,已经丢了一个边陲的小镇了。”陶桃继续压低了声音,凑近了老太太:“我想着左不过现在有些铺子已经开始赔钱了,不若脱手用所得银钱上下疏通一下,论打仗谁能比得过咱们将军,皇上那里心思肯定也是活泛的,到时候蛮子的攻势抵挡不住,夫君又恢复的差不多……这不就是顺理成章了吗?要不然皇上身边没人吹风,顾着圣颜脸面就这么和夫君僵持着,这是双向里都讨不到好啊!”
  刘氏沉吟了一下,半晌才道:“也有些道理,那你便着手去办吧?”她不怕这个媳妇不用尽全力,其一对方认识的显贵和八面玲珑的手腕那是整个盛京都知道的,其二要是历文泽恢复往日里的荣耀,对方不也就跟着翻了身,不用在这么见天儿的出去遭人白眼了吗?
  “这……”陶桃苦笑摇头:“有几家铺子还捏在夫君的手中,夫君最近本就与我多有嫌隙,我说话……母亲,这事儿不若你去办,这样夫君才能安心。”
  “我这把老骨头……”刘氏也跟着苦笑,随后长叹一口气:“我去同他说说,具体的事情还得由你出去周旋。”
  “这样也好。”陶桃低了头,掩去唇边的笑意。
  第25章 将军府上有喜(25)
  那日和刘氏谈过之后,陶桃就将此事放了下,并没有着急的去催促刘氏。据说老太太前两天向自己几个老姐妹递了帖子,有的是她要过府拜访,有的是邀请对方前来,却都被婉拒了。
  总之最心焦的不会是她。
  很快,刘氏就给陶桃带来了好消息,历文泽同意出售部分私产变现,老太太还交给了她一个紫檀木的匣子。里面放的是城郊的地契,还有那几间铺子管事的卖身契等一些必要的手续。看来有的人表面上对于免职一事风轻云淡,实际上心里头也是火急火燎的很呢。
  刘氏瞧着那一匣子有些肉疼和不舍:“只盼着事情办的顺利和稳妥才好。”
  历文泽为官的时候甚少运用职务之便替自己谋福利,和别的同级官员比起来算是清白的很,私产怕是不抵旁人的十分之一,原身也是追随着丈夫的脚步,不去钻营这些东西,只要能维持府中开支便可。
  “母亲大可放心。”陶桃磨搓着手里的匣子:“我定会让您安度晚年的。”她真诚的盯着老太太的眼睛说道。
  既是想要的东西都到手了,那事情自然要着急去办了,送走了刘氏之后便吩咐夜竹备上马车,外面天已经渐凉还下着小雨,她披上了一件薄披风急匆匆的往外走,却在门口处撞上了乔思秋,有那粗鄙仆妇跟在身边替她撑着伞。
  乔思秋一见她就变了脸色,迅速的上前两步拦住了陶桃的去路,神色悲愤:“将军明明没事,你却故意送信去我院中说将军病危,生生将我吓病了,你的心肠怎么能如此之坏!”想她浑浑噩噩病了好多天,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才听闻历文泽只是被免职和打了几板子,伤势不算严重。
  她简直后悔死了,心中心疼的要命,历大哥遭了这么大的罪她却没能陪在身边,男人心中不知多么的凄苦无助!都怪这个女人,要不是她传播假消息,她岂能变成这样!
  陶桃面对少女的质问,眨了眨眼,她不过就是让送信的人如实描述一下历文泽的惨状,能把对方吓得卧床不起倒还真是意外之喜。她估摸着乔思秋有一部分原因是觉得历文泽怕是命不久矣,另一部分兴许是担忧自己的处境,惶惶不可终日。这是瞧着历文泽都落得如此凄惨,觉得她又岂能讨到好处?毕竟没有人告诉过她,历文泽拼了命也将她保了下来。
  啧,胆子小还怪别人咯?
  “乔姑娘,说话讲点良心,夫君的确是伤的很严重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现今还只能整天的趴着,走不了几步。我好心好意的通知你,你竟还说我心肠坏?”陶桃突然笑的不怀好意:“倒是我辜负你的期待了,我理应在夫君病重这段时间直接派人将你抹了脖子,那才是一了百了呢!”
  乔思秋闻言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脸色发白。
  “你怕什么?当初也是因为顾虑夫君的前途我才对于你们二人的事情横加阻拦,可是到底还是变成了这个样子,恭喜你啊乔姑娘,虽然夫君失去了威武将军的身份,但是你们总算能得偿所愿了。”陶桃表情显得很真挚,顿了顿继续问道:“可是还有一个疑问,夫君伤成这幅模样,就算是发烧昏迷不醒嘴里念叨的也是你的名字,怎么你就偏不出现呢?”
  “我……我是被你吓病了!”乔思秋挺起胸膛回应,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女人说话好像是在指责她一样,好像历大哥的前途是被她给毁了?她只是真心的爱着对方而已,全心全意。
  “病了,我竟不知道有什么病能这般严重,让乔姑娘近一个月了才恢复好。”
  少女苍白的脸更加没有了血色,兀自嘴硬辩解:“我是怕过了病气给历大哥……”
  “好啊。”陶桃打断了她想要说的话,没什么心思和她在这块扯皮:“你说什么便是什么。”说完示意夜竹将马车帘子撩开,她利落的上了车钻了进去。
  那边夜竹自然也是懒得搭理她,一扭身和车夫坐在一处,下一秒随着两匹马打着象鼻,马车缓慢的行驶了起来。
  “夫人,乔姑娘像是进了大门了。”夜竹回头看了两眼,对着马车里面禀报:“要不要奴婢吩咐门房将她拦住?”
  “拦她做什么?”陶桃挑眉,瞧着怀中的匣子,她想要借着对方达成的目的都达到了,且先让他们两个黏糊两天吧,现在越美好未来越扎心。想到这里她笑了笑:“让她进去照顾老爷吧,没准老爷过两天就能活蹦乱跳了。”
  马车停在了一家不起眼的绸缎铺门口,虽然门面看起来不算这条街上最豪华的,但是在这盛京的商人中提到孙家那还是很有分量的。陶桃下了马车带着兜帽低头进了绸缎庄,她这两日一直在盘算着件事,算来算去好像就这孙家还有能力吃下这么一大块肉,这都是要尽快出手的玩意儿,以免夜长梦多、横生枝节。
  “夫人来了。”一进门便有一个矮胖子就迎了过来,笑眯眯的将他们引上了二楼,吩咐婢女给端上茶水之后,矮胖子十分客气的搓着手说:“还请夫人稍等,我们当家的说会亲自过来和您详谈。”
  陶桃点了点头,将披风脱下,发丝因为跟乔思秋磨叽那一会儿弄得有些微湿,便掏出帕子细细的擦拭起来。
  孙建安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略微愣了一下,随后回了神。之前远远的看过女人两次,外加上次过府亲自拜访了一次,女人向来都是那副严谨而又温婉的模样,这般狼狈还是第一次见,颇为新鲜。
  “夫人。”孙建安略微弯腰问候。
  陶桃也是没有想到来的对象竟然会是这位,不过没有太过于慌张,而是慢条斯理的将发丝整理妥当,微笑着点头:“孙公子,掌柜的原说是当家的,却没有想到是少当家的。”
  “夫人说笑。”孙建安笑笑坐在了对面。
  陶桃略微蹙了蹙眉:“孙公子不是理应同我家哲哥儿一起出海了吗?怎么今日竟会出现在这里,哲哥儿可是也回来了?”
  孙建安略带歉意的摇头:“昊哲并未同我一起归来,我们出海平安回到港口之后,我们孙家恰巧要在那处新开一家茶叶庄,他很有兴趣,我便让他留在那里帮忙了。还望夫人勿怪。”
  “你说我们哲哥儿对做生意感兴趣?”陶桃微笑,粉嫩的唇翘起了好看的弧度。
  男人有些走神,明明几个月前看到对方还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如今却有了罕见的活力,他随后替陶桃倒满了面前的茶杯:“我以为夫人早就知道,您放任他同我东奔西跑不就是有这个打算吗?”
  陶桃并未对此正面回应,而是转移了话题:“那不知孙公子又为何回来的这般迅速。”
  孙建安拍了拍手,门外便有两个小厮抬进来一个硕大的箱笼,放在地上的时候地面似乎都在微微颤抖,可见里面的东西分量十足,他道:“刚下了船便听闻了盛京这面的消息,府上还像是遇到了点麻烦,我想夫人定是需要这东西,便带回来亲手交给您了。”
  说着他伸出手将箱笼打开了一条缝,里面是满满当当的晃瞎人眼的金锭子,刺目的让陶桃挑高了眉。
  “哲哥儿可知道?”她问。
  “我并未与他提起过,想来夫人也是不愿意让他知道的吧?”孙建安将箱笼扣好,放松的坐了回去。
  “知不知道也都一样。”陶桃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将那紫檀木匣子放在桌子上推到了对面:“不知孙公子可有兴趣去南方发展?如若有兴趣,这些和箱笼里那些您都可带走,后续的事情我们细细讨论一番。”
  男人并未直接拒绝,二人将屋子里旁的人都赶出去之后两个人便有一句没一句的说了起来,越听他的神色越莫名,看向对方的眼神就越让人捉摸不透。
  “夫人思虑周祥,在下钦佩。”孙建安吊儿郎当的拱了拱手:“如若方便哪日我前去拜访,另行敲定细节可否?”
  陶桃抿了一口已经微凉的茶水:“现在府上不清净,怕是会让少当家的瞧了笑话,我还是来这里寻您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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