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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节

  何媛慌忙起身,躲到一旁,质问:“你要干什么?”
  “你乖乖顺从我,你的宝贝儿子才能安全。”艾德森说完,阴测测一笑,一副吃定何媛的样子。
  何媛脸色煞白,心慌意乱,儿子,是她的心头肉,被艾德森这么威胁,她哪能淡定。
  艾德森起身,接近何媛,何媛一退再退,退到办公桌前,退无可退,牺牲自己,保护儿子,亦或抗争到底,她犹豫不决。
  “你的情况,我已经调查清楚,单身,女人没有男人的爱抚和滋润是不行的,我想,这些年你一定很寂寞,跟了我,你和你的孩子,家人,都会受到很好的照顾,在温德华,没人再敢欺负你们。”
  艾德森见何媛不知所措,心中得意,觉得强上的时机到来,去摸何媛的脸,何媛挡开艾德森的手,奔向房门。
  艾德森眼疾手快,拽住何媛手腕,将何媛甩到办公桌上,迅速欺近,一手掐住何媛脖颈,另一只手撕扯何媛上衣。
  上半身仰躺在办公桌上的何媛呼吸困难,叫不出来,唯有拼命挣扎、踢踹,不幸中的万幸是,她今天穿的是长裤,不是裙子,度兜里还揣着一把弹簧刀。
  快被掐晕时,何媛终于摸住裤兜里的弹簧刀。
  啪……刀锋弹出,何媛猛地挥斩艾德森喉咙,危急关头,顾不上会不会伤人甚至闹出人命,自保要紧。
  艾德森一直练拳击和自由格斗术,反应敏捷,松开何媛,极力后仰,堪堪避过锋利刀刃。
  何媛趁势起身,咬紧牙关,一脚题中艾德森裤裆。
  艾德森双手捂裆,疼的龇牙咧嘴,没想到何媛这么彪悍,否则身手不错的他,不会这么轻易中招。
  何媛趁机往外跑。
  艾德森疼痛难忍,没法追,又不想手下看到他这么狼狈,眼睁睁看着何媛打开反锁的房门。
  何媛跑了。
  “操,贱人,婊子,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全家。”夹着裆跌坐在沙发上的艾德森恨极了何媛,从未被女人搞得这么狼狈,简直是奇耻大辱。
  过了至少五分钟,差点使艾德森丧失行动能力的剧痛才开始缓解。
  艾德森忍痛来到办公桌前,拿起座机电话,拨了个号,“杰瑞,现在带人去幼儿园,把那个叫何超的小崽子给我绑了!”
  同一时间,何媛跑出大楼,手忙脚乱上了自己的车,锁好车门,靠住座椅剧烈喘息,刚才的拼命挣扎与反击,似乎耗尽她所有力气,有种虚脱的感觉,浑身哆嗦,一点劲儿都没。
  艾德森。
  地狱天使重要头目。
  在温德华生活三年,何媛当然清楚黑帮多么凶悍、残忍,也能想到接下来可能面临什么,慌慌张张拿起手机,联系家人。
  “妈,你和我爸赶紧收拾行李,准备回国,我现在就订机票,然后去幼儿园接超超,现在不是问原因的时候,总之一言难尽,到机场我再跟你们细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要收拾,不要带,只带证件和钱。”何媛急切叮嘱母亲。
  回国……何媛唯一能想到的应对方法,挂断电话后,又用手机app订好四张机票,启动车子去接超超。
  心急如焚的何媛连闯多个红灯,招来警车追赶,屋漏偏逢连夜雨,愈发着急,见前方堵车,咬牙猛打方向盘,冲上马路牙子,行人惊得四散躲避、尖叫,一家咖啡厅外面的露天桌椅,被撞的东倒西歪。
  在后面紧追不舍的警察联络附近巡逻车,围追堵截,最终将何媛驾驶的红色宝马x6撞停在路边。
  七八辆警车,下来十多个警察,举枪瞄准宝马x6,一名警官高喊:“熄火,推开车门,双手高举过头,慢慢下车。”
  车内,何媛神情癫狂,连续按无匙启动的启动键,兴许是受到严重撞击的缘故,车子启动不了。
  “快……快……快啊!”几近绝望的何媛发疯般拍打按键,若不能及时接儿子,儿子凶多吉少。
  一通发泄之后,她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沉思十几秒,决定再给母亲打电话,让母亲去幼儿园接超超,刚拿起手机,车窗玻璃被击碎,一名防爆警察夺过她的手机,从里面打开车门,拽她下车。
  “把手机还我!”
  何媛不管不顾揪扯夺走手机的警察。
  两名女警冲上来,要控制何媛,救子心切的何媛彻底丧失理智,掏出弹簧刀,大吼大叫,胡乱劈砍。
  警察不得已动用电击枪,何媛抽搐着倒地,昏迷的同时眼角有泪水淌落。
  海滨富人区。
  两辆黑色雪佛兰越野车气势汹汹急刹,停在幼儿园门口,七八个黑衣壮汉下车,翻过铁艺栅栏墙进入幼儿园。
  “你们干什么?”
  幼儿园保安手放在腰间枪套上,试图威慑拦阻闯进来的黑衣汉子。
  “滚开,别给自己和家人找麻烦。”带头的黑衣汉子凶巴巴说着话,扯开黑衬衣领口,露出右侧脖颈的刺青。
  保安傻眼,对方脖子上的刺青代表地狱天使。
  教室里,小何超正和小朋友们上音乐课,跟着弹钢琴的老师唱歌,砰地一声……房门被踹开。
  歌声戛然而止,孩子们吓蔫儿了,老师诧异起身,刚要说话,就被一黑衣汉子用枪顶住脑门。
  “安静,不要乱动,否则会有生命危险。”为首的壮汉边冷笑警告边环顾教室,最终抬手指何超,三个手下心领神会,走向何超。
  第四百五十二章 急病乱投医
  三周岁的小孩。
  在黑衣汉子眼中,跟小猫小狗一样弱小,手到擒来。
  小何超意识到危险来临,向后退两步,终归是孩子,瞅着三个凶神恶煞似的老爷们儿逼近,哪能淡定。
  喜欢黏何超的小女孩婷婷很仗义,挺身而出,故作大人姿态,警告来人“我不许你们欺负何超。”
  老师被小丫头的举动惊出一声冷汗,却束手无策,冰凉的枪口顶着她额头,她只能眼睁睁瞅着。
  一膀大腰圆的汉子弯腰拎起婷婷,轻轻拍打婷婷脸蛋儿,狞笑道:“别以为自己小,就不会挨打。”
  刚刚还很霸气的婷婷见老师和其他小朋友都不管她,咧嘴哇哇大哭,被逼到墙角的小何超急了,鼓起勇气道:“放下婷婷。”
  几个黑衣汉子乐了,屁大点孩子,想英雄救美,太自不量力,接下来一幕,出乎他们意料。
  何超抡起小椅子,扔石头似的,扔出去,正中拎着婷婷那汉子肩头,椅子碎裂,身高一米九的壮汉轰然倒地。
  另外俩汉子难以置信恍惚。
  小何超跳起来,猛推离他最近的汉子,这汉子体重少说一百八,竟被推的结结实实跌坐在地面。
  带人来抓何超的杰瑞瞠目结舌,三岁小孩,这么大的力气,以前闻所未闻,更别说亲眼所见。
  华夏功夫?
  杰瑞胡思乱想。
  跌倒的汉子艰难爬起,还有几人反应较快,冲过来帮忙,一时间五六个大老爷们儿在教室里围堵何超。
  十几个小朋友缩在教室一角,已经忘了害怕,没哭,脸上挂着泪珠的婷婷也瞪大眼关注何超。
  小何超左冲右突,动作敏捷,速度奇快,力气还大,时不时抓起把小椅子砸出去,总能砸到人。
  一群孔武有力的大人,奈何不了三岁孩子,更为丢人的是,要么被累的气喘吁吁,要么被砸的鼻青脸肿。
  “不乖乖跟我们走,你的老师和其他小朋友就得死。”万般无奈的杰瑞只能这么对付小何超。
  何超一下愣住,瞅瞅小朋友们,再瞅瞅被枪顶住脑门的老师,不知所措,一汉子恼羞成怒,冲上来狠狠扇何超耳光。
  响亮耳光吓得小朋友们一哆嗦。
  何超揉着自己小脸,没敢再反击,怕连累小朋友和老师,小小年纪,有这份担当,难能可贵,面对危险,哪怕是成年人,在意的,也仅仅是自己的命,别人爱死爱活,无关紧要。
  打何超的汉子拽住何超衣领,往外拖。
  院长带着几个老师赶来,看到这伙黑帮成员,全蔫儿了,任由他们带着小何超从面前走过。
  大约过了五分钟,附近警局的警察才出现在事发幼儿园,做完笔录,拷贝好监控录像,就离开了。
  何长青、王梅接到园方电话,得知外孙被绑,心提到嗓子眼,又急又慌,正要去警局问问怎么破案,警察反倒找上门。
  “何媛涉嫌危险驾驶,危害公共安全,现已被拘捕,这是拘捕通知单。”警察说完把通知单递给何长青。
  何长青看完通知单,只觉头晕目眩,外孙被绑,女儿被捕,接连的打击与刺激,他的心脏差点承受不住。
  六神无主的两口子回到客厅,呆坐在沙发上,不知如何是好。
  “老何,赶紧想想办法,咱干坐着,女儿和外孙就都完了。”王梅急的掉眼泪,见丈夫苦恼揉搓头发,许久不吱声,试探性问:“要么咱们给国内打个电话,超超怎么也是他儿子,他不可不能不管。”
  “不行!”何长青断然摇头,道:“咱们这么做,女儿不会原谅咱们。”
  “都什么时候了,救人要紧,再说了,超超是咱家媛媛的心头肉,咱们万般无奈这么做,她肯定能理解。”王梅想说服丈夫。
  何长青仍然摇头,道:“女儿的事,咱们先找律师问问,超超被绑,警察不会不管,而且绑架的人,十有八九是黑帮成员,求财应该是他们的目的,咱有的是钱,我打牌认识的老李,有大圈背景,咱通过老李,再让大圈出面帮忙说和,双管齐下,救超超不成问题。”
  丈夫心心里有了主意,王梅不好反对,默默流泪。
  何长青不愿向国内求助,有苦衷,女儿不让他联系沈家人,否则断绝关系,再者,他也担心沈家知道超超下落后强行要人。
  夜幕降临。
  何长青带着一个价值百万的青花瓷瓶,去拜访李老头,李老头爱捣鼓古董,恰恰何长青也好这口,近几年收藏不少珍品,这个明代官窑烧制的青花瓷瓶,是他从正规拍卖会上拍得的,一直爱不释手。
  这次为救外孙,他咬牙忍痛割爱。
  中式风格的客厅里,戴上老花镜的李老头仔细瞅手里的青花瓷瓶,直至坐在一旁的何长青道明来意,才放下瓷瓶。
  “这个忙,我可以帮,不过大圈不是义工组织。”
  “我懂,我懂,老李你开个价。”
  “五百万……”
  “好,就五百万。”
  何长青当机立断,五百万加元,折合人民币两千五百万,这个钱,对如今的何家而言,不算什么。
  李老头见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何长青这么痛快,有些意外,继而后悔开价开的太低,琢磨还能不能再从何长青身上榨出油水。
  ……………………
  西京。
  钱柜ktv最大的包房里,电视被静音,出奇的安静,不是没人,是围坐在茶几边的十多人,包括沈浩,都默默注视双手捂脸痛苦哽咽的王耀祖。
  “耀祖,别婆婆妈妈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好不容易来西京跟老大聚一次,酒没喝多少,你就变成这德性,还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吴波恨铁不成钢嚷嚷。
  “让耀祖静一静,哭成这样,肯定有事儿。”沈浩瞥了眼吴波,抽出几张纸巾递给泪流满面的王耀祖。
  王耀祖接过纸巾擦掉眼泪鼻涕,深吸口气,控制住情绪,道:“我,我要离婚。”
  “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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