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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未知

  没有人能拒绝掌管睡眠的神明的召唤,甚至连宙斯这个崇高的众神之主也没有这样的力量。
  浓浓倦意如同潮水般袭来,约森尔见外面似乎还是白天便在床上躺着慢慢进入了甜美梦乡。
  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不知到了何时,一轮耀眼至极的高贵银月高高悬挂在天空之上,似乎外面都是如表面般安全似的。良好的生物钟早早地就敲醒自己,迷迷糊糊从睡梦之中苏醒,就听见身旁原本趴着的人穿出了很小的动静,连忙阖眸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等着极小的推门声过后就不动声色的下了床,还没等整理衣裙上的褶纹,就听见外面剧烈的动静,似乎是有人在打架。
  “你在干什么?我不是说过,晚上不能出来嘛?不然,后果自负。”
  沙哑女声如同恶魔呓语般萦绕着,让心瞬间为门外的那人提到了嗓子眼上,随后门外那人明显游刃有余的跟名为“艾娜”的杀人人偶对打起来。
  就像童话中不怕路上所有荆棘的英雄一样,拥有世界上所有的美好品质。
  约森尔随手拿起那束鲜花,现在似乎还挂着清晨露珠,闲着无事就摇了摇,一封没拆开的信从中缓缓飘落至地上,从头到尾也就发出了极小的声音,捡起来后正准备拆开查看的时候就听见脚步声传来,迅速将信封塞回了花束之中,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般顺利。
  “吱呀。”等人推开门后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人,约森尔正想询问一番刚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就听见人的话,随后回了一句便准备启程。
  “嗯呐。”
  “短暂的离别,不代表以后的消逝。”
  “惩罚时间到了。”
  青年被那女孩儿的小手牵着,跑着小碎步,在浓雾中隐约看到三个血红色的大字“哑巴村”他踏着旋律,跟着两个女孩缓步走进村子,“看来这就要到了,一会儿好像就不能……”
  “嗖!——”青年却没有意识到,那浓雾里的黑影哪会如此轻易地躲过。“咔咔!——扑通——”这黑色的身影行动极其迅速,它抓住青年的肩膀,直接就拖回了浓雾中,不过青年虽然抵抗不了,却立刻摘下了衣服上的唯一一颗纽扣扔向了前方的两个女孩。
  “嘁。我好像麻烦了呢。”
  那黑色的黑影在这浓雾中穿梭着,青年眨了眨眼,看到那身影貌似显得比较瘦弱,但是十分敏捷,是不可小觑的对手。
  这怪物的身影越来越近,青年抬起双手准备格挡。
  浓雾中,钻出了一个极其瘦弱而狰狞的怪物“啪!——”这一拳正好打在了青年的手臂上,“啪!咚!咔!咚!咣!”但却不只是一拳,这怪物又以超人的速度对青年连续施展肘击,回旋踢,甚至还用坚硬的头骨撞击青年。青年虽都招架下来,但也感到疼痛无比,他立刻换为攻击姿态,坚硬的拳头和那怪物的拳头正好相互碰撞,“咔咔咔咔。”这是骨头碰撞错位的声音,青年的力道远超于这怪物,甚至扫起“呼——”的一阵拳风。
  怪物被这一击打得尖叫了起来,青年顺势闪到其背后用锁喉将其锁死。
  但是,令青年没想到的是,这怪物的手突然长出极其锋利的利爪,他先是把青年直接踢开,然后迅速用那锋利的爪子直接挥向他。
  青年的腹部直接被划出三道较为深的爪痕。
  随后,又被怪物一脚踹中腹部,踹出十几米远。
  “噗哈!!咳咳咳。咳咳!!”青年吐出一口鲜血,喘着粗气,“咔啦”怪物缓缓地从远处走来,“真是噗!!很强啊。”
  “还是说,我会死在这里?”
  “真是不想要的结局呢!”
  怪物举起那锋利的利爪,直接刺向青年,“怎么可能!你给我滚开啊!!!恶心的家伙!”也许是因为求生和战斗的本能,青年竟然直接躲过那致命的攻击,捏起了拳头,重重砸向那怪物的脸。
  这一击,直接把那怪物的鼻子砸进了头。怪物也被这一击震撼住,但它这次迅速地离开了青年。
  青年捂着受伤的腹部,四处张望,他隐约看见,前方有一个教堂。青年别无选择,慢慢地,慢慢地走向给他的第二个死亡陷阱。
  危险。他在哪?那个黑色的东西抓住了他。他处在危险之中。但是我不知道我能为他做些什么。去寻找他吗?听见身后拖拽的声音。只见自己有一只手空了。是谁松开了手。谁?是陆仁贾。还是约森尔。迅速的回头想看看到底是谁被黑影抓住拖走了。只见两颗纽扣掉在了地上,还是那人故意扯着扔过来的。只见自己的担心是错的。不是约森尔这个可爱的姑娘。而是那个非常随性的陆仁贾。想扯住那人还未完全埋进雾里的衣角。可是这只是徒劳。那只黑影的力气太大了。差点也一起被拽进雾里。
  “陆仁贾?”
  “算了。我们还是进去吧。结束完后快点去教堂找到那个家伙。”
  见没有回应只好看了眼约森尔。眯了眯眼睛转身拉着人走进了哑巴村。应该,还会见到吧。他会去教堂。肯定会的。摘下口罩拿起棒棒糖塞嘴巴里咬着。找了个有狗的人家走了进去。示意约森尔用手语与他们交流的好。不然可能会有些危险和棘手的事情发生。
  陆仁贾青年寸步难行,腹部的三道伤口较深,周围没有任何可以用来包扎的东西,他自身也并没有带上类似绷带的止血物品。
  战斗时带给他的兴奋已经消磨殆尽,也就是说,他现在承受着自己身上所有伤口的痛楚。腹部有三道利爪造成的割伤,还有被腿部重踢的痕迹,手臂上也布满了淤青。那教堂看起来明明只需十几步就可以抵达,青年却用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走到门口。这教堂很小,并不像以前在其他国家见到的教堂的规模,而教堂看起来应该是庄严,肃穆的,但这教堂完全没有那样的感觉,反而像是恶魔为了伪装自己而建造的庇护所。
  他缓缓推开教堂的门,周围一片漆黑,唯一能看见是就是前方供奉的古神像,这神像手拿长矛,翅膀展开着,表情十分严肃,并不是青年预想着的面目狰狞的恶魔。
  青年顿时感到头晕目眩,意识模糊,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如同被控制一样做出单膝下跪的动作。
  而那天使的神像也慢慢剥落,露出它原本的模样—撒旦的雕塑。“陷入自己的恐惧吧。你会享受这样的过程的。”
  这貌似是恶魔撒旦的低语,而没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幻镜中的青年应声回答道。
  “哼哈哈哈还有什么能让我感到恐惧呢?”
  青年从自己的卧室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漱,然后准备今天的行程。这青年曾经是赫赫有名的配音演员,很多热门,经典的电视剧,电影或者说是动漫都留存他的声音。很多人看电视剧,第一反应不是这个人有多厉害,而是这个人的音色是那名为“陆仁贾”的青年配音的。他行走于各个明星企业和经济财团,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但有趣的是,所有和青年有交集的人对他的评价都是惊人的一致——出色,有魅力。
  青年甚至没有留下任何污点给媒体,所有的媒体要么就是找不到污点,要么就是不想找他的污点,生怕被对方的势力给抹杀掉。
  青年享受这样的生活,他经常进出健身房,参加各种运动活动,经济实力也是相当的强,这样的他理应什么都不会怕。
  “祁子,学校武队今天不训练吗?”
  那男孩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轻声问。
  “我请了假。”
  训练还是挺累的。回去还有作业要写。早知道不报名了。说好的大学轻松的啊。
  许祁向那人挥挥手,去了车站坐车回家。
  一个人在异地上大学,生活自理还是真的不容易。还要整天提心吊胆的提防着小偷之类的闯入者。虽然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转动钥匙,推开门。
  屋内客厅的灯是亮着的。有人。
  一名着黑色斗篷的人。脸被裹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面貌。
  “薛祁,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明白么?”
  这不是废……此话应该有问题。它是怎么知道姓名的?
  “我家。”
  斗篷人不语,掀起斗篷抬手扔过来一把刀和一根绳子。
  伸手接住。那人戴着黑手套。找不到任何有用线索。
  一声脆响。那人打了个响指。
  双膝不由得跪地。天旋地转。
  旋转停止。撑地站起。刀与绳子在一旁。面前是一座……西式别墅。
  孤儿院最近的积蓄越来越少了,安梅在这样的郊外,必需想办法卖点东西了对站在门口的乔找招了招手。
  “乔,麻烦过来一下。”
  “好的!安娜姐姐有什么事吗?”
  看着蹦哒的小男孩不住浮现了笑容,“我需要出去买东西了,你可以帮我……”
  “收拾蔬菜和手工品吗?没有问题!”
  眼前笑嘻嘻的小男孩抢先说出了自己想说的了呢,“麻烦你了。”
  “没问题……就是……”男孩突然支支吾吾的起来。
  自己疑惑,问道:“你怎么了?安娜姐姐……你什么时候……”
  回来自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会很快的。”
  男孩得到了满意的回答,蹦蹦跳跳的出来门。
  次日,自己挽起巨大的篮子,为孤儿院设立了屏障,随即走进了都城。随着行走的叫卖声让很多旧客探出头来,他们熟知这些东西都出自孤儿院的孩子们,或多或少都购买了东西,更有关系孩子,但还有想遗弃孩子的人问询着……战争,让很多人养不起孩子了。
  走了许久,篮子里空了一半,看着烈阳,自己随意坐在一个楼阁的对面。
  帝安第一次听到这种叫卖声,推开熙熙攘攘的人群。看见一位米黄色长发的少女,似乎是孤儿院的人,看见篮子里的东西,起了些许兴趣,问到:“小姐,请问这娃娃,大概多少钱呢?”说着指了指篮子里的小布娃娃。
  安梅:“一个硬币即可。”起身回礼,“感谢您的慷慨,孩子们会感谢您的”仔细看看,“先生,看起来您身份不小吧,可否帮孩子们一个忙……”
  帝安温柔的笑到:“是什么忙?您请说,能帮到的我会竭力帮助。”说着把四个硬币递到她手中,接过那个破旧的布娃娃心想虽然旧了点但还是蛮可爱的。
  安梅:“啊感激不尽”双手合十“是这样的……孤儿院处于血族和人族交界的处……太危险了,孩子们太容易被抓走了,我想,转移地方……”
  帝安笑容变得有些凝然,思索片刻,将布娃娃收进随身的袋子后,温笑道:
  “啊……这样啊,没事我会尽可能帮助你们,我认识几个不错的人,他们能为孩子们找到新家。”
  炽热阳光透过七彩色的圆框玻璃照射在檀木棺椁表层,厚厚的尘土随着光线飞舞。边缘的金铃铛摇了摇,发出清脆响声,棺椁动了动,上边的灰撒了下来,激荡起一阵阵白色的雾。正中央那块镶嵌翡翠的金牌裂了角,但又似乎想极力镇压棺里的东西,迟迟不肯开棺。
  棺椁被踢开,棺盖被移出,那双惨白的手攀着棺材两边试图坐起。已经几百年没能呼吸空气了,外面的世界似乎还是混杂着丑恶,让人欲呕。僵硬的脸上没有血色,依旧如同死了一般惨白,良久,艾米莉亚才勉强扬起嘴角,偏是没一个利落的笑。
  蜷缩在窗台的波斯猫半睁着眸子,犀利目光从刚出棺的小姑娘身上移开,对着破旧的桌子喵了一声。似乎是早就预料到自己会提前苏醒一般,老东西们在棺椁上施加了压制,又备好了血液。就如同是哄孩子一般,先打骂,再给糖。高脚杯里的液体看起来美极了,阳光穿透它照耀在昏暗潮湿的内阁,曾经辉煌的海德纳贵族,已经如同陨落的晨星,不在光辉,而自己,是使海德纳家族再次兴旺的希望。
  然而作为二代始祖的继承人,海德纳家族的陨灭在旁人似乎无法撼动自己在血族的地位,但其实,已经有人对始祖遗产虎视眈眈了。将血喝完,抓起那只懒惰的猫咪放进臂弯,套上黑色斗篷遮住模样,便一蹦一跳向外面走去。
  人类的气味就像腐烂的红苹果,味道恶心模样难看。转头看见一个正卖东西的女孩,眨了眨眼望着她,及膝的裙子和麻花辫似乎是和自己同一品味的。金色眼睛有那么一瞬泛着红光,不自觉地收敛起来自血族的气场,走向那个女孩,可爱的笑容挂在脸上,声音很甜,试图像个普通女孩一样:
  “呐,你在卖什么呢。”
  安梅看着前来的人依然带着微笑,“孤儿院孩子们做的工艺品,小姐要看看吗”打开篮子盖,篮子的工艺品朴素却精巧。
  艾米莉亚窝在温暖臂弯里的猫儿慢悠悠地睁开眼睛,伸出软绵绵的爪子指着篮子里的一只较完好的泰迪熊。因为自己整个身子都在黑色斗篷之下,所以从衣服里伸出的爪子似乎有些吓人。笑眯眯地看着篮子里的泰迪熊,于是问道:“多少钱呐?”
  忽然察觉到淡淡血腥味,转头望着身边的女孩,目光落在她布满大小伤痕的手臂上。瞳孔猛缩,本不该露出的獠牙却在此刻蠢蠢欲动,那双如同耀眼晨星的金眸在一瞬间变得血红。血液迅速流淌,就算极力压制也无法将心头那股可怕的念头消去。猫儿这才站起身,懒懒地伸了伸腰,从手臂上跳了下来,那双湛蓝色的眼眸带着几丝杀意。
  血族纯血对人类的鲜血十分着迷,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喝过人血。人血会毁坏血族本身的血液,掺杂蝼蚁的罪恶对于血族来说是最忌讳的,可现在的血族已经没有任何能力抵御鲜血的诱惑。所以,对于想重现辉煌的海德纳家族来说,他们需要用族中长辈的鲜血来栽培一个从来没有吸食过人血的纯血。
  鲜血是致命的。爪子已经从斗篷里伸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那个女孩,连自己都厌恶的獠牙让身侧的人都尖叫起来,血红色的眼眸如同满月的血,是黑暗中踌躇的危险。
  帝安反应到危险来临,在瞬间右眼混出一丝血色,抽出身后的长棍,双脚蓄力,猛的一蹬,手撑地一翻,到小姐面前,站起,将铁棍往高空举起就是一劈,棍子在风中高速的运动发起嗖一一的一声,对准着那人头颅猛敲下去。
  对于已经几百年没有活动过的小姑娘来说,这样迅速而剧烈的突然攻击会让自己吃不消。咚的一声,那棍子稳稳敲在脑袋上,血从顺着额头流了下来,粘稠的血液让艾米莉亚自己感到不快,但总算是激起了本来的能力。眸子里有一些水雾,似乎是因为生气。反应过来后迅速伸出手抓住那人手腕将她摔向地面。
  帝安被甩到地面,猛撞到地上,后脑勺被狠狠撞击,倒在地上,很快的,他又站了起来,吐出了一口血沫。踉踉跄跄的向前两步后,右眼愈发血红与暖金色的瞳色混在一起。长棒被甩出几米,看她的架势,倒也来不及捡,后脚发力,扑向你,趁她没反应过来,一个转身闪到你身后抓住她的手向后一掰,把她推倒在地上。
  艾米丽亚趁着这个时间用另一只手扯开碍事的斗篷,鲜艳的红色裙子在这样灰暗的世界里显得格格不入。手伸进了布包,抽出一叠崭新的扑克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到在地上,小姑娘有些恼怒,但老东西们施压的法术太过极端,无法在短时间内编织出自己的武器,红线。
  无奈之下只好甩出一张红桃。扑克似乎是像有人操控一般飞向那个女孩,但由原本那打适合自己使用的扑克被收走了,所以这一叠只能用来防身。那张牌子迅速向女孩飞去,目标似乎是她的左肩。
  西丽娅本在不远处的花店精心挑选着干净的百合,给孤儿院送去孩子们应该会很开心吧。安静的店内门外的骚乱显得格外刺耳,抱着一捧百合驻足回首隔着玻璃橱窗注视着外面的一举一动,见那人也有回击便没多大担心,于是也就没出去凑这热闹,毕竟四处都是鲜血弄脏了鲜花就不好了。
  与花店店主嘱咐了几句便离开,出门挑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下来安静看着那边的打斗。
  帝安见扑克牌飞向那少女,松开下身的人儿,箭步冲到那少女身前,在扑克牌飞向那少女的一瞬间,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它。
  那人居然是血族真是意料不到,应该不是亲王什么,毕竟那些可不随便进人族区域。安梅看着两人打斗默默的后退了几步,为了孩子们,还是不要掺和了吧。环顾四周,发现人们的注意全在两人身上……等等,那个孩子,是受伤了啊,还有那个护卫队的。突然奇怪的心绪上涌,将手背在身后,默默向两人施了法。小女孩双臂上的疤痕和男子的伤像被擦一样,在慢慢痊愈。
  艾米莉亚身侧的猫咪发出了质疑的喵声,似乎在提醒自己以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可能在与别人打来打去。刚苏醒的躯体太弱了,几万条神经需要好好适应新的环境。歪头望着那只看得津津有味的猫咪,露出獠牙恶狠狠地威胁它:
  “我死了你就别想再吃到鱼了。”
  言罢,继续抽出卡牌,但始终没有愈合头上的伤。强撑着即将沉睡的身体,操控着两张黑桃卡牌向敌人冲去。血红色的双眼布满不甘,似乎打算拼死也要消灭对方。
  鵺站在黑暗中,把手里的飞刀扔向那名牧师怀里的少女,“我开始喜欢这样了。”
  梦境里的吸血鬼们正打得火热,等待他们的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可能是下一秒粉身碎骨,也可能是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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