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呜……啊……”破碎的腔调。
  “还没熟呢。”
  乔明明的电话打过来得很是时候,正是鄢凛玩累了准备休息的点,没有早没有晚,没有拯救顾优没有破坏鄢凛的性质,他像说悄悄话似的跟鄢凛说:“我决定偷偷告诉你一件事。”
  鄢凛用脑袋和肩膀夹着电话,两只手把玩着一根没点燃的烟,从烟头抚摸到烟尾,缓慢认真的动作像在抚摸情人,被顾优看到,使出了全身仅剩的力气夺过来,给扔到了地毯上,说:“你不能抽烟。”
  鄢凛本来靠着床头的身体又重新落到顾优身上,压得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反手勾住他的腰,抓啊抓,挠啊挠,却根本不能让鄢凛吱声,他忘了鄢凛的腰和他不一样,一点不敏感。
  “乔明明,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
  顾优听到鄢凛稍微认真了点儿的声音,前几句一直在开玩笑。
  那边乔明明说:“真的,信不信由你。”
  “就算有这种事,我妈怎么可能不跟我商量。”
  乔明明说他妈给他领养了一个女儿,就等着他回去办手续。
  “……”乔明明心想你决定和顾优在一起时和你妈商量了么,而且那时候特殊时期,你想要什么谁还能不给,但现在……
  他暗道,照这一年套戒指的架势走下去,谁知道你们结婚后双方身体里的那条承载了家族所有光辉和荣耀的y染色体还能不能代代相传下去啊,虽然现在科技发达,但总有人为了所谓的忠贞不愿意自己的精子和另一个女人的卵子结合,认为那说来说去还是一种间接性背叛。
  那边鄢凛也没声儿了,估计也心情很复杂。
  乔明明说:“反正如果你自己不打算生的话,领养儿子还是女儿都无所谓了,都是要绝后的对不对?”
  擦!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了,惩罚play我已经写好鸟,真的可以来群里看看的哦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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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永远都是这么天赋异禀。”挂掉电话,鄢凛摸摸顾优的脸,亲了一口说道。
  顾优已经习惯身上压着鄢凛这么大一只,只要他不在他喘不上气的时候压上来把他弄得连气儿都吸不了,他面色永远红润如同吃了仙人果,就像现在,情潮退去,甜蜜涌上来,他把鄢凛从他身上扭下去,反过来自己趴到了他身上,面对面地。
  “乔明明跟你说了什么?”
  鄢凛一只手搭在他饱满挺翘的臀上,一只手环着人,说:“或许你该问下你妈妈,看她有没有给你弄出一个儿子来。”
  顾优笑,“这不可能。”
  鄢凛一点睡意都没了,下巴蹭着他的头发,“我决定一个月后回去看女儿。”
  顾优反射性地去捞他的领子,眉毛都竖起来了,不过鄢凛没穿衣服,他的手从他喉结上刮过去,又刮回来,手指慢慢下滑右移,落在他锁骨上,冷飕飕地问:“你几几年和谁搞出来的女儿?现在才认亲?”
  鄢凛举起一只手,表情像是有点晕眩,“我妈捡的。”
  顾优沉默了会儿,又说:“一个月后就回去?你之前说会陪我在这边呆半年的。”
  鄢凛箍着他的腰翻身,侧躺着将人搂在怀里,“睡觉,快点睡觉。”
  顾优搁在他肩上的手收紧了点,牙齿磨得咯咯作响,“少糊弄我。”
  两人抱在一起睡,四肢胡乱交缠,姿势维持久了后不动一动都不知道哪一条是谁的。鄢凛闭着眼睛,像是很快就入睡了,天知道他前两分钟还觉得自己了无睡意,顾优两只眼睛灯泡一样照着他很久,都没能把他眼睛照开一条缝。这个混蛋现在换了种方式做出尔反尔的事,比混蛋更混蛋,这是顾优睡着前盘旋在他脑海里的唯一念头。
  不过他也是个很有办法的人……
  闹腾累了休息的时候天是黑的,醒的时候还是黑的,当然酒店里只要窗帘一拉上,白天黑夜根本没差,鄢凛迷迷糊糊感觉自己抱了个火炉,又闷又热,熏得他都有点冒汗,努力睁开自己仿佛千斤重的眼皮,他拿手探了探顾优额头,得,折腾狠了发烧了。
  发、烧、了。
  第一次的时候都没有啊,反而是现在越来越娇弱了,鄢凛真心有点郁闷。
  不过转念一想,又有个猜测冒了出来,他用手剥了剥顾优的眼皮,嘟哝:“最好不要让我知道这是你冲了冷水澡的效果。”
  喊来医生折腾了一通,又等了几个小时,人终于悠悠转醒了,真叫一个悠悠,鄢凛坐在床边看着他,明明是在笑却又像是在冲他放干冰,衬得他脸上表情雾一样飘渺,顾优无力地看着他,像是呼吸困难,说:“肯定又是你没清理干净。”
  鄢凛决定不拆穿他的把戏,只说:“我对你总是事必躬亲,用的都是手指,不过如果你希望我用工具的的话,我当然也不会让你失望。”
  真的是事必躬亲啊,顾优想,三次里面能帮他清理一次就很不错了,而他清理清理着,总能越清越乱,打个很不恰当的比喻,就像是水越洗越脏一样,咳。
  “病了表情还是这么饥渴。”鄢凛伸手在他发红的脸上摸了几把,他身体温度较低,顾优被碰得很舒服,于是拿自己的手压着不让他把手抽走。
  鄢凛取笑他,“是不是还需要我抱着你晃一晃。”
  他把两只手伸到他腋下,直接把人从被子里提了起来,跟抱女儿似的转了个圈,在顾优头晕恶心脸都开始变色的时候托住他屁股,等他两条腿夹住他的腰,真的跟散步似的抱着他在房间里走了一圈,他说:“你没以前沉了。”
  顾优说:“你臂力比以前更好了。”
  “那是,抱着你操了那么久也得练出来了。”
  顾优:……
  “放我下来吧。”他再轻也不可能轻到哪里去,他还是不想累着鄢凛。
  鄢凛没放下他,不过坐到了沙发上,将顾优放在了他腿上。玩着他的手指说:“你直接跟我说希望我迟点回星海城不就好了,这么委婉地弄病自己,我又不心疼,亏的还是你。”
  顾优想说我真的没有,我本人一向认为身体是革命本钱所以很爱惜,这次实在是你自恋了。但他没有,学乖了。只说:“没关系,你走我就跟着你走好了。”
  太乖了,乖得人心疼啊,鄢凛拨弄了几下他的头发,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个,你还是留在法国这边吧,没必要长期呆星海城,更不用搬公司总部。”
  顾优说:“我那边地都圈了,一切也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鄢凛说:“是啊,要不是我,现在那里都有一个名为顾氏总部的怪兽破土而出了。”
  一切都按计划的话,顾氏大楼一期工程现在都应该已经竣工了,顾氏差不多是顾优的一言堂,就像鄢氏是鄢凛的一样,但随随便便迁移总部什么的实在太无理取闹了,而且会侵犯很多人的利益,狙击一个人的利益比狙击他的灵魂还难,而顾优所谓的迁移总部,明眼人都知道不是出于什么战略考虑,国内发展势头是不错,但他们毕竟扎根在欧洲,圈钱可以,不能把自己给圈出去啊。顾优是长了张温文尔雅如同古画卷里走出来的谦谦君子的脸,但内里就是一个很血腥很凶残的资本家,为了所谓爱情搞出侵犯别人利益的事,许多人都很想敲开他脑袋看看他是不是给人换了。
  俗称被夺舍。
  顾优靠在鄢凛肩上,展露出来的是那帮偶尔敢跟他唱反调的老家伙们想都不敢想的温顺和柔软,人怎么能这么两面化呢?他对鄢凛说:“你随便一句话,甩出来又损失我多少亿你算得出来吗?”
  “当年我泡你……”鄢凛伸出手指轻轻抬了抬他的下巴,“感觉还是给你送了一点押金的。”
  “我的新城区一条街都给你的东西占了,你还想怎么样?”
  “那里竖的你的招牌还不够多么?”
  “你是怎么拿下来的大家都很清楚,需不需要我给你念一篇典型报道?”
  顾优在他腿上动了动,嘀咕:“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不是么,我不想异地恋,太危险。”
  “而你明显不可能常年呆在欧洲,所以只能我就你。”
  “我在哪里都差不多。”
  骗谁呢,鄢凛嘴角沉了沉,“就这么说定,不准搬了。”
  如果顾优现在不是浑身酸软还带头重脚轻,他肯定站起来和鄢凛打一架,丫的不决斗不知道谁是雄性。
  鄢凛把他打横抱起来,标准的公主抱的姿势,离床还有一定距离的时候直接松手,看着顾优摔在了床上,“恩……”
  竟然还呻、吟了一声。
  果然粗暴才最适合他,鄢凛想。
  顾优退烧后两人决定剩下的在威尼斯的这段时间就盖棉被纯聊天,而不做、爱了就有了大把时间空出来,干什么去呢,赌场会所销金窟等等地方他们不感兴趣,于是就回归天真,听歌剧,然后去逛了已经没有新鲜感的圣马可大教堂,还有叹息桥,迎着落日微风来袭碧波荡漾的时候真是差点魂断威尼斯。
  “你还是回你的巴黎吧,我直接回我家怎么样?”
  鄢凛说这种话的后果就是被顾优揽着脖子来了个当街热吻。
  现在两个男人吻在一起甚至野合都已经不那么奇怪了,但两个外形都很出众的熟男,呵呵。
  他们不知道他们被拍下的在这里接吻的照片传回了星海城,与之前在其他地方偶尔被捕捉到的三两剪影一起组成了系列照,占据了很久的八卦头条,还是在两人都缺席星海城的各类盛宴的情况下。
  所以后来鄢凛一个人回星海城,被围追堵截到差点翻车。
  这个世界太不可理喻了。
  回到法国,顾优马不停蹄地去处理了一系列鄢凛甩下一句不准后产生的后续事宜,鄢凛则是呆在他们的爱巢优哉游哉地过着日子,这么频繁地坐飞机实在不好,他和顾优不一样,飞起来的时候远远没有他爽。
  一个月零一天后,鄢凛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再腻歪下去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会被腻到,于是在陪顾莱顾小姐逛了会儿街后,站在香榭丽舍大道的某个路口,他突然心里充满了对家乡的怀念,便上了一直跟着他们的高级轿车,打算找顾优“好好”告个别然后今晚就走,顾莱上另一辆车离开前好脾气地朝鄢凛微笑,“是可以去接哥哥下班呢,这个时间刚刚好。”
  然后鄢凛真的去了,不过不是去接人下班的,是去把人弄得乱七八糟的。
  ☆、第51章
  鄢凛到的时候顾优刚刚散会,他面无表情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见到鄢凛交叠着腿坐在他喜欢的一组沙发上,面前摆着冰桶,里面插着一支香槟,他手里端着一杯。
  顿时他扬了扬眉毛,走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你这是?”顺手抽走了他手里的东西,“不要乱喝。”
  鄢凛端详了他几秒,黑色羊绒西装剪裁贴身合体,薄薄的身材看上去像是从杂志上撕下来的,全世界的胖子见了估计都会羡慕。不过现在鄢凛想做的是把他慢慢剥开,然后……
  商人重利轻离别,这可不是定律,他认为再没有比好好探索一番他的身体更美的告别方式了。
  所以当顾优被他推到自己办公桌上时还有点回不过神,直到他裤子鞋子袜子一样一样离开身体时他才捉住了鄢凛的手,低低说:“去里面。”
  结果当然是被兴致很高的鄢凛拒绝了,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顾优都没办法在这间办公室里集中精力工作,却会不自觉地去望那扇落地窗,然后精力更加无法集中。
  做完后鄢凛将顾优放到了他休息室的床上,顾优感觉这一次鄢凛事后可真温存体贴,但这种想法只维持了三分钟不到,因为他摸着他的头发,像在摸宠物一样地对他说:“我半小时后飞回星海城,刚刚和你说了再见,你应该还挺满意对不对?”
  然后他在他鬓角处吻了吻,连多一分钟都没呆,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顾优连拍床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起来去追了。
  妈的他一定是故意的,一定!
  他试图翻身下床,结果却是差点栽了下去,那个隐秘的地方虽然上过药,但还是稍一摩擦就会密密麻麻地疼,想要在半小时之内行动自如是不可能的,而这种情况下他也根本不可能喊人来。
  眼圈都气红了。
  他打电话给鄢凛,不出所料地传来机械的电子女声,冰冷又无情,就像那家伙。
  鄢凛回到家,收拾完毕后钻进被子里倒时差,手机依然没开机,但还是被越洋电话吵醒了,一直照顾他起居的佣人实在不好隔几分钟就拒绝一次顾先生,于是只好冒着风险将房间电话全都切了的少爷给叫醒。
  才过去多少小时啊,现在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一别经年隔着千山万水似的,当然,这指的是顾优的声音,有点哑,有点伤心,还有点矫情,最多的是埋怨。
  比如:“我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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