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魂之睚眦必抱_281
龙烈连自己的面瘫爹也不记得,自然也不记得混混,突然见到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冲向自己,险些将它一巴掌挥开,幸好龙寒凛及时握住他的手才及时拦住。
流风箴和莫轩青知晓父子二人即将离开,甚为遗憾,不便挽留,各自分手。
去往蓬莱山途中,龙寒凛将修真之事重新讲与龙烈知晓,其余琐事,不必细表。
回到蓬莱山,龙寒凛交代几句便入定,吸收天地灵气,由奇经八脉归于丹田,以为己用,出尘脱俗。早在许久以前,他已达到分神期,但不知为何,久久未能更进一层。烈儿失忆之事对他打击极大,却也无意中让他的灵识更加清明,若无意外,很快就可达到合体期。届时,外神与元婴可同时修炼,元婴可成为他的分身一般的存在,修为将更为高深。
龙烈见到山洞内布置只觉得无比熟悉,便安心住下,每日练功,或琢磨降魔剑之事。龙寒凛一直在入定中,他不便打扰,有时也盘膝入定。龙烈如今尚在融合期,莲华正长于丹田,只要每日潜心打坐,能力便会日日提升。
岂料,龙寒凛这次入定竟耗时半月之久。
龙烈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人,未过几天,便如坐针毡,却不敢轻易打扰,唯恐一个不慎,使得龙寒凛走火入魔。
虽然无聊,他却也不愿独自离开,每日带了混混在山中游荡,不用几天就将整座山逛了个遍。索性山中还有一个温泉,每日去泡上一泡,赛过活神仙。
“混混,你说他什么时候才醒?”龙烈慵懒地泡在温泉之中,见混混在旁边的树上玩得不亦乐乎,不由得嫉妒起它的无忧无虑。
混混扭过头来,对他眨巴眨巴眼,“吱吱”叫两声,又荡一个秋千,跃到另一棵树上,欢快地蹦来跳去。
龙烈看得郁闷,咬咬牙,不再理它,擦干身体穿了衣服,向山洞走去。
一进入山洞,就可看见一身雪色的男人盘膝坐在蒲团之上,凝固不动,似欲坐化成仙。因为长久未动,男人的发上和衣衫上都落下一层薄灰,但这丝毫不影响男人的俊美,冷硬的面部线条,长而密的黑色睫毛,微抿的薄唇,无不散发着魅惑气息。
其实这是偷香的好机会,可惜男人入定之中,不能干扰。龙烈简单地吃了些烤鸡填饱肚子之后,就趴在床上望着男人发起呆来,不知过了多久,情不自禁地唤一声:“爹爹……”
“嗯。烈儿。”
龙烈还以为自己幻听,迷迷糊糊地睡去。
龙寒凛站起身,见到自己衣衫上的灰尘,脱掉之后,才将少年抱起放正,盖上薄毯。随后,他身影一晃,消失在原地,不多时再回来,已恢复往日之清爽,依旧一袭白袍,胸襟微敞,悄声而入,在少年脸颊上印下蜻蜓点水一吻之后方退开,拿起降魔剑端详。
虽然烈儿对降魔剑喜爱得紧,他却仍有防备,毕竟降魔剑来历不明。
降魔剑再一次在他手中颤抖起来,比起上次,更加明显。
如他所料,这降魔剑似是能感应到他的能力的强弱,且惧于他的能力。为何?
他尝试拔剑,依旧未遂。
随意将剑放回原处,龙寒凛右手掐诀,从他身体内竟分化出另一人,和他一模一样!
那人对他拱手之后,只字未言,消失无痕。
(本文中的修真等级:筑基、旋照、融合、心动、灵寂、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渡劫、大乘。)
第140章 女儿帮谈判
龙烈醒来时,感觉到身边坐了一个人,吓了一跳,随即才想起是龙寒凛醒了,身心同时放松下来,控诉地道:“已经半个月了。”
“烈儿久等。”
龙寒凛见他没有起身的意思,正欲在他旁边躺下,龙烈却故意四肢大开霸占床位,眼神极为无辜:“抱歉,没你的地儿了。”
龙寒凛凝视他片刻,淡淡道:“无妨。”
随即,他整个人利索地压在龙烈身上,轻描淡写地道:“将就一下即可。”
微热的呼吸吹在龙烈颈项,一阵痒痒,全身的皮肤也似过电一般,几不可察地颤栗。
龙烈心慌意乱,不由得瑟缩一下,挫败地道:“你先下去,我让开就是。”
龙寒凛不语,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薄唇在他的唇瓣上擦过,带些试探的意味。
太近了。龙烈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怦怦直跳,连忙偏过头去。岂知,男人的唇却穷追不舍,仍旧如清风拂过一般,若有若无地数吻,清冽的气息让他莫名地贪念。
“烈儿。”
龙寒凛吻住他的唇,轻咬一口逼他张开嘴,随即舌尖钻入贝齿,上下左右翻搅。这是一个侵略意味十足的吻,或许是害怕拒绝,龙寒凛没有给龙烈反应的机会,直接缠住香舌吸吮翻缠绕,几乎到达喉咙最深处。透明的津液从龙烈嘴角流出,画出暧昧的线条。
“唔唔……”龙烈无法开口,睁大双眼,恼怒地瞪着他。男人闭着眼,他无法与他做任何交流,只见到蹙起的眉。写满忧伤的褶皱让他情不自禁地放弃挣扎,双手搭在男人肩上,缓缓抱住。
男人却突然放开他,快速站起身。
“烈儿,快些想起来。”
语毕,他便转身快步走开。
龙烈莫名地眨眨眼。走得这么急?
“你……”
龙寒凛悠然转过身来,龙烈看到男人身上某处的反应,脸腾的红了。靠!
当日,父子二人简单地收拾一番,便下山而去。
虽只半月,江湖中却发生巨大的变化。半月内,随风营意欲收服两个小门派,遭到反抗,毫无留情地将这两个小门派灭门,一个不留。辟邪剑便是完成这两场杀戮的工具。江湖之中,人心惶惶,对于辟邪剑和随风营,谈之色变。
这便是父子二人下山之后,听到的第一个消息。
龙烈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很肯定降魔剑似乎能克制辟邪剑,却不知为何至今仍然拔不出来。
“顺其自然。”龙寒凛道。
龙烈点了点头:“呃,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龙寒凛不语。
“喂!”
“为何不再叫我‘爹爹’。”龙寒凛只是如此一问。
龙烈的嘴巴又撇起来。他要怎么回答?难道让他告诉这个男人,现在的字迹没有以前的记忆,总觉得叫“爹爹”是以前的他的专利,现在的他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