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失态
相比于秦王府这样一片其乐融融的氛围,对于两个人之间的婚事,自然也有人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比如说魏夜辰。
直到今日他也依旧是有些难以回神,很难相信那个从前总是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女人,昨天竟然只能嫁给了别人。
可是事情现在既然已经发生,能够做的似乎也就只剩下了接受现实。
“你过来做什么?”
房间的门被人推开,宋淮安在闻到这股浓烈酒气的时候,当下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随后又是一副意料之外的表情。
“我只不过是过来看看你罢了,真是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你竟然也会因为一个女人沦落到现在这般境地。”
突然之间听到宋淮安提到姜七嫚,魏夜辰脸上的表情明显是有些难看,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他的方向,“所以你这次过来,是专成为了嘲讽我?”
宋淮安将手中的折扇收起,漫不经心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话可不能这样讲,我好心过来看你,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反倒是成了什么居心叵测的人?早知如此,我还不如不来这里,任由你自己一个人颓废罢了。”
魏夜辰扯了扯唇角,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酒坛上,眼中似乎是闪过了几分嘲讽神色,然而却并没有开口进行反驳。
他也能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大概是有什么地方不对,说不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出了差错,可是事情的发展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就好像原本有什么东西明明是属于自己的,现如今却被别人给得到了一般。
那种感觉其实并不好受。
迎上魏夜辰的眼神,宋淮安微微扯了扯唇角,“可别给我在这里演什么为情所困的戏码,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可谓是再清楚不过,偶尔放纵一下也就罢了,可别忘记你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说实话,现在这种精神状态,魏夜辰其实很难重新打起力气,可是在听到了送淮安的一番话以后,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有着片刻的恍惚。
有些无力的将酒杯扫到了一旁,魏夜辰有些无奈的开口道:“就如同你所讲的那般,我现在这个状态,大概并非是因为什么所谓的情爱,只是有些打不起精神罢了。”
他与魏夜辰之间的恩怨,早就已经持续了很久,现如今以这样的方式告终,似乎是有些不大甘心。
“你总不至于因为一个女人的缘故放弃原本的计划吧?”
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魏夜辰的眼中似乎是出现了片刻的清明,随后这才开口回答道:“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用你在这里提醒我。”
“能记得就好,我听说你最近在接近王家的那个女人,这是有了什么新的计划?”
宋淮安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声音,总算是把魏夜辰重新拉回了现实,他想了想,最后应了一声。
“是与姜七嫚的事情,只不过现在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似乎说什么都已经迟了。”
相比于魏夜辰,宋淮安的想法完全不是这样。
“你说这样的话可就没意思了,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难道还去过她是什么样的身份?”
“即便是娶了丞相府的小姐也未必能如何,皇上的态度我们大家可都是看在眼里,无论这其中发生多少变故,你依旧是最有可能成为储君的人。”
这话倒是实话,不只是他这样认为,朝廷之中的大臣们也同样是这样认为。
即便是能够拉拢姜衍,似乎也没什么所谓,双拳难敌四手,终究还是他们占的胜算比较大。
“话是这样讲没错,我之所以会有那样的想法,大概只是觉得有些不甘心吧,对我而言的一条捷径,被人用这样的方式给打乱计划,着实是有些出乎了我的意料。”
宋淮安笑着道:“既然有人挡了你的路,那么把计划提前就是。”
魏夜辰深吸了一口气,起身推开了窗子,原本混乱的大脑终于是变得清醒了一些。
“还需要再等等,至少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
自从那天的时间过后,或许是因为这一番交谈,魏夜辰似乎又恢复了平日那副样子,然而在面对王幼薇的时候,却又习惯性的装作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一连几日过后,王幼薇可谓是忍无可忍。
一方面有些心疼魏夜辰现在的状态,而另一方面又在心里对姜七嫚记恨得紧。
“殿下,幼薇知道殿下最近这几天心情不好,还在因为表姐的事情烦心吗?”
最让王幼薇觉得有些忍无可忍的,大概就是即便心中对那个人厌恶至极,可是在与魏夜辰接近的时候,却也依旧是要打着她的旗号,装作一副很亲近的样子。
魏夜辰不动声色地回答道:“我没有心情不好,只是近日觉得有些疲惫,需要一些时间来调整一下心情罢了。”
有些事情不能就那样直接承认,在这种时候要说什么样的话能够调动眼前之人的心情,魏夜辰可谓是再清楚不过了。
果然,在听到了这样的一句话以后,王幼薇不由得咬了咬牙,眼中明显是浮现出了几分异样的神色。
“殿下,与其一直在心中介怀这件事情,倒不如找个机会出去散散心,除了表姐之外,这世界上其实还有很多值得殿下去上心的事情啊!”
魏夜辰似乎是苦笑了一声,“说的也是,我们之间的缘分早就已经尽了,如果总是拘泥于过去,到头来只会让我们两个人为难罢了。”
“幼薇,谢谢你这些天一直陪在我身边。”
王幼薇咬了咬牙,有那么一瞬间,几乎快要把自己的心思直白的讲出来。
只不过想到两个人现在相处的状态,终究还是强行忍了下来。
眼前之人对自己到底有没有什么别的想法,自己这个当事人可谓是再清楚不过了,好不容易能够与他之间的关系变得亲近一些,王幼薇不想因为一时冲动而毁了这种关系。
“殿下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