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婚宴
“小姐,你早些休息吧。”
桃夭略显无奈地望着姜七嫚的方向,看着自家小姐精神抖擞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可谓是极为无奈。
明日便是姜博与沈浅浅大婚的日子,这两人,前者是丞相之子,而后者则是京城首富的女儿,两个人之间的婚礼可想而知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盛况。
而在这样的场合之中,姜七嫚自然是不能缺席的。
听到这一番话,姜七嫚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随后开口道:“我倒是也想早些休息,只是已经期盼了这么久的事情终于是得偿所愿,我着实为大哥高兴。”
好在姜七嫚也并非是不知分寸之人,躺在床上强迫自己入睡,以免第二日出现在宾客面前的时候,顶着两个重重的黑眼圈。
她可不希望自己会成为大哥为人诟病的污点。
这场婚礼无比盛大,惊动了整个京城之中的人,甚至就连皇上都赏脸亲自到场,足以见得姜衍在朝廷之中的地位了。
这并非是姜七嫚第一次见到皇上,可即便如此,他给人的感觉却也依旧是一幅和颜悦色的样子,在他的身后,一左一右的跟着两个儿子。
其中之一是魏夜辰,而另外一人自然也就是魏则鄞,三人一同出场,可谓是让现场的气氛达到了顶峰。
说了也是奇怪,即便在这样的交谈之中,姜七嫚却也依旧是捕捉到了那些人的话,这是有关于魏则鄞的内容。
“没想到秦王殿下竟然也会出现在这场婚宴上,看来这丞相府的面子远远比我们想象之中的还要大!”
“只可惜秦王殿下的双眼不能视物,否则倒也是一个风华正茂的男儿。”
“只说眼睛看不到东西这一点,就已经比不上二殿下了。”
……
一片议论纷纷的声音之中,姜七嫚则是微微愣住,一双美眸之中闪过了几分若有所思的神色,就仿佛是在思考了什么一般。
在旁人的眼中或许是这样,可是在她的眼里,这两个人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可比性。
前世的自己傻傻的坠入了魏夜辰用花言巧语编织的情网之中,几乎已经到了六亲不认的程度,不仅害死了自己的亲人,还害死了自己与孩子。
现如今的自己擦亮了眼睛,可即便如此,在与魏则鄞的相处之中,却也并未从他的身上觉察到半分违和之处。
这便足以证明他的一言一行绝非是出自于伪装,所表现出的便是最真实的自己,或许对于他这样骄傲的人而言,根本不屑于戴着面具示人。
越是与之相处,便越是能够觉察到他身上的特殊之处,无时无刻的不在吸引姜七嫚,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或许是因为前世的经历,姜七嫚并不喜欢这种觥筹交错的场景,倘若今日,并非是大哥与沈浅浅之间的婚礼,只怕她早就已经忍不住要离开此处了。
礼成以后,姜七嫚的心里可算是松了口气,随后避开人群,悄悄的跑到了丞相府的花园之中。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更喜欢在这种地方,不用去考虑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也不用在意世俗之上的困扰,似乎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够得到真正的放松。
离开的姜七嫚并没有注意到,在她有所动作的那一刻,筵席之中的两个男人也是纷纷有所异动。
最先表现出不对的人是魏夜辰,借口要出去走走,径直朝着姜七嫚的方向赶了过去,而坐在一旁的魏则鄞可是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底,眼眸之中不由得闪过了些许冷然的神色。
这是打算去找嫚嫚吗?
没走出几步,身后便意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听到这声音的那一瞬间,姜七嫚整个人的身体紧绷,对这声音的熟悉感就仿佛是已经刻进了灵魂深处一般。
温和的双眸之中迸发出了一股浓烈的恨意,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才没有对他动手。
“二殿下有何事找我?”
魏夜辰自然是注意到了姜七嫚的冷淡,一时间可谓是极度的不甘心。
这姑娘可是丞相的独女,而姜丞相一向又极为宠爱这个女儿,只要把这个人给控制住,那么也就证明自己离计划已经不远了。
先前一切似乎都在按部就班的发展,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的计划都已被打乱,就连看上去最听话的女人也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之中。
“嫚嫚何须对我如此见外?不如还如同从前那般,叫我夜辰哥哥就好。”
姜七嫚的眼眸深处浮现出了几分讥讽的深色,片刻以后,慢条斯理的看向了站在前方的男人。
“男女有别,二殿下今后还是不要说出这种容易引人误会的话了。”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魏夜辰也依旧是没有什么离开的意思,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果能够得到丞相府的支持,也就意味着自己离成功更近了一步。
终于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只听着一旁传来了一道清冷的声音。
“嫚嫚,先前我找了你许久,没想到竟然是与二哥在一处。”
朝这个方向走来的人是魏则鄞,常年处于黑暗之中,以致于听声辩位的本领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于这样的情况之下,准确无误地来到了姜七嫚的身边。
“王爷!”
在看到魏则鄞的那一刻,即便知晓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可姜七嫚却还是忍不住有些脸红。
自己刚刚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竟然有一种被抓包了的感觉!
真的是疯了。
魏夜辰在看到魏则鄞走近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可谓是彻底冷了下来。
“我与姜姑娘有些事情要讲,倘若皇弟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要在这里继续加以妨碍了。”
魏则鄞唇角的弧度分毫不变,“还真是巧,我刚好也有一些事情和嫚嫚说。”
从此刻的称呼便可以推理出亲疏远近,魏夜辰在不知不觉间便已经输了一筹,此刻望着魏则鄞的方向,眼中的阴郁的神色几乎快忍不要住。
好在这些年的隐忍,终究是让他将怒火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