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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娇娘 第65节

  县医离开,玉腰和玉泉也跟着退了出去。蓁蓁朝里坐了坐,拍拍床榻,示意覃九寒上榻来。覃九寒本来是没有这般白日上榻的习惯的,但妻子怀孕后,极为嗜睡,一天倒有七八个时辰困顿,弄得覃九寒也时时陪着,养成了白日没事也在榻上窝着的习惯。
  他脱了外袍,便上榻,刚坐稳,怀里便钻进来一个娇软的小娘子,他微微一笑,将人拥在怀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又说到慈幼院的事情,蓁蓁便把白日里的事给说了一遍,末了还道,“阿才说我怀的是小弟弟。”
  覃九寒笑了,“哥儿姐儿都好,只要日后孝顺你,那便好。若是个不孝顺的,那便趁早丢出去算了。”
  蓁蓁闻言便笑嗔道,“说什么胡话。孕育后代又不是为了私心,说什么孝顺不孝顺的。人之初性本善,孩子一言一行都学得阿爹阿娘,哪里会有不孝顺的孩子。若是个小娘子,那我便要教她刺绣女工。若是个小郎君,那你这做爹爹的,可要好好教孩子,不许他学那些纨绔子弟的做派,必定要做个君子。”
  覃九寒见妻子掰着指头计划日后如何教育孩子,忍不住便笑,将她的手握入掌中,低声轻笑,“嗯,都听你的,日后学问我来教,做人就由你来教。你知道的,我不是什么好人,恐怕要教坏孩子。”
  蓁蓁闻言皱皱鼻头,“又说胡话。你以前不算好人,现在却是不同了。外头百姓都在夸赞你,还说要给你立长生碑,建长生庙。咱们做阿娘阿爹的,一定要以身作则知不知道?不许说这些话,给宝宝听见了,宝宝要误会你的。我要做好阿娘,你也要做好阿爹,知不知道?”
  小妻子一本正经训人,覃九寒听了也只是挑挑眉,这长生碑和长生庙的事情,他都未曾听过,怎么妻子一个待在后院的妇人先知道了?这也算是他治理盂县的回报吗?
  虽然他的初衷,不过是顺手为之而已,但——做个好阿爹,听起来很美好。
  大概——值得他为此而努力?
  第98章 ...
  天气逐渐转凉, 清晨起早,霜打绿叶,吐气生寒。
  郭跛子年纪大了, 睡得浅, 村中鸡鸣声起, 他就推门入了院子,打开鸡笼,饿得咕咕叫的鸡一涌而出,低头啄着草堆中的小虫。
  他正琢磨着何时再进城一回给女儿郭桂儿送只鸡过去。女子生育,最是伤身子骨, 若是不养好, 年纪大了那就是大病小病缠身。土鸡养人, 这些鸡他养的格外精心, 从女儿有了身子就开始养了。旁人出高价要买,他都给回绝了,打着主意留给女儿的。
  郭跛子正以慈爱的目光看着那群肥嫩的小母鸡,忽然听见开门声, 回身看过去, 发现佘黎正从后院小门进来,推开篱笆门, 就那么大大方方进来。
  郭跛子吓了一跳, 第一时间去看隔壁的邻居,发现隔壁院中无人,才赶忙拉着佘黎入了屋子, 急匆匆问道,“你怎么下山了?不是让你别下山的么?现在风声紧,你不躲着还往山下跑,是不想活了不成?!”
  佘黎一个成年壮汉,眼神狠厉,但被郭跛子这么个老人家训,丝毫也不动怒,反而安抚道,“郭叔,你放心就是,我自有分寸。我命硬,没那么容易死。”
  他话未说完,又被郭跛子打断了,“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佘黎笑得无奈,见郭叔要动怒,也不敢继续方才那个命硬的话题,另起话头道,“郭叔,我这会儿来,是来打听点事情的。”
  郭跛子倒了杯糖水给佘黎,听了佘黎的话,手上动作一顿,继而若无其事将装了糖水的碗递过去,“打听什么?县令剿匪的事情?”
  佘黎人长得壮,高高大大的,但大概是小时候吃得苦太多了,对清甜的糖水有一股执念,这么大年纪了,像个孩子似的捧着糖水喝得开心,喝的间隙点点头,含糊道,“嗯。我听说鬼头寨和封义寨都被那县令带兵剿了。那县令什么来头,哪来的兵?”
  郭跛子叹了口气,道,“当然是从府里借的兵,听说这回剿匪是得了知府的授意的。民不与官斗,既是不敢斗,也是斗不过。更何况是匪呢?以往是官府不去管,一旦真刀真枪,谁输谁赢,那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佘黎嗤的一笑,但眼神却不由自主严肃起来,“新官上任三把火,谁知道这火能烧多久?从府里借的兵,那就是要还回去的,谁会无缘无故给人卖命?”
  郭跛子听他话里有话,忍不住问道,“你的意思是?”
  “没什么。”佘黎轻笑了一声,面上伤疤有些狰狞,眼中带着点不以为然,“要是水寅寨久攻不下,一个月、半年、一年,那县令能坚持多久?从府中借来的兵又能坚持多久?”
  郭跛子是见识过这个青年的手段的,只能有一个词来形容,狠。对自己狠,身负重伤,几乎到了濒死的地步,却依旧能硬生生熬过来。对别人也狠,他救佘黎的时候,佘黎有如丧家之犬,但他回了童子山不到一个月的功夫,便成了童子山的匪头,这期间,若说没用什么狠手段,他是决计不会信的。
  因此,当听到佘黎的那一番话的时候,他的心里一寒,面露不忍道,“黎子,听叔一句劝好么?做匪不能做一辈子,有改邪归正的机会,就趁早收手行吗?”
  佘黎一愣,随即自嘲一笑,“一日做匪,那一辈子都是匪,还有什么改邪归正的机会?最多就是断子绝孙,别让儿子孙子跟着做贼就是。”
  郭跛子见佘黎语调悲切,不似刚才那般狠厉决绝,便又趁热打铁劝道,“叔不是逼你,只是,你若是得了闲,便去盂县城里看看。这个县令真的和以前的县令不一样,官有狗官,也有好官,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你要是肯脱身,然后娶个贤惠媳妇,生个大胖小子,才算是人过的日子。”
  佘黎听着前半段话还沉思着,待听到娶媳妇生儿子的话时,便有些哭笑不得了,“郭叔,有哪个正经人家的姑娘肯嫁我啊,你就别操那心了。桂儿妹妹不是生了个姑娘么,您要是闲得慌,就去给她带孩子呗。”
  说起外孙女,郭跛子便面色柔和不少,但嘴上却是硬的很,“我一个大老爷们,谁要去带孩子啊?!反正我说了你也不听,就知道扯些有的没的。”说着,有些生气去推搡佘黎,“行了,赶紧走赶紧走,我懒得和你说。”
  佘黎有些无奈,转身出了屋子,往童子山的方向走了一刻钟,越走脚步越迟疑,终于是下定决心转身,换了个方向走去。
  ……
  清晨的县城不似以往那般冷清,反而有些热闹,原先街上没什么摊贩,现在也三三两两蹲着些菜贩子,零零散散散布着小吃摊。结伴而出的妇人们在菜摊挑选着菜,面上带着轻松的笑意。
  佘黎进了城门,大大方方打量着县城内的每个角落,脸上伤疤被遮去,加上一身利落的短装,背上的一担子鲜蔬,倒真的有些像个进城贩卖的农家汉子,只是这汉子身上鼓涨涨的,看着便让妇人面红耳赤,好些妇人都下意识偷偷打量他,然后又红着脸挪开视线。
  佘黎没走几步,就有个掌柜打扮的人招呼他过去,他应声过去,那掌柜便同他定了价钱,说要买他的菜。佘黎并非来卖菜的,自然也不讲什么价钱,那掌柜的说什么价,他就定什么价,看上去老实巴交得很。
  那掌柜大抵是见他模样太老实了,便又主动提了些价,道,“我也是看你这菜新鲜,才要你的菜。不过啊,我们店的菜都是有专人送过来的,你这菜啊,倒不是我们自己用,是要往慈幼院送的。我先付一半银钱,你把东西送到慈幼院,就说是飘香楼让你送的,回来我给你另一半银钱。你看如何?”
  慈幼院?佘黎听到这个地方,起了几分兴趣,当即应下,收了银钱,便往掌柜给的地址去了。他体壮力大,背着一担子的菜也丁点不喘,很快就到了慈幼院。
  蔡老头儿收了菜,便要去屋子里端水给他喝,佘黎本就打算在此处看看,便坐在院子里等着,趁机四处打量着。
  慈幼院原本是个破破烂烂的院子,后来好些商户捐了银钱,老蔡夫妻俩也没有把钱都花在修缮一事上,只是把屋子破烂处略弄了弄,还都是邻居帮忙来做工的,因此,屋子并不如何华丽,还有些简陋。但和简陋的屋子格格不入的是,从屋内传来的朗朗读书声,童声清脆而嘹亮,一句一句念着“鸣凤在竹,白驹食场。化被草木,赖及万方……”
  这是《千字文》中的段落。佘黎没念过什么书,但千字文还是念过些的,那个时候阿爹阿娘还健在,他不肯好好念书,非要坐在树梢,有一句每一句的背着千字文,而阿弟就在树下蹲着,仰着脸,滴滴答答流着口水,眼馋树上红红的果儿。
  郎朗的读书声勾起了他的回忆,让他不由呆愣在那儿,呆呆坐着听着,直到蔡老头儿端了水出来,他才恍然回神,打探道,“孩子们这是在读书?”
  蔡老头儿骄傲一笑,“那当然了。咱们夫子可有本事了,你家要是有孩子,也送过来就是。夫子可是县令大人请来的,大人送来的人,那肯定是有大本事的人!”
  佘黎哪来的孩子,但听蔡老头儿这么说,便跟着问,“那要交钱吗?”
  蔡老头儿爽朗一笑,“交什么钱啊?!慈幼院能好好办下来,离不开县令大人和夫人的支持,也离不开大伙儿的帮助。我早说了,你们要是放心,那就把孩子送来,不就是管一顿饭的事情,小娃娃能吃多少米,就是添双筷子的事。”
  夫妻俩都把慈幼院当成家,受了众人的恩,自然想着回报。更何况普通人家供孩子读书不容易,既然慈幼院有夫子,那多教几个孩子也没什么。好些人家都把孩子往慈幼院送了,都不肯白吃白喝,带吃带穿的,现在慈幼院里不光是孤儿了,还有好些有爹有娘的孩子。
  佘黎闻言便点点头,说是回家商量商量,便出了慈幼院。一出慈幼院,他便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瞧见了重新开张的绣房,也看见了挤满了人的早点摊子,这一切,嘈杂中带着让人安心的氛围。
  不知不觉中,佘黎来到了县衙门口。他一个做匪的,竟然大大方方来到县衙门口,也真的是不怕死了。当他在县衙门口稍作停留时,正好马夫赶了马车到县衙门口,看那样子,似乎是县衙有人要出门。
  佘黎大大方方站着,看县衙大门出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一对年轻的夫妻,丈夫眉目清俊,正扶着妻子跨过门槛,而那妻子则生得极为貌美娇嗔,眉眼间似水般温柔,腹部微微鼓起,看那样子是怀了身孕。
  夫妻二人并未多加停留,转眼便要上马车,那丈夫半拥着妻子上了马车,动作小心翼翼,犹如护着易碎的珍宝一般,浑身上下散发着平和的气息,看着就像一个普通的书生。
  佘黎正打量着,就听见背后有摊贩语带羡慕道,“咱们县令大人和夫人感情真好,真希望好人有好报,保佑夫人生个大胖儿子。”
  此时,马车正好从佘黎跟前缓缓驶过,马车的窗布被风吹起一角,车内的人也正好看向窗外,和佘黎看了个对眼。佘黎下意识低头掩饰,随即马车消失在眼前,而他,虽一言不发,心中却是有如波涛骇浪。
  ……
  马车缓缓驶过县衙,窗布被风吹起的时候,蓁蓁和覃九寒都下意识看向了窗外,蓁蓁还奇怪的“咦”了一声,忽而道,“相公,那个人好眼熟啊。”
  覃九寒微微放松身子,若无其事收回视线,“是么。大概是那人长得太普通了。”
  蓁蓁疑惑了,“是么?我觉得还好啊,好像真的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一样,又好像没见过。难道真如杨嬷嬷所说,一孕傻三年?”
  覃九寒闻言也道,“什么一孕傻三年,这种胡话不许信。不是说要去买糕点么?想吃什么,先想好了,不许在外头待久了。”
  他这么一说,蓁蓁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开始琢磨起要吃什么糕点。而一旁的覃九寒,单手撑着脑袋看着妻子,面上没什么不对劲,心里却陷入了沉思。
  那个男人,分明手里沾过血的。这种人,掩饰的再好,照样能一眼看出来。
  第99章 (七夕番外) ...
  2乞巧节那一日, 覃府三娘子早早醒了,吩咐奶嬷嬷给梳发髻。
  奶嬷嬷见三娘子着急的模样,忍不住笑着问道, “三娘子这是要去哪儿?”
  三娘子低着头给自己挑小簪子, 声音软糯糯的, 语气却是一本正经的,道,“今儿是乞巧节呀。嬷嬷之前不是说,乞巧节是咱们女儿家的节日,那我要和阿娘过节去了呀!”
  奶嬷嬷闻言语塞, 心道, 我是说了乞巧节是女儿家的节日, 但可没说这节是三娘子同夫人一块儿过的。乞巧节, 乞巧节,那还有个名字啊,又叫七夕节。
  她正陷入思索,三娘子便递了只簪子过来, 样式小巧精致, 上纹吉祥如意纹,下缀剔透琉璃珠子, 摇晃间叮咚作响, 声音清脆。这簪子是阿爹送的,和阿娘是一套的,只不过她的这一套更俏皮些, 而阿娘的那一套则更雅致些,三娘子极喜爱这簪子,轻易不肯用。今日也拿了出来,可见是真把过节当一回事了。
  奶嬷嬷为三娘子绾好发髻,欲言又止目送三娘子出去。
  三娘子出了门,便直奔正房去。阿爹是内阁最年轻有为的阁臣,其实这话,三娘子也是听旁人吹捧时说的,她也不太懂,只知道阿爹是厉害的大官。但是,三娘子从来不像两个阿兄那般畏惧阿爹,在她心里,阿爹是会驮着她在院子里跑的阿爹啊,多好啊。
  因此,三娘子一进正房,见阿爹坐在桌边,身着月白色的常服,便二话不说乐呵呵冲上去抱着阿爹的大腿,软软撒娇,“阿爹,我来找阿娘。”
  覃九寒被小闺女抱着腿,倒也没被迷昏头,抬眸道,“找你阿娘做什么?”
  三娘子人小,口齿却很清晰,丁点儿不像旁的小女儿一样说话磕磕巴巴,她晃了晃小脑袋上的玉簪子,侧着头显摆给阿爹看,“阿爹,你看,这是阿爹你送的簪子哦。好不好看?”
  覃九寒见她人小小的,就这般爱美,忍不住笑道,“好看,打扮的这般好看,又要去哪个府里玩?”他这女儿的性子,他还是有几分了解,又贪玩又懒,最紧要的是喜欢同那些模样俊俏的小郎君玩耍,要不是去见那些俊俏的小哥哥,能起早打扮?
  三娘子俏脸一笑,笑得又乖又软,菱唇一张,仰着脸嫩生生道,“阿爹笨,今天是过节的日子嘛!我要同阿娘去过节啦,阿爹和阿兄在家里看家哦。”
  覃九寒哑言,他自然是知道今日是七夕,但这又和女儿试图拐走妻子过节有什么联系?他将三娘子抱到膝上,见蓁蓁仍在内室梳洗,便低头同三娘子问道,“哪个和你说阿娘要和你过节的?”
  三娘子满脸骄傲,“当然是我自己想的啊。今天是乞巧节,是我们女儿家的节日,阿爹你和阿兄是不能过的哟!只有我和阿娘可以过,不过阿爹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带礼物回来的,也会给阿兄带的。”
  三娘子还一副“我这么友爱兄长、孝顺阿爹,阿爹你确定不要夸夸我”的表情,看得覃九寒额角直跳,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七夕本来是夫妻的节日,结果他家古灵精怪的三娘子,不但试图拐走妻子留下他一人孤守空荡荡的宅子,还要他不计前嫌夸她一顿。
  父女俩正相顾无言,沈蓁蓁恰好从内室袅袅婷婷出来了,她今日穿了月白色笼纱绣百花细纹的百褶襦裙,外头罩了件薄薄的纯白纱衣,肩若削成、腰若盈盈、肤如凝脂、美目含春、樱唇不点自赤。明明是三个孩子的阿娘了,容貌却丝毫未损,比起从前娇嫩的模样,非但没有逊色,甚至多了几分温婉,看着更让人挪不开视线了。
  三娘子张着嘴傻乎乎盯着自家阿娘,先咽了口口水,才仰着脸道,“阿娘,我来找你过节了!”
  蓁蓁被小女儿呆呆的表情逗的掩唇一笑,又如冬日冰雪中百花绽放般动人,“过什么节?”她旋即看向相公,询问道,“今日是什么日子?怎么也没人同我说的,府里上上下下什么都没准备呢。”
  覃九寒将三娘子从膝上抱下,放她一人站着,然后若无其事朝着妻子道,“哪有什么节日,她今日要去顾府找顾家那个臭小子玩,来同你说一声罢了。”
  蓁蓁蹙眉嗔道,“你别老是臭小子臭小子的喊,阿铭每回见你可是都喊姑父的。”
  覃九寒见妻子不高兴了,忙改口。而站在屋内的三娘子看着阿爹阿娘打情骂俏,莫名有种“自己老大个人杵在这儿却被阿爹阿娘忽略”的感觉,弱弱喊了一句“阿爹、阿娘”,试图唤回两人的注意力。
  她还要同阿娘去过节呢!阿爹做什么胡说,她才不是要去找阿铭表兄呢!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被老谋深算的阿爹一句话给打发了。
  只见覃九寒回头看向小女儿,睁眼说瞎话道,“你不是说要去找阿铭吗?阿爹同意了,让你阿兄带你去就是。”
  三娘子懵,“我……”是要同阿娘过节啊!
  覃九寒生怕女儿还要黏着妻子,又补了一句,“你先前不是说要去看白家哥哥吗?让你阿兄和阿铭带你去就是了。你也是个大姑娘了,该去外头见见世面了,阿爹和阿娘就不跟着你了。”
  说到白家哥哥,三娘子眼睛一亮,开始特别认真的纠结,究竟是去看白家哥哥,还是同阿娘过节。纠结了半天,才打定主意去找白家哥哥。反正阿娘每天都呆在府里,过节什么的,明日也可以。但阿爹准她出门玩,机会可是很难得的,不能错失良机。
  而且,白家哥哥真的好好看啊……就比阿娘差了那么一点,是男子里头顶顶好看的了。
  玉腰进来,抱着三娘子出去,三娘子伏在玉腰的肩上,乖乖朝阿爹阿娘摆手,然后便被抱着出门了。
  送走三娘子,覃九寒便自然牵起妻子的手,淡笑道,“今日我休沐,我们出去走走吧。以往多事之秋,也没机会出去走走,现下得了闲,便出去走走吧。京城,还是有些美景,值得赏一赏的”
  夫妻二人便乘了马车一并朝京城郊外去,蓁蓁一向是很好商量的,相公说去哪儿,她就跟着去,也不去怀疑什么。见马车越走越偏,也半点没起疑心,还拿着话本子看得津津有味的。
  覃九寒怕她看话本伤眼睛,便从马车隔层里取了碟酸梅出来,捻了粒梅子,便往妻子嘴中送。
  蓁蓁被喂习惯了,眼尾扫到梅子,便启唇将那酸梅咬进嘴里,结果才咬到一小半,便咬不动了,愣是只能咬住半颗酸梅,另半颗无论如何也进不了嘴。蓁蓁也没多想,还沉浸在话本缠绵悱恻的剧情之中,下意识往前去咬那梅子,结果梅子是入了嘴了,但另一样东西也跟着一道入了嘴。
  蓁蓁后知后觉抬眸看过来,愣愣张了菱唇,后撤了一些,面上通红,“相公,你做什么啊?”
  覃九寒若无其事收回手,拿帕子净了手,淡淡道,“哦,我先试试看,要是你眼睛坏了,我能不能伺候好你。看来,我还得多练练。没事,你继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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