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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男神穿六零 第74节

  床对面靠墙并排放了几张不大的桌子,应该是以前学生们的课桌,上面凌乱的摆放着知青们的杂物,把桌子占得满满当当。
  如果女知青们那边也是这样的,袁薇想写家书,只能找人少的时候,把桌子腾个地方出来,不然连个放纸的地方都没有。
  而且向辰觉得,袁薇应该是那种防备心比较重的性格,她写家书的时候,一定不愿意自己身边还有其他人走来走去,那会让她很不安。
  袁薇和邹思南走了,贾文星和向辰相看两厌,贾文星见向辰捧着本书看,嘲讽道:“上面的字你认得全吗?”
  向辰翻了个白眼,觉得跟他说话都是浪费口水。
  虽然贾文星讨厌向辰和许恒洲,但他不敢对向辰做什么,他下乡只带了一本语录,翻着看了两眼,觉得没什么意思。只能憋着气,躺在床上睡觉。
  好不容易熬过剩下的几个小时,知青们回来了,轮班的知青开始做饭,其他人各自做自己的事。
  许恒洲跟林嘉言还有高扬一起回来的,三个人有说有笑,看起来关系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知青们的晚饭没有午饭吃得好,午饭好歹有个馍馍,晚饭只有煮的很稀的糊糊。向辰和许恒洲依旧吃窝头,有了中午的经验,许恒洲干脆把窝头掰开,馅儿给向辰吃,自己吃皮。
  向辰趁着去打热水的功夫,想再跟蒋淼说几句话,结果出去了才发现灶台边还有别的不认识的女知青,他只好装作不认识蒋淼,要了热水就回去了。
  村子里没通电,晚上没电灯,天一黑只能早早入睡。睡前还闹了件事,前面说过,贾文星一来就把自己的被子放到了床铺中间,晚上人家去睡,才发现中间多了床被子。
  本来他是新来的,好好说,让他睡中间也没什么,但是向辰和许恒洲被他给挤兑到睡墙边去了,他不声不响的抢了中间的位置,这就让人心里不是滋味了。
  几个知青,尤其是中间被贾文星挪了被子的两个,差点跟他吵起来。林嘉言烦不胜烦,只能上去打圆场。
  向辰趁机把许恒洲拉到一边,悄声说了下午见到的事,又凑在他哥的耳边,说了自己想了一下午的小计划。
  许恒洲听完忍不住想笑,捏了捏向辰的鼻子:“小坏蛋。”
  向辰拍掉他的手,眨着眼睛撒娇:“哥,你帮帮我吧。”
  “好。”许恒洲无奈道:“我给你准备东西。”
  许恒洲答应了向辰,便靠在一边,看似发呆,其实是在自己空间里准备向辰要的东西。
  向辰仗着人小嘴甜,把他们带来的当暖水瓶用的注射瓶灌满了热水,依旧用毛巾包了放在脚边。
  其他知青见了,围上来看了一下,又讨论了一番,都觉得这个东西好用。可惜他们现在在乡下,想找着玩意都不好找。
  许恒洲和向辰并排躺下,向辰睡在靠墙的那边,许恒洲堆了足够厚的被子,不怕冻到他。
  知青们说了一会儿话,有几个说下次去县城,去医院也寻两个瓶子回来,冬天用着正好。其他人听了,纷纷响应。
  说着说着,声音小了,大家都睡着了。
  向辰在被窝里,捏了捏许恒洲的手,许恒洲回握住他的手,把自己偷偷拿出来的迷你闹钟让他摸一下。
  向辰摸到东西,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凌晨两三点,众人睡得正熟的时候,许恒洲手上的闹钟突然震动,他猛然惊醒,迅速把闹钟扔进空间关掉。然后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等了片刻,确定没有人醒来,才轻轻推了推向辰。
  向辰被推醒,还以为在自己家,刚想叫他哥,就被许恒洲捂住了嘴巴。
  向辰愣了一下,脑子逐渐清醒过来,许恒洲放开手,凑到他耳边,用气音问他:“你去还是我去?”
  向辰指了指自己,也用气音道:“我,我矮。”
  许恒洲点点头,向辰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溜下床,许恒洲把准备好的里面装着茶叶水的矿泉水瓶给他。
  向辰拿着水瓶,里面的水是温热的,烫不到人,也不会把人凉醒。借着微弱的月光,向辰走到床铺中间,贾文星裹着被子睡得正酣。
  因为贾文星只带了一床被子,所以他的被子是一半垫在身下,一半盖着,他的被子也不十分大,侧边没裹严实。
  向辰拧开瓶盖,轻轻掀开贾文星的被子,把大半瓶温热的茶叶水全倒在了贾文星身下的被褥上。
  热水湿透了贾文星的裤子,他动了一下,向辰立刻蹲下,等了片刻,没有动静,向辰才悄悄溜了回去。
  许恒洲把空矿泉水瓶收好,向辰窝在许恒洲怀里,乐得眉眼弯弯,捂着嘴差点笑出声。
  贾文星三翻四次做哪些恶心人的事,还嘲笑他,向辰早就想给他个教训了。要不是他狗皮膏药一样撵都撵不走,向辰也不至于被人笑话。
  向辰跟许恒洲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别的没学会,以牙还牙却学了个透彻。这不,既然他跟人说向辰尿床,那向辰就让他先尿一回。
  至于这个事是许恒洲先提起的,向辰选择性遗忘了,就怪贾文星,他哥是迫不得已!
  “快睡。”许恒洲拍了拍向辰的背,悄声道。
  向辰点点头,乐呵呵地闭上了眼睛,梦里都是贾文星的狼狈模样,逗得他睡着了嘴角还是翘着的。
  第二天早上,向辰是在争吵声中醒过来的。
  他迷迷糊糊揉着眼睛坐起来,许恒洲连忙把外套给他披上,免得他冻感冒了。
  许恒洲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床下,其他人堵在中间,向辰拉了拉许恒洲的手,许恒洲给他使了个眼色,向辰立刻明白过来,努力压住自己上翘的嘴角,装出一副茫然的模样。
  “说了不是我,你们瞎说什么?”这是贾文星的声音,他个子矮,被人一堵,向辰都看不到他的脸。
  “昨天还说人家小孩尿床,结果呢?其实是你自己尿床,还说不想跟人家睡,把那兄弟俩撵到墙边,自己睡中间害别人,跟你睡一起,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说话的是谁在贾文星旁边的一个知青,昨晚向辰倒的水太多,贾文星的被褥里面棉花用时间长了,不保暖也不吸水,多余的水洇到隔壁,弄湿了隔壁床的被褥。
  对此向辰有一丁点抱歉,但真得只有那么一点儿,因为这人就是昨天跟贾文星一起来找他们事儿的知青罗伟民,后来被村长训斥,他又跟人在背后说许恒洲小话,反正挺讨厌的。
  “不是我,我是冤枉的!”贾文星还在声嘶力竭地喊:“是他,一定是那个小屁孩,他才尿床,是他,就是他!”
  “你说够了没?”林嘉言怒了:“向辰离你这么远,他是怎么尿床尿到你被褥上的?你裤子上也是他尿的?他穿着你的裤子尿完,再给你穿上?”
  林嘉言说完,屋子里哄然大笑,显然大家都觉得这话很可笑,指责向辰的贾文星也很可笑。就算要找人背锅,他说他隔壁床罗伟民尿的,都比说向辰尿的可信度更高。
  “你们、你们……”贾文星气得几乎要厥过去,他一把掀开堵在他面前的人,跑到许恒洲和向辰面前,质问道:“是你们对不对,一定是你们陷害我的!”
  许恒洲皱眉,一副你真是无理取闹地模样,反问道:“我们怎么陷害你?”
  贾文星语塞,想了一下,道:“你们把水倒在我的被褥上!
  猜对了,可惜没奖励。
  许恒洲嗤笑一声,指着他还算白的被褥上黄黄的那一片道:“先不说我们哪来的热水倒你被褥上,就算有,这个颜色……难道我是掺了泥巴不成?”
  “那么臭,怎么可能是泥巴,就是他尿的!”有个知青喊了一声,贾文星脸涨得通红,不管不顾地要去掀向辰的被子。
  “你做什么?”许恒洲拦住他。
  贾文星急道:“你暖水瓶呢?”
  向辰把被窝里的瓶子捞出来,一夜过去,水已经不热了的,但还是有满满当当一瓶子。
  贾文星失落地后退两步,差点撞到别人身上,那人连忙让开,怕他把裤子上的“尿”沾到自己身上。
  罗伟民走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大声道:“你说吧,怎么办,我就这一床被褥,你给我弄成这样,我晚上怎么睡?”
  贾文星伸手掰他的手,愤怒道:“放开,说了不是我,你怎么睡关我什么事,说不定是你尿床,把我被子弄湿了。”
  “欺人太甚!”罗伟民一声怒吼,旁人阻拦不急,他已经一拳打在了贾文星的眼眶上。
  贾文星被打得眼泪差点飚出来了,正要反抗,突然听见门口有声音问:“你们在做什么?不吃早饭吗?”
  原来是轮值的女知青做好了早饭,却不见他们男知青这边有人来吃,又听见屋子里有争执声,便过来看看。
  贾文星闻声扭头,门口站了好几个女知青,其中就有他心心念念的袁薇。
  女知青们诧异地看着屋子里的场景,视线落在贾文星身上,有人没忍住笑出声,没笑的也扭过头,忍笑忍得辛苦。
  贾文星低下头,他睡觉时外裤脱了,穿得是以前穿不了的夏裤改得大裤衩,屁股上有两个补丁,浅色布料上,不可言说的位置印着黄色的水迹。
  他脑子里轰隆一声,眼前金星直冒,张了张嘴,却感觉嗓子里干哑得说不出话来。
  罗伟民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眼珠子一转,对着门外的女知青大声道:“贾文星他尿床了,等收拾完了我们就去吃饭。”
  女知青哄笑出声,贾文星眼前一黑,扑过去一头磕在罗伟民鼻子上:“我跟你拼了!”
  第86章 修房子
  贾文星和罗伟民彻底结仇了。
  早上闹的那一出,最后两人都负伤了。贾文星被罗伟民打成了熊猫眼,罗伟民的鼻梁被贾文星用头给砸歪了,要不是其他知青拦得及时,两人还得大打出手。
  闹成这样,没办法去上工,村长得到消息,匆匆赶过来,一看又是这两个人,顿时脸上就不太好看了。
  对于村长来说,他不要求这些城里来得娃娃多能干,但最起码,安分点,别惹事。这两个到好,尤其是那个新来的贾文星,跟只斗鸡一样,逮谁叨谁,人家许同志,带着孩子来的,都没他事多。
  村长了解了一下情况,贾文星和罗伟民各执一词,都认为错在对方。虽然说这个事在村长看来,罗伟民是遭了无妄之灾,但他先动手打了贾文星。
  最后只好各打两大板,互相道歉,互相支付医药费,最后,罗伟民据理力争,要求贾文星把他被弄脏的被褥给洗了。
  贾文星还想死撑着说不是他,但是他又拿不出证据自证清白,死咬着不放看起来就很赖皮了。眼看着村长和其他知青们的眼神都有了变化,贾文星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认了。
  “赶紧的去上工。”村长调节完,跟其他知青们说:“再晚上午就别去了,去了也不能算整工分。”
  知青们一听到涉及工分,都顾不得贾文星和罗伟民的矛盾,匆匆把已经放凉了的早饭倒进肚子里,赶着去地里做活。要知道,他们做多少记多少工分,到了分粮食的时候,如果工分不够,粮食就分的少,粮食少,就吃不饱肚子。
  贾文星今天本该跟着去地里,学着做些简单的农活,但是此时,他正捂着自己的眼睛哎哎叫唤叫唤,村长黑着脸,让人叫来村里的赤脚大夫,给他和罗伟民看看。
  大夫姓姚,被人从地里叫来,手上还沾着一手的泥。姚大夫家里以前有长辈懂点儿医,他跟着学了一些,能治个头疼脑热,伤风感冒,跌打损伤。
  姚大夫洗干净手,看了看两个病患的情况,最后跟村长说:“这个没啥事,过几天自己就好了。”
  他先说的是贾文星,贾文星听完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姚大夫皱着眉,看着罗伟民道:“你这个我不行,鼻梁歪了,骨头小,我也没给人看过,你得去大医院看,不然这长好了也是个歪鼻子。”
  罗伟民大惊失色,他虽然不是个姑娘,没那么在乎相貌,但是长个歪鼻子,那得多丑啊!
  罗伟民慌得直打哆嗦,好不容易缓过来,连忙给村长请假,要去县里看病。
  贾文星见势不妙想溜,被罗伟民一把抓住:“赔钱,我要医药费!”
  贾文星苦着一张脸:“我没钱……”
  罗伟民气急,差点抡起拳头再给他两下,最后村长头痛不已地继续调停,罗伟民咬死了要贾文星给他拿钱看病,不然就把贾文星也打成个歪鼻子。
  贾文星被逼得没办法,从行李最底下翻出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积蓄,递给罗伟民的时候,他心疼的都快哭出来了。
  还不如把自己头撞烂,贾文星心里悔得不行,暗恨自己头太硬了,结果不但没讨着好,还赔了一大笔钱,心疼死他了。
  贾文星和罗伟民留在知青点扯皮,其他知青早已经扛着锄头拿着铁锨去地里了。
  今天向辰也跟着一起去的,虽然他现在还小,但在村子里,像他这么大的孩子,就算没下地干活,在家里家务也没少做,劈柴打猪草喂鸡什么都干。
  许恒洲带着向辰一起去地里,倒不是让向辰去干活,就算要刷村人的好感度,他也不会用这种方法。
  是向辰自己要去的,他琢磨着,一个人留在知青点也没什么事做,跟贾文星相看两厌,还不如跟他哥去地里看看。
  他可以熟悉一下村里的地方,先学着怎么做活,多看看,以后轮到他了,也不会什么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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