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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三 没关系

  丽妃的“福阳宫”在两天之前刚被君墨尘改了名,新名叫做“倾云宫”。
  听到老皇帝要去看丽妃,君墨尘不也停留转身便出了鸾鸣宫。
  他转的太急,走的太快,已至于没有看到身后的皇后望向自己的眼里生出一丝阴毒,唇角泛起一丝冷笑。
  君墨尘疾走如风,很快的便将身后一路小跑的郑路丢的无影无踪。
  当他在倾云宫前驻身,看到倾云宫洞开的大门时,他便开始后悔。
  自己竟然忘了除了自己,宫里的不只宫妃,就连父皇也可能会对吴桑不利。
  想到,老皇帝看到吴桑后有可能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意外,君墨尘的心便提了起来。
  当他大步踏时倾云宫的院内时,院中那间丽妃住了下十七年的正房,屋门依然紧闭。
  显然,老皇帝并没有在这院里停留。
  君墨尘不敢耽搁,几乎是奔向后园的木屋。
  吴桑坐在秋千架上,望着面前不请自来的老皇帝。
  只觉得奇怪。
  老皇地立在自己的面前,蠕动着唇唇,却并不说话。
  一双带着泪光,还是水意的眼睛紧紧的盯在自己的身上,不停的打量着自己。看那架式不把自己身上看出个动来,他都不会把眼睛移开。
  吴桑讨厌被人妙莫名其妙的盯着不放,就算那人曾当过皇帝她也一样觉得他的行为失礼。
  她不想被人瞧着,正要起身避回屋里,突然面前生风,眼前一闪,自己便落在了一个宽厚温暧的胸膛里。
  “王爷?”
  她惊喜的回头。
  在对上君墨尘那双墨黑的眼后慌乱的低头,挣扎“王爷,放开我”
  君墨尘没有理她,手臂拥的紧紧的。
  确定吴桑在怀里安份了之后,君墨尘才皱着眉头望着对面神情有些苍然的老皇帝道“娘的福阳宫太冷清了,朕把这改做桑哥的倾云宫了。父皇出现在这里怕是不合适了吧?”
  老皇帝望着君墨尘紧紧的把吴桑护在身前的动作,神情突然变得痛苦而自责。
  君墨尘冷眼瞧着他道“即然父皇遇到了,也就没必要瞒着父皇了,芸裳就是朕的贴身小厮桑哥。”
  老皇帝听到“芸裳”两字面色变得更加的痛苦。
  刚才吴桑还在奇怪老皇帝为什么用那种很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瞧。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当初,自己可是以天云山圣女芸裳的名义嫁给的秦王。现在却被皇上藏到了倾云宫。
  只要不是刻意的忽略,任谁都能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自己这个秦王夫人定是同秦王的兄弟,原来的怡王现在皇上有一腿。
  有一腿。
  真够难听的。
  吴桑为着这令人难堪的关系红了脸,将头紧紧的埋在君墨尘的怀里,像个驼鸟一样的藏了起来。
  君墨尘低头望了眼怀里的吴桑,此刻的她全完把自己当成了依靠。
  老皇帝看着君墨尘低头间不觉流露出来的如水柔情,两手缩于袖下攥的关节发白。指刺掌心。
  “爹知道了,所以过来看眼。即然你过来了,爹也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老皇帝不等君墨尘搭话转身就走。
  君墨尘听着老皇帝干涩到快要破碎的声音,望着他比前日还要颓然的身影,抿紧了唇。
  吴桑听到老皇帝要走了,连忙挣着自君墨尘的怀里探出头来。
  在看到老皇帝踉跄的背影后,她忍不住望了眼君墨尘“皇上,咱们是不是太残忍了?”
  残忍?
  君墨尘为着吴桑的措词皱了眉头道“娘子,感情本就是你情我愿的,怎么能残忍了?”
  “在别人眼里,桑哥毕竟是秦王夫人莫芸裳。”
  “哦”瞧着吴桑一付苦恼的神情,君墨尘突然变得神彩飞扬“娘子的意思是说,其实一直以来你心里都明白,你是为夫的娘子吴桑对不对?”
  本来就是,这个还用问吗?
  不过,自己话里的意思明明不是这个的,怎么就让君墨尘把关注点给跑偏了呢?
  吴桑无力的叹了口气,不准备在明知道自己会输的情况下同君墨尘去做无谓的争辩。
  “桑哥,当然知道桑哥是谁。”
  君墨尘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怎么能错过这种可以骗着吴桑向自己表明心迹的机会。
  他苦了一张脸可怜兮兮的望着吴桑道“那你还整日的同为夫说,你是秦王夫人。连碰都不让为夫碰你?”
  一提起自己是秦王夫人的事来,吴桑便觉得幸灾乐祸,她善意的提醒君墨尘道“皇上,可不能登上高位就忘了当初是谁让桑哥去给秦王冲喜的。”
  “是为夫”
  君墨尘承认的倒很痛快,一点愧意都没有。
  “即然婚事都是皇上给操办的,皇上又何必否认桑哥是秦王夫人的事实呢?”
  “其实为夫一直没有否认。”
  君墨尘瞎眼说瞎话的本事,实在让吴桑佩服。
  “即然没有否认,那桑哥原本就是秦王夫人,皇上是不是该把桑哥送回府去了?”
  吴桑果真想着离开!
  君墨尘没有动气,只是望着吴桑,笑的很是诡异的贴到她的耳边道“其实,为夫一直有一个秘密想告诉夫人。为夫是真正的秦王,所以娘子即然承认自己是秦王夫人,为夫碰你是也理所当然。”
  吴桑听着君墨尘的话,怎么觉得自己又被他给绕进去了呢。
  自己早就知道他是真正的秦王,可是,自己想说的是,自己嫁的是君墨安。不过,拜堂的是君墨尘。
  反正不管怎么说绕来绕去,自己好像都只能是当他的妻子,不管他是以君墨尘的身份还是以君墨安的身份。
  君墨尘看着吴桑苦着一张脸在那时苦的思索着关于她嫁的到底是谁的问题,自得扬起了唇角。
  “皇上,你现在是皇上,桑哥嫁的是秦王爷,所以还请你松开我。”
  怎么又来了。
  君墨尘真想拎着吴桑的耳朵告诉她,自己是什么身份根本就不重要,只要她承认嫁的是自己这个人就成了。
  可是,他知道吴桑这是故意的。只要,自己的真实身份还没有转换过来,吴桑就总能有机会拿它说事。
  其实,只要她高兴。这种身份问题可以随着她拿来说事用。
  只,除了现在。
  他两眼关切的望着吴桑,声音轻柔的问道“娘子,你的肩还疼不?”
  “好像没事了。”
  什么叫好像啊!
  不过君墨尘现在可没有心情去理会吴桑的用词,只要知道她不痛了就好了。
  直到他将她打横抱起来,吴桑才惊觉君墨尘要做什么,她挣着道“皇上,放桑哥下去。”
  “不放,伤筋动骨一百天,娘子的伤还没养好呢,不能累着。”
  “那是别人没有好药,桑哥用了师傅的药,已经没事了。”
  “那也不成,为夫说有事就有事。”
  君墨心里烧着火呢等不得,干脆直接不讲理起来。
  吴桑不甘放弃,仍试图说服他“皇上,彩霞会看到的。”
  说着,她竟似真被人瞧见似的红了耳根。
  君墨尘瞧了,安慰她道“娘子放心,对于不该看到了东西,彩霞是一律看不到。”
  说话的空儿,君墨尘已然抱着吴桑走到了木屋的门口。
  清扫完屋子的彩霞端着铜盆,抹布出现在屋门口目不斜视的同他们擦肩而过,竟真的视而不见。
  吴桑瞧着彩霞故意回避,便知道君墨尘同自己说的话肯定被她听到了。
  心里一窘,脸色窜红成了一朵娇艳的桃花。
  君墨尘低头间,瞧着吴桑面上可疑的红晕,只觉得心荡神摇,回身带上屋门,抱着她便直奔床头,拥着她一起滚到了床上。
  吴桑虽说不是初经人事,但关于男女情事的记忆毕竟是不美好的。
  开始时耳鬓厮磨缠绵令她极度沉沦,便到关键时刻,不堪的记忆再次回到脑中,令她本能的退缩。
  君墨尘虽说被心底的火拱的快炸了,却依在望见吴桑怯弱却又强自忍奈的神情后停下了他所有的动作。
  “桑哥,芸儿”
  他紧紧的搂着她轻声的低喃着。
  那黯哑的声音,紧绷,跳动的肌肉深深的打在了吴桑的心上。
  “没~关系的。”
  她努力的出声,却因他将自己搂的太紧,唇在翕动间滑过他布满细汗的且因肌肉贲张而滑腻的胸肌上。
  君墨尘被她唇角轻碰相逗的血管更加的暴涨。
  “别说话,别动。”
  他几乎是在求她。
  吴桑,努力的为自己挣出一方空间,闭着眼轻声道“没关系的。”
  君墨尘已然忍到极至,又得吴桑轻邀。一声似叹的“云儿”之后便带她奔向情感的极致。
  水乳将融不过如此。
  极致过后。吴桑小心的睁眼便发现君墨尘正用一双墨黑的眼睛望着自己。
  想着刚刚完成的情事,她慌乱的闭上眼将自己藏进了被子里。
  君墨尘望着身侧被子里鼓起的那一大块,唇角就不觉的扬起。但很快的便隐了下去,眼里有也阴云升起。
  “娘子,为夫还有事,你在床上歇会,一会自然有人替你准备洗澡水。”
  随着君墨尘的话,吴桑便觉得身侧一空。她自被子里探出头来,君墨尘立在地上正一件件的将散落到地上的衣服拾起穿上。
  她想要同他说些话,可是女子本能的羞涩让她开不得口。
  内心正在做着天人交战,君墨尘突然转头冲她露出一抹灿然的微笑。
  他生的如此的俊美,笑容如此的明朗,吴桑一不个不留神便沉溺了进去,双眼里君墨尘弯成了美好弧度的唇,弯成了新月的眼,再也容不下其它。
  瞧着吴桑为自己痴迷,君墨尘唇边笑弧更大,大步走到床前抬手便去拍吴桑的头顶。
  “娘子,为夫也知道你还没有看够。
  可是,为夫身为大昭天子,有数不完的折子等着为夫去批,所以只能委屈娘子了。
  为夫出去时,你要乖乖的呆在这里,哪也不许去。”
  他的动作太像在拍小猫小狗了,吴桑一下子便被他拍的清醒过来。
  因为清醒,她反而不敢面向君墨尘的垂着头。
  “好了,为夫走了。”
  说着话,君墨尘突然趁她不注意,弯腰,用自己的唇快速的扫过她的唇,然后起身,唇角带着计谋得逞小得意转身出了屋子。
  看着闭起的屋门,吴桑觉得自己的心随着君墨尘的离开而一下子空了。
  她拉开被口,低头看了眼胸口。
  有血色的痕迹隐现。
  血痕仍在,自己身上的诅咒并未解除。
  可是为什么自己都有好久没有因为君墨尘而感到心痛了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最后突然醒悟自己就是在自寻烦恼。
  即然躺在床上就会乱想,干脆出去透透气吧。
  屋子前的秋千坐起来太惬意了,吴桑觉得自己坐不够似的。
  她甚至决定,等自己生命快要完结时就先替自己烧另一个世界要用的秋千。
  正想着,外面便传来了扣门声和彩霞的声音“夫人,热水好了。”
  吴桑怕被彩霞瞧见自己身上的痕迹,忙用被子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才冲着门外喊道“进来吧。”
  门被推开,彩霞面带微笑的拿着一叠衣物走了进来,她身后随着四个抬着木桶,拎着热水的小丫鬟。
  吴桑觉得眼熟,细看竟然是秦王府里同彩霞服侍晕迷的君墨安的那四名丫鬟。
  看出吴桑的惊讶,四名丫鬟里年岁较长的绿柳主动解释道“早上宫里来人说,夫人身边缺两个应手的人,点名将我们四个接过来了。”
  不用想吴桑也知道那个宫里人肯定是君墨尘派去的。
  对于君墨尘如此贴,她越发觉得暧暧甜甜的。
  彩霞等人虽说没经过人事,可是瞧着自家夫人眼里的柔光也能猜出来是怎么回事。
  王府隔三差五就会出场意外的夫人面上终于有了幸福的喜色,大伙都替她高兴。
  脚麻利的备好了洗澡水,四名丫鬟便退向后侧。彩霞滴了两滴金银花露在水中,便走到请边要扶吴桑起床。
  吴桑毕竟面皮薄,不好意思在这些人面前露出身上的肌肤,便有些为难的看着彩霞道“你们可不可以出去,我自己来就好了。”
  彩霞知道吴桑习惯在众人面前裸露便冲着绿柳使了个眼色。
  绿柳带着余下的三人一起退出了屋子。彩霞才冲着吴桑道“彩霞扶着夫人过去。”
  在与秦王成亲前便是彩霞替自己沐浴净身的,后来自己晕迷,受伤又都是她在照料,所以屋里只有彩霞时吴桑很自然的把手递给她,借着她的力气站起。
  在被子滑落的瞬间,吴桑瞧见了彩霞慌忙垂眸的动作,慌忙将身子收起来,就要躲回被子里。
  彩霞瞧了她的反应,忙道“夫人,彩霞什么也没看到。真的!”
  有这么此地无银的吗?
  吴桑更加的窘迫,不过却也明白现即然自己躲回被里也晚了。
  即然知道自己可能死前都离不开这倾云宫了,吴桑便决定让自己活得自在些,尽早的适应被人服侍的生活。
  水的温度略高,吴桑坐进去只觉得通体舒泰,舒服的闭上了眼。
  许是刚刚同君墨尘欢好消耗了体力的原故,很快的便有些昏昏欲睡。
  恍恍忽忽间,她又想起了今日突然出现在倾云宫的老皇帝。
  吴桑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老皇帝。
  但却从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变得如此的苍老。
  他就像被人掏空了灵魂,像个随风会倒的躯壳,可是他眼里的却有压抑极深的情感与痛苦。
  君墨尘出现后,她一度以为,老皇帝是因为看到自己的三儿子同四儿子的夫人混在一起深受刺激才会如此。
  可是现在想来,似乎不对。
  老皇帝望着自己曾经几次欲言又止。
  自己同他交集并不深,他能有什么事同自己讲呢。
  难道是关于君墨尘的?
  想着君墨尘每到十五就会发做的毒,吴桑睁眼就自水桶出来,让彩霞替自己梳妆更衣。
  “夫人,这水温还正好呢,怎么不多泡会。”
  “我还有事要做。改天再好好的泡会。”
  听自家夫人有事要做,彩霞忙问道“夫人有什么事情要做,告诉彩霞便好。”
  “我要出去下。”
  说着吴桑便将君墨尘送自己的玉坠取了出来,小心的系在了腰间。
  看着自家夫人往屋外走,彩霞忙追着道“夫人,皇上走时特意叮嘱过,让夫人好好在屋里休息的。”
  “彩霞,你放心。我就出去一会儿,事情办完了马上回来。”
  即夫人铁定要去,自己一个下人是没有资格拦着的。
  即然不能拦着,彩霞只好想法跟着她。
  “夫人,可不可以带着彩霞一起出去。这皇宫跟迷宫一样,多个人也多个照映。”
  吴桑原本不想带她,可是她说的挺有道理,多个人总比一个人好认路,而且若是让君墨尘知道彩霞放自己一人离开倾云宫,只怕会责罚她。便点了头。
  彩霞见夫人同意了轻舒了一口气,同绿柳她们交待一下便陪着吴桑出了倾云宫。
  站在倾云宫外,吴桑才知道自己做事有多么的莽撞了。
  这倾云宫外小径交错,又没个人影,找不到人问,自己根本就弄不清楚哪条是通往养心殿的。
  彩霞看着吴桑望着那些交错的路口发呆,便指着其中的一条道“夫人走这条吧。”
  吴桑听了奇怪,问道“彩霞,你知道我是要去哪里吗?”
  彩霞摇了摇头“彩霞不知道?”
  吴桑更加好奇“那你为什么选择这条路?”
  “因为,彩霞记得这条路可以通往奉成堂,那边的宫人多些,夫人想去哪里可以直接问他们。”
  只为这句话,吴桑便开始庆幸带着她,而不是独自一人去找养心殿了。
  顺着彩霞选出的那条路,她们果真遇到两名宫女。
  夫人身份尊贵,彩霞便自告奋勇和上前去问哪条是通往养心殿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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