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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九 自己还是轻信了他

  而后自己也依了过去“我也困着呢,咱俩一起睡。”
  两人不只一次的同床共眠,可是,没有哪次让吴桑这样的难受。
  她转了身子向着床里,君墨安瞧了,神色暗了暗偎过去,自后抱住了她。
  他的头紧紧的偎在她的颈窝,气息炙热的打在她的脸际。
  “桑哥……”他的轻声呢喃落入吴桑的耳中,令她觉得讽刺。
  她讨厌他现在的样子。
  他,君墨安。
  应该是冷清睿智的,是清新雅致的。但是,他绝不该是利用女人情感的,朝三慕四的。所有的男人都可以这样,他不可以!
  他是带自己脱困的君墨安,是曾经笑着对自己说“雪花的声音,真美!”的瞎眼哥哥。
  失望的情绪一旦冒头,便会以迅雷之势淹没身心。
  吴桑的身体明显的对君墨安起了本能的抗拒。
  她的身子以君墨安的手为中轴团起,绷的紧紧的想要拉开同他的距离。头也努力的侧向一边,试图避开他的碰触,他的气息。
  感知到怀里吴桑从未有过的僵硬,抵触,君墨安眸色暗沉,垂眸弯唇,搂在她腰间的手更加的用力,身子也随着她,团成了一只虾子,头紧紧的贴在她的后背。
  几日以来住在破庙里,虽说锦莲以经尽可能的替她寻来被褥铺了,但毕竟地下寒凉加之脚伤痛乏,又对君墨安与兰儿的事不能释怀,她睡的并不安稳。
  现今躺在床上,纵使她的心在抗拒,还是在肌肉的僵酸之下依着他睡着了。
  中途她醒过来,身后的君墨安已比经起身离了床,点着烛火坐在桌边。
  听到她的动静,他起身,一双血红的眸子怔怔的望着她,自袖里取出一丸药,又递过一杯水让她将药服了。
  脚上的伤还在隐隐做痛,她不疑有它接过喝了。
  瞧着她服过药,君墨安拍着她的头道“睡吧,时间还早呢。”
  就像被人安抚的小孩,她果真又睡了。
  等她再次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君墨安早以不知去向。
  她起了床,肚子有些饿,看到床边罗汉榻上摆着点心与水。
  她呆了呆,苦笑一下,拿过来胡乱吃了几口。
  外面阳光正明,想着这院子是楚尚书送与楚夫人的,她便想出去走走也兼透透气。
  靴子脏了被君墨安拿出去丢了,她便取来布在脚上厚厚的缠了一层,在地上走走,还成。
  正在门外台阶上打盹的老丁听到门响的动静连忙起身转头。
  看着他紧张的样,吴桑友好的笑笑“你就是老丁吧,我只是想在院里走走。”
  老丁听了连忙道“想去哪,我扶着你。”
  吴桑听了摆了摆手“不用了,我只是随便走走。”
  这柳园并不大,老丁见她拒绝便没有随着,又坐到了台阶上。
  自宫里回来的君墨安瞧着空无一人的屋子,一把揪住老丁的衣领“人呢,桑哥人呢?”
  他目光凌厉的盯着老丁,发觉他的面色开始发紫才一把松开他的衣领“桑哥呢?”
  老丁咳了两声顺过气来,才道“他说,他要在园里走走。”
  君墨安听了转身便走,老丁知他是王爷自己得罪不得,转身向着另外方向寻了过去。
  柳园不大,两近的院子,除了十来间房子,便是一个不大的小花园。
  君墨安挨个屋挨个屋的搜,一个角落,一个角落的找,甚至连塘边的假山,大树他都爬了上去。
  可是压根就没有找到吴桑的身影。
  他不信,又同着老丁搜了一遍。可是,还一无所获。
  他彻底的慌了。那种心底空落下来的无助紧紧的将他包裹起来
  “桑哥,桑哥……你在哪?”
  他仰天大喊,可是回应他的只有惊飞的雀鸟。
  窝在他怀里的团子听了,自怀里探出头来,猛然窜了出去。
  君墨安见,本能的随了过去。
  团子窜到后园的水塘边,突然停下来,冲着君墨安“吱吱”的叫
  瞧着荷叶连连,看不见水底的塘子,君墨安便有些慌。
  他指着塘,看着地上的团子“你说,桑哥在塘里?”
  因为紧张,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团子听了丢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向着水塘边上的假山跑了过去。
  君墨安追到山边却不见了团子的身影。
  这假山,他查过上面并没有可藏人的空。而边上的大树他也上去了查了,根本就没有吴桑的踪迹。
  他正慌乱的找寻着团子的踪迹,却听得山边的树腹内有吴桑惊喜的声音“团子。”
  相和的是团子那得意洋洋“吱吱”声。
  君墨安心间猛喜,绕着大树一圈圈的查看,终于在靠近塘面的位置发现一个被草遮起的树洞。
  正抱着团子亲昵的吴桑,看着探身而入的君墨安一僵,不自然的扯扯唇角,打了声音招呼“王爷。”
  君墨安一双黑不见底的眼眸定定的落在她的面上,原本无处可泄情绪突然暴发。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紧紧的按向自己的胸口。
  被吴桑抱着团子,猛然被挤在了两人的中间,抗议的吱鸣起来。
  吴桑听了,挣扎道“王爷,团子,团子。”
  君墨安却并不理会,吴桑只得道“王爷,你搂的太紧了,桑哥喘不了气。”
  君墨安听了,松开她,自己坐到地上,然后伸手将她也拉了下来,抱着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因为兰儿的事,倒底让吴桑心有芥蒂,她受不得两人的亲密,挣着便要下去。
  “陪我一会儿好不好,就一会儿。”
  君墨安轻声的哀求,低气,虚弱。
  吴桑听了,眼里蕴了泪,僵直的坐在他的腿上,透过草间的缝隙看着塘上的荷叶田田,叶下的塘水涟涟。
  君墨安半晌无言的坐了好久,猛然探身,头紧紧的依靠在吴桑的后背。
  “桑哥,原谅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透过吴桑的后心,传入她的耳内,嗡嗡做响。
  吴桑垂眸笑了笑“桑哥说过,桑哥从未怨过王爷。”
  君墨安听了,以手扳着她的肩试图让她面对自己。
  当两人面面相对,君墨安却瞧着吴桑早以泪流满面。
  他被她的泪弄得心下发慌,连忙抬手帮她擦。
  吴桑十七年的泪似乎都在这两天暴发出来。他越擦越多,最后干脆放弃,一把抱紧她,头依着她,低气的哀求着“桑哥,你真的可以原谅我吗?”
  对于他的执着,吴桑不知该不该感到欣慰。
  “桑哥说过的,桑哥从未怨过王爷。”
  听着她不曾改变的回答,君墨安轻声的低语“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怪我?你不是听到书房内的对话了吗?”
  吴桑听了,抿了抿唇,自嘲的笑笑“桑哥欠王爷一条命。”
  “所以当你知道我可能会死时,愿意将自己的心头血献出来,只是因为你欠了本王的一条命?”
  君墨安撑开两人的距离,一双染了血的眸子,直直的望着吴桑,想望到她的内心。
  吴桑却垂了眼睫“不然呢?欠债还钱,桑哥不想欠一别人辈子的人情。”
  听得吴桑把自己说成别人,君墨安望着她怆然的问道“命还了,心呢?”
  吴桑听着君墨安无措的声音,摇了摇头“桑哥的心太小,装不下王爷了。”
  “装不下本王,那能装的下谁?”君墨安突然像发了狂,摇着吴桑的肩,血红的眸子盯着她道“装不下本王,难道就能装的下楚子恒?还是你心里早就装下了那个伍清?”
  垂眸,感受着君墨安话里的疯狂,吴桑突然就笑了“桑哥的心小,只装得下自己。”
  君墨安见她现在还在维护着伍清,突然便发了狠“不管你心里装的谁,今儿起都只装本王,知道不知道?”
  霸道的宣言,落在吴桑耳中只像是个笑话。
  她突然抬头,望着君墨安,眼里有着一抹不逊的挑畔。
  “凭什么?王爷不过是随手救了桑哥一命,我凭什么便得搭命又搭心的,世上哪来的这么占便宜的买卖?”
  亲耳听着吴桑将两人的关系比作买卖,君墨安心里压了许久的东西突然暴发。
  他紧拥着吴桑,强吻着她的唇,得不到她的回应,他越发的认为是那个伍清占了她的心,可怕的独占欲令他失去了理智。
  他疯狂的吻着她,上手便去撕扯她的衣衫。
  他突然暴发的兽性令吴桑惊恐屈侮。
  她拼命的想要将他推开,可是自己的力量落到他的身上却根本就如水沉海,反倒换来他更粗暴的对待。
  一边的团子瞧着这场变故慌了。“吱”叫着在吴桑的头顶处跳着,想唤醒君墨安,想要帮到吴桑。
  君墨安觉得它实在闹的得慌一把拎起便丢到了树洞外。
  树洞内安静下来,只余了君墨安粗重的吸息声。
  他已经忍了好久好久,久到一旦暴发出来,远超出了自己的控制。
  直到吴桑因为他的入侵而痛的本能蜷起,他才寻回一丝清明,看着吴桑煞白的脸色,紧咬的唇,横流的泪,空茫睁着的眼,和不停抖动的身体。他的心突然痛的无以复加。
  他强忍着暴烈的痛苦,抽离自己,侧身,搂着吴桑的头紧紧的埋在自己的颈窝。
  “对不起……”
  听着君墨安的愧意的话,吴桑努力的自他的身前抬起头来,一双水凌凌的眼望着他道“即然王爷想要,便拿去吧。”
  说完闭了眼,贴在君墨安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由着自己的泪在他的胸前泛滥。
  君墨安瞧了她的态度,慌了。
  抱着她坐起,直视着她的眼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吴桑无谓的笑笑“王爷多虑了,桑哥并没有想怎么样。欠了情,终归是要还的。清了,桑哥也踏实。”
  “你还想离开本王,是不是?”
  君墨安突然狠狠的撑住她的肩膀,强迫着她看向自己。
  吴桑皱了眉“王爷弄痛桑哥了。”
  君墨安听了连忙松手,吴桑瘦弱的肩上十指的红痕与青紫的淤痕分外刺眼。
  “对不起,对不起。”
  君墨安慌乱的以手去抚那些青青,红红的印记。
  对于君墨安的愧疚,吴桑只是垂眸笑笑“没事的,过两天就好了。”
  她的不以为意,让君墨安心底更加的无措。他只得再次搂紧她,寻求着她的保证“你说过,你会一辈子跟随着我的,对不对?”
  吴桑听了,目光空泛的看着洞外,想起了当初那个如神天降,救自己脱困的男子,点了点头“是啊。桑哥说过,为了报答王爷,愿一辈子随着王爷。”
  “所以,你不会离开本王的是不是?”
  对于君墨安一再寻求的保证,吴桑只是道“王爷,桑哥累了。”
  君墨安听了忙道“洞里潮,我带你回房。”
  说完他手忙脚乱的将吴桑的衣服寻来就往她的身上披。
  因为他的粗暴,衣衫已经破碎不堪,根本就遮不住吴桑青紫遍布的身体。
  想着自己刚刚那样的粗暴,君墨安突然不敢看向吴桑,他慌乱的拿过自己的中衣,小心的替吴桑穿到身上。
  而后自己将外袍随便的穿上,抱着吴桑便离了树洞。
  吴桑安静的由他抱着。眼神深茫的看着天上的白云,突然有些怀想念以往的日子。
  虽说逃来躲去,心与身却都是自由的。
  寻了一圈一无所获的老丁才回到房外,便瞧着君墨安衣衫不整的抱着同样衣衫不整的吴桑过来。
  错身时,他瞧着吴桑空茫望空的眼,心下不忍的别过头。
  君墨安似没有看到他,一脚踢开门抱着吴桑直奔床边。
  老丁瞧了,忙上前关上门,轻轻的叹了口气,摇着头走开了。
  君墨安小心的把吴桑放在床上。
  取了枕头,把她的关正,取过被子轻轻的盖在她的身上,又小心的替她拽好。
  瞧着吴桑两眼空茫的望着床顶,安静的像个玩偶。君墨安的心突然没了依着“桑哥,原谅我好不?”
  又是同样的话,同样哀求的语气。飘在吴桑的耳边,越来越像个大笑话。
  她闭上眼,疲惫的说道“王爷,桑哥累了。”
  君墨安见她终于开口说话了,连忙坐到床边道“累了,累了就睡吧。我陪你一起睡。”
  “桑哥,想一个人睡。”
  吴桑直白的拒绝让他呆了呆,他艰涩的开口道“那你想吃什么?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去找人做。”
  对于君墨安急切的讨好,回应是的只是吴桑的沉默。
  吴桑毫无回应的无视,让君墨安的一颗心慌乱不堪,他急需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确认她真的还在自己的身边。
  他的手刚触上吴桑的肩,她却突然睁眼,双目无焦的望着他道“王爷,桑哥想吃上次那种皮厚厚的饼。”
  君墨安得了她的回应大喜,忙道“我这就去做,就去做。”
  走到门边时他突然回头走到桌边倒了杯水,递于她道“喝点水,我要好久才能回来呢。”
  吴桑接过水,意思意思的抿了点,便递了回去。
  君墨安没有接,低着头道“我知道,你怪我。这水你喝了吧,喝完我便去做饼。”
  吴桑只想早点把他支走,便一口将水喝净。
  君墨安接过将杯子放回桌子,才推门出去。
  看着紧闭的屋门,听着君墨安远去的步声。
  吴桑坐起身,由着忍了许久的泪,无声的流干,方抬手抹了把。而后下床翻找起来。
  昨日来的匆忙来,楚子恒并没有替她在这里备下换洗的衣物。她翻了好一会才总算翻出一身楚夫人留在这里的女装。
  楚夫人与自己身形差不多衣服应该可以穿的。而且事到如今,桑哥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她缓慢的脱下君墨安的中衣,又取过楚夫人的衣服一件件的穿在身上,又散开头发,准备梳起。
  看着银白如雪的发端,她怔了怔,而后缓缓的梳了起来。
  女子的发髻过于繁复,她仍然以钗别着,做了个道姑的髻子。
  做好一切,她轻着步子走到门边,侧耳细听,外面安静异常。
  她嘘了口气,上手推门,却发觉这门纹丝不动。
  她皱了眉,仔细查看,果然看到了外面横着的铜锁。
  她心下怆然轻笑。
  堂堂的怡王爷君墨安竟然也做出了这样暗戳戳的事。
  屋子除了一扇门还有四扇窗。
  吴桑走到其中一扇认真的看了一下。
  窗子并不高,飞身跃出对她而言轻而易举。
  她力聚丹田,方要跃起,却发现丹田之内像堵了块石头,根本就聚不起力。
  她脸色大变,立马便想到了君墨安的那杯水。
  自己那么的信任他!
  纵使自已亲耳听到他对兰儿说了那翻话。知道他的图谋。
  自己还是轻信了他!
  想着君墨安竟然如此算计自己,吴桑的心就似落入万丈冰窟。
  心肢百骸的冷,都敌不过自己的心灰意冷。
  君墨安端着烤好的饼,打开铜锁,推开门,便瞧瞧见了跌坐窗前,目光飘乎望着窗外天空的吴桑。
  她扎起的头发比自己离去时更加的白了,他心里一紧,放下盘子便向着她奔了过去“地上凉,我扶你回床上。”
  吴桑由着他抚上自己的手臂,一双凉如秋水的眸子望着他“王爷准备将桑哥关到什么时候?”
  她的声音平静而淡漠,似在问着跟自己无关的事。
  君墨安听了,心间痛的抽了抽“原谅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低低微微,吴桑却只是垂眸笑笑“桑哥只想知道,还要在这里呆多久?”
  她的坚持令君墨安慌恐,他突然撑着她的双肩,吼道“你就这么迫不急待的想要离开本王?”
  看着他眸内的那种痛彻心菲的深情,吴桑只觉得可笑,她侧头避开他的注视,平静的说道“王爷的救命之恩桑哥用身子还了,也算是两不相欠。现如今桑哥的血再也解不得王爷身上的毒了,你便放我离开吧。”
  “两清?”君墨安望着她,突然冷笑道“你我这辈子都别想两清。”
  说着他眸内的光突然变得炙暗,手猛然的扯起吴桑的衣服。
  吴桑中了软筋散,只能由着君墨安为所欲为。
  君墨安看不得她两眼空茫,不知所望的样,紧紧的将她的头搂在自己的怀里。
  “桑哥,咱们的债,永远也清不了,你知不知道?”
  吴桑埋头在他的身前,听着他悲凉而霸道的话,感受着他胸腔的震动,泪和着他的汗弄得自己的脸一片狼藉。
  当吴桑再次醒来时,床边多了个红衣,鹅蛋脸,生着一双水润杏仁眼的少女。
  吴桑瞧着她便是一愣,继而道“是王爷让夜姑娘过来的吗?”
  夜琉璃摇了摇头“是楚夫人,她不放心你,让我过来看看。”
  想着对自己真切关心的师傅,吴桑心知她心底的为难。一面是王爷,一面是徒弟。于是她对着夜琉璃道“麻烦夜姑娘跟师傅说声,桑哥很好的,不用挂念。”
  夜琉璃听了,皱眉,盯着华发满头,神情凄落,形容消瘦的吴桑,夸张的喊道“桑哥,你这样还叫很好吗?”
  吴桑对于她的反应只是笑笑“麻劳夜姑娘了。”
  夜琉璃满脸遗憾的说道“要是当初你跟我学毒多好,就不用被那个君墨安欺负成这样了。”
  吴桑听她提起当初让自己学毒的事笑了笑。
  世间哪有那么多可以后悔的事。
  夜琉璃见她笑容都变得如此地的应付,虚弱心底生怜,悄悄的以手去按吴桑的脉。
  吴桑心知她的想法,抽出手,摇了遥头。
  “为什么?”
  夜琉璃一双杏眼瞪的圆圆的满脸的不解。
  吴桑望着窗外道“夜姑娘也瞧见了,即然桑哥身上的咒发了,在哪里其实都没差的。”
  夜琉璃听了心下暗然,她突然抬头望着吴桑道“桑哥,你喜欢过我哥哥吗?”
  想着那个陪着自己满山跑,捉团子的温润少年。吴桑眼里突然满是温情“夜姑娘,桑哥好献慕你有夜公子那么好的哥哥。”
  夜琉璃听了失望的看着她“可是,我哥哥只想让你当她妻子。”
  吴桑到夜琉璃如此直白说出来,呆了呆,望着窗外没有说话。
  夜琉璃见了便目光殷殷的望着她道“桑哥,我带你走好不好,穷其暗夜楼之力,一定可以破了你身上的诅咒的。”
  吴桑听了,转头看着她,认真的说道“桑哥谢谢夜姑娘的好意,我在这里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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