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0)
*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眨眼:汪?
淮哥:(默默捂住狗子的耳朵)
========
这章狗子的这个技巧在17章章末有用过,忘记的话可以回顾一下我们狗子和淮哥心心相印(?)的高光时刻~!
继续骑着小三轮回收营养液啦小三轮就是刚去早市卖完橙子的三轮啦。
第89章
什么?方淮疑惑皱眉。
furry的声音不算太大, 却也差不多是观众席前排观众能大概听见的音量了。
就是那个,fang你手把手教的那个!furry比方淮还急,差点就要上手比划, 你跟我说这个技巧的时候,我问你的啊!
方淮微微眯眼。
他想起之前还在ar战队的时候, 是furry主动来向他请教这个技巧的。
当时furry听完方淮说的注意要点后,一脸震撼。
fang这些要求未免也太夸张了吧。furry恍惚道,这得练到什么程度啊
我不是很清楚。方淮道。作为技巧的发明者、也是目前唯一的使用者,他确实不清楚别人要练多久才能出效果。
这个技巧fang你教过别人吗?furry问。
教过。方淮想了想, 难得多说了一句, 几乎是手把手教的。
furry的神情震惊更甚:fang你还手把手教过人那他学会了吗?
方淮道:我离开的时候,他还没有。
啊抱歉。furry以为提到了他的伤心事,下意识道歉。
方淮示意没关系。
那你们现在没有联系了吗?furry问, 我就是觉得能被fang手把手教独门绝技的人, 你们关系肯定很好啊。
很久没见了。方淮沉默了一下,下意识抬手碰了一下掉在外面的项链挂坠,道。
项链里的银色星星像是应和着他的话一般, 在阳光下反射出流光溢彩的模样。
furry的神情一变, 他摸了摸下巴:那我能不能问一下fang啊,你脖子上那个项链是他送的吗?
方淮动作一顿。
不是。他说, 里面的东西是他做的。
furry露出恍然的神色。
你们会重逢的, fang,相信我。他说。
方淮当时只觉得那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祝福的话, 现在仔细回忆一下,furry当时的神色怎么想怎么奇怪。
是误会。他开口。
furry满脸不信, 宋榕檀也用有些失落的眼神看着他。
台上, 双方队伍马上要结束握手。
furry见这两位男主角还是没什么反应, 一跺脚转向宋榕檀,伸手指了一下方淮。
哎!ring!可是他把你亲手做的、送他的东西,戴在胸口诶!
都不摘的!!
ar现任教练在furry后背上狠狠拍了一下,看向方淮面露歉意。
两支队伍分别从两侧下台回到休息室。
rtg众人非常识相地走在前面,比巴卜带头,一个比一个走得快。
方淮和宋榕檀两人走在一起,像是被他们故意拉开了距离。
后台走廊明亮,宋榕檀不时就偷偷瞥他一眼。
方淮有些头痛:说了,是他误会。
可是他宋榕檀开口。想说可是他看起来很真诚,不像是能骗得了人的样子。
深吸了一口气,方淮转头看向宋榕檀:那你需要我给你证明什么吗?
宋榕檀耳根热了一下,他问:证明什么?
证明你和他说的一样吗?他眼睛一亮。
不。方淮神情冷漠:证明我不喜欢你。
不不不用了!宋榕檀哪里经得了这种威胁。
他安静了一会儿,回休息室收好东西以后,看着方淮的背影又忍不住心旌摇曳。
宋榕檀第一次开始怀疑方淮先前拿来搪塞他的,那个喜欢的人,是不是他。
又或者说,是不是
抿了抿唇,宋榕檀还是没忍住凑了过去。
淮哥。他小声道,你之前说的喜欢的人是不是我的马甲号啊?
方淮翻看着笔记本,冷着脸:不是。
他往常没有在休息室就开始翻笔记本的习惯,现在却一反常态地打开,像是要刻意做出自己很忙的样子,然而手下翻页却快而有规律。
宋榕檀一眼就看穿,方淮现在肯定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他眨了眨眼,调转方向在方淮面前的小茶桌后蹲下,下巴搁在玻璃桌面上。
方淮甚至不用抬头,就看得到他无辜又疑惑的眼神。
可是我总觉得这话听着很耳熟诶宋榕檀道。
方淮呼吸一滞。
他想起宋榕檀喝醉那天,他说来糊弄他的那些小故事该不会是记忆回笼了吧?
方淮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
梦里什么都有。他道。
宋榕檀却只是弯着眼睛笑了笑,之后就像是手握答案,胜券在握的考生一样,走路都有些飘了。
方淮明明只是正常走出休息室的门,宋榕檀便突然出现。淮哥刚刚出门还回头看我了淮哥是不是喜欢我?
上车的时候方淮在自己惯常的第一排座位坐下,宋榕檀被他发配到了队尾,只能跟在最后上车。
但教练旁边的座位,理所当然是不会有人去坐的。
于是宋榕檀又挤了过来,浑身像是散发着暖融融的橙黄阳光。
淮哥给我留座位!他自言自语,却又冲着方淮的方向,淮哥是不是喜欢我啊
方淮搭在扶手上的手指收紧。
不是。他近乎咬牙说出来。
最后实在是不堪其扰,方淮把脸转向玻璃窗,闭上眼睛准备把聒噪的一路睡过去。
没两秒,宋榕檀又凑了过来。
淮哥居然可以这么安心地在我旁边睡觉嘿嘿。
淮哥是不是喜欢我?
方淮忍无可忍,偏头压低声音骂:你能不能闭嘴?
宋榕檀用无辜又充满探求欲的眼神看着他。
全车十几个人他们都在吵。
他这话刚说出口,方淮还以为他在委屈,正打算就此放他在这里自我反省,却听见宋榕檀变成了一副偷偷藏着兴奋的语气。
但是淮哥只跟我说吵。
宋榕檀看着他:淮哥是不是喜欢唔唔唔!
方淮抬手重重地捂在了他口鼻之上,然后毫无预兆地起身,丢下他往空无一人的大巴车最后排座位走去。
他牙关紧咬着。
他早知道会这样
忽然,司机冷不丁踩了一下刹车,方淮抬手却扶了个空,踉跄之下,整个身体向后仰倒。
下一秒却靠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青桔的味道自身后紧紧包裹住他,清爽,却依然坚实可靠。
方淮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收缩了一下。
淮哥为什么要在车不稳的时候站起来走路宋榕檀小声道。
还这么信任我,还摔到我怀里。
淮哥是不是喜噗。
大巴停稳在十字路口,方淮直接拍开他拦在腰间的手,径直走向后排。
宋榕檀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自己也没忍住笑出了声。
方淮在靠窗的一侧落座,宋榕檀刚要过去,方淮却骤然抬眸,目光警惕。
没有人。宋榕檀指了指他旁边的座位。
方淮皱眉,直接抽了张纸铺在正中的那个位置,然后抬起一条腿搭在了上面。
现在有了。他冷声道。
宋榕檀只能坐到了离他最远的对面的窗户旁。
方淮耳边总算得了个清净。
坐在前排的比巴卜的八卦心有些蠢蠢欲动,好几次都想往身后看,却又不太敢,只能支楞着耳朵使劲听。
宋榕檀才坐下一会儿,便又忍不住了。
我今天第三局绝地翻盘淮哥都没夸我。他扁了扁嘴,声音委屈。
方淮顿了一下,还是偏头看过去,却并没有对上宋榕檀的视线。
金发青年像是被训斥了的金毛大狗勾,默默蹲在一边,明明是在闹情绪,却又让人看着不忍。
他面对着玻璃,半张脸都在玻璃上挤得有些嘟起来。
车内外温差太大,宋榕檀一说话,唇边的玻璃就会被蒙上一层雾气,然后他一抽鼻子,雾气又会散掉。
方淮不知不觉多看了半晌。
耳边是宋榕檀满含着酸楚的控诉,却还是克制着声音,像是要打落牙齿和血吞,絮絮叨叨的声音,只说给自己听。
淮哥走之前教我的那个动作,我练了两年他低声难过,我练了好久才把这招练好。
就是因为淮哥之前一直说,想让这一枪在世界赛、哪怕是职业赛场上打响。
我想完成淮哥的愿望我才那么拼命地练的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憋屈,不然我一个突击手练狙干什么啊
方淮愣了一下。
你是高考完才开始做职业选手训练的。他道,怎么隔了那么久还记得我教你的技术要点。
宋榕檀一抿唇,刚要开口,却听方淮问。
你是不是高三不好好学习,都琢磨这个去了。
宋榕檀:
我没有!他努力解释,我只是记得淮哥说的每一句话!
方淮偏头,抬手抵唇遮住绷不住的笑意,开口却还是平静冷淡的语气。
那我今天早上怎么骂你的?
宋榕檀戏演到一半思路被打断,实打实地愣了一下。
说不出来?方淮挑眉。
转头却看见宋榕檀似乎真的是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淮哥你早上骂我了吗?宋榕檀抬头,神情的疑惑不似作假。
坐在前排的比巴卜终于憋不住自己的嘴了,转身探头,语气嫌弃地说。
教练早训的时候骂你太莽了,像个去抢骨头的狗。
说着,给宋榕檀递了一个不争气!!的眼神。
我知道啊。宋榕檀却道,他看向方淮,眨了眨眼睛。
这也算吗?
方淮:?
比巴卜震撼:哈?!
看似在说话其实也在偷偷听着后排两个人对戏的大钟和阿麦也轻轻地嘶了一声。
车内一时陷入寂静。
该不会是宋榕檀这狗比在教练面前故意给自己挽尊才这么说吧!!
比巴卜眼神一转,深以为然,一拍大腿当即开口大喊。
宋狗!!
哪知道下一秒宋榕檀立刻变脸。
你骂谁呢?他啧了一声道,今天赛前我就想说了,泡泡糖你最近是不是有点皮痒,欠垃圾分类是吗?
比巴卜一脸不敢置信:靠,你他妈自己说的啊!
教练都没骂你,我就是骂你了?!他大声控诉。
宋榕檀皱眉:你是不是有问题?
淮哥说的狗和你说的狗能是一个意思吗?
方淮神情奇怪了一瞬,刚想开口,却看见宋榕檀耳根似乎渐渐红了起来。
宋榕檀在对上他视线的第一刻,就溃不成军地逃到了别的方向。
他之前在某个晚上做过的旖旎暧|昧的梦
方淮枕在他的枕头上,牛奶咖啡溶在一道极冲的青桔味中,混出氤氲醉人的味道,惹人遐思。
别咬。方淮的声音已经几乎是气音了,却还是带着清冷的余味。
你是狗吗。
宋榕檀下意识抬手在鼻底擦过。
事实上他也分不清,这句话到底是他的凭空臆想,又或是在某个被酒精控制大脑的夜晚,方淮真切地说过。
一旦想到有可能是后者,宋榕檀就觉得自己有些即将失控。
他把舌头抵在犬齿下,克制地咬了一下,微痛,却能让他清醒。
偏偏这个时候,与他分坐在车厢两边的方淮带着些似有似无的笑意,开口。
小宋狗勾?
宋榕檀呼吸一滞,只觉得血液往上下两处同时冲去。
他狠狠地把头撞到了前排无人的座椅靠背上。
耳边传来方淮的轻笑。
宋榕檀低着头,眼角余光处,方淮的脚踝和鞋尖距他只有一个座位的距离。
方淮大约的因为逗他,心情带着点轻快的意思,难得像打节拍般点了两下脚尖。
有比赛的时候,方淮向来是穿衬衫西裤和皮鞋的,四季对他来说,只是穿不穿外套的区别。
棉质的深灰色袜筒自皮质反光的鞋边延伸出来,探进无人可以再向里窥视的宽松裤腿。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落在中间相隔的座位上。
宋榕檀伸手了。
他几乎是没有理智地伸手,却又安静得像是一个只剩下理智的捕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