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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打秋风[穿书] 第93节

  “珠珠,你脸咋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啊?”
  “很红吗?”
  江珠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有些心虚的用手扇了扇脸上的热气。
  “我没事,就是天太热了,热的,对,就是热的,等待会凉快点就好了。”
  张云没有怀疑闺女口中的话,还以为闺女是真被热的,连忙去灶房给闺女拧了一条凉毛巾。
  “快盖在脸上,去去热,这天真是越来越热,那树上的知了咋就不怕热,越热它叫的还越起劲……”
  此时,正是下午三四点钟,树上的知了叫的正是热闹的时候,正如同江珠此刻的内心一样。
  到了晚上,燥热才渐渐消散了一点。
  晚饭的时候,江珠贴了一锅玉米饼子,炒了一盆韭菜掺鸡蛋,又凉拌了一盆水灵灵的萝卜丝掺野菜,最后又专门给三爷爷炖了一锅骨头汤,汤熬的奶白奶白的,撒上一把翠绿的小葱花,让人忍不住食欲大动。
  吃完饭,又不顾三爷爷的阻拦,执意给三爷爷又换了一遍药和纱布,这消炎药和纱布还是上次沈秋风被张大宝扔的石头砸中去县里诊所用剩下的,当初,江珠担心他的伤好的慢,就多买了一些,没想到竟然还派上了用场。
  夏天伤口容易发炎感染,一点要勤换药换纱布才行,三爷爷的伤口已经微微结痂了,只要不碰水,应该过一段时间就能好了。
  可江珠还是有些不放心,打算明天带三爷爷去县里诊所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江珠家里到处充满着温馨,而此时的江老根家里正闹哄哄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情戏太难写了,头大啊
  第77章
  “我不活了, 我不活,老三他凭啥砸咱家啊,咱家那唯一的一口锅啊, 被砸的拼都拼不一块,还有碗都给摔了, 以后吃饭可咋整啊, 难道要用手捧着吃啊, 最过分的是他还把咱家那仅剩的一瓶油给倒了,天爷啊,咱平时炒菜都不舍得放的油啊, 全没了,这下全没了……”
  王彩莲坐在灶房,看着满地的狼藉,哭的声嘶力竭,她没和江老根分家,砸这些东西,相当于砸她王彩莲的东西啊。
  “我这是造了啥孽了,为啥要这样啊……”
  “别嚎丧了,我平日里都和你们交代多少遍了, 不要惹老三,不要惹老三, 我看你是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了。
  老二媳妇,我看你就是一头猪,一天不拱事,心里就难受的慌, 今个这事,要是没有你在后面蹿火, 我就跟你姓。”
  张秀兰气的指着王彩莲骂。
  王彩莲一脸心虚样,嗫嚅道。
  “我我也是好心啊,爹还活着哪,那老三不孝顺爹,竟然认那江老三做干爹,给旁人当儿子,孝顺旁人,我是为爹感到委屈的慌,谁想到,爹会真去找老三,还差点用烟杆打破了二丫的头啊。”
  “我呸,你个搅屎棍,一天不搅事,你就皮痒痒的慌,老二咋会娶了你个祸家精。”
  张云看向在一旁充当木头桩子的江有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老二,你还管不管你媳妇了,看看你媳妇做了啥好事,害的咱家家宅不宁,地里的庄稼又颗粒无收,现在还不老实,竟然还在你爹身后点火,害的二丫头上差点被那个糟老头子砸出来一个血窟窿,你就说,这事该咋办?”
  “娘,你说咋办就咋办,我听你的,你让我离婚,我明天就和她离婚。”
  江有福之前早就说过王彩莲好多次了,让她在这家少嚼舌根,少拱火,可她就是不听,不仅不听还死不长记性,距离上次和张红旗搅在一块害的他们这组庄稼全没了这件事才过去多长时间,就又开始作妖。
  王彩莲一听江有福竟然要和她离婚,她气的也顾不的哭了,从地上爬起来,叉着腰,指着江有福的鼻子,一边跳,一边骂。
  “好你个江有福,你竟然要和我离婚,你没有良心,我可是给你生下了儿子,给你们□□家续了香火,你竟然要和我离婚,你个死没良心的……
  我不活了啊,我自从嫁给你后就没有享上你一天的福,在这个家帮你伺候老的,又伺候小的……”
  王彩莲抓着陈桃花的胳膊,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的。
  “大嫂啊,我有多辛苦你是知道的,你家大丫没嫁人前,那衣裳都是我帮着给洗的啊,对这个家,我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陈桃花一脸的尴尬,急忙劝了劝老二。
  “老二,彩莲这些年确实挺不容易的,咋能说离婚就离婚啊。”
  江有福无动于衷,看向张秀兰。
  “这事我听娘的,娘让我咋,我就咋。”
  王彩莲见状,只能一脸泪巴巴的看着婆婆。
  “娘,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乱拱火,乱嚼舌根了,今个这事其实不能全怪我啊,都是爹,是他跑到老三家里又骂又打人的,惹恼了老三。
  其实我也想劝爹来着,那老三和咱都分家了,他咋还能去老三家乱掺和啊,当初分家的时候是爹亲口说以后就当没有老三这个儿子的,可他老糊涂了,非要去找老三,整的我也没法子。
  娘,今个这事全是爹的错啊,你别让老二和我离婚啊,安娃子还小不能没有我这个妈啊……”
  王彩莲的话传到里屋躺在床上的江老根耳朵里,他的一张老脸顿时烧了起来,老二媳妇这是拿话在扇他的这张老脸啊。
  要不是他闪了腰,躺在床上不能动,非要去院子里给老二媳妇一巴掌才行,老二媳妇眼里简直是没有了他这个公公。
  他今个被老二媳妇一拱火,也是昏了头了,忘了自己以前说的那些话了。以后求他登老三的门,他也不稀的去。他也不管他了,他就当没有生过那个白眼狼。
  只要一想起来,老三那兔崽子把他家给砸了,他心口就一阵一阵的抽疼,他的锅啊,他的碗,他的衣裳……他的烟叶啊。
  他攒了半辈子的家当全被老三给毁了,这比杀了江老根还让他难受哪。
  在夜色的掩饰下,江老根越想越气,最后竟然气哭了。
  院子里的吵闹依旧在继续着。
  “你以后要是再敢折腾幺蛾子,我就让老二立马和你离婚。”
  张秀兰警告道,要不是念着她孙子还小,她非让老二和她离婚不可。
  王彩莲连连保证以后再也不敢闹幺蛾子了,抹了抹脸上的泪和鼻涕,站在一旁不敢吭声了,也不再说老三砸东西让他赔的那些话了。
  张秀兰见老二媳妇这下老实了,才看向老大江有粮和老二江有福。
  “老大老二,咱家被老三砸成这个样子,你们别怨老三,要怨就怨你爹,要不是他找老三的事,又差点打了二丫,老三是不会来砸咱家的。
  你爹他这么大年纪了,就是个没脸没皮的,当初他都不要老三这个儿子了,现在老三只不过是认了一个干爹,他就气得不行,上门找事,他咋好意思的啊,那张老脸也不害臊的慌。”
  老大江有粮蹲在地上说不怪老三,老二江有福看着满地被打碎的东西,有些心疼的慌。
  “娘,爹也是一时冲动,没有想那么多,老三也不懂事,咱家这好好的东西咋能说砸就砸啊。”
  “这还只是砸碎点东西,要是今个你爹真把二丫给砸出来个好歹,老三能一把火把咱家给点了。”
  张秀兰也心疼被老三砸碎的这些东西,可她心里更气江老根,指着江老根的窗户,破口大骂。
  “你个老不死的,你今个咋好意思上老三家的啊,是你当初先不要的这个儿子,现在又怪罪老三认了干爹,你咋这么不要脸啊,你说那话之前,你就没有想想,你以前是咋对老三的?
  你对老三还不如一个外人那,现在又想起你这个儿子了,我告诉你,晚了,当初分家的时候说的清清楚楚的,你忘了,我可没忘,当初那白纸黑字上都记着哪,你还按了手印。
  江老根,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找老三的事,我就去村口吆喝你去,让咱村的人都知道你江老根做的那些不要脸的破事,看你以后还咋做人……”
  江老根被骂的,一张老脸算是丢光丢净了。
  “我是他爹,他那条命都是我给的,我想对他咋样就对他咋样,关你这个老婆子啥事?我就是掐死他,他也不能对我这个爹有怨言。
  早知道他这么不孝顺,当初一生下来就应该把他按在水盆里溺死,还省了我几十年的粮食那,以后我再管那个白眼狼的事,我就是孬种。”
  “江老根,你说这话没良心,老三吃了你多少粮食啊?当初咱家没粮食,是我从娘家背来的粮食,老三吃的是我娘家的粮食。
  后面,咱家你干活,我也干,这地里的粮食有我一半,老三吃的是我挣的那一半粮食,老三再大点,就自己挣工分吃自己挣的粮食了,从小到大,老三没有吃过你一粒粮食,老三叫你那么多年的爹,都算是便宜你了。”
  张秀兰被江老根气的胸口疼,她当初咋就不长眼,嫁给了这样的一个人啊。
  江老根被说的鸦雀无声,在屋里装死充楞。
  ……
  回了屋的王彩莲对江有福连打带踢的。
  “你个没良心的,你是不是早就想和我离婚了,我就知道,你和村头的李寡妇好上了,和我离婚,娶李寡妇,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江有福被打的抱头乱窜。
  “你瞎说什么?咋还扯上了人李寡妇?我和她清清白白的,没有你想的那些事。”
  “我呸,你以为我信你的鬼话,你这几天天天晚上半夜才回来,身上沾了一股子骚狐狸的味,还想蒙我哪。
  怪不得刚刚你张口就说要和我离婚,你想了好长时间吧,你就想让我给那个骚狐狸腾位置,我告诉你,你休想。
  我当时就应该把这事当着咱娘的面说出来,我为了你,含辛茹苦的照顾这个家,你竟然就这么对我……呜呜……”
  王彩莲也不打江有福了,就那样坐在炕上,抹着泪。
  她前几天就发现江有福的异常了,天天半夜才回家,白天压根找不到人,对她的态度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对她越来越不耐烦不说,到了晚上,办那事的时候,不是嫌弃她身材走形,就是嫌弃她皮肤黑黄,脸上有皱纹啥的,后面压根就直接不碰她了。
  所以在刚才江有福当着众人的面说要和她离婚,她一点都没有觉得那是玩笑话,或者那是吓唬她的话,江有福是真动了想和他离婚的念头。
  “我不都和你说过了吗,我晚上是找人喝酒去了,所以才回来那么晚。”
  江有福极为不耐烦的解释道。
  “你和谁喝酒去了?我一直问你,你就不说,你这不是心虚是啥?”
  王彩莲抬起头,质问着江有福。
  江有福眼底闪过一丝心虚,
  “给你说了你也不认识,是外村的。”
  第78章
  “外村哪的?叫啥名?”
  王彩莲今个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烦不烦啊, 大晚上的,你不困,我还困哪, 整天神叨叨的,烦死个人。”
  江有福对问话避而不答, 直接上了炕, 扯过被子往身上一搭, 背过身子睡了,也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睡。
  王彩莲望着他的后背,委屈的只一个劲地往下掉泪珠子。
  第二天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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