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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

  一如十一年前她被紧紧护在另一个温暖怀抱中一样,她只需安心躲在他的怀里,再不用担心人流拥挤中的汹涌挤撞,相信他会为她挡去所有的碰撞伤害,只要他在她身边,她就是安全的,什么都不用怕,一切都有他为她遮挡。
  她无比怀念的埋首在弘昌帝怀中,贪恋着这一份睽违了十一年的温暖安心。直到耳边传来弘昌帝略带着焦急担心的声音,“嫊嫊,嫊嫊?”
  她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睛,眨了几下,才发现喧哗的人声似乎已经离他们很远,周围也再没有那成群结队的汹涌人流。
  弘昌帝仍然紧紧搂着她,“嫊嫊,是我太大意了,还算及时找到了你,嫊嫊,你可是吓着了?”感觉到怀里人儿动了动,弘昌帝忙松开手,扶着她肩膀,把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嫊嫊,方才可有碰到哪里,伤到没有?”
  裴嫊看着他摇了摇头,眼眶一红,便有泪花溢了出来,弘昌帝一下子就慌了,一边手忙脚乱地给她擦泪,一边又将她全身上下检视一遍,口中不停的道:“可是撞到了哪里,觉得疼吗?还是被吓到了,都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不丢下你一个人好不好?”
  裴嫊摇了摇头,重又依偎到他怀里,轻声道:“快掉到桥下的那一刻,我心里真是怕得要死,我以前落过一次水,大病了一场,后来……,从那以后,我就最怕靠近水边。我刚才真的害怕我会再掉下去,还好你接住了我。”
  “都是我不好,我本以为有那几个护卫在,定然会护你周全的,是我大意了,这样的事再没有下次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裴嫊在他怀里仰起头问道。
  “我一发现人群起了骚乱,就回身去找你,幸好你的面具别人戴得不多,我才能看到你大致在哪个方向,可惜中间人隔得太多,急切奔不过来,若不是听到你喊我的小字,我只怕不能及时找到你身边。”说到这里,他轻轻一笑,伸手刮了刮裴嫊的脸颊,“我还以为你永远都喊不出朕的小字呢?”
  裴嫊脸一红,忽然想起一事来,不由也摸了摸自已的脸,奇道:“我脸上戴着的那个面具呢,怎么没了?我还想看看你到底给我戴得什么面具呢?”弘昌帝还顶着一张昆仑奴的脸,可是她脸上的面具呢?
  弘昌帝在她鼻子上轻刮一下,“现在才想起来,早替你掉到金水桥下了,这可是朕上元节赐给你的节礼,就被你给弄丢了?”弘昌帝一副怨怪她的口气。
  裴嫊也不甘示弱,伸出俏生生的一只玉掌,“圣上说好要给我猜迷赢来的那盏七宝莲花灯呢?”
  弘昌帝也是一脸郁闷,“朕都已经猜出那个灯迷了,刚把那盏花灯拿到手里,就听有人喊起火了,朕只顾着担心你,哪还顾得上那盏灯笼。大不了,明年朕再陪你出来看灯,再给你赢一盏。”
  裴嫊摇摇头,她总共只出来看过两次上元灯节,就没一次顺利的,头一次遇上了庚辰之乱,这一次又是碰上了失火,若是再有第三次,还指不定又会遇上什么事儿呢。
  弘昌帝抱紧她,“放心吧,下一回,朕绝不叫你再遇到半点风险。”
  裴嫊拉了拉他袖子,央求道:“咱们回去好不好。”
  弘昌帝轻抚她肩背,柔声问道:“怎么,觉得冷吗?还是有些累了?”
  裴嫊摇摇头,“不冷的,也不大累,只是想回去了。”
  “朕再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难得今天出天一次,朕早就想着今晚这个上元灯节一定要带你做三件事,逛灯会,走百病,现在只剩下这最后一样了。朕这就带你去,等做完了这件事,咱们再回去?”
  这话虽然是问句,但一点征求她意见的意思都没有,弘昌帝直接把她抱在怀里就奔了出去,倒也没走多远,裴嫊就又被放了下来,还没等她看清身处何地,眼睛就被一块帕子蒙了起来。
  她忍不住惊呼道,“做什么蒙上我的眼睛?”
  弘昌帝搂着她笑道,“别怕,朕带你摸个东西,这个一定得要蒙着眼睛摸才行,若是睁着眼睛是做不了数儿的。”
  “这又是什么习俗,怎么我从来不曾听过?”走百病裴嫊倒是知道,可是这蒙着眼睛摸东西又是什么玩意儿。
  “这是闽地那边儿的风俗,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个风俗寓意极佳,咱们不妨也来试一试。”弘昌帝说完,牵着裴嫊的手就朝一扇大门摸去。
  裴嫊觉得手底下摸到的那个东西,疙里疙瘩的,一面一个个圆形的小凸起,也不知是什么。
  “可摸到什么了吗?”弘昌帝问她。
  “只摸到一个个小圆疙瘩,到底是要摸什么啊?”裴嫊一肚子的郁闷,只觉得莫名其妙。
  哪知弘昌帝听了却极是开心,在她颊上亲了一口,笑道,“这就够了,媳妇儿,大功告成,咱们这就回去。”
  终于坐进回去的马车,裴嫊也懒得再管今晚上弘昌帝那一个二个让她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的言行举止。这会子也想不起来要离男人远一点了,弘昌帝一揽她,她就像只小猫一样主动地趴到他怀里,还极为舒服地在他怀里蹭了蹭脑袋。
  两人就这么相偎相依,都只觉暗香浮动,时光静好,只要斯人在则,便是良辰美景,胜却人间无数。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听着彼此的心跳声,已觉在无言中默然交换了千言万语。
  裴嫊忽然有些希望这辆马车就这么一直驶下去,永不到头。
  可惜她的愿望从来都是事与愿违。她觉得她在弘昌帝的怀里才呆了不到一刻钟,怎的这马车就停了下来,就到了宫里。
  弘昌帝直接将她抱下马车,径直抱入毓华宫她的寝室里,将她放在榻上,替她理了理鬓边有些散乱的发丝,柔声道,“早些歇息吧,朕,朕先回去了。”
  说完,他也不再看一眼裴嫊就转身想走,已经走到了门边,却听得身后传来低低的一声轻唤,“维周。”若不是他的耳朵一直支愣着,只怕便会就这样错过了。
  无论他再怎么竭力忍着,告诉自己不要回头,却还是停下了脚步,还不等他转过身子,就听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栀子花的清香萦绕在他的鼻端心头,一双玉臂轻轻环上他的腰,还有一具软软的香躯轻轻地靠在他的背上。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晚上都要加班,所以不确定能不能赶出明天我很想大书特书的那一章,如果明天过了晚上十点还木更的话,可能就木有了,大家不用等啦,周五可能更得也会比较晚,请大家多包涵,但如果可能会尽量多更点的,做不到三更也会两更,补上周四的。
  ☆、第92章 蜀琴欲奏鸳鸯弦
  “为什么方才要抱住朕?”弘昌帝在她耳边轻声问道。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回答,又问道:“可是现在后悔了?”
  裴嫊下意识的在脑袋又往弘昌帝怀里埋了埋,仍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她也不知道她方才怎么就头脑一热,居然一把从后面抱住了弘昌帝?也许是因为他身上那好闻的熟悉味道,又或许是贪恋他怀中的温暖。
  久违了十一年,再一次重温这让她既感安心又全然相信的温暖怀抱之后,让她如何能够忍受再度离开那种温暖,重又孤零零的一人,独坐向天明。
  弘昌帝的眉眼终于彻底舒展开,在她头上亲了一下道:“就算你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既是你先抱住朕的,那朕就绝不会再放手。”
  裴嫊觉得这个夜晚如同梦境一般,心中恍恍惚惚的,听到弘昌帝在她耳边的低语,又觉得全然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只知道只要在他怀里就好。不管弘昌帝重又将她抱上马车,也不管弘昌帝要将她带到哪儿去,只要能陷在这个温暖的怀抱就好。
  她偎依在他怀里闭上双眼,不觉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直到觉得自己身后一空,离开了那个温暖的怀抱,她才猛然惊醒,眨了眨眼,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只见帘幕飘飘,水汽氤氲,却找不见弘昌帝的身影。
  她心下一慌,正想出声,就听一人低笑道:“总算睡醒了!”一双有力温热的手臂已揽住了她。
  “这是哪里?”裴嫊有些好奇的问道,若她没猜错的话,她多半又被弘昌帝带回了永安宫,可是她记得含章殿的那间净室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远没有此处布置的更像是水上仙宫一般。
  “这是同心殿的兰池,这池子里的水是引得玉泉山的温泉水,泡起来极舒服的。”弘昌帝说着,已经抱着她步入汉白玉砌成的浴池之中。
  “同心殿?”裴嫊在永安宫呆了那么久,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一处殿阁。
  “恩,是朕在永安宫新的寝殿,也是新拟的名字,你可喜欢。”
  裴嫊心里觉得奇怪,你的寝殿干吗要问一个妃子喜不喜欢,但是一想到弘昌帝原先在含章殿的那处寝殿,就在那张大床上,她的身体就先瑟缩了一下。
  弘昌帝感觉到了怀中人的微微变化,知道她定是也想到了那一晚他对她如狂风骤雨般的需索,难得的脸上微微变色,小心翼翼地将她环在怀里,看着她闭着双眼却不停轻颤如蝶的眼睫,叹息一声,轻轻吻上她的眼睫、脸颊、脖颈,温柔无限,爱怜无比。
  渐渐的,他开始不满足于这样的小心翼翼,浅尝辄止,他开始怀抱的更紧,恨不得那具娇躯紧紧的贴在自己身上,嵌到骨头里,溶到骨血中,唇舌也放肆地在她口中纠缠,吸吮舔咬。
  裴嫊有些惊恐地发现弘昌帝的身子简直比这温泉的水还要热的烫人,更可怕的是,她明显感觉到他身下所起的变化。她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晚那根直探入她花心的坚硬,那根给她带来撕裂般的痛,后来竟又让她有了那么一丝快意的灼热□来。
  可是比起弘昌帝身体的变化,更让她惊讶的是她的身体所起的变化。
  裴嫊只在最开始躲了躲,便任由弘昌帝的吻一个又一个的落在她的脸上、身上。那一个个湿热的吻仿佛带有魔力一般,在她的肌肤上点下一个个符咒,既让她觉得舒服又让她心里生起一种莫名的渴望来。
  这种心底莫名生出的渴望让她发越发害怕,她挣扎着想要后退,却被更紧的抱住。
  “上一次,是我不好,一时失控,以后再不会了。”弘昌帝紧紧抱着她不放,在她耳边低喃道。上一次的事若不是出了些意外,他断然不会失控成那个样子,他再渴望得到她,也不会那般不管不顾她的身子,不懂温柔的。
  他低沉略带沙哑的嗓音透过氤氲的水雾听在耳中,仿佛带有一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力量,还有他怜惜的亲吻,满怀爱意的抚摸,渐渐让裴嫊安静下来,乖乖缩在他的怀里,由着弘昌帝将她抱出浴池,细心的帮她将身上的水珠擦干,裹在一床锦被里直接将她抱到寝阁的紫檀大床上,自已随后也钻了进来。
  裴嫊有些紧张地抓紧被子,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下刻将会再发生什么,一想到上一回弘昌帝的蛮横粗暴,她的身子还是有些忍不住发抖。
  不想这一回弘昌帝却表现的极为彬彬有礼,只是温柔的亲吻着她,抚摸着她,轻咬她的耳垂,用舌尖轻舔着她的红珠,渐渐的,那温热的唇舌慢慢向下滑去……
  裴嫊很觉得有些羞惭,才不过一个月没有被他这般亲吻罢了,先前也不觉得怎么的,怎的这回被他这么一亲,觉得浑身都软了,心里还麻酥酥的,忍不住舒服的哼哼了几声。原本柔情蜜意的亲吻爱抚立时变得热情急切起来,手也不规矩的开始揉搓起身1下人儿的那一处□来。
  身1下传来的那股痒麻感让裴嫊不安的扭了扭腿,把他的手拨开,紧紧的将双tui夹起来,弘昌帝也不急,继续卖力地亲吻她的那一对儿小白兔,含弄着那两粒红樱桃,直把她吻得迷迷糊糊的,浑身软绵绵的酥软无力,才重又探手进去。
  还不等裴嫊想再把他的手拉出来,就已经被他揉弄得低低呻1吟起来,含糊不清地小声嚷道:“不要,走开,不要,唔……”
  弘昌帝直等到那花心里流出些汁水来,这才敢拿出自己早已经出鞘的真刀真枪来披挂上阵,却也不敢一下就冲进去,只得勉力忍耐着先在那花道口边儿不住地挨擦研磨,一点点慢慢地探进去。
  还没进去多少呢,就听见身下的人儿带着点呜咽的小声叫起来,“疼。”只好再停住不动,慢慢等她适应,好容易终于探得花蕊深处,却不敢学那狂蜂浪蝶只顾着花中撷蜜,而不知怜香惜玉。
  这一回弘昌帝真是打点起十二分精神,就跟对待个琉璃人儿似的,万般温柔小意,细心温存,真真是轻拢慢捻,如和风细雨般细施甘霖,生怕再像上次那样粗暴狂野,唐突吓坏了佳人。还要时不时在她耳边问上一句,“可还受得了?”,见她脸上没什么痛苦之色,才敢再继续下去。
  裴嫊开始还叫唤几声,再后来实在忍不住了才发出一两声含糊不清的嗯嗯嘤咛之声。倒是再没喊过疼,心下在被弘昌帝弄得晕晕陶陶之时也禁不住有些纳闷,怎的一样的事情,上一次被他做来就是那般的可怕,可是怎么今晚做来,就大不一样了呢?
  难道是他动作温柔了些,这感觉也就不一样了吗?上一次,他简直就跟个饿了好多天终于见到肉的猛兽一般的急不可待,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的想要把她拆解入腹,吃个一干二净。可是今晚,他却是如春水般的温存体贴,好像她是个琉璃人儿做成的一般,一举一动都是那样的小心在意。
  她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很好,她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种被人护着的感觉,就像方才在外面观灯她快要落水时他把揽住她,把她护在怀里,还有之前她在惊马之上也是他跃到她的身后把她抱在怀里护着她。情景或有不同,然不变的是他温暖而坚定的怀抱。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相信他,相信这个正怀抱着她的男子,可以给予她一直渴望但是从没真正得到过的那种如山岳般可以让人安心依靠、全然信赖的感觉。这种安全感本应是从父亲那里感受到的,可惜在她身为卫国公的父亲眼中,只看得到美女侍妾,却看不到女儿。
  打从裴嫊记事起,就不记得父亲曾抱过自己,逗过自已玩,或是跟自已多讲过几句话。倒也不是她父亲不喜欢她,而是卫国公裴元济对她所有的女儿都是如此,只有儿子才值得他费心管教一二,至于教养女儿,那是妻子的事情,和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关系。
  他每日忙得很,除了关心朝中之事外,还有那么多的秋娘小倌等着他去狎玩,隔三岔五的让女儿们来请个安,年节时给她们赏些玩意儿,识得谁叫什么名字就足够了。
  裴嫊有时会忍不住想,是不是因为从小太少得到父亲的注目,她才会那么喜欢和二哥在一起玩,因为二哥是最得她父亲宠爱的孩子,也是所有兄长中最疼她的一个。
  还有那位萍水相逢,不得见其面也不得闻其名的阿兄,十岁年她和二哥偷跑出来的那个上元灯节,如果没有那个阿兄,只怕她就成一缕亡魂了。后来也是他一路抱着当时才十岁的她,护着她避过拥挤的人潮,还带她去看灯猜灯迷。
  有时人与人之间的感觉就是这般的奇怪,明明她和那位阿兄连一面之缘都算不上,彼此当时都戴着面具,谁也看不见谁的脸,她却莫名的相信他,呆在这样一个陌生人的身边不觉害怕,反对他生出一种奇异的信赖感。
  这种对于一个陌生人全然的信赖安心感,即使现在想来,裴嫊也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难道是因为那是她平生第一次被一个男子呵护备至的抱在怀里,还是说当时他身上的那股香气,如松如柏,清洌宁神,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她只是被这股香气所蛊惑。所以当她在弘昌帝身上嗅到这几乎一样如松柏般的香气时,才会再一次被蛊惑,甚至对弘昌帝也生出这种莫名的信赖感来。
  真的只是因为他们身上这如松柏般的芳香吗?裴嫊在心里自问,可惜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在想什么?”弘昌帝稍稍用力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很快又松开。
  她眨了眨眼,把那些陈年旧事都丢在身后,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的眼眸是如此清亮,甚至她都能在他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映像。她第一次主动圈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向她,在他耳边喃喃道,“维周,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我喜欢你身上今天的香气,很喜欢很喜欢。”
  回应她的是更加温柔而热情的进入,让她再也分不出心神去想到其他,只觉得在他的盛情相邀之下,长久以来一直被她所压抑无视的某种渴望开始悄悄冒头。
  先前那一次她只晓得她也想要,却不知道为什么想要,但是这一回,她忽然就懂了她身体内在的那一种诉求。她第一次感觉到在她的身体深处原来还有那么一处空虚的所在,它渴望被进入、被填满、被温暖、被攻占。
  她渴望当内里的空虚被灼热坚实所填满的那种丰盈满足感,渴望那样一种亲密无间的紧密贴合、水ru交融。
  他果然满足了她,将她充盈的再不能前进一步。她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叹,觉得这样已经是极好的了,但他却并不满足于只是这样的将她填满,他想要给她更多。
  裴嫊觉得她似乎在恍惚中变成了一张琴,而杨桢就是那个拨弦弄音的琴师,他指尖轻动,轻拢慢捻、抹挑勾剔、注下绰上、吟猱往复,时而浅吟低唱,时而激烈缠绵,用他的身体和她的身体合奏出了这世间自开天辟地以来就亘古流传的一首歌谣。
  那歌谣是这样的质朴天真,却又是这样充满了生命的活力,激情四溢。让人忍不住从头到脚为它那美妙的乐音而颤栗,激动的不能自已。
  乐音渐近尾声,她忽又觉得她和他从此已得证大道,羽化生仙,如一双白鹤般自由翱翔嬉戏于天地之间,引吭高歌,直入碧宵,与天地同在,享万古风流。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还满意这一章你们所看到的咩,多肥美的一章呀,求点赞,求表扬。偶要先自拍一下,果然没法做到在十点前赶出来,更不好意思的是今后几天更新的都会比较晚,眼瞅着就端午了,可素悲催的小绿即使端午也要加班到晚上十点左右,所以,如果更太晚,大家第二天再看吧,爱你们,群么。
  ☆、第93章 一晌贪欢愿同心
  第二天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虽然不知道已经是什么时辰了,但裴嫊还是不愿睁开眼睛。明明昨天被弘昌帝那般温柔相待,怎么她还是觉得浑身酸疼。
  她在被子里懒懒的伸个懒腰,又卷了卷被子,在床上翻滚了几下。忽然觉得身子一轻,已经被人抱了起来。她吓得赶紧睁开眼睛,就见一身朝服的弘昌帝正含笑看着她。
  弘昌帝杨桢正坐在床上,把她连人带被的抱在怀里。她被裹在被子里,除了脑袋,哪里都动不了,只得眼巴巴地看着弘昌帝,指望他能赶紧把她放出来。
  “可算是睡醒了,真是个瞌睡虫。”弘昌帝捏了她挺俏的鼻子一把,裴嫊最恨他这么干,偏他最喜欢捏她鼻子。
  裴嫊动了动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弘昌帝都已经下朝回来了,看来自己今天起得还真是够晚的。
  “恩,巳时五刻了。”弘昌帝在她额头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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