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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解毒

  南漳郡主是被扶回去的。
  走的时候脸色惨白,身子软成一滩烂泥。
  她堂堂郡主被封为侧妃,她承受不了这样的羞辱。
  只是承受不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圣旨是王爷求回来的,总不能刚宣完就去再请一道吧?
  怎么着也得过个十天半个月。
  王爷承诺半年后请封,这应该是他的底线了。
  王爷将圣旨送去祠堂。
  谢景宸将老王爷扶起来。
  老王爷体虚,他是强撑着来接旨的。
  等谢景宸和苏锦从老王爷住处出来,远远的就看到王爷往外院走。
  他脚步比平常快几分。
  “父亲像是有急事出府,”谢景宸道。
  “池夫人的事过两天再问吧。”
  苏锦没意见。
  她今天注意看了下南漳郡主的手。
  伤疤很淡。
  就算她用了药膏,五六天之内也不会有反应。
  池夫人的事没那么急。
  清秋苑内。
  池夫人是妾室,接旨这样的事,压根就没有人通传她。
  不过镇国公府册封镇北王府,谢景宸还成了世子,喜鹊高兴,专程跑前院看热闹,然后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池夫人。
  池夫人极少出清秋苑,但喜鹊感觉的出来这王府里如果有谁让池夫人记挂的,就只有大少爷和王爷。
  杏儿待她好,经常给她送好吃的。
  沉香轩大喜,她与有荣焉。
  池夫人说不了话。
  而且这件事不算新鲜事了。
  池夫人在做针线。
  喜鹊叽叽喳喳道,“王爷没有封南漳郡主为王妃呢,只是侧妃。”
  池夫人手一慌,扎了自己的手。
  指尖一滴血涌出来。
  喜鹊呀了一下叫了,池夫人却是望着喜鹊,神情急的很,但喜鹊完全不知道她想表达身上。
  喜鹊端了笔墨纸砚来,池夫人写道:为什么?
  喜鹊懵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池夫人问的是什么,忙道,“王爷说今天是他和世子爷生母相遇的日子,他做不到在这一天立别人为王妃。”
  池夫人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她用帕子擦指尖。
  喜鹊纳闷自家夫人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
  难道是被王爷的深情感动的?
  可王爷的深情是对别人又不是对她的。
  刚这样想——
  就见池夫人眸底的眼泪歇了,眉头打了个死结。
  喜鹊小眉头扭着。
  这反应叫她怎么猜夫人心里在想什么啊?
  皱眉已然猜不出来了,结果池夫人又笑了。
  笑的眸底泪花闪烁。
  喜鹊,“……。”
  她越来越猜不透夫人在想些什么了。
  牡丹院。
  南漳郡主被扶回去的。
  脚步虚浮。
  气若游丝。
  可这么一个虚弱的人爆发力很强。
  她扑过去把桌子上的茶盏糕点摔了一地。
  噼里啪啦的碎裂声让她觉得有一种毁灭的痛快。
  看着一地的狼藉,赵妈妈叹息,“怎么就那么凑巧碰到王爷和大少爷生母相遇的日子?”
  南漳郡主凄惨一笑。
  “世上哪来那么多凑巧的事?!”
  “不过是用来羞辱我的借口罢了!”南漳郡主的面容有些狰狞。
  用这样的借口不想立她为侧妃,没有人会同情她。
  南漳郡主眼底冷骇。
  镇北王府是她儿子的,谁也别想夺走!
  赵妈妈看的都心惊胆战。
  王爷这回是真的伤了郡主的心了。
  ……
  镇北王府,门前。
  王爷刚迈步出府。
  勇诚伯便骑马在王府门前停下。
  王爷眉头微皱了下。
  他正要去勇诚伯府,没想到他就来了。
  勇诚伯焦灼的翻身下马,匆匆忙和王爷打了个招呼,就快步进府了。
  他是镇北王府的常客。
  十几年前,老夫人去观音庙祈福,遇到难民哄抢的,是勇诚伯救了老夫人。
  打那以后,老夫人就待勇诚伯极好。
  就连勇诚伯求娶崇国公的庶妹为妻,也是老夫人保的媒。
  可以说勇诚伯有今天,全仰仗老夫人提携。
  护卫牵马过来,就见王爷转身,他喊道,“王爷,马牵来了。”
  “不用了,”王爷回道。
  护卫,“……。”
  护卫一头雾水。
  刚刚还那么着急,怎么这会儿就不急了?
  栖鹤堂。
  老夫人坐在罗汉榻上喝茶。
  茶气氤氲,遮掩住老夫人脸上的神情。
  王妈妈站的近,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老夫人心情好了不少。
  老夫人既然高兴王爷封南漳郡主为侧妃,在前院又为何指责王爷,为南漳郡主抱打不平呢?
  王妈妈脑壳都想疼了,也没想明白为什么。
  外面,小丫鬟进来道,“老夫人,勇诚伯来了。”
  老夫人脸上一喜。
  “快请。”
  小丫鬟还未退出去,勇诚伯就进来了。
  看到他,老夫人一脸慈蔼道,“怎么今儿有空来看我?”
  勇诚伯心急如焚,“娇儿出事了。”
  老夫人脸上笑容一僵。
  “娇儿出什么事了?”老夫人心急道。
  娇儿。
  乃是勇诚伯的掌上明珠陈娇的小名。
  勇诚伯急道,“娇儿的手溃烂发紫,太医诊断是用的药膏被人下毒所致。”
  那药膏正是前不久老夫人送去给他女儿用的。
  他能确保药膏没有被人动过手脚。
  勇诚伯府没有妾室,勇诚伯也只有一儿一女。
  药膏只可能是送到他女儿手里之前就被人下毒了。
  那药膏效果极好,用过后,手已经恢复大半了。
  谁想到,昨天夜里,陈娇就疼的死去活来,在床上打滚。
  勇诚伯一宿没睡,为了女儿的安慰,他甚至早朝都没心思去上。
  大夫检查不出病因,最后请了太医才检查出是药膏有问题。
  他琢磨了半天,还是决定来找老夫人。
  勇诚伯把药膏递上。
  药膏用的只剩下一点了。
  老夫人看着药膏,脸色铁青。
  王妈妈眉头拧成一团。
  她怎么都不知道老夫人给勇诚伯府大姑娘送过药膏?
  还有——
  南漳郡主不是给勇诚伯府大姑娘进宫讨了碧痕膏吗?
  放着碧痕膏不用,用这样的药膏。
  只有一种解释,这药膏比碧痕膏要好。
  想到什么,王妈妈心沉到了谷底。
  她想到南漳郡主指使李妈妈偷大少爷、大少奶奶送给池夫人的药膏的事。
  事后老夫人支开了她和红袖,使唤了绿袖……
  王妈妈看着老夫人手里的药膏。
  莫非……这药膏也是池夫人的?
  勇诚伯急道,“有劳老夫人帮忙找出是谁在药膏里下的毒,太医说毒解不了,不出半年时间,娇儿的手便会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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