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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军妻不可欺 第215节

  她可以接受顾南宴以感情的名义挽留她,但不能接受,顾南宴用这样的方式,切断她的梦想。
  “姐,其实我其实撕掉了通知书,我那天是去送朋友。”和她一起被录取的,还有沪市的一名演员,两人在国外结识,成了朋友,那个女孩子提前到了京城,准备和她一起出发去国外的。
  只是娄燕秋在最后关头,选择了留下来,她已经任性过一次了,不想再任性第二次让家里人担心,而且到了真正要离开的时候,她才发现,她很舍不得顾南宴。
  可惜的是,现实给了娄燕秋重重的一击。
  娄燕妮听完,久久说不出话来,她也没有办法原谅,顾南宴用伤害娄燕秋的方式去达到自己的目的。
  “姐,顾南宴做事有分寸,我没受什么伤,你别担心我,剧院那边我已经辞职了,等出院我就回老家,我想陪陪奶奶。”哀莫大于心死,娄燕秋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追着娄燕秋出来,这会跟娄竣林站在一起的黄湉听到娄燕秋的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她没有听错?娄燕秋把剧院的工作辞了?那么好的单位呀!
  不过她也只是在心里惊叹而已,没敢说出来,她现在只是娄竣林的对象呢,不好瞎插话,免得引起反感,再说了娄燕秋自己的人生,也由不得别人来说三道四。
  “你决定了就好,先回家养一养,别想太多。”娄燕妮对辞不辞职的没什么意见,她自己不也从人人说好的单位辞了职,她只是担心娄燕秋,在娄燕妮眼里,娄燕秋一直是小时候那个软乎乎的小丫头呢。
  娄燕秋其实挺怕被娄燕妮说的,她一直自作主张,自作自受,结果娄燕妮一句都没说她。
  “找个机会,好好跟南宴说清楚。”娄燕秋对顾南宴的事还是有些含糊其词,娄燕妮不免会担心,怕她自己舍不下,拖泥带水的最后伤的还是自己。
  娄燕秋沉默,“姐,我跟他没什么好谈的,我们彻底完了。”
  顾南宴这样的人太可怕了,娄燕秋承认,自己惹不起,也不敢再惹,而且从车祸发生,再到入院,直到现在,顾南宴都没有出现过,连个解释都没有,娄燕秋就算不想死心,也死心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顾南宴这就是心虚不敢见人了嘛。
  “燕秋,你听姐的,好好谈一谈,就算要断,就要断得清楚。”娄燕妮实在是搞不懂她们年轻人的感情,你情我愿那么简单的事,为什么就那么难做到。
  娄燕妮的话,娄燕秋还是愿意听的,娄燕秋自己也仔细想了想,还是说清楚吧,省得顾南宴以为她只是在赌气,到时候再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顾南宴那样的性格,谁知道他一发疯会干出什么事来。
  挂掉电话,娄燕妮心里还是担心娄燕秋那边,心烦意乱的,都没心思去琢磨修路的事儿了,好在京城那边还有娄竣林在,有他照顾着,她多少能安心一点儿。
  第五百三十九章
  娄燕妮修路受阻这事韩凛知道,他本来是想帮忙去处理的,娄燕妮没让,本来就只是厂里和村里的事,要是韩凛去谈,即便他是以她丈夫的身份,也会让这件事情变味。
  韩凛下班回到家里,发现家里灯也没开,娄燕妮在昏暗的光线下,坐在沙发上揉着额头,以为她是因为修路的事烦心,“要不改道从隔壁村子走,虽然路程要远一点,但也比现在拖着强。”
  厂子租的那个院子位置挺微妙的,就在两个村的交界处,虽然是房子是划在这边这个村,但东边围墙外的农田是隔壁村的,到时候重新在东边开大门就是,隔壁村的村干部一直十分可惜,当年划界的时候,没有把房子争取过来,不然娄燕妮的厂子就在他们村了。
  “明天去村委会开会谈一下,要是谈不好,就改道吧。”娄燕妮这才惊觉,她在沙发上坐了半个多小时了,“饿了吧,我先去做饭,你去看看孩子们在哪家,喊他们回来,别人家也都要吃饭了。”
  话音刚落,娄燕妮才看到,韩凛身后站着一串孩子,正是自家四个。
  “……”娄燕妮。
  韩凛扭头一看,四个小家伙都瞪大着眼睛看着他们妈妈呢,一副妈妈我们就在这儿你居然没有看到的可怜样儿,不由得有些好笑,“去,赶紧帮妈妈干活去。”
  四个小家伙一下子就嬉笑开来,方琰拉着懂事去楼下董来男家的菜地摘青菜,韩凛指挥着听话和没事拿扫把撮箕来扫地,自己则钻进厨房,帮着娄燕妮一起准备晚饭。
  韩凛现在恢复得已经很好了,但手指还是有不灵活的地方,娄燕妮除了不让他动刀子,别的活都乐意交给他干。
  家里的碗现在都换了三批了,现在用的这套才用了一周,不过比之前进步的是,到现在为止,韩凛只打碎了两个调羹,碗碟都还完好无损,娄燕妮已经非常欣慰了。
  做完饭,韩凛也知道姨妹那边发生的事,听完眉头微微皱起,“这事应该不是顾南宴做的。”
  韩凛跟顾南宴虽然没有交集,但是朋友圈有重叠的地方,娄燕秋当初选择顾南宴,他也帮着打听过,顾南宴虽然行为处事很有一些不择手段,但也不失为一个光明磊落的人,他应该不会去做这样的事。
  就算要做,也会做得不留痕迹。
  像娄燕秋所说,认得那辆车,如果是顾南宴做的,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很有可能是有心人知道这两人有矛盾,从中使的坏。
  娄燕妮没怎么听进去,她是站在娄燕秋这边的,觉得韩凛是站在顾南宴那边说话,男人替男人说话,肯定是包庇居多。
  “……”韩凛,只好默默地选择了闭嘴。
  晚上娄燕妮自己琢磨了挺久,没忍住又去找韩凛给她分析了一通,到底给娄燕秋打了个电话,她并不是劝娄燕秋再考虑和顾南宴的可能,而是不希望两人之间存有误会,私心里,娄燕妮认为顾南宴这样性格的男人,恐怕不能给娄燕秋幸福。
  娄燕秋听了后情绪并没有什么起伏,“姐,也不一定的,可能这些都是他故意的,故意用他自己的车,让我以为是别人陷害他,多好的洗清嫌疑的办法,对不对。”
  话是这样说,但娄燕秋的语气,听着有点像气话,娄燕妮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娄燕秋主意正着呢,不需要她来劝。
  “姐,你别担心我。”娄燕秋语气缓了缓,她知道娄燕妮也是担心她,但是不管是不是顾南宴亲自动的手,她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娄燕妮挂断电话,叹了口气,哪里就能不担心呢,韩凛拍了拍她的肩膀,“燕秋不是小孩子了。”
  “我们家兄妹五个,大哥和燕秋的感情最坎坷。”娄竣林那里,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能直接定下来了,就是不知道娄靖平和娄燕秋还要磨到什么时候。
  这两个,就没一个是让人省心的。
  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娄燕秋那里的情况,她自己心里有底,娄燕妮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担心也没用,她也只是娄燕秋的姐姐,不能代替她去做决定。
  而现在摆在娄燕妮面前,当务之急的就是修路的事儿,第二天一早,许珊早早就到了厂里,只等着娄燕妮了。
  村委会离厂里不远,也就二百来米的样子,两人到的时候,村委会里头已经坐了十来个人,小部分是村干部,还有一部分是村里说得上话的人,间杂着几个来看热闹的。
  “……你这修路,肯定要占咱们的地,是吧,你既然要占这个地,你就要给出相应的赔偿来,是这个理,是不是?”说话的男人不是村干部,看着挺年轻的,说起话来有点儿激动的样子,一直盯着娄燕妮,看到娄燕妮点头,表情就更兴奋了。
  娄燕妮听完,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就是要赔偿,要给村里每一户赔五百块钱。
  五百块钱是他们这些人私下里谈了好久的数目,他们觉得让娄燕妮这么大个老板拿出这几百块钱来,不算过份。
  村妇女主任也坐在一边,她脸上有些难堪,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娄燕妮,她劝了这些人,但是没用,他们都不听她的话,你别看她是个妇女主任,但在村里却没什么说话的权利,平时只管管计生,统计一个每月的新出生及死亡人口去镇府报个表,也就这点事了,别的都说不上话的。
  “据我所知,从厂门口到大马路上,一共只占了三家人家的农田。”娄燕妮合上笔记本,看着对面脸色瞬间变化的男青年,“而按我们的规划,只是准备把沟渠旁边的田埂小路往外扩几米的距离,占的地并不多。”
  娄燕妮还没说完,那男青年就开始拍桌子了,“你什么意思,不想赔钱是吗?不想赔钱就没得谈了。”
  赔钱是肯定要赔的,娄燕妮一开始就没打算白占别人家的地,已经让会计核算了价格,一户补贴八百块,但是全村每家五百块,那是不可能的事,她也不是傻,凭什么呀,她手里的钱也不是大风给刮来的。
  第五百四十章
  看对方也不是诚心想谈的样子,娄燕妮也不想跟他谈,她的心情本来就因为娄燕秋的事不是特别好,这会也没心情跟他们去费口水,娄燕妮领着许珊就起身,不打算谈了。
  走之前,娄燕妮看向一直坐在一边抽烟没有说话的村支书,“支书,我还是最开始跟您说的那个意思,您再考虑考虑,要是……”
  “没得考虑!”那男青年直接挥手打断了娄燕妮的话,怒气冲冲的样子,“整得个人五人六的,这么大个老板,怎么就那么抠门呢,鼓动着村里的女人们去给你剥削,连家都不要了,孩子也不好好带,你个不要脸的资本主义份子,我跟你说,小数点心我们去举报你!”
  娄燕妮很惊奇地看了对方了眼,先前的时候,她还以为这男青年是有点文化见识的人,现在看来,是她高估了对方。
  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娄燕妮直接带着许珊走了。
  “娄老板……”娄燕妮领着许珊走了,妇女主任追了上来,村里闹的这一出出的,她都没脸往娄燕妮跟前站,哪有平时的爽利大方,“他们这些要求确实很过分,我知道,但是你能不能缓缓时间,我想办法回家去劝劝去。”
  也就是村里这些男人们,觉得娄燕妮肯定得求着他们,狮子大开口,也不仔细想想,娄燕妮要是强势点,直接往上头打申请,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何况在哪修路不是修,借着田埂固然更便利一些,但直接修条路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修路是多好的事啊,对村里的好处也不小,而且修路的时候要人工吧,娄燕妮不是个小气的人,肯定不会亏待来干活的人,那些人,目光怎么就那么短浅呢。
  听妇女主任说了才知道,那个在里头说话的男青年,是村支书的孙子,刚从在外头打工回来的,自认为有些见识的那种,很有底气跟娄燕妮叫板的。
  “我顶多只能等到下周一,再不出结果,我也只能想别的办法了。”妇女主任的面子,又是自己厂里的员工,娄燕妮还是愿意给的。
  妇女主任感激得不得了,谢过后,赶紧跑回了村委会,屋里的男人听到这个消息,眉头都皱了起来,各人心里各有思虑。
  “要不,不要钱了?让她把村里的路都给翻修一下……咱们出工?”这是厚道人开的口,村里的路年久失修,到处都是坑洼,虽然每年秋收后村里都会组织修路,但经费有限,也就是弄些沙石稍稍填下坑而已。
  先前发话的男青年立马反对,“不行,六叔,那个姓娄的有钱着呢,我听我初中同学说,她可是贷款了不少钱呢。”
  “那也是人家的钱啊,咱们这个要求,会不会没有道理了一点儿。”
  “是啊,也没占咱们的地,心里总虚着。”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开,都觉得他们这样做有些不地道,但钱这个东西,眼看着有机会拿到,谁会不动心呢,他们也动心,所以男青年一提议,他们即便是觉得不大好,也都选择了默不作声。
  “反正,她要用我们的地,就得听我们的。”男青年急了,直接下了断言。
  大家也不知道要怎么办,纷纷看向村支书,不管怎么样,村里还是村支书来做主的,村支书正想说话,妇女主任憋不住了,“人家也不一定非要用我们的地,东面新开个门,离大路也远不了多少了。”
  村支书这才一惊,恍然想起,当初划地的时候,他们几个村子抓阄分边界上的屋子、池塘和田地,他们村当时抓到那屋子,还说运气不好,没抓到池塘呢,池塘还能养鱼,有出息,这么大一个院子,也不能住家,知青一走就空在了那里,就跟鸡肋一样。
  没想到娄燕妮会突然来租了那院子,每年的租金都不老少了,娄燕妮还一租就是十年,五年租金直接付清,村里家家户户都是分了钱的,比养鱼多!
  院东墙就是隔壁村的田,往年还因为那田不方便打水的问题,两村吵过架的。
  他怎么就没想到呢!村支书一拍大腿,“东子,这事不用再说了,不能再逼着要钱了,咱们千万不能让娄老板在东面开门。”
  现在还能说厂子是在自己村里,但万一路一开在隔壁村,还跟娄燕妮把关系给弄僵了,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对呀,到时候修路,村里的劳动力出工,也是一笔收入,为了这条路,跟娄老板把关系搞僵了,不值当。”妇女主任对这件事很上心了,她是真心觉得这个服装厂留在自己村里,路修在自己村里,利大于弊。
  何况,左想右想,也是没有任何弊端的。
  “什么不值当,狗屁的不值当,开了个破厂,把女人全招进去,现在家都不着了,老人孩子都不管了,我看这厂子就是个毒瘤!”叫东子的不乐意啊,一肚子的火气,哪里是村支书一句话就能平息了,他还觉得娄燕妮看不起人,凭什么看不起人,就凭那几个臭钱?
  “她那修的叫啥路,就那么一小截,有本事你让她把村里通县里的路给修修,我保证没有二话!”
  “这事没得谈,她要另开,你就让她开,我看隔壁敢不敢给她开这个口子!”
  “我xxxx……”
  伴随着一连串的国骂出来,男青年东子的话里是充满了戾气了,不光是妇女主任,就连在坐在其他人,也听得有些皱眉了。
  他这话是很不怀好意了,这是打算要胁迫娄燕妮同意他的要求了,千万不要小看这样充满戾气的小人,他们使起坏来,真的是防不胜防的,妇女主任见一时半会吵不出结果来,先一步离开了,这事她也没瞒着,转头告诉了娄燕妮,提醒她要小心。
  当然转述的话还是经过了一定美化的,那毕竟是村支书的孙子,她看着长大的孩子。
  娄燕妮听了也是直皱眉头,最怕的就是遇到这种脑子里头有轴的人,跟他们也讲不通道理,不按他们的来,他们还给你搞破坏,蛮干,实在是不可理喻。
  第五百四十一章
  这边事情还没谈出结果,隔壁村子的村干部就先找上门来了,他们对娄燕妮厂子也是很关注了,娄燕妮想修路这事也不是秘密,他们早就听说了,他们说是两个村子,其实也就是政务分开而已,好多都是姻亲,关系也都不错,这些消息都瞒不住。
  何况这事闹得还不小,他们表面上装着没什么,实际上一直暗中打听着这事,知道有人从中作梗,都要乐傻了。
  “小娄同志,我们村的地你可以随便占,只要按占地面积产出粮的粮价,补贴被占田的农户十年就行了,咱们村里的人自己出工,不要钱的,你看看怎么样。”隔壁村的很有诚意了,娄燕妮这厂在哪个村里,招工肯定是优先哪个村的人。
  以前他们只能看着眼红,现在就不一样了,这门一开路一修,厂房的归属在哪里又有什么重要的,反正大门开在了他们村。
  至于被占田地的,这怕什么,拿了补贴村里再重新给分田给他们不就行了,保证不让自己人吃亏就是。
  到时候车来车往的,在门口开个小卖部,也能赚不少钱哩,现在厂里好多年轻的女学徒工,等学出来,就是正式工,上下班要从他们村里过,只要村里后生主动积极一点,还怕找不到好媳妇?
  隔壁村支书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这路一定要开在他们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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