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北王使者
卧底被揪出的第二天，洛特的画像已经全都分发出去，中央地区已经正式把他视作通缉犯，而画像上面甚至写了通缉原因。
洛特被通缉的这件事，08号区域所有人民格外受到打击，因为洛特平日里对待大家都很好，结果没想到他居然是弗莱亚帝国为了搅乱中央的和平而派进来潜行的可恨卧底。
一大清早，整个08号区域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而巡查队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中心塔里的气氛低迷，有些巡查人员在那边议论纷纷，谈论着洛特的事情。
当中只有第一分队全程不说半句话，因为最受打击的是他们这个分队。
「哈利，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同为第一分队的一员，韩文节很迷茫，毕竟昨天他是第一个最先知道洛特是卧底的这件事，而且他还差点被自己尊敬的分队长给杀了。
「我也不知道，看总队长怎么解决吧。唉……怎么就出这种事呢？该死的洛特，如果下次被我看到，我绝对要把他给大卸八块，死无全尸！」
面对哈利如此气愤的发言，韩文节也握紧了拳头。
没错，待下次见到洛特，他也要像哈利这样，先把人打残再大骂一顿，最后大卸八块，死无全尸！
这边他们个个莫名其妙燃起来，总队长室里的古追龙却是头疼不已，他前面站着的则是桓聿珩。
「阿珩，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古追龙扶着额头，询问桓聿珩的意见。
「我还能有什么想法？总队长，你是他们的老大，也是我的老大，你问我意见已经本末倒置了吧？」桓聿珩几乎是哭笑不得。
「有的时候，即便是老大也有想不出来的办法，所以才会咨询手下。」一脸认真的古追龙语气听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是歪理吧！你只是懒惰去想接着下来该怎么做而已，想着全部推给我这个刚加入巡查队没多久的新人罢了！」不是笨蛋的桓聿珩一眼看穿古追龙想要把事情全都推给他去处理的念头，于是立刻斩钉截铁给他讲讲理。
古追龙放下扶着额头的手，转而双手十指交叉，下頜靠在上方，唇角微微上扬。
「阿珩，这是身为总队长的我给你下达的命令。」某人已经开始以08号巡查队的总队长身份滥用职权。
嘴角微微抽搐，桓聿珩很想往古追龙的脑袋狠狠拍下去，让他清醒点。虽然以他的真实身份来说，他打他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可惜他现在是巡查队的一员，是古追龙的手下，又不能暴露身份，只好实行一字曰：忍。
最后他认真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再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然后两个人再商量一番才作出最终决定。
「就这样吧，以哈利的战力和为人来说，他担任第一分队的分队长还是可以的。」
「除此之外，确实没有其他人选。那么，接着下来就麻烦你了。」
二人结束对话，达成某种共识之后，桓聿珩就离开中心塔，回到和夕旅馆，因为刚刚讨论的当儿古追龙收到了某个信息就顺便吩咐他，然后他就这样回旅馆找禾岁。
和茜看着明明现在应该还在巡查队里工作的桓聿珩又回到旅馆，不禁感到习以为常，甚至有种他其实根本不是巡查队一员的错觉。
于是她全程无语地看着桓聿珩上楼，然后就继续算她的账。
来到禾岁的房门前，桓聿珩正准备敲门时忽然闻到一股很熟悉的柑橘味，伸出去的手不禁顿了一下。
这个是信息素的味道，而且是属于alpha的信息素。
不过这个味道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桓聿珩一头雾水，最后敲响了门。
「叩叩。」
下一刻，他还没开口表明身份，门就从里面打开。
「阿珩？」大概是这个时间点看到桓聿珩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禾岁满脸疑惑，但他还是让出一条路，好让桓聿珩可以进去。
桓聿珩这会儿把刚刚的疑虑拋之脑后，直接进入正题，「总队长要我送你去一个地方，他说有个重要的人物快要抵达我们08号区域，说那个人是你认识的。」
闻言，禾岁的表情出现一秒的愣怔，旋即点点头，接着就把掛在墻上的斗篷套在身上，把整个人藏在斗篷里。
「不好意思，劳烦你给我带路。」禾岁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语气和善之中带着一丝焦急。
桓聿珩不好多问，只是猜想可能是禾岁的对象来找他，于是就把人带到指定对方，然后便先行离去，毕竟送人过来是顺便而已，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
禾岁就这样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接着环顾四周确保没有任何人在附近后就把斗篷给脱了，然后再把斗篷放在手臂上，等待那所谓「重要的人物」。
事实上，对方确实是「重要的人物」，毕竟对方的身份地位在某个帝国里非常高。
「中央的路线太复杂了，你还选的这个08号区域地形更复杂，干嘛要选这地方作为会面地点啦！」一边抱怨，一边从林子里走出来的是个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脸上戴着一副眼镜的男性。
看到来人，禾岁二话不说就把手里的斗篷递过去，无视对方的所有抱怨，以敬语对他这么说道：「麻烦您把信息素和气场收一下，谢谢。」
闻言，对方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是说了在外面不要用敬语吗！给我正常点，别暴露我的身份。」
「你现在就是在暴露身份。」禾岁直接反驳回去，但敬语确实省略掉了。
「嘖。」不想被禾岁骂的男性只好默默地听他的话把信息素和气场全都收得乾乾净净，只是空气中还残留着属于alpha的信息素气味，接着才开口续道：「对了，为了避免你暴露我的身份，从现在开始请叫我阿聿。」
「……我还以为你打算用『阿君』代替。」禾岁满脸无言地看着他。
「那个唸起来挺怪的，还是阿聿好一些。」自称阿聿的男性扶正有点下滑的眼镜，然后把斗篷披上，一脸认真地解释起来。
「随你喜欢。那么，跟我来，我先带你去办理旅馆的入住手续再去中心塔找追龙。还有，千万记住，不要把信息素放出来。」
再三强调之后，禾岁就领着阿聿离开此地，回到和夕旅馆。
※
把禾岁安全送到目的地后的桓聿珩就按照前不久跟古追龙讨论出的结果，孤身一人前往靠近08号区域的南方林子，把自身的气息给消除得一乾二净就潜伏在林子里，并朝着他记忆中的查理摩纳军营所在位置前行。
躲在一棵树上，桓聿珩藉着地形优势，于高处观察这个军营，结果发现除了军营的帐篷，根本不见任何人影。
见状，桓聿珩眉头微皱，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想法。不过，好在他早就猜到或许会发生这种弃掉原本的驻扎地再转移到新的地方驻扎的事情，于是选择不继续逗留，立刻往其他的方向摸索，试着找出查理摩纳的军队迁移到那个地方重新整顿。
结果他没找到查理摩纳的军队，途中倒是发现林子里忽然有奇怪的信息素飘了出来，不禁停下脚步。
仔细闻了一下，这好像是beta的信息素。儘管beta的信息素比较淡，也不怎么容易影响到omega，但是在林子里放出信息素很显然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呃……算了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如果是陷阱就再想办法逃出去。」桓聿珩是在担心这会不会是陷阱，不过这信息素让他很是在意，于是他只好循着信息素的气味找过去。
结果看到有个身着偏蓝色系军服的青年手里持着一柄长剑，苍白的俊美脸孔之上满是愤怒与不甘，而他面前则是查理摩纳军队里的士兵。
桓聿珩看了一会儿，粗略判断那名青年是北王军队里的其中一员，然后不晓得为什么信息素不受控制释放出来，而且还被三个查理摩纳的士兵给围堵。
接着，他瞥见距离青年不远处有一支染血的箭，然后才注意到青年的右边胸口位置泛着淡淡的嫣红。
「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别做无意义的反抗。」很是刻意的把作为alpha的霸道信息素给放出来，只是个beta的青年像是有点受不住，整个人差点瘫倒，但他似乎能够以过人的意志力勉强撑住。
一般来说beta对于信息素的气味不怎么敏感，但不代表闻不到，更别说这三个士兵都是alpha，只是这嘴脸看着十分讨人厌。
「士可杀不可辱，我情愿自刎也不会乖乖就范，任由你们蹂躪！」意志坚定非常坚定，眼神坚强如磐石的青年愤恨叫道，甚至真的把剑往脖子上移过去。
「等……等一下！你别这么衝动！来，乖，把剑放下，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好好商量。」大概是真的怕他会自刎，怕他会死掉，另一个士兵赶紧开口，语气充满惊慌。
看到这边，桓聿珩忍不住想要给那个青年beta鼓掌，因为对方坚定的模样跟他实在太像了。
「呵，我信你们才有鬼！」完全不相信他们仨的青年冷笑着嘲讽起来。
最后查理摩纳军队的三个士兵再也按捺不住，准备衝上去把青年给压制住。
一直都在旁观的桓聿珩衡量了一下现场状况，决定出手相助，因为他想要跟这个与他有些相似的青年做个朋友。
从衣服里掏出一副半脸面具火速戴上，只露出鼻子以下部位的桓聿珩手持软剑从躲藏处跑出来，三两下就给予毫无防备的士兵一记狠的，直接把他们全部撂倒。接着，他一把捞起看着挺瘦但实际很重的青年，就这样把人给救走。
反正他下手的时候有特别注意控制好力度，没有真的把人给杀了，因为他只想拖延时间救人而已。
远离方才的危险地带后，桓聿珩回头看了一下，确定没有任何人追上他们，于是他扶着那名青年，让他靠着一棵树缓缓坐下。
「这里应该安全了。你还好吧？」
获救的青年并没有因此松懈反而警惕地瞪着他。若不是身体不适，其实青年早就攻击他了，哪怕他的剑还在手上不曾放下。
「你是谁？光天化日之下戴着面具出现在中央地区的林子里，多半也不是什么好人。」青年冷声道，只差没有剑指桓聿珩。
哑然片刻，桓聿珩有种自己好心被雷劈的感觉，但旋即他觉得青年言之有理，因为他确实戴着面具出现在这种地方，换做是其他人也会怀疑他是不是什么非法分子之类的。
在心里犹豫了一下下，桓聿珩心想反正人已经被他救了，这里应该不会有弗莱亚帝国的士兵靠近，于是伸手将面具摘下，露出他那张清秀的脸孔。
「咳，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戴着面具。再者，我才是那个有资格质问你的人。」桓聿珩先是道歉，旋即转换态度，一双眼神凌厉并质问青年的身份。
眉头微微皱起，青年瞪着他的脸看了许久，忽然露出惊疑与不确定的表情，「你这张脸……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我们应该是素不相识的，别给我套近乎，快快报上名来。」桓聿珩自认他从未见过眼前的青年，所以斩钉截铁否认自己与他是熟识。
然而，下一刻青年却盯着他的脸吐出了几个字：「星衍失踪的大皇子殿下……？」
桓聿珩不得不承认，他被吓了一大跳。
「你你你你你是怎么认出来的……不对！你不是北王军队里的普通士兵吗！」桓聿珩深深觉得，青年的身份可能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只见青年收敛起对他的那份敌意，满脸无奈，「就在你十五岁那年，我们曾经见过一次面，只是当时我戴着面纱，所以你才会不认得我这张脸。」
十五岁？戴着面纱？
某个记忆片段正在被他从脑海深处召唤出来。慢慢的，桓聿珩从自己的记忆库里确实找到了符合跟青年口中所提到的几个关键词的某个人，只是那个人不可能是beta，因为不仅仅是他，全大陆的人都晓得他记忆里的那个人是货真价实强大的alpha。
霜凌帝国的北王凌暮寒是眾所周知的alpha，这是当初霜凌女帝前来拜访星衍帝国的时候特别介绍的，所以不可能出差错。
「不可能！北王是个alpha，你是beta，所以不应该……等等！难道，北王偽装了性别？」似乎是猜到了真相的桓聿珩神色复杂地看着无奈叹息中的青年。
偽装性别这种事，桓聿珩当然很清楚，因为他自己也在偽装性别，而且他的偽装难度更加高。
「我是霜凌帝国女帝之子，封号北王的凌暮寒，请多多指教。还有，我真的是beta，不是alpha。」青年，也就是传说中的北王凌暮寒语气诚挚地自我介绍，并附上自己的真实第二性别。
沉默片刻，桓聿珩觉得既然凌暮寒都这么有诚意甚至把真实性别都告诉自己，那么他也应该礼尚往来。
不知为何，他认为凌暮寒就算知晓他是omega也不会告诉其他人。
「我是星衍帝国的前大皇子殿下桓聿珩，毕竟现在是我弟继承王位，那么我也不是皇子了。然后……我是个omega，但目前偽装成alpha在中央08号区域的巡查队里担任巡查人员。这件事，还请北王你替我保密哦。」桓聿珩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嘴唇上，眨眨眼笑道。
凌暮寒闻言先是一怔，最后点点头，「同为偽装性别的战友，我愿意为你保密。既然阁下想要隐藏身份继续在中央生活，那么不知我该如何称呼你？」
「这里的人叫我阿珩，你跟他们一样这么喊我就行，不需要加上敬语。」
「好的，阿珩。那么……你也不必唤我为北王，直呼我的名讳即可。」
眼光非常好的桓聿珩确实没有看错凌暮寒，整个人顿时心情好得不行，还跟他搭肩勾背，那笑容灿烂无比。
二人于是稍微寒暄一番之后，桓聿珩便进入正题。
「虽然你的人格我很放心，但是暮寒哥，你总该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你会遇上刚刚的情况，而且信息素似乎不受控制？」毕竟方才的情形实在严峻，桓聿珩需要知道凌暮寒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我中箭之后才察觉到那支箭不对劲。射我的人志不在取我性命，而是想要强迫我失控。那支箭上面涂抹了一种会让人失去理智，失去对信息素控制的禁药，如果对象是alpha或者是omega的话，效果更为显着，可以直接诱发他们发情。」凌暮寒实在不晓得该说自己运气好还是怎么着。
如果他不是beta而是alpha的话，这会儿他可能早就失去理智了吧，哪怕他意志力过人，但发情这种事不是说想要控制就能控制好的。
听完他这么一说，桓聿珩神色凝重。
他也知道这种禁药，但是这个禁药在全大陆早就被搜刮并处理掉，不应该再出现。除非，弗莱亚帝国掌握了製作禁药的技术，并将这种禁药投放在战争之上。
「现在你感觉怎么样？」由于是禁药，因此无药可治，除了上床基本上是别无他法，所以桓聿珩才会这么一问。
「伤口很浅，所以算是运气好，只是暂时失去对信息素的控制。」凌暮寒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俊美的容顏总算流露出一丝笑意。
「那就好。不过……弗莱亚帝国的手段实在让人看不下去，我觉得中央也不该袖手旁观。」先是为凌暮寒感到安慰，桓聿珩略略思索片刻，旋即问道：「暮寒哥，你的军营还在老位置，没有移动过，对吗？」
「是的。」虽然觉得很奇怪他突然问这种问题，但是凌暮寒认为他一定是有了什么主意，倒也很配合。
「既然如此，暮寒哥，你不介意的话就以北王使者的身份，随我去中心塔一趟，我带你去见总队长。啊，正确来说是08号巡查队的总队长，因为这里是中央地区的08号区域。」桓聿珩唇角微微上演，那双眼神充满狡黠。
毕竟是纵横沙场的将军级别人物，凌暮寒知道桓聿珩是打算把中央地区捲入只属于弗莱亚帝国和霜凌帝国之间的战争。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好歹这算是我们两个帝国之间的仇恨，不该把中央牵扯进来。」凌暮寒的想法与桓聿珩不一样，可以的话他确实不想牵连他国。
「没的事，我认为我们应该团结。暮寒哥，你有所不知，弗莱亚帝国已经猖獗到派了个卧底潜入中央整整五年之久，而且卧底都混出一个分队长的职位。」摇摇头，桓聿珩只要一想起洛特的事情，心情复杂至极。
闻言，凌暮寒不由露出惊诧之色，「弗莱亚帝国这是在玩火吗？」
无奈耸肩，桓聿珩表示他也不清楚。接着他伸手让凌暮寒可以藉着他的力站起来，然后扶着他穿过这片林子踏入市区，直接跟韩文节碰上面。
韩文节估计也没想到他正准备做个潜行搜查就遇到从林子里出来的桓聿珩，先是一愣，接着他发现似乎受了箭伤的凌暮寒。
「呃……阿珩，这不是我们中央的人民吧？」记性很好的韩文节基本上记得中央地区但仅限于08号区域居民的相貌，儘管名字不一定全都记得，但长相还是得好好记着。
「他是被弗莱亚帝国暗算的北王……使者。」差点暴露凌暮寒真实身份的桓聿珩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及时硬生生的憋出最后两个字。
「居然有这种事？但是，他毕竟是霜凌帝国的人，带他进入我们地区不太好吧？」韩文节有惊讶之后，反而一脸为难，毕竟按道理他必须把人给赶出去，可是这人受了伤，再加上桓聿珩好像很挺凌暮寒的样子，这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放心，有什么事我来担。总队长还在塔里吗？在的话我先把他带过去，或者你也跟过来听听？」
「好啊好啊！我也要听听看你们找总队长有什么事！」八卦魂瞬间燃起的韩文节眼睛似乎闪闪发亮。
于是他们仨往中心塔前去，但在见古追龙之前，韩文节先领着他们二人去医疗室请医生替凌暮寒处理伤口，哪怕已经止血了，但至少先上个药什么的，不然伤口受到感染也是件麻烦事。
待伤口处理好，他们这才往塔顶走上去，敲响了那扇门再开门进去。
结果没想到禾岁居然也在这里。
「禾岁？为什么你会在总队长这边？」桓聿珩有些懵，因为他记得他把人送到了另一个地方去接人。
「我已经接到人，所以就先把人送去旅馆，自己则过来跟追龙说一声。」知道他在疑惑着什么的禾岁微微笑着解释，旋即注意到凌暮寒的存在，不禁上下打量一番，「反倒是你怎么带了霜凌帝国的人到中心塔这里来？」
古追龙这时也紧盯着身份不明的凌暮寒，一双眼神充满森冷的寒意。他现在对于非中央地区的人相当敏感，甚至不愿接受任何外来者，除了禾岁方才亲自去接的那个人，因为他也认识对方。
凌暮寒接收到来自古追龙充满敌意的眼神，倒也不意外，毕竟在来之前他就从桓聿珩身上得知洛特的事情，所以古追龙对他如此防备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这是北王的使者木暮，我去侦查的时候，发现查理摩纳的士兵意图对他不轨，于是顺手救下。」桓聿珩大略讲述救人过程，接着脸上表情忽然变得格外严肃，「木暮他中箭没多久信息素无法受控，差点被那群alpha给蹂躪。我们怀疑，弗莱亚帝国正在秘密製造『天使』。」
此言一出，大家瞬间陷入沉默之中。
所谓「天使」指的是某种禁药，其作用是为了让omega发情并与各种被筛选出来，很强的alpha结合怀上孩子而开发的，但由于不少omega在服用「天使」之后彻底失去理智甚至被一群alpha彻彻底底轮了一遍又一遍导致死亡，导致最后「天使」被禁止生產，甚至全大陆都一致决定全面销毁相关的製作记录，避免相同的事情再度发生。
于是，古追龙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便作出某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