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节
神情无异,胡林更是漫不经心将剩下的半杯奶茶搅动得更快,她语气淡淡:“那孙子,有好几个月没到我面前来刷存在感了,前阵子我过生日他忽然踩上来,说是给我送什么生日礼物,实质上他是有备而来的揣着个望远镜,坐在我家露台上窥探你。反正他那些行为,看着挺脑残的,我这人就见不得脑残,就差拿铲子把他铲出去了。他还怪我撵他,啰啰嗦嗦说他买的礼物一万多,我收了就得给他提供场地,谁稀罕他那破礼物了,真是的。”
我擦,汪晓东他不是一副全说真话那模样给我说,他是去给胡林送生日礼物,碰巧见到我在对面楼的么?
无力吐槽汪晓东那张能把真假自然糅合在一起,还让人难以嗅出破绽来的破嘴,我嘴角抽了抽:“我挺无语的。”
胡林懒洋洋地放下吸管:“我也是。唐二你说有些男人是不是天生的没长脑子,汪晓东这个渣渣,我跟他两年,麻痹的啥姿势都试过了,在我坚决砍断跟他那种关系之后,他好像就忘了那茬似的,他一点都不会想到他找个劣质的借口踩上我家门,在我面前窥探你,会不会让我不好受啥的。但他真的是一次又一次刷新我对他的认知啊,你知道后面更搞笑的事是什么吗?”
身上有股很奇特的气场,再配上这番坦荡的直言,这样的胡林让我感觉不到一丝的尴尬,总之在她面前我彻底放松下来,我顺着她的话茬:“是什么?”
两手摊了摊,胡林露出一副我能怎么样啊我也很无奈啊的表情:“后面,汪晓东这个渣渣碎,他说他想给你送花,他去花店订好让人送给你显得太刻意,他要做得不经意,最好不能让你知道他是专门订来送给你的。可能他身边那些有钱的公子哥公主女,没几个会在网上买东西,他找不到人学,他就跑过来缠着我,让我教他,反正我很醉,都什么人啊真是,长脑子不长智商,情商也低于正常水平线,整得一幼稚鬼。但我最后还是教他了。”
我更是醉到不能醒:“你教他干啥,你干啥不飞毛腿一抬,送他去太平洋。”
一下子笑了,胡林露出整齐的牙齿来:“我怕污染了太平洋的水,国际环境局找我麻烦呗。而且他还没开始行动,我直觉就他那种款的打死都不可能追得到你,他也就炮灰的命。我也想看看他吃瘪的****样,果然现在我痛快了。”
顿了顿,胡林自嘲地笑了笑:“想想一年前自己那么智障那么疯狂地迷恋过他,我真觉得挺丢人的。”
胡林到底有没有真正的将目光和注意力从汪晓东的身上抽离,她到底有没有释然我不清楚,但我能感觉到她对我说起这些,就是纯粹的吐槽,不带着试探等等居心叵测的目的。我大脑一个激荡,猛然想起汪晓东之前在佛山跟我说过,他对胡林残忍则是对她的仁慈,再结合汪老头的残暴我信汪晓东在这茬上没瞎哔哔,我赶紧的搭茬:“胡林,像汪晓东那种富二代二流子不靠谱,咱们得珍惜生命远离他。”
胡林点了点头:“我知道。我就是想找个跟我一同认识汪晓东的人,分享他那些****行为,说完我爽多了,然后日子该咋地,还是得咋地。”
我正要给胡林说点什么作回应,我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
我瞄了一眼,是我哥唐志打过来的。
自打结婚之后,我哥在我家嫂子的开发下,他那么守旧的人开始学着玩微信,我们就经常在微信上聊,电话打得挺少。
现在他无端打过来,我觉得应该是有比较重要的事,我也没避着胡林,朝她示意了一下随即急急忙忙将电话接起来。
隔着电话也是秀得我一脸的恩爱,电话接通了我哥和嫂子在那头两个人你来我往的珠联璧合相互逗了几句,我哥才慢腾腾说:“唐子,爸妈让我打电话给你,给你说个事啊。”
听到那头气氛不错,估计是有好事,我心放回肚子:“啥?”
我哥斯条慢理的:“今天大伯到咱们家来送请帖,他说唐琳要结婚了,她嫁到了深圳去。大伯他拎过来的糖果都是高档货,是那种很贵的糖果礼盒,他还说唐琳嫁给了个富二代,到时候会在深圳叫什么丽思的豪华大酒店摆酒,让咱家一定得派个代表出席。爸妈都有点晕车,最近煤炭场又拓宽了,招了几个新工人我要带,所以爸妈想让你去吃这个喜酒,你看怎么样?”
知道我打小就和唐琳不对盘,我哥最后一句话都是打着商量的语气。而他说的那个什么丽思,应该就是位居会展中心的丽思卡尔顿酒店,那里确实是挺高档的,普通的工薪族还真没有几个有胆在那里摆喜宴。
自打唐琳被品博炒掉之后,她后面有没有再缠着郑世明表达爱慕之情我不清楚,反正她似乎就在我的世界里暂时的消声灭迹了般。
万万没想到啊,人家唐琳倒是越挫越勇,在钓凯子的道路上永不止步,现在就出效果了。
谈不上羡慕,我第一反应只是觉得娶她那个男人真是倒霉,我对着我哥没能按捺得住,直接脱口而出:“去当代表喝喜酒没问题,但去之前我好奇啊,是哪个倒霉蛋子,那么眼瞎的准备娶唐琳啊?”
我爸妈就算再知道唐琳以前没少欺负我,他们也一向秉承着那种淳朴的做派,他们认为亲戚间就该互相体谅才能和气,但我哥不一样,他是真的跟我一伙的,他笑笑:“下午大伯过来,他炫耀得要命,非要我当场加了唐琳的微信让唐琳把婚纱照发过来给我看,那准新郎就一大号胖子,体积比唐琳多几倍的。你想不想看,我转发给你?顺道我把喜帖也拍照发给你,怎么样?”
在心里面默默夸我哥上道不少,我也笑:“来来来,我也瞅瞅。”
挂了电话,我径直把手机微信点开,迫不及待地等着我哥给我发照片过来,可能是老家信号差,好一阵我哥都没动静。
但坐在我前面的胡林,她倒是开口了:“唐二,你嘴里面说的那个唐琳,该不会跟我认识的是同一个人吧?”
我愣住:“你认识唐琳?”
用手揉了揉额头,胡林说了一句“你等等”,她把手机从兜里面掏出来,捣鼓一阵她把手机屏幕面向我:“你说的是不是这个人?”
我瞅着屏幕上浓妆艳抹熟悉的嘴脸,眉梢都是郁闷:“是这个。胡林你怎么有她的照片?”
胡林撇了撇嘴:“几个月前,汪晓东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忽然邀请我去参加他什么狗屁单身派对,我本来不想去的,但汪晓东说我要不去,他就找几个男的上门干我,他那样的****啥事做不出来啊,我真怕他找我茬就去了,去到了才知道汪晓东他就是无聊把他之前搞过的女人都喊过来帮忙暖场,有吃有喝还有红包拿,反正就是自由活动。”
我嘴角抽搐着,带着隐隐的暗示性语气:“唐琳也是被汪晓东邀请过去的?”
总体上胡林她是一个特聪明的女人,她秒懂我这话啥意思,她摇了摇头:“唐琳可不像我们这些低廉的暖场女,她是跟着夏莱过来的,明明她站在夏莱面前就像只掉毛的母鸡,却偏偏端着趾高气昂的款…”
再这里顿了顿,胡林敛眉说:“夏莱你肯定认识吧,我不用再多费唇舌吧?”
除了始料未及胡林居然也认识夏莱,我更惊诧的是唐琳居然与夏莱搭上瓜葛。
为了不让胡林窥见我太多情绪端倪,我端起柠檬水抿了一口,嗯了一声之后我不动声色故作随意:“唐琳是我堂姐。我家里打来让我做代表去喝她的喜酒。但我一向跟她不太对盘,我还真不知道她居然是夏莱的朋友。”
嘴边挂起一抹鄙夷的笑,胡林心不在焉:“朋友?谈不上吧,我觉得她就是夏莱身边的一个狗腿子,但她特别装逼,似乎跟在个命好的白富美身边,她自己就是个白富美似的。”
若有所思几秒,胡林又说:“她这次结婚,不知道她是不是嫁给夏莱其中一个酒桶朋友,那个男的外号叫孙胖子,肥得像猪头似的,孙胖子那晚也来了。就是因为他凑上来跟我搭讪几句,唐琳那个贱人甩了我两巴掌,骂我勾引她男人,满嘴喷粪的各种难听。”
在胡林的娓娓道来里我思绪万千,想来夏莱她在过去里为了将我从张代的身边驱逐开去,她连郑世明都算计在内,她又怎么会让唐琳闲着。
纵然我能就此揣测估计在夏莱之前的计划里,唐琳也有参过一脚,但无凭无据的我还真的说不好她参与到什么程度,这更奠定我渴望去参加她婚礼的决心,我得往她身边凑堆,才能套料。
反正如果唐琳在过去没做对不起我的事,我随个份子钱祝她百年好合,若然后面被我发现她也是那群贱人中的一员,我自然会让她吃不完兜着走。
将思潮压下,我皱起眉头:“你有没有给她打回去?”
胡林满脸郁闷:“按我这暴脾气,我哪里能忍,我抬手立刻回敬了她五六巴掌,唐琳这个死三八就冲上来抓我头发,反正我们就这样扭打成一团,唐琳那贱人也就嘴皮子厉害,三两下就落在下风,我就要当场把她撕了,但夏莱把汪晓东往这边带,汪晓东这个渣渣碎强迫我给那个贱人道歉,我不肯还被汪晓东当众骂了个狗血淋头。后面,唐琳那个贱货居然让我下跪求原谅,还好汪晓东也不算是太智障,他没让我跪。但就算老娘没给跪,妈的,现在想起这事,老娘心里这个火啊,哪天有机会老娘真想******撕完唐琳再撕夏莱。她们都一路货色,贱人,一个是看着就是贱人模样,一个虽然端着个白富美的款,骨子里也贱。”
听胡林张嘴闭嘴的骂唐琳和夏莱是贱人,我能说我直听得心里舒畅吗?
再看胡林那一脸憎恶的愤慨,其实我有意想邀请胡林加入我和戴秋娟的联盟,毕竟多个志同道合的人手就多份力量,而就胡林这种疾恶如仇的性格肯定也会为我们这个阵营带来手撕贱人们的灵感,但我再忖量再三,觉得我和胡林还没熟到这种地步,她更多的性格我也拿捏不准,别到时候整个弄巧成拙,我还是再观望观望比较好。
打定主意后,我忙不迭安抚了胡林一番。而胡林心挺大的性格,她吐槽完又像个没事人般,我们后面聊了聊沙尾这片商圈上的美食,扯淡到将近六点,又吃了顿水煮鱼,这才一起走回去。
走到楼下,胡林说既然住那么近,不然留个电话有空约饭,我们相互报号才发现,我们谁都没换号,就相视一笑互加微信,然后各回各家了。
等我把瓜果浇了一遍水,我哥才把图片发过来,我放大看了看,跟唐琳拍照的那个人,我以前见过。
在夏莱的生日会上,确实有这么一个胖子,他当时不断劝张代喝酒抽烟来着,他估计就是胡林嘴里面说的孙胖子了。
再看请柬上摆喜宴的日子,是到下个星期五晚上,我急也急不来,就暂时将这茬放一边了。
晚上没啥事,我就窝在家里煲剧,我正看得热火朝天,消失了好一阵子的汪晓东居然给我打了电话过来。
瞅着屏幕上跳跃着汪晓东的名字,我觉得这要多邪门有多邪门,这没人跟我提起汪晓东他就跟消失了般,而就在几个小时前胡林把他吐槽一把,他忽然又蹦跶到我面前来了。
有点心塞,我纠结再三选择直接忽略他这通电话。
但汪晓东却像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似的,铃声响完之后他继续打,在他打了第三通之后,我硬着头皮接起来,静默着等他先说话。
汪晓东的嗓子有些沙哑:“唐二,你能不能到楼下来一趟。”
我一听这话吓了一跳,汪晓东这丫该不会是沉寂几天之后,觉得打电话给我矫情一番不过瘾,他现在是要当面给我表白吧?
但没超过十秒,我就发现我自作多情了。
因为汪晓东他又开口了,他很是正儿八经的:“我把我爷爷带过来了,让他给你道歉。”
我倒不会认为汪晓东所谓的交代,就是让他爷爷给我道歉,显得太儿戏。
用个膝盖我也能想到,像汪老头这种大咖人物,估计他穷极一生也没给谁低过头,汪晓东能把他弄过来,肯定是没少花功夫。
可我真的不会为汪老头这种大人物愿在我面前低头而沾沾自喜,毕竟在我看来,他是差点要了我和张代的命,他犯下的罪恶不可饶恕,虽然我无法掰倒他,这也不代表我要吃他道歉这一套。
于是,我淡淡的:“不需要。”
汪晓东语气变得分外焦灼起来:“唐二,一阵子就好。我爷爷他是带着十二分的诚意过来的,他就给你道个歉,不会耽误你很久。”
汪老头有没有诚意,跟我要不要接受要不要谅解,仍旧是两码子事。
我有些郁闷地扁了扁嘴:“我准备睡了,没什么事就先这样吧。”
声音一下子提高半个度,汪晓东瞬间从刚刚一副低声下气的款,转变成无赖的模样:“你不下来是吧,那我上去踹门,踹到你开门为止。反正我今晚不管怎么着,都要见到你。唐二我就这样给你说,我什么性格你清楚,我有时候口无遮拦说的那些话我回想起来都觉得臊得慌,你要想在你这栋楼出名到彻底住不下去,那你就继续待楼上。”
我倒不怕汪晓东要真的犯****上来踹门外加乱说话,会引起一堆邻居围观八卦,到时候我每每出门都要被那些揣测玩味的目光洗礼,我只是怕闹出太多的动静,会被一些较真的邻居跟房东投诉我。
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我咬咬牙:“靠,你等等,我下去。”
气恼的把手机往床上一扔,我换了套可以外出的衣服,再套个外套,把手机钥匙往兜里一揣,这才慢悠悠地下楼。
没有开那辆骚包的宾利,汪晓东的车换成了一辆黑色保时捷,他靠站在驾驶室旁,正叼着一根烟吞云吐雾。
看到我,他把烟往地上一扔,说:“上车吧。”
我瞅了瞅脚下蹬着的拖鞋,瞪眼:“上车做什么?你爷爷呢?”
汪晓东两肩一耸:“他在我家,我现在载你过去,让他给你道歉。”
我擦,除非我的脑子里被人不小心整了个比太平洋还大的人工湖,里面除了水啥也没有,我才敢坐上汪晓东的车去他家里,接受那个汪老王八的所谓歉意!
麻痹的,我要知道汪晓东这所谓的把他爷爷带过来了给我道歉,是要我跑到他家里去,我就直接揣把菜刀下来,先给他来两刀解恨了!
翻了个白眼,我直接开炮了:“汪晓东,你是智障还是把我当智障?你是觉得我的心大还是胆大?你爷爷他差点把我给弄死了,我看到他不会绕路走说不定都是自寻死路,你现在还让我跑到你家去见他?你是觉得我是猫有九条命还是咋的?”
满脸讪意,汪晓东用手碰了碰额头 :“他不会再做那种糊涂事了。”
只能呵呵哒,我睥睨了他一眼,继续炮轰:“你认为他不会,不代表他真的不会。你是想让我再用自己这条命,去赌他还会不会在一次出手妄图弄死我?”
嘴角抽了抽,汪晓东的脸上难得被一层认真覆盖,他连连吞咽着,喉结动来动去的,他再说出来的话,竟让我一下子无从接驳,也很是不知所措。
☆、第203章 我和唐二马上要复婚了
不像以往放得很开将嗓子的宽度拉得无限大,此刻汪晓东像是在嘴里面含着什么似的,他把目光转投着落在一旁的房角处:“唐二,我已经跟我爷爷说得很清楚,不管我和你的关系以后是何去何从,但你确实是我汪晓东真真切切第一个爱上的女人,如果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终生不娶。而且若然你后面再有什么意外,我不管是不是他做的,我都要把这账算在他的头上,我会跟他彻底断绝爷孙关系。”
呆若木鸡,我怔滞在地,双手不自觉团在一起狠狠搓着,老半响愣是接不上一句话。
似乎对我这番沉默以对不以为然,汪晓东双眉往上一挑,他用淡到不能再淡的语气,宛若局外人般阐述着的是别人的事,他说:“我爸妈在我两岁的时候,双双出车祸死了。老爷子只有我这么个亲人,我要真跟他断绝关系,他临老就没个给他端骨灰盒的人,这是最能震慑住他的事了。”
先是愕然,我的眉头紧巴巴的皱了起来。
难怪我与汪晓东认识这么两年以来,不管他是多老不正经,他从来没有提起过他的双亲,原来他是自幼失去了父母。
我这才惊觉,汪晓东他才不像我之前以为的能比张代好命到哪里去,他其实本质上跟张代的际遇差不多,他们都是打小生命里就有那两项缺失,只能从隔代的爷爷或奶奶那里,讨得那丁点温情。
如此这般,我几乎在顷刻间理解了汪晓东这种分裂乖张的性格,原生家庭的土壤如何,大部分可以奠定生长在上面的果子,是什么口味的。
张奶奶与人为善足够慈爱,张代的性格里多少有暖的一面,而汪老头自傲甚高,汪晓东自然会多少会秉承着,动不动就能以自己是什么富二代自居。
但他在本质上与张代无异吧,都揣着一颗特立独行而又分外孤独的灵魂。
喉咙里一阵阵的发干发涩,我强行挤了好一阵,才挤出这么几句:“既然你跟你爷爷说清楚了,道歉不道歉其实没什么的,反正以后他别再把我吓破胆就….”
从兜里把烟盒掏出来,汪晓东将它的开口扣在手掌上拍着,他抬了抬眼皮子,又垂下去,他再次将目光挪得离我十万八千里:“那可不行。我爷爷那个老糊涂,他是差点杀死了你,别说让他道歉,让他给你下跪都不为过。道歉这事,需要在某些人看来很虚,好像没啥意义,但这代表着道歉方对被道歉方重建的一个尊重,我爷爷必须要尊重你的,因为你值得被尊重。他就算不为他曾经对你的生命造成威胁道歉,他也得为他对你那些轻视和侮辱,作出道歉。”
卧槽,我以前倒不知道像汪晓东这种人,他的嘴里面能冒出像湖水般深邃得让人要花点脑子去理解的句子来!
无所适从,我干巴巴嘿嘿一笑:“你今晚像开挂了似的,说话太深奥我有点听不懂。”
汪晓东咧了咧嘴:“听不懂也没事,反正像我这种人,正经的时间少,这种深奥的时刻更少。反正我这种人,还是适合吊儿郎当地活着,那样痛快。说句话都要拿捏来拿捏去的,做点什么都要瞻前顾后的,那种方式不适合我。”
掏出一根烟再叼在嘴上,汪晓东像变戏法似的将它点燃吐出个烟圈,他再拍了拍车身:“上车,我开快点,保证不耽误你多少时间。”
跟汪晓东乱侃了这么一连串的话之后,我的神志有些恍惚,整个大脑混混沌沌云里雾里的,我迟疑了。
就在僵持不下之际,不远处路灯照不到的暗巷里,忽然传来动静,我下意识投去半束目光,发现从暗巷里走出来的人竟是张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