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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和精神病建立交流

  可能是因为叶飞的水平很高,所以叶飞在三国代表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就对这位精神病患者的安排,叶飞做了非常详细而且周密的部署,不但是中方代表全部用上了,就连日韩的医生也要全力配合,这也是三国青年医生,在这么多年的交流会中,第一次合作办一件事。
  时间到了傍晚,病房区一如既往的忙碌,所有医护都在跟患者聊天治病,13号病房的精神病看了看天色,从床头上下来,先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到他,就偷偷摸摸的走出病房。
  站在走廊里,他先伸了一个懒腰,确认走廊里没人关注的时候,迈开步子小心翼翼的走向楼道,可刚过拐角要下楼,就见楼梯口有三个医生正在聊天。
  精神病患者急忙退后,靠着墙壁不敢露头,可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病房里,有医生走了出来,看见精神病靠着墙壁,医生问:“你在这干嘛呢?”
  “嘿嘿。”
  精神病习惯的傻笑回应,但紧接着被医生架着回到了病房,一指床上让他安心躺着,精神病也不反抗,听话的躺在床上休息,等医生查房走了之后,精神病再次下床,这次可没像之前那样出去,而是站在门口观察走廊里的情况。
  良久过去了,精神病回到病房里焦躁的踱着步,可以看得出来,他的情绪起伏不定,当目光落在窗口的时候,趴在窗口看着外面,三楼虽然不高,但这窗户好像打不开,用力敲了敲,还是打不开,没辙,只能另寻出路。
  时间越来越晚,太阳落山,街上霓虹繁华,在夜幕中璀璨耀眼。
  这烟瘾酒瘾毒瘾,只要犯了瘾还接触不到,心里都会非常焦躁,心很乱,脑袋很慌,情绪也不大稳定。
  这个精神病也是如此,已经过去了晚饭的时间,他的晚餐就在床头,可是没酒他是一口也吃不下去。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从走廊里被抓回来了,如果再不能出去,他清楚的知道,今天就过了最佳喝酒的时间,到了深夜,再想出去找酒喝可就难了。
  焦躁的时候,他决定再试试,从病房里走出去,见走廊里没有医护,急忙加快脚步,可刚走到走廊里,就见有医护上楼,他急忙缩回头,左右看了看,转身在楼道里来回踱着步,等走廊里的医护出来,看见他的时候问:“你干嘛呢?”
  精神病傻笑回应,“嘿嘿,厕所。”
  “厕所在这边,我带你去。”医护带着他来到厕所,他进去后,医护就在门口聊天,这给他急的,根本就出不去了呀。
  幸好没几分钟,厕所外的医护被人叫走了,精神病偷瞄外面,确认没人后,加快脚步飞跑想楼道,刚要下楼,就见有医护上楼,转头慌不择路的就往回跑,可楼道里有值班的医护,他不好出去,为了不被抓到,只好继续往上楼跑。
  说来也怪了,按理说,每天医院在这个时间,都很少有医护的,可今天医护遍布医院每个角落,这给精神病逼的,为了不被抓回病房,只能继续上楼,居然来到了医院的天台。
  可他并不知道,他的一切动向,都被医院监控录像看的清清楚楚,根本就没有任何遗漏。
  “叶医生,目标已经上楼顶了,完毕。”
  “谢谢。”
  叶飞放下电话,偷瞄一眼楼梯口,对着身边的少女翻译点了点头,少女翻译说话了,用日语说:“叶飞君,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你母亲病的这么重,你不回去真的行吗?”
  “没办法呀,我还有患者。”叶飞用国语回答。
  “患者难道比亲人还重要么?”少女翻译用日语问。
  “这是医生的责任。”
  这番对话,是早就安排好的,也是说给精神病听的,他虽然到了楼顶,但看见天台上有医生,是不敢露面的,怕被抓回来送回病房。
  而叶飞这么安排,就是想从心里打消精神病对医生的戒备心里,当然了,光用几句话是不够的,少女翻译拿出早就准备的清酒,递给叶飞说:
  “借酒消愁,我敬你一杯。”
  叶飞接过来,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口,随手把清酒放在身边,席地而坐,背对门口看着东京的夜景霓虹。
  少女翻译偷瞄门口一眼,小心翼翼的用国语问道:“他会进来吗?”
  叶飞自信的一笑,把酒递给少女说道:“你也喝一口,但不要喝下去,吐出来。”
  少女翻译茫然的接过来小酌一口,在嘴里含了一会,在叶飞的眼神指引下,把酒吐在了地上。
  这酒鬼烟鬼最恨的就是浪费,自己喝不到,别人还浪费,这在他们心里,都可以构成犯罪了。
  也就在这一刻,精神病一下就冲了出来,直奔少女翻译冲过去就要抢酒喝,这突然的动静不小,把少女翻译吓了一跳,她慌乱之下起身躲开,叶飞也及时站起来拦着精神病。
  “别激动,别紧张。”
  “酒,给我酒,酒,我要酒!”
  少女翻译拿着酒瓶,已经走到了大楼边缘,说实话,这精神病突然这么暴躁,吓得她的确有些慌乱不知所措,幸好叶飞拦着,要不然她都可能吓的摊了吧。
  “别激动,你要酒是吧,我给你喝,让你喝,但你的坐下,冷静下来再喝,你给他翻译。”
  少女翻译反应片刻,慌乱的解释了一句,精神病的狂躁这才好了很多,试探的放松挣扎,与叶飞分开,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给我酒!”
  叶飞护在少女翻译和精神病中间,过去拿过酒瓶小心翼翼的走回来,但没有直接交给精神病,而是指了指地面,“坐下,冷静,我给你喝。”
  精神病眼里只有酒,喉结不断的滚动着,在少女翻译的解释下,精神病听话的坐下,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叶飞,“给我。”
  叶飞没有现在就给他,从兜里拿出一个小酒杯,放在精神病身边,给他倒了一杯,退后,精神病急忙拿起酒杯,慌忙喝光,然后享受一般的保持着仰头的姿势。
  第一步,打开交流终于做到了,叶飞在精神病2米外坐下,示意少女翻译过来,坐在叶飞身后,叶飞说什么,少女就翻译什么。
  “你的病,不能喝太多酒,不过你想喝,我可以给你,但不能多喝可以吗?”
  “嘿嘿,再给我喝一杯。”精神病把酒杯滚了过来,叶飞接住,拿起来倒了一杯,端着说:“我有酒你有故事,我请你喝,你的讲个故事。”
  “讲什么?”精神病蒙圈了。
  “随便讲一些你的事。”
  精神病陷入沉思,其实叶飞在下午的时候,跟宫本藏川两人,已经给精神病曾经的心理医生打过咨询电话了,虽然是7年前的病例,但心理医生对他的情况记忆犹新。
  当初的治疗失败,不是没有钱的原因,而是精神病根本就不配合,治疗的时候,一个字也不说,这根本就没法治疗。
  见精神病不说话,叶飞说道:“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故事,我的母亲得了很重的病,马上就要死了,而我却在这里回不去,这算不算痛苦,我觉得,人有痛苦不能憋着,说出来就好了,你说是不是?”
  翻译过后,精神病低下头想了想说道:“我不喝酒,脑子里总是漆黑一片的惨叫,还有孩子的哭声,我被石板压着动不了,我,无能为力。”
  叶飞把酒杯递了过去,他一把抢过来一口就喝光了,叶飞再次伸手拿回酒杯,给他倒了一杯问:“喝了酒,就不会出现幻听吗?”
  “哪不是幻听,那是真实的,你根本就不知道,那天在我身上,经历了什么!”
  “我知道。”叶飞说:“地震,你和你的家人被活埋了36个小时,只有你活了下来,你的父母,妻子孩子全都死了,对不对。”
  精神病明显怔住了,可是看着叶飞递过来的酒杯,他快速抢过来一饮而尽,不过这次喝完之后,他没有急着把酒杯递回来,而是低着头陷入沉思。
  叶飞说:“我是医生,我要对我的患者负责,你的病我要给你治好,我就要了解你的一切,这是我身为医生的责任,这个责任,甚至比我马上就要死掉的母亲,还重要。”
  少女翻译愣住了,叶飞瞪了她一眼,她这才翻译了这句话。
  精神病抬头看着叶飞,“你是一位好医生。”
  其实天台不只是这三个人,因为叶飞的安排涉及到所有人,此刻,只要是有时间的人,不管是日本的还是韩国的医生,都在关注着天台的动向,有的人拿着手机看视频转播,有的人在楼梯口偷听,还有主办方安排的安保人员,防止精神病暴躁时出面阻拦。
  只不过,这些人只知道叶飞是要治疗精神病,打开医生与患者的交流局面,谁也不曾想到,叶飞的母亲,此刻居然还有这种问题。
  楼道口,宫本藏川麻木的看向一旁的萧雪枫,这是想确认一下,叶飞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可因为语言不通,这话也没法问,只不过中方代表的所有人的脸色,都是无奈和惭愧,貌似叶飞说母亲生命垂危的事,并不是假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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