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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

  这是什么地方?自己明明在后院看雪的,怎么突然到了这儿?美目含惊,她左右环视,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再次震慑住。
  是他!!东方顕!!
  她还以为,这辈子恐怕再也没机会看见他,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
  “你,“还好吧?本想问他这是哪儿,自己因何在此,但发出口的,却是这样一句真诚的问候。
  东方顕并无立刻接话,只是继续默视著她。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在这里?宁菱重新环视着简陋残旧的屋内,避开他炙热的视线。
  “你的毒性“发作了吧。”东方顕总算做声,嗓音没有丝毫温度。
  宁菱身体一倍,目光迅速回到他的脸上,诧异地问,你是什么意思?如何得知我中了毒?莫非”
  东方顕恢复沉默。
  “是你?是你给我下的毒?”宁菱黑眸张大,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你几时下的毒?那是什么毒?我受孕时间的推迟跟中毒有关?你想挑拨我和东方辰的感情,是不是,是不是啊?说到最后,宁菱质同转成嘶吼。
  “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东方顕面色转青,咬牙切齿,是你活该,我不但要你受到贞洁的质疑,还要你承受剡肉般的刺痛!
  “为,“为什么?熟悉的隐痛,开始窜上宁菱的胸口。
  “我恨,我怒,我不甘!”温润如玉不再,俊颜余留的只有阴沉和森冷,让人不寒而栗,我才要问你为什么?为什么三番五次地帮他?还利用晓雪给他通风报讯力
  宁菱稍愣,随即沉声痛诉,你心怀怨恨,为了一己私利而丧尽天良,我不能让你一错再错,只有你受到制裁,天下百姓才能得到安宁!”
  “哼哼,说得真是伟大啊,当年若不是你莫名其妙地出现,我便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几年来,我忍辱负重,承受非人的折磨,就是为了夺回我的东西。”东方顕语音变得更加锐利,是你!是你这该死的女人,多次破坏我的计划,所以,我要你不得好死!”
  面时冷漠无恃的他,宁菱本该怒声斥责,可她发现,自己喉咙好像被某样东西卡住,发不出声。
  “听过,七七心碎散,吗?它是一种剧毒,无药可救的剧毒!由10种毒草毒花融合磨制而成,无色无味,中毒者会出现心绞痛,口流鲜血,刚开始是7天发作一次,但越往后,发病频率越快,达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中毒者会心肺破裂,如万虫侵噬,最后痛苦至死!”东方顕面上表情已然趋于狰狞,语气透着无限痛快。
  “对我有异心的人,只有死路一条!当是把你从柴房放出来,你以为我就那样放过你?让你挨饿,已不足以发泄我的心头大恨,我要你慢慢承受痛苦的折磨,死前的一个时辰,你必定休会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你会后悔你来到这个世上,后悔曾经为了荣华富贵而帮助东方辰,后悔三番五次地与我对立,破坏我的大事!!!”东方顕整个思维已被愤怒吞噬。
  七七心碎散?无药可救的剧毒?什么鬼东西?胸口的隐痛开始转向了剧痛,宁菱不自觉的拧起眉头,她清楚,又毒发了。好吧,既然他要“算账,,那自己就跟他算个彻底!
  “东方顕,我本无意闯进你们的世界,更没想过破坏你的大事,你们谁当皇帝都与我无关。当年我与东方辰合作自有原因。况且,他比你更适合当皇帝。他注定是晔郸皇朝的君主,就算没有我,你同样会败给他。我那样做是顺应天意。我的加入,只不过是让他更快更易地继承皇位。”伴随着急促的喘息,暗红色的血开始自宁菱嘴角汩汩而淌,胸口犹如千虫万蚁啃噬。
  “若不是你我会输得那么惨?我会一败涂地吗?”东方顕继续咆哮,对宁菱的毒发视若无睹。
  “所以,我一直对你心存傀疚。你当年败逃之后,我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你,想起那个曾经温和待我,暖如春风的男子,我会担心他去了什么地方,尚否在世。
  血越流越多,染红了宁菱的白裙,她抬手捂住裂痛的胸口”用力地喘气,然后继续艰难道出,当我再次看到你的时候,我高兴,我欣然,感谢上天,庆牵你还健在。”
  “你说我三番五次与你对立,我何曾不是次次帮你脱险。东方辰曾经多次问我,为何要这样做,我没有回答他,但我知道,那是内疚!尽管你曾犯下十恶不赦的大罪,毒害了月光镇无辜的村民;尽管你告诉我,你已对我下毒,那种会令我生不如死x痛不欲生的剧毒,可是,我仍无法恨你,“我总觉得,我万欠了你,我总觉得,在那历史长河里面,你曾经对我百般的好,让我永远记住你的恩情,以玫无法对你产生恨意!”
  “虚伪!虚伪的女人!谁要你惺惺作态,别以为这样说就能博得我同情,让我给你解药。我告诉你,没有解药,根本没有解药,所以,你还是静静地等死吧,等着受折磨,受炼狱之苦吧!”东方顕嘶心裂肺地大吼,多次的惨败,让他痛恨所有人,不再相信任何人,特别是宁菱。
  一抹惨笑在宁菱唇际勾起,发紫的唇瓣在血的衬托下是那般的妖冶和凄冷。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再也感觉不到方才的剧痛,反而发现整个人好轻松,好像肩膀州刚卸下千斤重。
  目光不经意地瞥向这间小屋唯一的窗户,蓦然看到那匹棕色的马,心里即刻萌发出一个念头她时日无多,她要回去,回去见曦凌,跟曦凌来个最后的短暂相处。
  心意已决,她不顾洋身发痛,腾地跳下地,快速奔出屋外,很快来到骏马旁边,不顾一切地爬上马背,挥起缰绳狠狠地抽它,瞬间,骏马如她所愿地朝前奔跑起来。
  刺骨的寒风夹杂着纷纷扬扬的雪花,连绵不断地向宁菱扑来,打在她的身上和脸上,她看不清前面的路,整个身体伏在马背上,一手牢牢接住马的脖子,一手不断鞭打马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她要赶回去,赶回宫去见曦凌。
  又粗又硬的缰绳一下下地打在马腹上,导致骏马失常地向前驰骋,白茫茫的雪地里不但留下了深深的马蹄印,还回荡起了急促沉重的马蹄声。
  本已陷入疯狂状态的东方倾,回过神来之后,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于是驾起轻功,沿着那条深深的马蹄印往前追赶,追了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忽闻一声凄厉的马叫,然后惊恐地看到,马匹由于失控,载着宁菱直直堕入深渊,尖锐恐惧的哀叫响彻云霄。
  不!不!!东方顕不假思索地冲过去,冲到崖。”映入他眼帘的是望不见底的深渊。下面似乎还在回响着宁菱凄厉的惨叫声。
  他连忙再度驾起轻功,沿着四周崖。飞翔,企圄寻找下去的路,奈何目光所到之处,皆是陡峭严峻的悬壁。
  心中的担忧和焦急,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在她掉下崖的那刻,他才发觉,原来,他并不想她死,他根本就不愿看到她消失!
  于是乎,他下定决心博一搏,打算下崖救她,就在他准备往下冲去之际,身体猛被一只手紧紧拽住,一声怒吼几乎刺破他的耳朵,“你疯了吗??
  “索命崖,深不可测,下去只有死路一各,你难道想丧命?严秋棠拼尽全力一拉,终把东方顕扯到安全的地带。
  刚才,她出去找吃的,一回到小屋附近便发现宁菱策马逃离,又看见东方顕在后面追赶,于是自己也尾随而来,看到整个事情经过。她万万料不到,东方顕竟想下去救人!
  “是我害了她,是我害死她!”东方幽直直望着宁菱堕崖的地方,满面哀切与自责的神色。
  “你本来就是要她死。她中了七七心碎散,始终都要死,如今这样掉下去,免受炼狱般的煎熬,已经葺她走运了,严秋棠愤愤然,内心在暗暗咒骂,该死的宁菱,你何德何能,你何德何能!!
  接着,她扶起依然沉浸在悲伤当中的东方颐,严肃地劝解,我们快走吧,不知朝廷会不会派人来追,这里不宜久留。”
  见他毫无反应,她不由加重语气,提高声音,“主人,难道你忘了自己活着的目的”
  终于,东方顕清醒过来,再次深望一眼崖。”最后在严秋棠的陪同下,快速离去。
  鹅毛大雪还在飘扬,一片接一片地往深渊坠去,狂风乍起,引来阵阵阴暗和森寒,极度悲伤的气息笼罩著整个大地,谱出了一曲哀悼之歌。
  【特别通知】 第四十章 谷底奇遇[ top ]
  [更新时间] 2009-12-9 0:19:33 [字数] 8780
  “东方辰,你记住,我没有输,输的人是你!!!宁菱因何为你生儿,你心知肚明;她爱的人是我,所以她心甘情愿为我生儿育女!还有,你别得意太早,我会回来的,我不但要抢回属于我的东西,我同样能给宁菱尊贵无比的荣誉”,
  紧紧揪住信纸边缘的两只手,由于太过用力而青筋毕露,东方辰双目酝火,不断射出的炙热几乎能把信纸烧毁,他的怒气加悲愤,不是一般言语能形容。
  昨天,宁菱突然失踪,他本以为她是一时赌气而自个躲了起来,故无立刻寻找,准备顺顺她的意,好让她心情舒畅一此:到了傍晚仍不见人影,他才觉事态严重,于是发动所有御林军,几乎掀翻整个后宫,可惜徒劳无功。
  然后,他连夜带人到城内甚至城邳附近拨索,还是不见她踪迹,他诚惶诚恐地度过一夜,想不到迎来的是雪上加霜!!
  他压根没想过此事与那该死的东方顕有关,只因他没想过东方频会这么快卷土重来。直至看到这封信!!
  “皇上,请问是否有了小姐的消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姐去了哪儿?”月华心急如焚。这封信是她首先看到,她本不识字,聿亏宁菱曾教她写过宁菱,二字,故她得知这信与宁菱有关。
  “皇上,请您行行好,告诉奴婢吧,小姐到底怎么了?发现东方辰毫无反应,月华继续发出哀求。
  东方辰视线从信纸抽离,看向她,最后,悲愤地读出信上的字。他是九五之尊,本不该做此举,但他此刻的心情格外混乱,他需要一个人帮忙判定信里的话是否实属。而月华,似乎是最合适也是唯一的人选。
  果然,月华听完后,立刻否认,“不可能的,小姐绝不会喜欢顕王爷。小姐的胎儿一定是皇上的骨肉!”
  看到东方辰再度陷入沉默,月华心中愈加的慌,继续作出辩解,皇上,您千万别中了顺王爷的奸计,他说不定就是妒忌小蛆对您的好,故意这样说以破坏小姐与您的感情。奴婢愿用人头担保,小咖肚里怀的绝对是皇上的龙种,
  “你用人头担保?你凭什么如此确定?被爱伤得遍体连伤的东方辰,已不敢再去相信任何话。
  “就凭小姐最爱的人是皇上,凭皇上是小姐唯一的爱人!小姐经常和奴婢讲,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要专一,特别是对爱情,既然选择爱一个人,那么不管中间发生过什么事,不管遇见什么困难和险阻,都要坚持到底,从一而终!宁菱平时把月华当姐妹,当知己,经常教晓月华某此知识,灌输许多正确的观念给她,因此月毕对这些话滚瓜烂熟,脱口而出。
  从一而终!会吗?自己真的是她的最爱与唯一吗?东方辰不断自问,可看信上的字字句句,想起怀孕周期的推迟,他的心,纷乱无章,根本得不到答案!
  “小皇子,请小心,不要再跑了,小皇子”“猛地,几声充满担忧和焦虑的嗓音戎破殿内的寂静。
  只见东方曦凌挥动短短的腿儿跑出殿来,后面跟着两名神色慌张的奶娘,刚才的话语正是发自她们之……
  转眼间,东方曦凌已经来到东方辰的身边,伸手拉扯着东方辰的手,仰头大嚷,“父皇,母后呢?我要母后,凌儿不要奶娘,凌儿只要母后!”
  “小皇子,您怎么不穿衣裳就跑出来了,这样很容易着凉的!”月华赶忙跑近他,准备抱起他,却被他用力甩开口
  “父皇,凌儿要母后,要母后给凌儿更衣梳洗,要母后陪凌儿早膳。”东方曦凌大声喊着,继续摇晃东方辰的手臂。
  奈何,东方辰没有反应,整个心思仍纠结在那衬信上。
  “哈嚏!哈嚏!哈嚏!!”突然,东方曦凌嘴里连续发出三声喷嚏,伴随着淡淡的鼻水淌出口
  月华面色一变,迅速从怀里取出时刮准备的软帕子,一边替曦凌擦去鼻涕,一边伸手抚上他的小额头,立时被那滚烫的热度惊吓住,慌恐地喊出,“怎会这么热!皇上,小皇子好像着凉,发烧了!”
  月华这一叫,不但把殿内其他人都吓了大跳,还把东方辰从沉思中拉回神来
  他即刻蹲下,在东方曦凌额上模了摸,又在他的小脸甚至脖子胸口一一摸过,而后气急败坏地吼了出来,“你们是怎么做事的?竟然让小皇子发烧了还不知道?
  ‘奴婢该死,请皇上饶命,请皇上恕罪!”奶娘们赶紧跪下,浑身发拌,几乎吓得屁滚尿流。
  月华当机立断,“皇上,现在不是逗究责任的时候,请尽快传太医给小皇子看看。”
  东方辰会意过来,一边命人传太医,一边抱起东方曦凌往自己寝房走。
  太医抵达的时候,东方曦凌已经陷入昏迷状态,全身热度飙升,身上每一处像是被烈火灼烧过。
  诊断完毕后,太医沉重地作出汇报,‘启禀皇上,小皇子染了重风寒,还伴随高烧,畏寒,气喘、气促等现象,如今要立刻退烧,以免引发其他疾病,甚至危及性命。”
  “那还不赶紧行动?”一连窜的打击,让东方辰慌神惶恐,狂蹂不已。
  “微臣接下来会采用两种医治方法,首先给小皇子服用退烧药,再采用推拿、擞罐、艾夷,若再不行,微臣会采取刺血疗法。过程耗时很长,微臣要随时请示皇上,希望皇上能够陪伴一旁。
  “好!”东方辰大声应了一句,吩咐许公公去宣布今日早朝暂停,然后一直留在房内,看着黄太医一步步地给东方曦凌进行退烧的治疗。
  一切工夫已经做过,东方曦凌开始有了退烧的迹象,但仍昏迷不醒。
  太医等人均出去厅堂,只留东方辰一人在房内等候。
  他神色悲伤,手指颤抖地抚摸着东方曦凌苍白的小脸庞,不由自主地低吟出声,“凌儿你要乖,一定要撑住,父皇已经失去你母后,不能再失去你,父皇只剩下你了,故你不能离开父皇,知道吗?你要快点醒来,父皇很需要你!”
  他就那样反复痛诉,直到声音呜咽沙哑,黯然流泪,甚至痛哭流涕。
  可惜,东方曦凌还是紧闭双目,感觉不到父亲的哀伤。
  这时,仵公公端着一盘东西悄然走进,“皇上,您半天没吃东西,先吃点粥吧。”
  “朕不饿!”
  许公公稍作思付,硬着头皮劝解,“皇上,您一定要吃东西,万一连您也倒下,谁来照顾小皇子?皇后娘娘不在,小皇子现只剩下您一个亲人,虽然有众多太医和宫奴,但她们始终是外人,根本不及皇上。况且,您还要凝聚力气,好去寻找皇后娘娘呢”
  寻找她。东方辰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突然间,他不是很想再去找她,接二连三的伤害,让他对这段感情产生的恐惧和疲惫,他不敢再爱。
  不过,许公公有句话说得对,凌儿只剩下自己,自己不能倒,他要照顾好凌儿,以后还要与凌儿相依为命。
  一直默默观察的许公公,发觉东方辰似乎有所动容,于是趁机再道,皇上,来,请趁热吃了,小皇子醒后还需要您的照顾!
  终于,东方辰接了过来,一向饮食准时的他,饿了两餐,早已饥肠辘辗,因此很快解决了一大碗粥。
  许公公离去后,东方辰继续侧坐于床,最后甚至和衣躺在东方曦凌旁边,热切地等待曦凌的醒来!
  缓缓睁开眼睛,宁菱以为迎接自己的会是黑暗潮湿、阴森恐怖的地狱和凶神恶煞、粗鲁骇人的牛头马面,出乎意料的是,四周靖朗柔和、万木葱芜
  她还发现,自己躺在泉水里面,被一团温暖包围住。
  高空下坠,竟然没死,正是这处温泉救了自已!宁菱不由想起死海,死海因为水中含盐度比较高,因此人和其他物休都会浮在水面。
  莫非这处温泉也是?想着想着,宁菱不自觉地将湿淋林的手指伸进嘴里,却发现,一点咸味也没有,反而有点甘,有点甜。她又发觉,被泉水泡过之后,胸口似乎不再那么疼痛。
  奇异的泉水,集天地万物灵气于一身,不但救了她,还消除了她的痛苦。更让她欣喜的是,下体和下腹感觉不到任何不适,看来宝宝还在!
  上天,总算待她不薄!
  宁菱百感交集,有了重生的激动,仔细打量周围,这是很大一个山谷,四周都是高耸入云的绝崖峭壁,除非是只鸟,否则别想出了这个山谷。
  五颜六色的花朵果实长满崖底,是那么的陌生和奇特,望着那此娇艳欲滴、透着晶亮的光泽的哥形果实,宁菱只觉饥饿难耐,不假思索地摘了几颗,迫不及待地吞下肚。入。是淡淡的清香,格外舒服,就像春风拂面,又像春雨滋润眸肺,让她不禁接连吃了几颗。
  这是什么地方?是否有路通往地面?宁菱擦擦嘴,内心充满疑感。
  明知机会渺茫,但她还是欲试,即便自己时日不多,她仍希望看到儿手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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