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所谓正义

  黄猿苦笑的原因很简单，他发现自己将玄想的太过简单了。
  和自己比起来，这个名叫宇智波玄的家伙才是真正的“老油条”，对于谈话时的语气，话题，以及恰当展示力量的时机把握的简直完美。
  现在主动权完全被对方掌握，黄猿在谈话中完全落入了被动。可这也是因为形势比人强的原因，黄猿只能在心中哀叹自己的命运，怎么就是自己碰到了这个变态。
  下次出门时是不是因该找个“女巫”帮自己占卜一下。
  “好了，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其实是想问我真正的目的对么……其实你不用旁交侧击，我暂时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如果有的话，大概也和毁灭世界之类的差不多吧。”
  玄平淡的微笑道，黄猿的额头上已再次冷汗密布，他干笑道，“玄大人，您真会开玩笑。”
  “哦，原来你以为是玩笑啊。”玄耸肩道，却并不再解释什么。
  一瞬间，黄猿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下，他总感觉对方的语气好像不是在简单的开玩笑，这个叫宇智波玄的家伙，或许真的会干出什么“毁灭世界”的危险举动。
  内心深处，他直接将玄列为最高级的“恐怖份子”，并且属于绝对不能得罪的类型。
  事实上，玄自己现在也不清楚最后是否要“毁灭世界”。他为了自身神国的成长，并且为了应对无数年后的剧变，要一直不停的积蓄力量。
  力量的积累需要世界的本源。
  但直到此刻，他也没有见过完整的世界本源模样，他还没有屡清楚头绪，到底怎么才能抓住世界本源的尾巴……而且世界本源一旦被抽离，这个世界会何去何从也是个问题。
  总之玄直觉上感觉，可能后果不太好。
  “玄大人，您是革命军？”黄猿小心的问道。他希望玄刚刚说的是一种抽象概念，而在他的脑海中，只有革命军的所作所为能够称的上“毁灭世界”。
  恩……推翻现有的世界政府，也算是毁灭世界的一种。
  “不是！”
  但紧接着玄的回答就让他的自我安慰破灭。
  “那您是海贼？”
  “不是，起码现在不是。”
  玄的第二个回答让黄猿涌起了一丝希望，他的眼前一亮道，“不是海贼，也就是说您现在还没有加入哪个势力对吧，那要不要考虑加入海军？”
  “哦？”玄眉目微挑，他怎么也没想到黄猿会突然这么提议。露出有趣的表情，他低声道，“我加入海军？有什么好处么？”
  黄猿露出了尴尬的笑容，他突然觉得自己在拯救世界。这种之前被他视为章活累活的任务向来被他所鄙夷，可现在他却不得不亲自上阵了。因为他觉得，如果此时自己不打消玄的某些念头，那将来自己或许会连被牵连，然后连渣都不剩。
  “好处当然是有的。”此时，黄猿开始信口开河，“以玄大人您表现的实力来看，如果同意加入海军，我将亲自推荐，到时候就算是大将之位也不成问题，甚至有可能成为新任海军元帅。”
  “而我们海军，是维护大海正义的最强力量，您成为海军之后，所行之事便都成了正义之事，任何事都能够得到大义的名分，您既然拥有这么强的实力，就当维护大海的和平……只要您愿意加入海军，任何条件我们都可以商量。”
  玄看着黄猿滔滔不绝，微笑道，“你这话我可以换个角度理解么。就是说只要加入了海军，我就能在这个正义的名义下为非作歹，不管是‘强抢民女’啊，‘杀人放火’啊，都是合法且合理的对吧。”
  “呃！”黄猿错愕，沉默两秒后道，“如果您非要这么理解的话，也未尝不可，但……我们海军内部也是有规矩的，并不能放任许多事的发生和乱来。”
  “真的是这样？”玄的嘴角勾起笑意，“那你给我解释下天龙人是怎么回事。”
  听到玄的问题，黄猿沉默了下来，片刻后他无奈道，“那个……天龙人不是我们海军，他们属于世界政府，抱歉。”
  “哈……这种事不用你来道歉。”玄轻笑，目光继续转向了大海。片刻后他突然问道，“黄猿，对于你来说，海军的正义到底有怎样存在的意义？”
  没有想到突然被问及这个问题，黄猿抬头，当看到万里无波的大海后，他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片刻后他露出回忆的模样道，“许多年前，我还在海军训练营的时候就有人问过我相同的问题，当时我的回答是，‘正义这种东西，哪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大概就是个富丽光鲜的名头吧，最后还是不要看谁的拳头大’，但到如今，我当了这么多年的海军，我发觉正义还是有意义的。”
  “说来听听。”
  黄猿深吸口气，沉声道，“这片海洋，这个世界需要存在下去，‘正义’是必不可少的。生活在世界上的人们，他们没有足以保护自己的力量，面对各种各样的威胁时，他们脆弱的并不比蝼蚁好上多少。这种时候，秩序、规矩、力量必不可少……而这些则化为保护他们的力量，也就是他们口中所谓的‘正义’。
  所谓的正义，是符合巨大多数人利益的共同体，这就是我所理解的正义。当然，现在看来以正义为教条的海军有些变质了，我们中间有许多问题，我们真正保护的对象也并非是那些平民。
  现在的正义更像是喊出来骗人的外衣，可就算只是一个遮羞布，也终究是以‘正义’的名号，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