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那个偷我能力的盗贼好看![综] 第9
只听“咔”的一声脆响后,洁西卡的惨叫响彻整个宝库,她另外一只手臂也断了,脸唰一下失去血色,额头的汗已经濡湿了刘海。
但她的惨叫反而取悦了飞坦。
“哼。”他轻轻一笑,“接下来是指甲。”
飞坦把洁西卡的指甲一个一个拔下来,从左手的小拇指开始,每拔一个,洁西卡即使要紧牙关也不可控制地哀嚎出声。等飞坦拔到她右手的大拇指时,她像是疼懵逼过去,已经不再大叫,只是断断续续地发出闷哼声。
但飞坦并没有在意,他显然精于此道,知道怎么样在已经崩溃了的人身上制造更大的痛苦。
“飞坦,先停下来。”库洛洛淡淡地说到,眼前的伤口、血污和痛苦的女人既不能让他愉快,也不会让他产生任何同情。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她。”
作者有话要说: 洁西卡表示自己来送一波能力……
☆、第13章 chapter 013
“真无聊,连拷问的拷字都没开始,就结束了。”飞坦有些遗憾地说。
“那些念鱼只能在密室里生存吗?”
洁西卡缓慢地点了点头。
库洛洛问了几个和她能力有关的问题,紧接着他想了想,又问:“告诉我你和安德鲁·克洛伊的关系。”
洁西卡·哈普斯堡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该不该说、该说些什么,数秒后她缓缓闭上眼睛,像是已经放弃了挣扎。
她说:“合作伙伴。我计划这次行动很久了,我问安德鲁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他说,即使在流星街你们也是异类,并且越来越不容易掌控,无法掌控的东西,即使再好用也必须得除掉。对于我来说,人选是谁都无所谓,但现在看来……”
也许真的挑错对象了。
“要杀要刮,随你们的便吧。”罗里尼亚的前任公主轻叹一口气,“我唯一的亲人死了,我还要这王座有什么意思?”
本来从小作为第一顺位继承人长大,却在临要继任的那一年忽然换上了她那个根本无心朝政的弟弟,父王在死前亲手根除了她积累多年的势力,并且让她从旁辅佐……到底是为什么呢?如果一开始就打定了让弟弟继承的主意,又为什么要在二十多年里持续的给她希望呢?
难道那个男人不知道,已经养大了的野心,即使怎样压缩,也无法再塞进小小的盒子里。
似乎觉察到自己的死期,洁西卡忽然在想,她真的对权力那么渴求吗?
……不,不是的。
从一开始,她只是想要证明自己而已……
一切因**而起,也因**变得荒腔走板。
而她所有重要的东西,都在追逐的过程中失去了啊。
蜘蛛们没有杀她,整个皇宫他们唯一放过的人类,却丧失了活下去的理由和动力。
迷宫消失,他们得以见到宝库内的全貌。
整个面积大约两个足球场大小,空无一物。根据从洁西卡·哈普斯堡的口中问出来的情报,他们在西南边的一角找到一处隐藏通道,从那里得以进入真的宝库。
幻影旅团的八号,辛·卡鲁特的断手已由玛琪接上,因为断手离开她身体太久,玛琪费了一番功夫,结结实实收了她五千万不打折。
辛通过触摸,能够将无生命的物品卡片化,徒手搬空个把宝库不成问题。宝库里各个年代的收藏品,大至好几人都抬不动的青铜雕像,小至上世纪玛丽女王受诅咒了的红宝石项链,久远至公元前古代卡鲁鲁国的木乃伊,大量珍奇的玩意,都收藏在这间巨大的宝库中,静静地陈列着,如果不是盗贼们的光临,它们将永远不见天日,仅供皇族们观赏把玩。
不一会,旅团就把宝库洗劫一空,发挥流星街人不拒绝一切的特长,连一颗碎钻石都没有放过。
洗劫完了宝库,旅团在罗里尼亚合众国内的“工作”,就暂且告一段落。他们从下层宝库出来,只看到一滩血污,洁西卡·哈普斯堡和恩雅婆婆的尸体都失去踪影。
蜘蛛对此却并不在意。几名蜘蛛去酒窖取几箱好酒过来庆祝庆祝,在去酒窖的路上,辛活动着还不是很灵活的手,越想越气,她猛地刹住脚步,停下来说:“不行,咽不下这口气,我要去宰了安德鲁那个老头子,竟然把主意打到旅团身上来,绑谁不好,偏偏绑我,难道认定我是旅团最弱吗?开玩笑,揍揍侠客库哔什么的,我还是游刃有余的好不好?!”
侠客笑容一僵,“喂喂,没有实际根据的话不要乱说。”
“哦?要试试吗?”辛浑身上下都冒火气,杀人的冲动不是一星半点。
“团员之间禁止互相残杀。”
这条规则基本上平时只维持在不杀的基础上,偶尔互相胖揍一顿,对旅团这群一言不合就动手,谁讲道理谁tm就是心虚实力不足的人来说,简直像早饭一样平常。
“而且团长不是说明天晚上六点集合,到时候收拾那个老头子,不一样来得及?”信长说到。
“万一他接到风声跑路了怎么办?啊不行不行,我现在、立刻、马上就要宰了他!”辛一把揪住信长的衣领,一边摇晃一边大喊,“谁拦砍谁,谁拦砍谁啊!!”
信长被吼到风中凌乱,都没地方说理。旅团的女人本来就一个比一个强悍,这个更是讲不通道理的强化系,明明是强化系却偏偏锻炼出了特质系的能力,性格更是怪中之怪,现在她发火自己首当其冲了,真的是除了抛硬币就没别的办法了。
“抛硬币吧。”信长说着,便掏出一枚金币。
他刚把硬币抛到空中,辛就喊到:“反面!”
……果然是反面。
辛笑嘻嘻地握拳做个胜利地手势,然后就往流星街的方向赶去,刚走几步还不忘回头抛了个飞吻,说:“明晚六点见。”
侠客和信长抖落一身鸡皮疙瘩,互相看了一眼,没谁买账,纷纷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继续去酒窖搬酒去了。
库洛洛身上的伤口经过玛琪的念线缝合,已经不再流血了。他随便找了一间客房进去,洗去一身血污,再出来的时候大背头没有了,刘海柔顺地搭在额前,隐约可以见到发丝下的等臂十字,他从不知道哪个人的衣柜里捞出一套黑色的西装,意外地合身。
他出来的时候,意外地看到了一抹白色瘦小身影,她并没有往蜘蛛们聚集的宴会大厅走去,而是绕过满是尸体的走廊,回到了书房门口,继而往已经搬空了的宝库走去。
布兰琪也把破烂t恤换掉,然而她那边的衣柜里只有整片整片没拆过的新衬衣,她捞了一件穿上,同样过大,把袖子挽上了三截才露出手指。由于抠门得不想支付玛琪缝针的钱,布兰琪只裹了一层绷带胡乱擦了点消毒水,放任这些皮肉伤自行痊愈,新衣服换上没一会,就渗出点点红斑。
她没有理已经开始喝酒打牌的蜘蛛们,也没有用能力直接离开皇宫,反而来到了已死的国王身边,在他身边默默放下一束白花。
“rose gabriel.”像西风一般,感受不到温情的男声念到花的名字。
大朵大朵,花瓣边缘的波浪缺少规则,好似残破的羽翼,白色中略偏一点灰紫色的玫瑰花瓣上,还沾着露水,像是刚从花田里采摘出来的一样,这种花名叫加百列天使——同布兰琪后边的名字写法完全一样。
布兰琪回头,不说话。
库洛洛说:“宝库里的东西,有你喜欢的吗?作为报酬。”
布兰琪掏出手机打字,“我不要。把我的报酬尽快汇给我就行,我喜欢钱。”
“因为他书房的花瓶里装饰着加百列天使,才产生了共情心理吗?”库洛洛又把话题绕回来了。
布兰琪虽然喜欢和她名字一样的玫瑰,但远没有单纯到只因一朵花,而对完全陌生的人产生共情心理。
可她看库洛洛靠在墙边,稍稍歪头看她的样子,似乎不问出个所以然来,就不打算让她离开的样子。
“……”短暂的停顿后,布兰琪打字到,“以前因为一件委托,我曾经调查过罗里尼亚的国王。”
碰巧触摸过费南多·哈普斯堡的物品,碰巧知道了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甚至是他的姐姐。
“他其实……并不想要王位。”
大量的家族恩怨到了嘴边,譬如洁西卡·哈普斯堡其实不是老皇帝的亲生女儿,譬如老皇后在死前才说出这个真相,等等犹如花边新闻一般的情报,布兰琪没有说出口,只冒出了这一句。布兰琪认为自己说得够多了,她站起来耸耸肩,“虽然作为国王来说不合格,但作为画家来说是超一流的。现在他死了,我之前拿到的画也应该升值了。”
奇怪的语音说完最后一个字,布兰琪便走到宝库的门旁,使用“哆啦a梦的任意门”回家。念力包裹了整张宝库的门,在柔和的金光之后,黑色的金属门变成了一张平凡无奇的公寓防盗门,门的那头被一层雾气笼罩,看不清景象。
少女的一只脚刚迈过去,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抽了出来,解除了能力。
库洛洛见她转过来,压低的脑门上,全是黑线。
柔软的银发顺着肩头滑落,脑门上竖起一只手机,语音没开,上面写道——我没在贝奇小镇的公寓留下路标,我住进那里的时候能力已经被你偷了,等下可以搭你们的便车回约路比安大陆吗?
库洛洛勾了勾唇角,“我们不坐车,坐飞艇回去的。”
手机抽下去一秒,又缓缓地竖在脑门上,“……等下可以搭你们的便艇回约路比安大陆吗???”
库洛洛觉得自己再不点头,可能会被挠。他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经地回答:“当然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库洛洛我跟你讲你酱会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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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chapter 014
布兰琪和库洛洛回到那群蜘蛛身边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打牌了。侠客一如既往赌运惨淡,虽然面上还笑着但马上就要哭了,见两人进来,立刻站起来转移话题,“团长,要来玩一局吗?”
库洛洛摆摆手,拒绝了侠客,他从地上捞起一瓶已经打开了的红酒,也没管它年份几何出自哪个酒庄身价多少,像喝水一样喝了一口,走到桌边,从口袋里捞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侠客内心崩溃,全旅团都知道他手气超烂,抱着“有侠客在起码不会输”的心态,他们在找到新的牌搭子之前绝不会放过他,而侠客本人总是自我感觉良好,觉得比计算力的话,虐几个人根本不在话下,事实却一次又一次地教导他做人不要想太多。
团长没有朝他伸出救援之手,侠客只能自救。他笑眯眯地问布兰琪:“要来一盘吗?我把位置让给你。”
其他蜘蛛在心中鄙视他,视线胶着在侠客的背后,侠客的后脑勺不禁流下好大一颗冷汗。
布兰琪点了点头,“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规则?”
“没有,输了给钱就行。”
新的冤大头继位,一群赌鬼们继续打牌,然而几十分钟后……
布兰琪拎着红酒瓶,双颊泛红,她一边打着酒嗝一边朝库洛洛走过去,她的手机语音说:“太弱了,太弱了……你的团员打牌水平实在太弱了……咯!”
还未到法定饮酒年龄的某未成年,砰一下把酒瓶树在库洛洛的对面,对身后乱飚的杀气视而不见。
方才的几十分钟里,他们从□□玩到抽鬼牌再到二十一点,然而无论是哪种玩法,在布兰琪的赌运面前,都不堪一击。
除布兰琪以外,天生不信邪的蜘蛛们,尤其是几名疑似罹患“郁燥症”的男性蜘蛛,一再不信邪,有存款的直接输到只剩裤衩,没存款的把裤衩都输了出去,当然布兰琪根本不收窝金的毛皮大衣和裤衩,也不想辣自己眼睛正面对一名身高两米毛发旺盛的裸男,于是窝金打了个欠条,上桌几分钟,欠债几百万。
“哦?”库洛洛的视线从书中抬起来,他手边有一副全新未拆的扑克,他把它拿了出来,“要不要再来几局,我们赌点别的。”
“?”布兰琪看着她,由于身高原因,对从上往下的角度感到很新奇,不禁在这个男人脸上多看了几眼。
奇怪的等臂十字,和印象中本应该毫无宗教信仰的男人。
“谁赢了,可以问对方一个问题,输了的人如果选择不回答,就要答应对方的一个要求。”
这是个好机会。
布兰琪的酒醒了半截,她记得自己正好有问题要问库洛洛,然而没醒的另外半截,让她竟然想不起来要问什么了!
侠客自从下了牌桌,就接到了辛·卡鲁特的电话,狡兔三窟,安德鲁的巢穴好几个,辛让他帮忙调查安德鲁到底在哪里。
比起之前辛的凭空消失,这倒难不倒侠客,在布兰琪用牌技和赌运把旅团其他人的钱包掏空的空当,侠客已经调查出了安德鲁的位置,还贴心地附带了地图。
怪事发生在这之后,明明已经和辛约定好了电话联系,那边还心急地表示我就等你电话了,第二通电话却一直没有接。
辛的手机的gps是开着的,他打开一看,发现她正在移动中,路线也确实在罗里尼亚前往流星街的正确道路上。
明明心急地等待电话,又为什么不接呢?
还是说,她现在处在一种无法接电话的状况中。
他们的目标是宝库,这座皇宫里并不是没有生还者的,有谁把这里的情报迅速报告给了安德鲁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