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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凯撒没出什么事吧?”戚唯冷站在厨房里,问着站在一旁给他打下手的安西娅。
  “没事,他很好,就是有些担心殿下您。”安西娅迟疑片刻,还是给出了一个圆滑的答案。
  “是么。”戚唯冷笑的无奈,他这次不告而别,就是因为觉的凯撒有些太过依赖他了……戚唯冷不介意宠着凯撒,却不想把他养成一个骄纵的少爷。
  “如果凯撒有什么事,一定要记得告诉我。”戚唯冷这么说着,转身拿起盘子,准备将做好的才装盘,也因此看漏了安西娅略微有些心虚的眼神。
  34、病娇
  和古代的东方相比,在中世纪的鹰国,医生实在算不上个受人尊重的职业。
  由于对医学的理念不同,西方的医生们更注重于以改造人体的方式,对患病者进行治疗。
  历史上著名的“快乐国王”查理二世就死于医生稀奇古怪的治疗手段中。当时的查理二世患了类似中风的病,原本若是好好休养还能好好活些日子,然而在他把十二个“医术高明”的御医请到身边后,他就不得不面对如受刑般的“治疗”。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西方中世纪的的医生们都坚信血液是传染病痛的根源,无论是什么样的症状,什么样的病情,他们都有一个保留性的治疗手段——放血。在他们看来,血液,就是导致病毒入侵的根源。
  于是可怜的快乐国王足足被放了1升的血,没死都是上天的垂怜,接下来那些御医们还给查理灌了大量的催吐剂和灌肠剂,不但没有让查理的病情好转反而更加恶化了起来。
  可惜的是……这些手段只是个开始。为了“治好”查理的病,那些御医们在之后的日子对查理做了将他的头发剃光,拿烧红的铁块往他的身上烫,朝他的鼻子里灌喷嚏粉,等等一系列可怕至极的做法。
  查理的身体状况在这些手段的折磨下每况愈下,时间不长就从病重变成了奄奄一息,眼看就要活不成了。
  被病情恶化吓到的御医们讨论之后使用最后的方法——也是最致命的方法。他们在查理的脑门儿上转了几个孔,企图将致病的液体从查理的身体里抽离出来,这种行为毫无疑问的导致了查理的死亡。
  那位可怜的受尽了折磨的国王临死之前还对这些医生抱着歉意——在他看来,是自己的身体太不争气了,病好不了,完全和这些医生没有关系。
  熟读历史的戚唯冷自然对这段讽刺无比的历史记得清清楚楚,也正因如此,他对整个城市里的医生都抱有一种严重的怀疑——毕竟鹰国境内,所有的医生都支持生病就抽血这种治疗方法。
  亨利生病的时间里,戚唯冷的确是在尽心尽力的帮他找医生,只不过大环境摆在面前,就算戚唯冷再怎么尽心尽力,找出来的医生也不可能高明到哪里去。不过话说回来,之所以以后西方的医学外科如此发达,说不定就是托了这些喜欢抽血的医生的福气。
  总而言之,戚唯冷为亨利找了许多个国内有名的名医,但亨利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加重了。
  和前期轻微的幻觉比起来,现在的亨利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他经常咆哮着用马鞭抽打身边的仆人,甚至更加频繁的下令处死下属。
  伊薇特的身体状况也越加的堪忧,她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咳血的症状,以至于不得不花时间躺在床上修养,而不能时时陪伴在亨利的身旁。
  国王和王后两人越来越糟糕的身体状况,让臣子们不得不开始考虑起更加现实的问题——继承人。如果某天亨利突然猝死,那么会由谁来继承王位?按道理说诺尔森肯定是第一人选,可怀揣着野心的克尔温,真的会让诺尔森轻易的登上王位么?
  戚唯冷和克尔温都对这样的形势表现出了异常的淡定,他们两人极有默契的对这个话题绝口不提,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戚唯冷在私下里抽空见了一个故人,他和头发已经花白的老人说起当年的那些事时,还是忍不住唏嘘。
  “殿下那时候还是个孩子呢。”时隔五年,那个送戚唯冷去刑场见瑟琳娜的神父亚摩斯如今已是红衣主教,他的变化并不太大,只是头发里掺杂了许多银丝。
  “是啊。”戚唯冷和亚摩斯的见面非常隐秘——他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他和教廷那边的联系。
  “从您给我的信里,我已经知道了您的处境。”亚摩斯道:“教皇大人也对您的遭遇表现出了十分的同情。”
  “我主仁慈。”戚唯冷在胸口画了个十字,他并不信教,但这不妨碍他在亚摩斯面前表现的虔诚一些。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面对独自面对风暴。”戚唯冷隐晦道:“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仁慈的教皇可以为为我提供引路的灯塔……待我安全航行过风暴之海,我会带领全鹰国的人民成为主的信徒。”
  “……”亚摩斯瞬间明白了戚唯冷的意思,他略一沉吟后道:“我想教皇陛下必定是仁慈的,但事关重大,我还是需要和他进行进一步的探讨。”
  “没关系。”戚唯冷心中很急,表面上却没有表露出丝毫,亨利快要死去了,他需要能和克尔温对抗的力量……
  “愿主保佑您。”亚摩斯来到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几年之间,他和戚唯冷两人一直保持着私下的通信,所以对戚唯冷如今的现状也算是了解,他和戚唯冷的母亲关系非常好,现在若是能举手之劳的帮帮戚唯冷,也不是什么坏事。
  “谢谢。”戚唯冷微微低头:“那么我今天先告辞了。”
  “如果有了回应,我会派人给您送信的。”亚摩斯道:“一路小心。”
  戚唯冷点了点头,披上了斗篷,走了出去。
  马车是早就准备好的,车夫是亚摩斯的人,戚唯冷也不用担心会泄密,他感受着马车里细微的颠簸,就这么陷入了沉思。
  此时离戚唯冷回到凯撒身边已有半年了,这半年里凯撒和戚唯冷又恢复了正常的相处,当然……这种正常却让戚唯冷觉的稍微有点不自然,比如……
  “你都这么大了还要和我睡一张床?”回来的第一个晚上,戚唯冷就无奈的看着凯撒穿着睡衣爬上了自己的床,他家的小孩现在已经和他一样高了,这会儿冷着脸往他床上爬的模样让他莫名的别扭了一会儿。
  “为什么不?”凯撒动作自然的用被子盖住了自己,冷冷的看了戚唯冷一眼,那眼神表明了是告诉戚唯冷——我都不嫌弃你了,你居然还敢嫌弃我?
  戚唯冷自知理亏,只能撇了撇嘴,同意了凯撒的行为。
  成功爬上床的凯撒细微的勾了勾唇角,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面无表的模样,他喜欢看见哥哥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微微皱着眉,纠结又无奈。
  然而这不是让戚唯冷最囧的,让他最囧的是,爬上床的凯撒动作十分自然的递给了准备睡觉的自己一本书。
  “干嘛?“戚唯冷莫名其妙的看着凯撒。
  “睡前故事。”凯撒冷着一张脸,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理所当然敢。
  “……”戚唯冷浑身僵硬了一下,然后哭笑不得道:“我亲爱的弟弟,你都这么大了……难道还要……”
  “我长大了你就不给我讲故事了?”凯撒道:“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戚唯冷语塞,只好乖乖的拿起了凯撒递给他的书本,一字一句的读起了上面的故事。本来开始的时候戚唯冷心里还有些膈应,但当他认真了起来,就很快融入了这重复了千百遍的场景里。
  从捡回凯撒的那天开始,戚唯冷就一直没有停止给凯撒讲睡前故事,只要他在,就一定会坐在小孩的床边,为小孩翻开书本,轻声缓读。
  不过今天,却是戚唯冷比凯撒先睡着。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慢慢的垂下了头,将额头抵到了书页上。
  凯撒一直清醒的凝视着阅读中的戚唯冷,他的眼神清醒无比,看不出一点睡意,在戚唯冷呼吸渐渐匀称之后,凯撒才起身,动作轻柔的将戚唯冷换了个姿势,让他可以舒适的躺在床上。
  戚唯冷睡着之后整个人都显得非常的单薄,他不像凯撒那样擅长运动,他讨厌骑马,讨厌射箭,唯一喜欢的就是一个人待在书房里,读着那一本本厚厚的典籍。
  凯撒爱极了这样的戚唯冷。
  若是没有眼前的这个人,或许他早就冻死在了冰冷的小道上,永远也不会有今天。能拥有这样一个人是多么的幸运?他宠你,爱你,把最好的给你,他容忍你的错误,为你挡下风雨……凯撒想到这里,表情越发的柔和起来。
  戚唯冷已经陷入了睡熟。没有航行时的颠簸,不用担心自己的小孩,深度的睡眠让他松开了眉头,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哥哥。”凯撒轻轻的叫了戚唯冷一声……自然不会有回应。
  “哥哥。”在看到轻微没有反应之后,凯撒低下了头,他的动作缓慢而坚定,将自己的唇慢慢的印到了戚唯冷的唇上,然后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舔。
  味道很好,就像梦里那样的好。
  凯撒呼吸瞬间变重了,怕把戚唯冷弄醒,凯撒急忙抬起头,他伸出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脸上绽放出了一个美丽至极的笑颜。
  克尔温把再多的东西捧到他的面前也诱惑不了他,权势也好,金钱也罢,凯撒在乎的只有一样东西——就是和他心爱的哥哥,毫无顾忌的,永远的生活在一起。
  这样的梦想……似乎不难实现?凯撒再次露出了一个漂亮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戚唯冷和凯撒都是金发碧眼,作者的智商不够用了,求不鄙视
  35、梦境
  面前的浑身光丨裸的躺在黑色的绸缎上。白皙的皮肤仿佛最美的珍珠,散发着莹润的光芒,金色的长发散乱的铺在身下,甚至比绸缎还要光滑,蔚蓝的眼眸半睁,露出迷茫的神色,鲜红的舌尖从嘴里伸出,顺着薄薄的唇缓缓的轻舔。
  凯撒觉的自己身体里出现了一种让人无法平静的燥热感,他发出微微的喘息,更加仔细的凝视着那陌生又熟悉的人。
  “凯撒……”熟悉的声音,却带上了陌生的音调,逐渐长成男人的少年扬起手臂,搂住了凯撒的颈项,他带着哭音,唇在凯撒的颈项之间逡巡:“抱我……”
  凯撒没动,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动不了,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他想伸出手抚摸那看起来手感极好的肌肤,却怎么都动不了。
  “凯撒。”那人还在叫,不但叫,更是变本加厉的伸出脚在凯撒的腿上摩擦,他的腿修长笔直,脚踝精致,他用脚趾在凯撒的大腿上轻轻的点着,哭音越发的浓重:“抱抱我。”
  “哥。”凯撒发出一声嘶哑至极的叫声。
  “凯撒。”没有回应凯撒的叫声,光丨裸着身体的发出轻微的啜泣,他用凯撒熟悉无比的语调不停的叫着凯撒的名字,甚至探出舌尖,轻轻的吻着凯撒的唇。
  “诺尔森。”凯撒叫着那个人的名字:“诺尔森。”
  “抱我。”还是那两个字,却让凯撒彻底的失去了理智。
  接下来的事,凯撒已经记不太清楚,唯有醒来的时候,裤间一片粘腻的感觉让他黑了脸色。
  凯撒扭过头,看见他亲爱的哥哥还在睡觉,上身躺在自己的怀里,紧闭着眼,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抖。
  凯撒看着戚唯冷的脸庞一直沉默着,直到戚唯冷缓缓的睁开了眼。
  “怎么了?”被凯撒直接丢到一边的戚唯冷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睡意,他看着凯撒的动作十分不解:“你怎么那么早就起来了。”
  “……”凯撒理都没理戚唯冷,直接下了床。
  “喂,凯撒?”戚唯冷很快就察觉出了凯撒的异常,他揉了揉眼,跟着凯撒一起爬了起来:“你怎么了?”
  凯撒没理戚唯冷,他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拿起外套就出了屋子。
  刚起床的戚唯冷着实莫名其妙,他张大了嘴,到了嘴边的话也没能说出口——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跟凯撒睡了一晚上,就好像变成了他的仇人??难道是自己的睡相实在是太难看??
  “不……凯撒。”以为被嫌弃的戚唯冷悲痛欲绝:“你要是一直像小时候那么好搞定该多好。”
  而现在不好被搞定的凯撒大人正在冷着一张脸解决着生理问题。戚唯冷的确是没有和凯撒说过这些青春期的问题……可是凯撒却有一个实在是不太靠谱的爹。
  “我说儿子。”把女人亲手送到凯撒身边的克尔温笑的诡秘至极:“男人若是没有尝过女人的味道,就不能被称作男人了。”
  “别叫我儿子。”当时的凯撒心情非常不好:“我可没承认我是你的儿子,那女人我没兴趣,早点弄回去。”
  “好吧,看来你还不懂这种事情的美妙,我就不勉强你了。”这么说着的克尔温却在几天后亲自派人在凯撒面前表演了活春宫……不过让克尔温惊讶的是,凯撒居然依旧非常淡定。
  为什么不淡定?凯撒看着自己面前绞缠在一起的身体,几乎就要冷笑出声——他连克尔温和他妈干那档子事都见过,还怕眼前的这种小场面?
  不过那时的凯撒却没有想到,他居然也有一天会因为这种事情惊慌失措。梦中戚唯冷那带着媚意的表情依旧可以清晰的浮现在眼前,凯撒呼吸越来越重,最终身体一阵紧绷,终于射了出来。
  “哥哥。”用水清洗掉手上的液体,凯撒的眉目间带上了一丝烦躁和忧虑——他不能想象若是诺尔森知道了他这样的想法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厌恶?恶心?或许两者都会有。
  凯撒依旧记得当身边的人无意中谈起男人相恋时脸上那种带着恶意的表情。他舍不得伤害他的哥哥,更舍不得让他面临这样的处境。
  处理好了生理问题,凯撒才慢慢悠悠的走回了戚唯冷所在的房间。
  戚唯冷已经换好衣服了,洗漱完毕了,现在正坐在桌边等着凯撒一起吃早饭。早餐的内容很丰富,全是凯撒喜欢吃的东西,可以看出戚唯冷花了不少心思。
  “凯撒,你怎么了?”早上凯撒异常的情况让戚唯冷十分忧虑,他总觉的凯撒有哪里不对劲。
  “没事。”凯撒当然不会把那些事说出口,他直接坐到了戚唯冷对面,拿起温度正好的粥喝了起来。
  “……你。”戚唯冷还想说什么,但是又忍住了。他知道凯撒有事情瞒着他,可是他敢追问下去,凯撒的表情那么僵硬,若是继续这个话题,以戚唯冷对凯撒的了解,怕是会直接恼怒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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