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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撞见师兄洗澡

  “月沉!”几位长老急了,李小九轻飘飘两句话,如何抵得过叶倾城如今得天独厚的优势?和日后能为门中带来的好处?
  江月沉上前准备将陆蘅牵到自己身旁,道:“我已决定收李小九做弟子了,几位长老不必再劝。”
  叶倾城不可置信的看着江月沉,声音都在发颤:“为什么?”
  江月沉淡淡看了她一眼,没答话,同陆蘅道:“回去收拾下东西,来听雪堂。”
  陆蘅从不可置信中回过神来:“是。”
  似乎担心她回去的路上被不甘心的人找麻烦,江月沉道:“师兄陪你去。”
  陆蘅垂眸没答话,江月沉待谁都这般细心且温柔,纵然陆蘅心中对他不太单纯,也清楚这只是江月沉寻常待人的礼数罢了。
  陆蘅的行礼不多,就只有几件换洗衣裳,和几本舒尘的书,首饰都未带几件。
  江月沉:“你喜欢看书?”
  “这是我弟弟的,江师兄,我弟弟有消息么?”
  “还没……毕竟出了京城,天南海北的,就不好找了,我会让人尽力去找的。”
  陆蘅心下有些失落,嗯了声,她始终不信阿尘就这么没了,若他是青珩君,说不定几年后就会入京,她可以等。
  陆蘅没再提这事儿,话题一转:“江师兄,做你弟子的话,有什么要求么?”
  “你好好学就行。”江月沉想起方才陆蘅说的话,笑道:“命给我就不必了,”
  “哦,既然师兄不需要我替你卖命,为什么不选叶倾城?”
  陆蘅神色平静,可心下还是忍不住多想了些,江师兄待自己,是不是有几分偏心在的?
  江月沉闻言,眸色一凛:“我最厌恶别人威逼利诱我,相府又如何。”
  陆蘅:“……哦。”
  她就知道,江月沉这种人,怎么可能待谁偏心。
  江月沉又道:“倒是你,明明在京中和最大的商人往来甚密,为何方才不说出来?纵然比不得相府,可也算是一筹码。”
  “我只信我自己。”
  陆蘅想起瑞祥钱庄的庄主,是个没多大本事的人,完全靠不住。
  江月沉愣了下,似乎没想到陆蘅小小年纪如此通透,方才叶倾城那自作聪明的行为,江月沉只觉得蠢。
  她同陆府非亲非故,不过是身上有些被陆婉君看中的利用价值,想来她自己心中也清楚,便拿来同门中谈条件试图蒙蔽众人,荒唐!
  江月沉笑道:“原来是这样,师兄还以为……”
  陆蘅:“?”
  “以为你是因为喜欢师兄,才一心要来我这听雪堂的。”
  陆蘅闻言,心跳乱了一拍,想起自己为了拒绝李潇时随口扯的谎,江月沉果然听到了。
  她当时确实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李潇,可近日陆蘅心下对江月沉的念头却没那么单纯了,闻言着实有些心虚。
  见她不答话,江月沉以为小姑娘害羞,轻咳了声,有些自责道:“师兄说笑的,你别介意,知道你是为了拒绝李潇拿师兄做挡箭牌,小丫头哪里懂得这些。”
  陆蘅有些郁闷的摇了摇头:“没事。”
  陆蘅突然心底有些庆幸江月沉拿自己当小孩子看,她如今的年纪是最好的伪装,只要能留在江月沉身边就好。
  可是,他会不会一直拿自己当小孩子?
  -
  听雪堂极清静,陆蘅住到了一旁的偏殿中,偏殿不大,一间堂屋,一间里间,琴棋书画,文房四宝俱全,房中还挂满了兵器,丝毫不像女孩子住的地方。
  陆蘅简单环绕了一圈,将行礼搁置好后,卸下了头上繁琐的首饰,简单束了个高马尾,找到了江月沉道:“江师兄,咱们现在学什么?”
  江月沉:“你既然做了我的徒弟,日后便没你之前那般轻松了,日后我要你做什么,你照做就是。”
  “是。”
  陆蘅原本还在想,自己已经没日没夜的训练过了一年,再难还能难到哪里去,不想江月沉回房,取了把刀给她:“去院子里练武。”
  陆蘅接过后,感觉一阵重力压着自己下坠,勉强才握住,手腕都在发颤。
  她平日里练习的刀就有好几十斤沉,这把竟然不下百斤了,陆蘅虽拎的动,但挥舞起来便难了。
  江月沉取了把长鞭,跟随陆蘅来到了院子里:“按照我之前给你的刀谱,从第一阶开始,重新练一遍。”
  陆蘅听话的挥舞起了手中笨重的刀,由于太重,控制起来很吃力,期间陆蘅错了好几招,每错一招,江月沉手中的鞭子便挥了下来,毫不留情。
  “你现在挥刀的速度还不够快,和叶倾城用剑比起来还是有些吃亏,如今让你先练习重刀,日后再练你那把刀,便轻松多了。”
  陆蘅咬了咬牙,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挥舞着手中的大刀,一天下来,身上挨了几十鞭,江月沉喊停后,陆蘅手中的刀哐啷一声掉落在地上,整个人像是没骨头似的,瘫软在了地上,半分也动弹不动了。
  江月沉收了鞭子,犹豫了下,将再也动弹不得的陆蘅抱进了屋中,取了药递给她:“小九,你别怪师兄心狠。”
  “不会。”
  陆蘅虽然感觉自己累的半条命快没了,可她倒希望更辛苦些,她要变强大起来,陆府的人不敢轻视她,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江月沉将药放下,留下一句没有他的允许,日后陆蘅不许擅自进他房间打扰后,便离开了。
  陆蘅忍痛给自己上了药,看着江月沉离去的背影,无声的叹了口气。
  她从未见过江月沉这样的人,说他对你好,冷血起来令人心寒,今日若是换做别的姑娘,被一天鞭打下来,怕是要委屈死。可若说他待人不好,他却又格外体贴,包括教导自己,陆蘅看的出,他也是上了心的。
  身上传来的痛意令陆蘅一时半会儿难以入睡,她练了会儿字后,拿了本书来靠在床上看,陆蘅的床榻靠在窗子边上,陆蘅注意到,一直到了子时,江月沉屋子里的灯都未曾熄。
  陆蘅困到眼皮打架,清晨半梦半醒间,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清冽的剑声,陆蘅下床后,就见江月沉在院中练剑,见她出来了,笑道:“我吵到你了?”
  江月沉不知练了多久的剑,额角微微冒着汗,难得多了几分烟火气。
  陆蘅从怀中掏出帕子来,上前替江月沉拭去额角的汗水,笑道:“师兄饿了吧?早上吃什么?”
  江月沉愣了下,陆蘅道:“师兄该不会早上不吃东西吧?”
  江月沉点了点头:“不过厨房里有吃的,你自己弄点吃吧。”
  说罢,转身去了后院。
  陆蘅来到厨房,发现米面粮油俱全,陆蘅简单的做了些清粥小菜,又觉得这么简单的家常菜江月沉吃似乎不大适合,又单独煮了碗银耳莲子羹。
  端上桌时,见江月沉还未回来,陆蘅来到了听雪堂后院儿,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就见听雪堂后院有一汪冒着寒气的寒潭,陆蘅单是看着都觉得身上泛冷,江月沉整个身子却泡在里面。
  那水虽然寒冷,却足够清澈,而且在低处,足够陆蘅什么都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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