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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节

  “虽则这次是斩首三千左右,但,不知山蛮会何日再来犯,故,我这里的军械装备,断断少不得的,知道吗?”
  解郎中只得称是了。
  解郎中过来,待李钊晚上回来,秦凤仪问李钊与解郎中熟不熟,李钊是知道解郎中的,还特意过来相见。待晚间设宴,非但有秦凤仪麾下诸人,还有几位土人将领过来,大家一道吃酒说话。解郎中实在觉着,亲王殿下太客气了。而且,亲王殿下待人一向和气,因为解郎中在兵部当差,虽则以往与秦凤仪不大熟,但俩人也认识。亲王殿下完全没有半点骄狂之气嘛,究竟是谁说亲王殿下脾气差,让他过来时一路提心吊胆的啊!
  解郎中还有幸参观了新下山的土兵们,之后,因他还有朝中的差使,便告辞而去了。
  解郎中走后,义安知府、敬州知府过来请安。
  秦凤仪说他俩,“原本我这里也没什么事,想着,原也不必你们大老远的跑一趟。”
  二人连忙道,“我等听闻竟有山蛮来犯,简直是一刻也坐不住,倘不是知晓殿下神勇,大败山蛮,我等已率大军护驾。”
  “行了,这些虚头话少说。”秦凤仪道,“区区山蛮,我早有防范。不过,经此一战,我感触颇深哪。山蛮过来与我交战,我不惧他,我这里强兵利剑,管叫他来有无回。只是,若是县里遇到山蛮的象兵,大军,无还手之力啊。这件事,你们怎么想呢?”
  俩人跑过来请安,还真没想过这个,即便他俩没想过,秦凤仪就代他们想了。秦凤仪把与章颜一道商量的主意同这俩人说了,问他们,“你们觉着如何?”
  二人自然称好,秦凤仪道,“再者,按理,我来南夷,当先巡视各州府。只是,去岁到了南夷,接着就是过年了,你们都过来请过安,咱们也算见了面。今年又一直忙着建新城的事,我这里也走不开。年初,我让李宾客代我一路东去,看了看各州县的情形。你们两州,听说还是不错的。这说的是民生、百姓,就是不知你们两地的驻军如何?”
  义安知府道,“我们义安府驻军一万,实员六千七百八十三人,不瞒殿下,兵器十年都没换过了。有些旧了还好,将士们自己修整一番,还能用。有些个实在用不得的,臣好几回上折子,朝中也没个信儿。”
  敬州知府道,“我们敬州的现员还要少一些,只有五千人不到,兵甲亦是十年前的旧物了。”
  秦凤仪道,“我看你们俩在发财上挺有一手的,军备上就这么大撒手了?”一句话说得俩人很是有些尴尬,尤其敬州知府,老脸微赤。秦凤仪道,“行了,你们的勾当,我都知道。升官发财,在咱们这穷僻地界儿,开个窑,烧些瓷,销往泉州港,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大家都不容易,我晓得。要是想办你们,我早办了。只是,听李宾客说,你们治下,百姓倒也能过得日子。可见,你们也不是无能之人。当初怎么就都到南夷这冷僻地界儿来了,你们是得罪谁了呀?”
  这话问的,俩人都不晓得要怎么招架了。
  “行了,不想说就不说,我也只是随口一问。”秦凤仪道,“倘你们无能,我也就不与你们啰嗦了。你们偏生还有点本事,还有点良心,你们年纪也不算大,一个三十八,一个四十。许知府你在义安知府上八年了,可见,来义安时不过三十二岁,三十二岁的知府,便是纵观朝中上下,你也是出众的了。关知府你来南夷的年头短些,这眼瞅也三年了,你是三十五岁坐上的知府位置。你们这几年如何,一笔揭过,我不是翻旧账的性子。要是你们还愿意跟随我,做出些事业,你们现在这般懒散、老油条的模样,势必得改一改了!
  第302章 活该
  两人能做到知府的位置, 而且, 这两人的履历,秦凤仪都看过的。能叫秦凤仪费一番唇舌劝一劝的, 自然有其价值所在。譬如, 两人都是正经二榜进士出身, 而且, 虽则现在是老油条了,私下也在窑上发了点儿财。但,现在南夷这穷乡僻壤的,换一个也不一定就比这俩人强。何况,就李钊说的, 俩人治下的州府县城,百姓们日子也能过得。
  所以, 能挽救还是要挽救一下的。
  俩人能秦凤仪说了几句, 倒没再说那些花言巧语的语,皆道,“殿下不弃,我等愿追随殿下。”
  秦凤仪道, “你们的心, 本王知道了。先去休息吧, 你们难得来南夷城, 也在城里逛一逛,看一看咱们南夷城的新气象。”便打发二人下去了。
  眼下便是中秋了,先不说许、关两位知府这会儿来了, 中秋前必是赶不回府城的。秦凤仪身为藩王,也要准备中秋节的。
  虽是战事刚过,中秋节更要大贺,以免城中百姓心下不安。
  李镜更是命厨下做了许多月饼,除了节下自家吃的,还有诸多赏赐要用。这是内闱的事,秦凤仪都交给媳妇了,另则,中秋节秦凤仪这里也要有所赏赐,再者便是城中亦要张灯节彩,有个节气样儿才好。
  李镜得空儿还与秦凤仪说呢,“山蛮那里还是要留神,此次山蛮大败,怕会来报复。”
  秦凤仪道,“我盼着他来呢。只是,上一次他败得惨了,要是有脑子的,必要打听一下我们城里的消息再来进攻,短期内估计不会有什么事。我也叫他们留心着些,若真是脑子有坑,就大节下来了,也没法子。”
  秦凤仪与媳妇道,“以前当官儿时,还能有个休沐日,如今这成了一地之主,竟忙的休沐都没有了。”
  李镜笑道,“现在你愿意怎么休怎么休。”
  “每天事都忙不过来呢。”秦凤仪道,“大公主有什么有什么重阳节礼要送回京城的,你问一问,过些天送兵器的就来了,咱们再派几个人,可一道给大公主送回去。”别看秦凤仪也就万寿节送回礼,六月裴太后的千秋,秦凤仪只当失忆了,大公主自小在裴太后膝下长大,还是亲手做了针线,打发人送回京城的。所以,秦凤仪有此一问。
  李镜点头应了。
  夫妻俩正说着话呢,就见一群小的过来了。大阳带头儿,大阳这孩子,自小就是吃他娘的奶长大的,奶娘的奶他都不稀罕吃,而且,小时候便口壮,养的也很好,白胖白胖的。也就是遗传了他爹的好相貌,人见人说,一脸福相。就见大阳一身小红袍子,头上梳俩揪揪,然后,小胸脯挺的高高的,一脸得意,带着大家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大妞、寿哥儿、阿泰几个,孩子们见着长辈,都打招呼叫人,也不知是跟谁学的,大阳还跟他爹抱拳,高兴地说,“爹,回来啦!”然后,很统一滴,寿哥儿阿泰大妞儿也抱着小肉蹄,寿哥儿叫姑丈,阿泰大妞喊舅舅。
  秦凤仪忍笑,也一抱拳,“回来了!”
  秦凤仪问他们,“这是来看我了吗?”
  大妞道,“大阳,带我们,看,象牙!”
  秦凤仪这才明白,孩子们是来瞧象牙了。当初打仗,有些大象是被巨箭射中,毒死了,这些象,秦凤仪都命挖深坑烧埋了。有些个是受伤的,秦凤仪原想把这些受伤的大象留下来,不过,听冯将军说,这些象都是认主的,而且,大象很记仇,便是养起来,不好乘坐的。秦凤仪干脆命人取了象牙,然后象皮取下做甲,剩下的,象肉给将士们分食了,一点儿没糟蹋。秦凤仪也尝了尝大象肉,很是粗糙,不大好吃。但对于并不能经常吃到肉食的将士们,还是觉着不赖的。缫获的象牙,秦凤仪留了一对,剩下的都赏赐了。
  见孩子们过来看象牙,秦凤仪很大方的一挥手,“去瞧吧!”
  大阳便依旧雄赳赳气昂昂的带着大家伙去屋里看象牙了,不时还传出譬如,“好大!好白!”的话来,还有就是大阳急的直结巴的,“我爹打的!厉害!”,直听得人忍俊不禁。
  秦凤仪悄悄跟媳妇笑,“看咱大阳那一脸得意哟。”
  李镜悄声笑,“这几天,每天来看好几遭。你没见你儿子那样儿,脑袋恨不能仰到天上去。”
  “别说,咱儿子还挺臭美的。”秦凤仪直乐。
  什么叫挺臭美,大阳简直是臭美的不得了。
  因为大阳年纪最小,跟哥哥姐姐一道玩儿,时常要听哥哥姐姐的指派,他那性子,还有些像他爹,很是七个不服,八下不忿的。但他又是年纪最小,偏生尖头,故而,大阳的人缘儿很一般啦。但,现在不同啦~自从他爹得了一对大象牙,大阳觉着,出头的日子到了!他这话还说不溜的家伙,也不知怎么跟哥哥姐姐们沟通的,现在大阳是成天带人参观他爹打来的象牙,神气的不得了。而且,据寿哥儿跟他爹说,“我姑丈是能喷火的,一口大火喷出来,把大象烧死,剩下的象牙捡回来。”
  把他爹听的,险不同喷了茶。
  寿哥儿还一脸认真的问,“爹,你会喷火不?”
  李钊问他,“谁跟你说,你姑丈是能喷火的?”
  “大阳说的。”
  李钊问,“大阳怎么知道的啊?”
  寿哥儿已是快三岁了,现在都会背些简单的唐诗,认几个大字了,逻辑很清楚,道,“姑丈跟大阳说的。”
  李钊道,“他不但能喷火,还三头六臂哩。”这话,李钊不过掖揄,想着秦凤仪真是胡说八道啊。不想寿哥儿听了,又是很认真的点头,“对,这个也会。”
  李钊对崔氏道,“瞧瞧,凤仪这是跟大阳讲了些什么呀。”
  崔氏笑,“兴许是随口哄大阳的。”
  寿哥儿现在很能听懂大人的话了,见他爹娘这般说,寿哥儿第二天就说大阳,净吹牛。大阳气坏了,又带着小伙伴儿们找他爹去了,大阳急的,说话都结巴了,瞪圆一双与他爹一般无二的大桃花眼问他爹,“喷火、三六臂、寿哥说,吹牛。”说不清楚的时候,急的还比划两下子。
  寿哥儿也一幅很有理的样子,道,“我爹说的,姑丈都是吹牛。”
  秦凤仪天生喜欢孩子,坐榻上,心下直乐,面儿上却是一脸正经,道,“谁说我吹牛了,这都是真事儿。寿哥儿,你还不知道姑丈如何打败大象的吧?”
  寿哥儿摇摇小脑袋,“不知道。”
  “阿泰、大妞,你们也不知道吧?”
  俩人也跟着摇小脑袋,秦凤仪道,“好吧,趁着今天我不忙,就跟你们讲讲,我是如何三头六臂、大展神威,打败大象的吧!”
  待秦凤仪把故事讲完,把几个小家伙听的,都是两只星星眼外加一脸仰慕,在孩子们幼小的心里,姑丈(舅舅)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威武的人了!至于大阳,那一张骄傲的胖脸哟,就更别提啦!大阳还得理不饶人滴哩,“真的吧?真的吧?”问几个小伙伴。
  小伙伴儿们大概嫌他嘴脸太难看,都不理他,大阳现在有个三头六臂会喷火的爹,也不在意小伙伴们儿理不理他,他坐他爹怀里,一个劲儿的拿胖脸蹭他爹,还翘着小嘴儿,吧嗒吧嗒的亲他爹两下,简直不要太得意。
  阿泰很有些看不惯大阳,他也是坐秦凤仪怀里的,阿泰也站起来,亲了舅舅一下。大阳一见,立刻给他爹补了两个啾,阿泰再亲一下,大阳再补两个……然后,寿哥儿、大妞都要亲……
  后来,用秦凤仪跟大舅兄、悦师侄、还有张羿炫耀的话就是,“脸都叫孩子们亲瘦了。”
  几人心说:求你别再给我家孩子瞎讲什么喷火的故事了好不好!
  秦凤仪很有孩子缘儿,他虽则忙,但只要有空,就爱带着孩子们玩儿。而且,他这种完全就是那种惯孩子的家长啊,见孩子们喜欢动物,大象是没有的,但,过中秋的时候,小兔子一人送了两只,把孩子们欢喜坏了。
  大阳还要带着兔子上床睡觉,李镜严厉不准,秦凤仪还劝媳妇呢,“上来就上来吧。”
  “你少给我添乱。”李镜连秦凤仪都训了一句,转头说大阳,“你要带兔子,就自己一屋睡去!”
  大阳有点儿怕他娘啦,抽咽两声,把兔笼给嬷嬷拿走了,但他当天也不跟他娘一个被窝了,他跟他爹一个被窝睡去了。有他爹的安抚,又给他讲了个睡前小故事,大阳本就玩儿了一天,很快睡着了。秦凤仪与媳妇道,“孩子嘛,什么是孩子,慢慢讲道理就行了,你别吓着大阳。”
  “别跟我说话!”李镜简直一肚子火。
  “怎么,还真生儿子气啦。”秦凤仪一只手搂着肥肥软软的胖儿子,另一只手钻媳妇被窝去。李镜给他拍了出去,李镜气的,“总是把黑脸叫我唱,你自己做好人!”她干嘛要跟儿子生气啊,她是气秦凤仪,简直气死个人!回回都是她教导儿子,秦凤仪在边儿上做好人!
  秦凤仪笑嘻嘻地,“这还分什么你呀我的,咱俩的儿子。”
  “下回这种事就该你管,知道不?”
  “知道了知道了~”秦凤仪很容易就答应下来,李镜稍稍气平,就听秦凤仪咝咝的倒吸气,李镜问,“怎么了?”
  “唉哟喂,这小子,他摸我。唉哟,连摸再掐~”
  帐子里光线有些暗,可这眼看就快中秋了,月光正亮的时候。李镜掀开秦凤仪的被子一瞧,就见大阳一只手摸在秦凤仪胸前,小肉手揪住他爹的咪咪,正掐的来劲呢。李镜大乐,“活该!”
  第303章 大怒!
  这是秦凤仪就藩后的第一个中秋宴, 也是一战大捷后的宴会, 规格相当盛大,秦凤仪更是先从内库拨出钱来, 大赏军中。当然, 南夷官员都有中秋节礼, 只是, 不比军中丰厚罢了。最丰厚的就是冯将军麾下,余下潘将军麾下、土兵都是各按旧例,大家也没什么好争的,此次出战,冯将军是主力。
  许、关两位知府也被秦凤仪留在了南夷城过中秋节, 主要是,这俩人便是回去, 中秋节也得赶路上, 与其如此,就一道在南夷城过吧。
  说来,这俩人还真是开了眼界。南夷城先时啥样,他们也是知道的。秦凤仪这过来后, 南夷城就大变样了, 城里的人比以往多了两三倍不止, 现在去街上更是热闹的不得了。沿街叫卖的小商小贩便不提了, 尤其,城中的建筑变得多了,以前有些歪歪斜斜的屋子, 该加固的加固,该收拾的收拾。只要有空地不挡路的地方,多出几间小屋子做门面儿做个小生意啥的,不要太多。而且,城中酒楼饭庄客栈铺面儿,更不可同日而语。尤其还有一家特别大的点心铺子,说是淮扬有名的如意斋,亲王殿下的扬州老乡开的,这到了节下,不知多火爆。当然,去大点心铺子的,都是有些个身边的,但,小点心铺子也是人满为患啊。而且,有模有样的青楼还开了好几间,不是那等年老色衰的妓馆,是格调与风情俱在的青楼,听说,晚上还有旗楼赛诗哩。
  许知府都说,“六月送军粮还来过呢,怎么觉着如今人更多了。”
  关知府也道,“怪道都说殿下安民抚民,功力不凡呢。”
  俩人想着,要中秋了,殿下留他俩在南夷城过中秋,怎么着也得给亲王殿下备一份中秋礼才行啊。其实,中秋礼什么的,早在自家州府都备好了的。只是,听闻有山蛮来犯,俩人也是真的担心亲王殿下的安危,倒不是就忠心耿耿到了这地步。实在是,秦凤仪身份尊贵,就是给封到南夷来,这也是皇帝陛下的亲儿子,倘秦凤仪有个好歹,整个南夷州都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再者说了,这也是他们为人臣子的本分。过来给亲王殿下请安,担心亲王殿下的贵体是否被山蛮伤到,自然不好带着中秋礼过来。但,眼下中秋节,多少人给亲王殿下献中秋礼,他俩也不好空着啊。
  但这一时间,又想不好送什么。
  俩人到底都是进士出身,而且,亲王殿下跟他们推心
  第304章 留南夷享福
  秦凤仪只是把刀压在工部郎中的颈项上, 那郎中还在鬼叫, “殿下饶命——”然后,郎中整个人的脖子就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捏住了一般, 倒没有人捏他, 只是秦凤仪压着刀刃在郎中脖子上慢慢的拉出了一道口子, 秦凤仪拉的很慢, 那刀刃还不大好使,遇到有嘣口的地方,拉一下肉皮,想是不大好受的。因为,该郎中只说了这四字, 之后,两眼下上一插, 人便厥了过去, 接着便是一股子屎尿骚臭味儿袭来,直接吓得失禁了。
  秦凤仪淡淡道,“这刀果然不大好使。”
  将刀递给身边侍卫,秦凤仪转身对这些土人道, “战刀软甲的事, 有我!大家依旧训练, 我自会给你们一个说法!”
  土人们原是个爱嘟囔的性子, 但秦凤仪直接表演了个慢动作的大刀拉脖子,土人们也给惊骇住了,竟没有多言, 阿金带头道,“我们听殿下的!”
  再有阿火族长附和,“是!我们听殿下的!”
  土人不会喊什么“千岁千千岁”的话,于是,大家都喊,“听殿下的!”
  秦凤仪安抚了土人,便带着章颜离开了土人的兵营,秦凤仪沉着脸,一直回了巡抚府的议事厅,打发了其他人,劈头便问章颜,“如何这般不仔细!”
  章颜是有苦说不出,道,“我要说了,殿下怕是不信,我刚来南夷时,冯将军麾下刀甲亦多有坏损,实在修不来的,我上表朝廷,朝廷给拨了五千,皆是这般旧的。殿下,朝中规矩,刀甲自来是先供禁卫军与陕甘的北安军,其次是直隶、晋中一带,再次是江南江北两岸,咱们从来都是最后的。能这么快拨过来,已是看了殿下的面子。臣原是想着,先叫土兵们用着,有不合身的改一改,兵器上有些要修补的,咱们这里也的工房,也能磨一磨,补一补。”
  “你可真会过日子。”秦凤仪道,“你看到那个工部小官儿没!他敢在我面前这样说!这分明就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秦凤仪双眼微眯,重重的捶的扶手一记,寒声道,“我还非讨回这口气不可!”
  秦凤仪回屋都把这个该死的工部郎中骂了个狗血淋头,因为大阳睡了,秦凤仪怕吵醒儿子,颇是压低声音,秦凤仪与李镜道,“这个该死的工部,简直就是大皇子的走狗!先时三皇子在工部,便屡被掣肘!那年老虔婆过寿,舅舅打出新刀,该死的工部竟然要用什么农车做献礼,个狗东西!这分明就是过来恶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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