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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宿主总在修罗场中装可怜 第11节

  “你疯了?!你不怕我去做什么?”
  在白纸上签字, 可以动的手脚太多了。
  时江不信顾青他不知道。
  男人眼眸紧紧盯着顾青,不愿错过顾青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可顾青只说了四个字,“我相信你。”
  同时,这四个字也落入了匆匆赶来的事件当事人耳中。
  “顾哥?”
  正主来了,顾青转眼便绽开了笑容,坦然自若道:“嗯,你来了。”
  他收起卡片,自然地握住温裴的手腕,指腹在其动脉上轻轻摩擦。
  似乎想表达些什么。
  温裴抽了抽手,没有成功,他适当在脸上流露出迷茫,却又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靠近顾青,眼中带了几分心疼。
  “脸怎么肿了?”
  “不小心摔的,没事。”
  顾青动作堪称温柔,他克制地把温裴抱在怀里,汲取那一丝微弱的甘甜。
  恍惚间,顾青好像明白了什么。
  在收到匿名消息时没有犹豫就跑下去寻找青年的那种慌张,在看到青年安然无恙的那一刻松懈下来的神经。
  还有抱住青年时莫名其妙的心安。
  似乎有什么东西昭然若揭。
  他不由地抱紧了青年,又舍不得青年难受,只好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情绪在胸腔来回翻滚,最终消逝在眼底。
  他现在还是温裴的顾哥。
  不能越界。
  顾青垂眸,眼帘扫下,突然,他笑了一声,拍了拍身边的座位,说:“坐下。”
  温裴不疑有他,当即坐下,不曾想牵扯到了膝盖,疼得他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刺——
  咯噔——
  时江和庄宴一起站了起来,椅子擦过地面的刺耳声音激烈地响起,温裴还未来得及抬手,耳朵就被人揉了揉。
  桑临安劝慰的声音悠悠传进耳内:“时总,这种时刻你不应该关心一下庄宴吗?明明他的脸色很苍白啊。”
  “温裴姑且有顾青护着,可庄宴……”他转了个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恶意,“只有你啊。”
  温裴眯了下眼,下一秒,眼前陷入黑暗。
  顾青捂住了他的眼睛,拇指还堵着他的耳朵,不让他听到。
  温裴:“……”
  失去视力,其他感官便开始敏感起来。
  但他还是听不到多少,顾青把他耳道堵的死死的。
  可他是谁啊,他可是温裴。
  一个有着挂的男人。
  脑海中,悬浮光屏大摇大摆的摆在眼前,上面是主角争执的画面,简直和原书中描写的一模一样。
  唯一不一样的,便是提前出场的桑临安。
  他是唯一的变数。
  想起桑临安迄今为止的表现,温裴越想越怪异。
  他盯着光屏,看到桑临安抬起手挡在主角之间,帮主角受挡下主角攻一次次的怒火。
  时间一长,他的视线也不由地停留在桑临安的左手手腕。
  上面有一串红绳。
  艳的惊人。
  这让他想起原身落海的时候,似乎有写到过红绳。
  温裴抿唇,暗暗提高了警惕。
  又看了一会,他徐徐出声,“你们这样,还吃不吃饭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本来今天是给桑总接风洗尘的,再这样继续闹下去,对哪一方都不太好吧?”
  “如此的话,这饭还是不要吃了。”
  温裴拿开顾青的手,独自坐到一边,自嘲地笑了笑。
  “我这还是第一次,把事情搞成这样。”
  清润的嗓音低了几分,透露出几分落寞。
  时江眉心跳了跳,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妙的预感。
  好像不说些什么,事情就会往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过去。
  他喉咙动了动,声音与顾青重合,“温……”
  “温裴!”
  然而比他们更快的是庄宴。
  庄宴绕过桌子来到温裴身边,拉住温裴的手,内心充满了愧疚,“温裴,对不起。”
  温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时江一眼,然后用力挣脱庄宴的束缚。
  “你没有对不起我。”
  温裴靠在庄宴的耳畔,声音很轻,“或许我应该像你说的那样,在你回来的时候就离开时总。”
  庄宴一怔,随后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温裴,不是这样的。”
  他苦笑,“如果不是你的话,时江可能撑不到现在,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温裴,你和我不是一个层面的。”
  打开邮件的那一刻起,庄宴就明白了自己和温裴的差距。
  他没有消息的这几年里,一直是温裴在时江身边。
  从一开始总是被骂做不好的金丝雀,到现在可以陪着时江在商业场上行走的温裴,这期间的付出不是短短几句话就能概括的。
  而他,哪怕醒来有了半年,思想也还停留在几年前,那不谙世事的大学时代。
  并且天真的以为,时江就是时江,永远不会变。
  可最后结果告诉他,他错了,错的离谱。
  时江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时江了,记忆中那个开朗的少年早就不在了。
  他以为的敌人,不过是自己没有办法接受现实而臆想出来的假想敌。
  作者有话说:
  恭喜羽柒a小可爱中··奖
  记得找我呀
  (活··动是以小决定转盘来的)
  第19章 19.非签不可
  这顿饭吃得艰难又尴尬。
  不仅仅是温裴,更有顾青。
  前者是因为没有安排做好,闹出一堆事,后者是因为危机感,如坐针毡。
  结账时,服务员递给他们一张卡片和三束鲜花,温裴自然地接了一束塞到了顾青手中。
  服务员:“很抱歉给几位贵宾带来了不好的影响,这是补偿,下次我们一定安排好,不会再有这次的事情发生。”
  温裴回笑,把剩余的鲜花一束塞在时江怀里,一束塞在桑临安怀里。
  同时用眼神示意时江把鲜花递给庄宴,毕竟在场的人谁都知道,时江爱惨了庄宴。
  做完这一切,温裴揉了揉额角,后退一步,靠在顾青身边,说:“我们先离开了。”
  下一秒,他手里多了一束花。
  温裴:?
  顾青如临大敌,把人往后带了一步,警惕地望着桑临安,桑临安也望着他,两道视线在空中交汇,蹦出滋滋火花。
  另一边,时江看着手里的花,纠结万分,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温裴给他花的用意,无非是让他哄哄庄宴,调节一下关系。
  时江眼神微暗。
  他和庄宴的关系在今天展露无疑,不是不好,是非常不好。
  更何况,温裴还没有看到他们争执的时候。
  已经糟糕成这样了吗?
  时江看着手中还有香味的鲜花,有些想笑。
  直到最后,他也没有把花递出去。
  如同他从未出口的,庄宴消失的那段时间,他的绝望和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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