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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沈清薇听到这里,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了,沈清蓉虽然心眼小,又自恃清高的,可她也从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如今被人绊了一跤,倒是得罪了什么人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别的我就没听说了,你也知道二房那几个丫鬟,没几个顶用的。”
  这时候二房的幽芳阁里头,沈清蓉正哭的伤心,她一条腿露在外头,膝盖上跌了铜钱大一块的青紫,虽然没有破皮,可看着还是很疼的,丫鬟正用鸡蛋给她揉散了淤青。
  小谢氏听见沈清蓉回来了,只忙不急就赶了过来,进门就问道:“到底是怎么了?以前你在书院里,从没听说过得罪什么人的?”
  沈清蓉见了小谢氏,这一番的委屈又甚了几分,只趴在小谢氏的怀里道:“母亲,我不过是替她人受过而已,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原来沈清薇今儿没去上学,所以那刘秀慧也找不到她人,且沈清萱今儿又学乖了,只不跟她们在一处玩,和谢枚她们几个年纪小的在一起,刘秀慧见她们人多势众的,也就不去招惹沈清萱了。又瞧见沈清蓉落了单,便想着既然沈清薇不再,找她姐姐警告一番,先给她来点下马威也是一样的,所以沈清蓉就这么不幸的被选上了。
  “你回去告诉你妹妹,豫王殿下是我的,让她少操这份心。”
  沈清蓉原本就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且她自恃是京城的贵女,虽然也听说了刘秀慧的身份,但内心里却是极度看不起她的,只把她当成南蛮子,见她敢这样跟自己说话,只笑着道:“你们这帮南蛮子,抢男人抢到京城来了,还这么不害臊?”
  虽然沈清蓉觉得自己比起燕苒和卢倩雪身份上是差一点的,可这刘秀慧算什么?不过就是一个武将家的闺女,还能比自己高贵不成?沈清蓉一这么想,顿时就有了几分气魄,连声线都高了几分。
  一时看热闹的人也就多了,卢倩雪和燕苒也都忍不住伸着脖子看热闹,见是沈清蓉,两人倒是很默契的相视一笑。平常她们也都瞧不起沈清蓉,在沈清薇的身边当哈巴狗还觉得自己有多高贵,真是笑死人了。
  沈清蓉这话一出,那刘秀慧顿时就涨红了脸,镇南王功高盖主,威震一方,可最讨厌的,也就是京城的这些不知所谓的文官敢说他一句南蛮子。如今刘秀慧听了这话,就跟被抓了痛脚一样,顿时火冒三丈,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一脚踢在沈清蓉的小腿上,将她绊了一跤,按着她的膀子,将她压在了身下道:“叫我南蛮子是吗?我蛮给你看!”
  第51章
  沈清蓉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一想起自己被那刘秀慧压在身上的情景,她恨不得当场就死了算了。京城的大家闺秀,哪一个不是连走路都轻飘飘的,哪里有像刘秀慧这样一上来就上手的呢!
  小谢氏听了这些,嘴唇都气得抖了起来,只咬着牙道:“居然这样无法无天,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这样的学生,你们书院也收?”
  沈清蓉自然不知道琅環书院收这些人的隐情,只哭得着身子道:“昨儿她们还欺负了四妹妹,今儿她们就欺负我,不过是柿子拣软的捏罢了。”
  小谢氏瞧沈清蓉那哭红的眼睛,心疼的不行,只搂着她道:“她们这般欺负你,也是不给国公府的脸面,今儿我倒是要去老太太那边说说理去,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难道由着她们欺负你不成?”
  这时候原本也到了福雅居要用晚膳的时候,老太太那边并不知道沈清蓉在书院的事情,倒是请了丫鬟过来请了。小谢氏便擦了擦眼泪,回了那丫鬟道:“二姑娘身上不好,今儿就不过去用晚膳了,我跟你过去吧。”
  那丫鬟瞧着小谢氏眼角有泪光,脸上还带着几分怒意,也知道必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并不敢多言,两人只一前一后的往福雅居去。
  小谢氏来到福雅居的时候林氏和沈清萱已经到了。沈清萱正陪着老太太说话,讲起书院里面的见闻,嘴角都挂着笑,明显是很受用的样子。老太太见小谢氏来了,也没去管她,一时谢氏也跟着过来了。谢氏从外头来,倒是听说了方才沈清蓉的一些事情,瞧见小谢氏脸上不好看,只故意笑着道:“二丫头怎么没过来用晚膳呢?该不会也病了吧?”
  小谢氏见谢氏哪壶不开提哪壶,索性也就不忍着了,只拿着帕子压了压眼角道:“老太太,你可要为二姑娘做主啊,她从小到大没受过这样的委屈,以后可没脸见人了!”
  老太太听得云里雾里的,只皱眉问道:“二丫头出什么事情了?怎么就没脸见人了?”
  这会子就连沈清萱也好奇了起来,她从书院回来的时候,可分明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呢,难道在她离开书院之后的半个多时辰里,发生了什么事不成?
  小谢氏方才的气没消下去,这会儿在老太太跟前又要狠着劲儿做戏,便一边哭,一边将那沈清蓉在书院的遭遇给说了出来。
  老太太听了,一双眉头就皱得紧紧的,大半日没有发话。那边谢氏垂着眸子想了半日,到叫她想起一件事来,只开口道:“南蛮子那是骂人的话,当年镇南王进京的时候,宋御史就因为说了他一声南蛮子,差点儿被打得满地找牙,皇上也没敢治他的罪,还把宋御史给贬到了不毛之地。””
  这些典故小谢氏哪里会知道,她只觉得沈清蓉受了委屈,必定是要讨回来的,反正千错万错,动手打人的也不至于有理了。可谢氏这么一说,这听着反倒是沈清蓉的错不成了?
  林氏原本就是江南人,这一句南蛮子在她听来也不是什么好话,况且如今小谢氏跟自己也从不交好,她也乐的落井下石道:“我当什么大事儿,原来是书院里姑娘们互相闹着玩呢,我昨儿就听萱萱说过,那个秀慧郡主很是霸道,昨儿还把她也给欺负哭了呢,像我们这样人家的姑娘,自然是比不过她们厉害的,遇上了也只能躲着点了。”
  老太太听了这话,倒是好奇了起来,只问沈清萱道:“昨儿有人在书院里欺负你,你回来怎么没说呢?”
  沈清萱被这么一问,反倒不好意思了起来,只低头道:“就是一些小事情,有什么好说的呢,说给老祖宗听了,老祖宗又要生气了,再说我也没受什么委屈,以后见着她们就绕着走。”
  老太太听沈清萱这么说,顿时觉得她越发懂事起来,再看看一旁哭的眼睛红肿的小谢氏,只摇了摇头道:“四丫头说的有道理,这都是书院里的小事,若这样的事情还要家里去帮着出头,这书也不用读了,那些家世差一些的姑娘,难不成都回家去了?”
  小谢氏原本是来告状的,谁料到这状没告成,反倒自己被数落了一顿,顿时就觉得有些傻眼了,只一时间连话都不知说什么好。老太太见她这样子也尴尬,又补充了一句道:“我知道你心疼二丫头,可这家里谁不心疼她的,你回去好好跟她说,那秀慧郡主既然人不好,以后就躲着点就是了,也别去戳人家的痛处,我平常瞧着二丫头挺聪明的,谁曾想最近怎么就糊涂了起来。”
  小谢氏听了这话,只觉得胸口的一股气都要喘不上来了一样,强忍着内心的狂暴,只点了点头道:“老太太教训的是,是我一时气急了,失了分寸。”
  老太太见小谢氏这么说,倒是笑了起来,只开口道:“这一点你和二太太倒是像得很,不愧是亲姐妹,只要自家姑娘一出事,就坐不住了。”
  谢氏原本心情极好,听了老太太这一句,白眼差点儿就要翻起来了,一旁的林氏只憋着笑,不敢作声。
  沈清薇在家里休息了两三日,身子就全好了。沈清蓉也没因为腿上那一块淤青而没去上学,毕竟虽然不能当领舞,但是能在金秋盛会上跳开场舞的,那都是书院里才貌数一数二的姑娘,她也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沈清蓉看着沈清薇上车,视线带着几分审视的从上到下打量了沈清薇一遍,心中暗想:除了她的身份是卫国公的嫡女,还有什么比自己强的,为什么那些人眼中就只有她一个,把自己当成空气一般呢?就连上次她被人打了,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老太太还说是她自己的不是,也没派人安慰自己一声。
  沈清蓉想到这里又觉得委屈的不行,可为了挽回老太太的欢心,她还是不得已夹着尾巴做人,去老太太那边又认了错。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要真的细数起来,可真的是可以气死人了。
  沈清萱瞧着沈清蓉这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倒是同情起她来了,虽说是沈清蓉自己招了这场祸事,可谁都知道最后吃亏的是她自己。且在家里也没落的好处,到底是没得了老太太的心疼。
  沈清萱想了想,只拧眉道:“二姐姐,我瞧你这两天没什么精气神,是不是练舞太累了?若是累了,就在家歇一天好了。”
  沈清蓉知道沈清萱并非假心假意的,只随口道:“我有什么累的,不过就是练的伴舞,又不是领舞,要记住那么多的舞步,去年三妹妹练的时候,可没有说半个字的累。”
  沈清薇见沈清蓉又把话题扯到了自己身上来,也不想故意气她了,要是气出个好歹来,还得替她收拾残局,便故意道:“我没说倒也不是因为不累,只是不想说罢了,所以今年学乖了,什么都不参加,落得清静了。”
  沈清蓉发现沈清薇如今虽然话多了,可她还是跟以前一样,软的跟棉花一样的无懈可击,自己说什么到她那边也都轻松的化解了,怪没意思的。
  好在这一路上也不过小半个时辰,不一会儿就到了书院,沈清薇才下了车,就瞧见谢家的马车也在门口了,谢枚瞧见沈清薇下了车,才从车上下来,又对着车里的人道:“这回该放心了吧?三表姐的病看来是好了。”
  谢玉挽起帘子远远的看了一眼沈清薇,见她面色红润,瞧着并没有什么病容了,这才放下了心来,又道:“我让你带给她的东西,别往了给了。”
  谢枚点了应了,笑着道:“你就放心好了,你也快上学去,可别再啰嗦了。”
  谢玉微微一笑,放下了帘子,喊了车夫套马前行。
  谢枚便高高兴兴的迎到了沈清薇的边上,挽上她一侧的膀子,直接把沈清蓉给挤到了后面,笑着跟沈清薇咬耳朵道:“三表姐,你怎么才上学就病了呢!”若是以前的沈清薇,谢枚是万万不敢的,但是谢枚性子跳脱,见沈清萱都这样和沈清薇撒娇了,她也不甘示弱,两个人便一左一右的驾着沈清薇往书院里头走去。
  “谁乐意生病了,不过是不当心受了凉,眼下入了秋,你们也要注意身子。”沈清薇一边说,一边被她们两个拉着进了书院,三个人又正好不是同一个级的,进了里头只听见那钟鼓声响了起来,便各自就跑了。沈清薇只叹了一口气,让她们慢些走,那边谢枚走了一半,忽然折过了身子,提着裙子往沈清薇这边跑了过来,从书囊里拿了一瓶墨水,递过去道:“给你的。”
  沈清薇接了过来,见是之前谢玉送的那墨汁,只开口道:“我用完了瓶子还给你好了,这每天找个瓶子装起来也怪不容易的。”
  谢枚笑着转身摆摆手道:“不用不用,哪有送东西,还把瓶子给要回来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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