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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节

  拿起了箱子,这里的所有金银财宝都对夏梵失去了吸引力,她开始寻找出去的路口,环视一周之后,没有发现,这是一座密闭的空间,但是这里有空气,那么就一定会有出路才对,一定有!
  夏梵率先走回去了那扇门,手镯还镶嵌在那个凹陷处,如果刚刚涌现出的画面没有出错的话,那么她就有办法了。身体仍然站在了里面,手伸出外面,摸到了凹陷处,一把拔出了手镯。
  又是一阵轰隆隆的声响,而这回却是从两边传来,一头是这扇门开始关上,而另一头的墙壁打开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夏梵果断的朝着身后的洞口走去。
  那是一条长长的,狭窄的甬道,没有亮的耀眼夜明珠,一切全凭摸索着前进,在不断前进的时候,身后的泥土在簌簌的落下,这代表着夏梵无法回头,只能往前走。
  好在前面开始出现亮光,微弱的亮光,夏梵加快了步子,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子垮了出去,而身后的甬道也在这时全部塌陷了,淹没在泥土中,夏梵转回了头,发现自己出来的地方赫然就是掉入裂缝的地方。
  这,怎么可能?是机关吗?她在下面行走了那么多的路,直至最后仍然在原地出来?不,是那个空间做了手脚,设计这个空间的人恐怕就是手镯的原主人,那个传说中被十里红妆迎娶的王妃,双王朝的王妃。
  夏梵沉默的站在原地,她不得不猜测着,双王朝的王妃,那个女人与她有什么关系?
  以往的一幕幕,那些曾经被她忽略过的细节慢慢浮现,在几年前,她做的梦,模糊记得,双王朝的字眼不断的出现在她面前,那个被历史遗忘的朝代与她有什么牵连?逸帝,这个名字,何曾熟悉,夏梵记起在那墓穴下,那个旱魃追随的王-莫尘逸。
  双王朝,双王朝,又是这个该死的双王朝!
  夏梵的脸沉了下来,阴郁晦涩,这种迷雾缠身解脱不开的感觉让她暴戾,但她不会再次允许自己陷入癫狂。
  余光瞥见的一个人影打断了夏梵的思索,她快步奔过去,一把扶起了紧闭双眼的魏元,将手放在了魏元的眉间。
  消失了……
  那个藏在魏元体内的灵魂消失了,夏梵感应不到气息,她收回了手,一把抱起这个瘦弱的少年,快步向着原路返回。
  正文 第206章 被隐藏的真相
  虚竹消失了。
  那个附着在玉镯上的鬼魂消失了。
  在夏梵想起来的时候,才惊觉那个将她诱哄到魏家庄的鬼魂消失了。而这个事实只是让夏梵停顿了一秒,便不甚在意了,对于她来说,虚竹消失了是再好不过了。
  那个藏了宝藏的地方,夏梵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甚至没有再回头寻找过,她将经历的那一切都压在心底,那些仿佛从骨头缝隙里钻出来的画面,那不由自主落下的眼泪,她一一封存,她一遍遍暗示自己,忘记那些,你是夏梵,你就是夏梵,你不是谁,双王朝的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不必多管。
  言灵师不仅能迷惑他人,在必要时刻更是迷惑自己。
  夏梵对自己下了心理暗示,她知道这是迷惑,她没有精力分出心思去揣测,她是梵,她就是她自己。
  今天,夏梵站在了魏民德的面前,她需要把一件事了解清楚。
  “梵子啊,你找我啥事哟?”魏民德的语气吞吞吐吐的,眼神也有点躲闪,老成精的他自然也能猜到夏梵找他的目的。
  “当年的真相,隐藏的部分,告诉我。”夏梵没有留情面,直接问道。
  魏民德一把坐在了椅子上,示意夏梵也坐下来,沏了一壶茶,倒了两杯,一杯递给了夏梵,后者结果后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流过了喉咙,滋润了本就干哑的嗓子。
  “当年啊……”
  “嗯。”
  魏民德的眼神飘远了些,仿佛勾起了年代久远的记忆,但是他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梵子哟,你是怎么破除了这庄子的诅咒啊?”
  猛地被提起这件事,夏梵沉默了一会,记忆中的那一幕浮现,心抽了下,握着茶杯的手猛地收紧,那力道强得令茶杯都发出了咯吱声,像是快要被捏碎了一样,看得魏民德心惊胆颤的,但好在夏梵松开了手,表情淡淡,放下了杯子,道:“施咒者死了便结束了。”
  魏民德愣了愣,死了?
  “你是说,那个齐天昂死了?”魏民德再三确认着。
  他若不死,难消我心头之恨!
  夏梵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那汹涌的杀意让魏民德再一次畏缩了一下,曾几何时,当年那个很有礼貌待人温和的女孩去了哪里?是什么事让她变成了这么可怖?
  “梵子哟……是你吗?是你做的吗?”
  夏梵收敛了情绪,淡淡的开口:“嗯,那么,现在,告诉我。”
  魏民德知道瞒不下去了,不知为何他的心底在面对夏梵的时候,没有敢隐瞒的勇气,只好叹口气,道:“其实当年的事情哟,和告诉你的一样哎,只是后来啊,发生了一些事。”
  夏梵双眼直盯着魏民德,那眼神让魏民德赶紧将剩下的话说出口。
  “梵子啊,当年,大海和冬杏把你带走的时候啊,我和阿兰都拦不住,她执意要离开魏家庄子,怎么劝都不听,阿兰真是有苦难说,这庄子的诅咒不能轻易泄漏了去,但是冬杏这娃不知道从哪知道了那大师留下来的药粉,能够使人失去记忆,那会子剩下了一下,都是阿兰保管着,最后就被你妈妈拿走了。”
  夏梵深思,这和太奶最后留给她的话一样,的确是她的妈妈拿走了药粉,突的,夏梵敏锐的捕抓到了关键词,她放在桌子上的手一下一下的用食指点在木质的桌子上,发出了咚咚声,这把魏民德点得心都颤了。
  “你是说,我妈妈拿走了药粉,那么,她为什么要拿走。”
  这一个问题问出口,魏民德的老脸都僵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躲闪和羞愧,夏梵眯了眯眼睛,停下了点在桌子上的手指,稍微凑近了一些,道:“你还瞒了我什么。”
  “这,这我哪知道啊!冬杏这孩子自打嫁进了魏家庄子就特备有主见,大海都管不住她,我哪知道她要干嘛?”
  “不要骗我。否则后果你不想见到的。”
  魏民德抖了抖身子,脸色难看了几分,他这个族长竟然被一个女娃子给吓到了,说出去肯定脸面全无,贻笑大方。可他一对上夏梵的表情他心里就没底,就是慌啊!
  “梵子,你,你到底想知道些啥啊?”魏民德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比如,我小时候的事。”
  听见夏梵这么说,魏民德不可置信的下意识说道:“你忘记了啊?”
  此话一出,魏民德立刻懊悔的捂上了嘴。
  夏梵颇为自在伸手握住茶壶,给自己的茶杯满上,顺带的把魏民德的也满上,“嗯,我忘记了,所以给我说说吧。”
  见自己说漏了嘴,魏民德当下就想把自己给掐死了,他这老糊涂哟,那句话一说出来不正代表着冬杏当年就是给夏梵喂了药粉,好忘记小时候的事儿吗?这夏梵好不容易和庄子稍微缓和了一下,他这嘴巴就不是个好事儿,老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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