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800万是什么概念

  走出万国商场，一个男人堵住了吴天的去路。
  “我叫杨阳，袁氏医疗集团公关部经理”。堵住吴天的男人自我介绍说。
  吴天看看他，一身职业西装，小平头，干练精干。
  “又是袁氏医疗集团，昨天想动武，今天又有什么新花样”。吴天对袁氏集团没有好感，尤其是昨天被四个逼了之后，更不高兴。
  “我向你赔礼道歉，昨天确实是我们不对。那几个小犊子已经受到惩罚了。吴神医，要不我们到对面的咖啡馆谈谈，放心，以后不会出现昨天那样的事了”。杨阳微笑着，脸上充满了万分的诚意。
  吴天看看手机，离中午还有很长时间，杨艳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看着杨阳满脸的诚意和真诚的道歉，虽然不想加入他们，但吴天也答应和他谈谈。
  到了咖啡馆，服务员把单子递给杨阳让他点单。杨阳把单子给吴天说：“吴神医，你点”。
  吴天看都不看就说：“随便，你喝什么我喝什么”。
  其实他根本不会点，那些各种名字的咖啡和各种名字的茶，他听都没听说过。
  不一会，两杯磨铁咖啡上来，热气腾腾的。
  吴天闻着味道，感觉很提神。
  看着杨阳把桌上的一小包东西倒进咖啡杯子里，慢慢地用勺子搅动。
  吴天放眼一看，看到那小包东西上有一个“奶”字，他想应该是牛奶。
  轻轻尝了一口，太苦。
  他学着杨阳一样，把一小包奶倒进咖啡里，慢慢搅动。
  然后再喝一小口，感觉舒服多了。
  第一次到高原市，第一次喝咖啡，他不能让自己在杨阳面前出丑。
  不认识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吴天学着杨阳的样子，总没错。
  两人都分别喝了一口咖啡，杨阳开口了。
  “吴神医，现在，我代表袁氏集团，郑重地邀请你加入我们”。
  “为什么一而再而三的要我加入你们，我加入你们对你们有什么好处？或者说对我有什么好处”？
  “吴神医，我们知道你是神医，你的加入，必将让袁氏集团如虎添翼，在高原市能冲在几大家的前面，甚至全国在可能都会有一席之地”。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是神医？你知道神医这个词是可以乱用的吗”？
  “当然知道，你在高原市医院治好胡图的病谁不知道，那天我们袁氏集团的老大刚好在市医院检查身体，知道你治疗胡图的事。听车副院长说你的医术在高原市没有第二个，甚至全国都可能没几个”。
  “唉，这个车兵”。
  “所以，邀请你加入我们袁氏集团，是原始集团最英明的决策”。
  “要是我不加入呢，是不是也像昨天晚上一样准备绑了”？
  “不会，我相信你会同意的”。
  “为什么，这么自信”？
  “不是自信。我相信这世界上没有人不对钱感兴趣。我们可以给你你想不到的待遇”。
  “怎么个我想不到？难道可以给我一百个亿的年薪”？
  “你……”杨阳冷不丁被被吴天的这一句话噎着，他不敢相信吴天能够这样狮子大开口。
  你说三五千万都没有可能，一百个亿简直就是无边无际了。
  袁氏集团的资产全部加起来也就五六十个亿，一百个亿，倒贴吗，谁愿意。
  “你什么你？拿不出来吧。所以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
  “吴神医，实话给你说吧，我们董事长说了，最高可以给你800万的年薪，税后。你知道，800万是什么概念”？
  “我对钱没有概念，什么概念”。
  的确，吴天从小就对钱没概念。
  爷爷带着他给人治病，虽然不是富人，但在石旮旯村生活，吃穿都不用担心，从来就不知道钱有多大作用。一万块钱，对他来说都很难花完。
  “800万，这是一个不小的数目。你知道高原市书记和市首一个月多少工资吗”？
  “不知道，我知道人家工资干嘛？我又不问他们借钱”。
  “不是这个意思。人家高原市最高级别的公务员，一个月顶天15000元，800万与15000元比，多远”？
  “我为什么要比，我既不要你的800万，也不要他们的15000，与我何干”。
  “你怎么就这么难交流呢？一个最高级别的公务员，高原市权利的顶峰，一年顶天20万，800万是他们40年代工资啊”。
  “你怎么就知道他们只有20万呢？不在明面上的工资你知道吗”？吴天在电视里看得多，他虽然来自农村，但是他认为当官都肯定很有钱。
  “当然，可这几年查得厉害，我们市里查了不少领导，都是因为钱的事情，进了笼子”。
  “反正我就是不去你们袁氏集团，我一个小医生，我就想给别人看看病，很快乐的”。
  “在袁氏集团也是给人看病啊”。
  “那不一样，有几个老百姓能进得了你袁氏集团的医院”？
  “我简直真是没法和你交流了，这么高的待遇，我相信有一天你会同意的”。
  “那就看有一天吧，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吴天走出咖啡馆，外面清风和面，阳光灿烂。
  虽然是夏天，但一股透心的凉沁人心脾，比石旮旯村的温度要低好几度。
  怪不得电视里一直都在打高原市凉爽的广告，真是名副其实。吴天感到浑身无比舒畅。
  漫步走回杨艳的单身公寓，吴天感受着高原市中心城区的繁华。
  相比起大山县那小县城里熙熙攘攘的人流，这里可就热闹多了。
  走到一个批发市场前面，吴天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吴天觉得好奇。
  在石旮旯村，只要有这么多人围在一起，那肯定发生了不应该发生的事，或者有什么非常让人感兴趣的事，也就是村里最大的新闻了。
  吴天很喜欢凑热闹，每当这个时候，他都非看不可。
  挤进人群，吴天看到一个老太太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昏厥不醒人事。
  “喂，是120吗，批发市场前面有人晕倒……”人群中有人拿起电话拨打120，可就是没有一个人去扶老太太。
  “让一下，我来看看”。吴天扒开人群说道。
  “年轻人，不要多管闲事，知道这年头做好事会被冤枉吗”？一个中年人对吴天说。
  “人命关天，即使被冤枉我也要救人”。吴天反驳说。
  看老太太的样子，吴天就知道是癫痫病犯了。
  他摸出一根银针，闪电般刺向老人的身体，然后慢慢地把老太太扶起来。
  老太太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吴天扶着他，微微地点头表示感谢。
  此时救护车已经到了，他帮助医护人员把老太太送上救护车，并叮嘱医救人员在到医院之前不要拔掉老太太身上的银针，随着众人散了。
  几个看热闹的老年人对吴天赞许道：“真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品德好，还会点中医针灸，不错”。
  他们议论着走开了，不断回头看吴天。
  吴天又继续闲散地向杨艳的公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