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不过有一点沈甜心比绉凡“不好”,绉凡打得理智些,有些时候意识到叶子这人头只能送了,自己上去也救不下来的话,他就不上来救,会想办法在别的地方弥补这损失的一波,但沈甜心不一样,她会冲上来救叶子,或者让叶子一个人逃生,或者陪叶子一起死。两人不只一次死在一起,尸体横在一块,那叫一个悲壮凄美。
  绉凡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有些无语,莫名觉得自己被打败了。
  叶子某次扭头对沈甜心泪眼汪汪地表示感动时,发现沈甜心竟然在给两人的尸体截图,当时还不觉得有什么,又死了几次,发现沈甜心每次两人死一起都截图,一瞬间就觉得这感动有点微妙了。甜心不会有什么怪癖吧……打得好的时候不截图,死的时候截图截得这么勤快,有点可怕啊。
  四人一天下来,大大小小赢了好几盘。中午和晚上都叫外卖,叶子和沈甜心一起下去拿的。叶子和甜心死的次数多一些,外卖来的时候,就这俩有空,也是很凄惨。
  等到晚上十一点了,叶子和沈甜心才走。叶子走时还颇有些不舍,游戏这种东西真的是会上瘾。而且前段时间因为军训,总是玩不尽兴。但沈甜心面无表情地盯着叶子,后来干脆趴在叶子键盘上,死盯着她不放,怎么都不让她继续熬夜下去了,叶子只能可怜巴巴地屈从。
  等到第二天,虽然还没开始正式上课,但倒是没有整天打游戏了,四个人一起去休闲区找工作。虽然也有叫过尹昊和莫少言,但这两人对打工都没什么兴趣。对于尹昊来说,有那个时间去打工,不如多睡觉,反正校币稍微省着点花也就是了。他对生活质量的要求不高,每天吃泡面都不介意。而莫少言,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他本人有在校内论坛发小说帖,每次的更新都要收校币,校内也有不少人追文,开学到现在,也赚了不少。
  叶子知道这件事后,是最惊讶的那个,因为莫少言发的小说她刚好也有在追!虽然叶子很激动,很想到莫少言面前喊“大大,我喜欢你呀”,但到底在莫少言面前,叶子还是怂,总是小心翼翼的,特怕自己一句话就勾起对方的伤心事,毕竟莫少言发的小说,风格有点压抑……当然剧情特别棒,叶子很担心这里头,或许有什么事情是根据莫少言自己的人生经历改编的。如果莫少言知道她在看,会不会觉得尴尬,如果她提到里头的剧情,莫少言是不是会烦?因为这些担忧,叶子至今都忍耐着“大大在身边”的激动,做个默默追文的小透明读者。
  对于现在的叶子来说,莫少言是个需要细心呵护的玻璃娃娃,深怕对方因为自己的言行不当受到伤害。叶子知道自己性格有些粗心,但这粗心从来不能成为伤害别人的借口。如果她不知道莫少言的经历也就算了,知道了就必须注意,说一句对不起我忘了对当事人来说毫无意义。
  休闲区招兼职的店铺不少,这也是学校有意安排的,希望能丰富学生的生活经历。实际上,打工经历对于【异能者】的学生来说,用处并不像其他学生的人那么大。和普通学校里出去,要自己去找工作的学生不同,【异能者】的学生,未来基本上已经明确了。他们没有太多的选择,国家也给不了他们太多的选择。拥有那样的力量,就注定要受些束缚。这也是为了国家安定。
  而打工这样的事情,对于【异能者】的学生,倒是提供了学生多些生活体验的机会,另外也能稍许培养他们独立自主的能力。
  四人走了一天,最后四人来到了一家还在装修的新甜品店。这新店装修还需要几天才能完成,外头也没贴招聘启事,不知道招不招人。四人想了想,还是进去问了问。
  好运的是,这家店现在人手还远没招齐,坏消息是,这家店对每天的临时工需求不大,更需要能够白天都工作的学生。
  几人纠结了半天,和店主谈了半天,最后还是敲定了下来,周末来上班。绉凡和沈甜心做前台工作,叶子和冷冬做后台工作人员。其实叶子也挺适合做前台,不过前头有一个沈甜心,就没必要了。就颜值来说,沈甜心比叶子要吸引客人,而冷冬……冷冬的长相其实比绉凡要好,但他死活不愿意待在前台。毕竟冷冬冬是个远离人群的美男子,叶子万分理解。
  第17章 开课第一天
  找完工作的第二天,大一的新生就要开始正式上课,第一节 课班里六人都一样,是政治课。六人一起到教室的时候,教室里已经快要坐满了,只剩下最前面一排空着不少位置——这课程是几个班一起上的,已经来的都是另几个班的人。叶子环顾了下教室,有些无奈,想拉着沈甜心坐到第一排靠窗那边的位置。冷冬倒是想一个人坐在附近没人的角落,但这情况,他想一个人坐得远离人群,根本没可能,这会儿皱着眉站在原地。叶子不经意间看到他纠结发呆的模样,干脆伸手拉着他把他推到自己右边靠窗的位置。这是叶子第一次和冷冬有接触,往日冷冬总要和人保持距离,叶子从没碰到过他,这会儿冷冬发着呆,一时竟被叶子得逞了。
  这一拉,叶子发现冷冬的体温低极了,大夏天大家都汗津津的时候,冷冬身上不仅汗都没有,反倒凉凉的,摸起来触感极好,让叶子都有些不想松手。
  “你干嘛?”回过神来发现叶子还拉着自己,脸上带着蜜汁满足的微笑,冷冬打了个寒颤,抖了抖手,把叶子拉着他手臂的手甩了开去。
  叶子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点太痴汉了,忙缩回手,“冷冬冬你凉凉的好舒服啊。”她感叹着,对刚才的触感颇有些回味。
  这教室里虽然有空调,但才开了没多久,还没凉下来,从寝室一路赶过来叶子出了不少汗,这会儿简直热炸了,发现冷冬冬本身就跟人形冰袋似的,不得不说有些垂涎。如果有这功能的不是汉子冷冬而是妹子沈甜心,叶子早就抱上去了。
  “你这说法有点恶心。”冷冬有些嫌弃地往窗边靠了靠。
  看着冷冬的举动,叶子嘿嘿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沈甜心、叶子、冷冬坐在靠窗的三个位置,而绉凡、尹昊和莫少言则坐了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尹昊倒是很想坐后排睡觉,但是没条件,后排早就被早到的睡觉玩手机党占领了,轮不到他。但这难不倒一颗想要睡觉的心,哪怕是坐第一排,尹昊也依旧顽固地选择睡觉。
  等政治课老师进了教室,绉凡戳了戳尹昊,尹昊没理,睡得昏天黑地。
  “同学?”政治课老师是一个女老师,个字有点矮矮的,身材也很平板,笑得很可爱,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最前排睡觉的尹昊:“同学?麻烦你醒一下听下课好吗?”
  尹昊没动静。
  女老师笑着转头,在黑板上拿着指甲划了两下,顿时教室里充满了指甲划黑板的刺耳声音,惨绝人寰。
  尹昊被这声音折腾得睡不着,还是醒了过来。
  “睡觉的同学不要睡啊,不然我会把你们叫醒的。”女老师笑得很可爱:“我是你们的政治老师郝茗,是今年刚进学校的新人老师,还希望大家多多担待啊。你们可以叫我郝老师,现在来点一下名好不好?不要帮别人签到哦,我会发现的。”
  看着郝老师温柔的面容,叶子想起了他们的班主任。这学校的老师……不会都是这种看起来温温柔柔其实切开都是黑的类型吧。
  没多久,一个班级的点名就完成了。
  “尹昊同学是吧?”郝老师看向尹昊:“那就麻烦你做一下政治课代表了,以后有事情要公布,有作业要交的话就都拜托你了。”
  “嗯?”尹昊还有些睡脸朦胧的模样,听到这话马上清醒了过来:“等等,老师,我……”
  “好了,我们开始上课吧。”郝老师拿起课本:“今天我们讲……”完全没有给尹昊拒绝的余地。尹昊也不是个擅长拒绝别人的人,他虽然懒洋洋的,但是心底好,这会儿见拒绝不能,还是郁闷地认了下来。说真的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郝老师要挑他当课代表。就因为他在课上睡觉?但这不是应该很不适合当课代表吗?
  郝老师讲课的声音很温柔,就是太温柔了,温柔得……让叶子忍不住有点想睡觉。她努力了支撑了好久,终于还是脑袋一点一点,最后也没趴桌上,就这么直挺挺地坐着睡着了。刚睡着,就听到一阵刺耳的声音,马上被惊醒了过来。
  “看来大家都不喜欢老师这么温柔的授课方式呢。”郝老师看着好几个一不小心睡过去现在清醒过来的同学,有些不适应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口,最后干脆把最上头的扣子给解开了:“老师我也不太适应呢,明明谭老师说这样学生会喜欢来着,现在看来果然他说的都是xx。”
  等等老师你刚才说了什么?xx?说脏话不好吧?叶子有些懵逼地解开了扣子后瞬间带上了痞气的郝老师。话说刚才郝老师是不是提到了谭老师?难道她说的谭老师就是他们的班主任谭计吗?
  “果然还是用我喜欢的方式来给你们上课好了。”郝老师脸上的笑意带着些轻佻:“首先……”她看了看手里的书,刚才她就是以书上的内容为基础给学生上课的,这会儿干脆把书随手放到桌上:“教科书什么的太麻烦了。我随便讲,你们随便听听。”
  真的好随便啊老师……叶子这么吐槽着,却是来了兴趣。坦白说书上那些特别书面化的东西确实没什么意思,刚才叶子会睡着,书上的内容很无聊也是一个原因。
  郝老师直接给叶子他们讲起了新闻:“前段时间的新闻你们看了吗?就那个……”
  这回叶子没睡着了,反而听得挺开心。等到一节大课上完,叶子已经被郝老师圈粉了,她特别喜欢听郝老师瞎逼逼的感觉——是的就是瞎逼逼,郝老师讲话并不是很求实际,或者说是故意不求实际,她会先把真实的内容说完后,然后以一种玩笑版的语气从各种角度评价这个事情,间或有反讽。那些新闻的内容算不上有趣,但是郝老师的点评很好玩。
  “回去有作业的小同志们,”下课的时候,郝老师说道:“到时候我会把ppt发给课代表,到时候课代表你把ppt发给各班的班长。尹昊你过来一下。”
  尹昊被老师叫走了,剩下来的几人等着他,叶子却是只能先走了。叶子的课程表和其他人的重合度极低,实际上,最开始叶子还想着至少有一半多的格斗课是和沈甜心一起上的,但后来她发现,她想得太甜了,她的格斗课教室和沈甜心不是同一个,所以时间可能重合,但是教室不同,压根不可能一起上。
  叶子走了好多路,从一幢教学楼跑到另一幢,赶到教室的时候,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她环顾了下教室。格斗课教室和普通的摆满桌椅的教室不同,很空旷,不过教室的墙上还是有块黑板。
  叶子在教室里等了一会儿,还差两分钟就到上课时间的时候,才有一个穿着紧身运动服的年长女性走了进来。
  “你就是叶子吧。”她上下打量了叶子一眼。
  “我是……”叶子呃了一下:“那个,请问你是老师吗?”
  “是,我叫北方。”她微微颔首:“你可以叫我北老师。”她说着,把教室的门关上了。
  叶子看着北老师的动作,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北老师,不会只有我一个学生吧?”
  “是这样没错。”北方点了点头。
  “等等,为什么啊?”叶子惊讶,她一个人一个老师,这一对一教育,也太夸张了吧,这又不是找家教,这是学校啊。
  “你是全校里格斗课最多的一个学生,远远多于其他学生。”北方看着她,说道:“虽然我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但这不是你和我需要关注的。你的格斗课最多,意味着你投入在这上面的时间最多,你在格斗上的进度也会远远快于其他人。如果把你和其他学生放一起上课,那么给你安排这么多格斗课,就没有意义了。”
  “这样啊……”叶子眨了眨眼睛,觉得这个解释还是挺合理的。至于格斗课多……叶子虽然最开始很震惊,但是到后来,她稍微想想,也能理解这样的安排。
  她的能力超能力无效看起来很厉害很特别,但实际上,这能力不存在任何的攻击性,除了对国家、对异能研究很有用外,就使用上来说,对她本人可以说是完全没有用处的。
  冷冬的能力是冰冻,他可以把周围都冻起来,而冻起来后怎么做,那选择就多了,其他类似于瞬间移动,可以瞬间到达一个地方,很方便,诸如此类各种各样的超能力,有各种的用处。而叶子,她最多就是让别人的超能力用不了,但实际上,她本人的超能力无效,可以说也是没有超能力,这意味着,她的能力只是带来一种超能力意义上的平衡。别人没有超能力,她也没有,这样的一种平衡,可以说是让所有人都变回了普通人,之后所有人在普通人的意义上进行比拼。
  叶子的能力如果要用一句话来形容大概就是:好孩子们,大家把外挂收起来公平竞争。
  因此叶子的超能力,说厉害很厉害,说鸡肋,也很鸡肋。而她的超能力强度,虽然机器检测不出来,但目前的测试来看,很强,但是,暂时是无法再继续往后试验了。其实冷冬他们也是一样,他们要学的已经不是如何让自己的超能力更强,而是更好地控制自己的能力,这也是为了避免误伤,不仅是误伤别人,还有误伤自己。
  冷冬就是一个坏例子,他因为控制不好自己的能力导致发色变异,以及他那极低的体温也是因为能力控制不当。虽然短期内没有更糟的影响,但是如果继续下去,就很难说了。
  但叶子,她目前为止能力表现出来得太稳定了,因此在其他人忙于学会控制自己的超能力时,她几乎不需要费时间在这上面。
  但是叶子的超能力的珍贵性,在c国、哪怕是全世界都极高,因此c国一方面很在意她的安危,另一方面,她提高自己的防护能力也是有必要的。
  靠天靠地靠人不如靠自己。叶子的超能力能让所有人进入没有超能力的平衡状态,而接下来,叶子作为一个柔弱的女孩,依旧很容易受到伤害,因此,【异能者】才给她安排这么多格斗课,希望她能够在超能力平衡条件下,保有优势。和其他能用超能力保护自己的人不同,叶子只能靠别的东西。她的超能力只能避免他人超能力的伤害,却不能避免最简单的物理伤害。
  第18章 直球
  一天下来三节格斗课,叶子什么格斗技巧都没学,光练基础了,锻炼身体的稳定性柔韧度等。按北方老师的说法时,身体需要先达到格斗的需求,不然什么都学不好。
  一整天下来,叶子整个人累得不行,等下午的格斗课结束了,也没马上走,留在教室里拉筋,按摩。北方老师显然很懂叶子的少女心,知道对女孩子来说,形体的保持有多重要。她自己本身也擅长格斗,但作为一个女性,她的格斗是偏向技巧,灵敏性而非力量,再者叶子本来也不是力量型的,北方很适合她。拳头是要有力,但指望叶子一拳打烂一面墙这样的,就别想了,又没有力量型的超能力,普通人练一辈子也做不到这个程度。北方老师有肌肉,但身材匀称,不会显得难看。叶子将来也会往她这个方向走。
  等到都结束的时候,叶子才离开教学楼慢腾腾地去食堂吃晚饭。这会儿有点晚了,食堂没什么人,用不着排队,叶子看着北方老师给她的饮食规划,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之后还是跟着规划点了菜。
  为了更有效地达成想要的效果,叶子的饮食也被北方老师进行了调整。除了周末可以放肆,周一到周五每天吃什么都已经定好了。里头有些是她喜欢的,有些是她不喜欢的,想到要吃那些她不喜欢的东西,叶子想死的心都有了。肥肉是什么鬼?那些她从来不碰的蔬菜又是什么鬼?她现在退学还来得及吗?
  食堂的阿姨恐怕是第一次看见点个菜点得这么咬牙切齿的学生,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叶子。
  等到叶子苦着脸吃完一顿饭的时候,她已经快要升天了。
  叶子一直以来都是个挺挑食的人,而且挑食得理直气壮,不喜欢就不吃,做人嘛,重要的是开心,吃自己喜欢的东西开心,吃不喜欢的东西是折磨,什么营养不营养她根本不care。曾经看○魂的时候,她很认同主人公说的“○桑我啊,早就已经决定吃自己喜欢吃的东西,过短命的人生了”,虽然事后一不小心把这句话让母亲知道,被狠狠批评了一顿。但这不妨碍叶子依旧把自己的人生过得肆意。
  可也仅限于小事上罢了,大事上,叶子的肆意妄为就收敛了,有些事情,没法简单地靠着感情上的冲动来做决定。越重要的事情,要决定下来,越需要勇气。叶子非常庆幸自己离开了h市,或许【异能者】的活动范围很小,或许她的超能力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一点都不酷炫,但至少,这是她渴望的地方。在这里,她能看到过去的她,上辈子的她,完全看不到的东西。
  吃完晚饭后,叶子还留在吃讨厌的食物的余韵里,精神恍惚地往寝室方向走。走到半道上,叶子看见了绉凡。
  “班长?”看到认识的人,叶子稍微来了点精神:“你还没回寝室啊?”
  “吃完饭后去买了点东西。”绉凡看到叶子也有些意外:“你呢,怎么这么晚?老师拖堂了?”
  “也不算拖堂。”毕竟课程结束后的拉筋、按摩的项目,如果老师不给她帮忙,她才要哭呢。
  “格斗感觉怎么样?累不累?”绉凡和叶子并肩走着,关心道。
  “挺累的,不过在接受范围内。”叶子说道。确实挺累的,不过叶子想想自己学了格斗,将来没准能一个打三,还是很期待能学好。
  叶子从小到大,有不少好奇的东西,打架,画画,钢琴,小提琴等等,诸如此类的技能,她都好奇,但都没有正儿八经地学过——美术课这种意思意思的课,真的没什么好说的。每日里学校上课就已经很累了,还得腾时间搞这些,她才懒得,叶子的父母对这方面,也没对她有什么要求,因此叶子目前为止,除了学习,没有什么特长。
  其实叶子的心态挺普通,很多人都这样,没什么特长,羡慕有特长的人,会想,如果我也会这个就好,但又不会真的花时间去学去练。
  而这会儿,算是强制性让叶子去学打架,去擅长打架了。累是累了点,但叶子也并不真的觉得不好。说到底,有时候人就需要有人在后面挥鞭子,才愿意往前跑,跑完以后,心里觉得,这挥鞭子的人挥得真好。叶子现在就是这么个心态了。
  “如果累了的话,随时跟我说。”绉凡笑眯眯地看着叶子:“我带你去撸啊撸里大杀四方发泄一下。”
  “哈哈,别到时候是我被人大杀特杀就好了。”叶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毕竟我水平有限嘛。”
  “那就换点别的。”绉凡说道:“学校里有游乐场,刺激性项目玩不玩?”
  “玩。”叶子点了点头。
  “那个很适合发泄,在上头尖叫一通,烦恼都会扫光。”绉凡看着叶子,却仿佛已经看到叶子尖叫着抓紧座位的场景了,想起来还挺有趣。
  “班长你请客伐?”叶子挤了挤眼睛。
  “请啊,怎么不请?”绉凡嘴角弯弯:“你开心就好。”
  “……”叶子看着绉凡嘴角的笑,一瞬间有些被撩到。她视线飘了飘,最后还是落到了绉凡脸上:“那个……班长,我开玩笑的,到时候我自己付就好了,毕竟我校币也很充足啊。”
  “到时候再说吧。”两人走进住宿区,没多久走到了住宿区的超市前。绉凡停下脚步:“能等我一下吗?我去买个东西。”
  “啊?哦。”叶子停下来站在门口,看着绉凡进了超市,不一会儿,就见绉凡出来了,手里拿着两瓶饮料。
  “这是……”见绉凡把其中一瓶饮料递过来,叶子看着饮料瓶子外头印着的寒冰射手,有些发愣:“是前两天撸啊撸公布的活动吧?”
  “嗯,之前你不是说想喝吗?中午在超市看到刚好有在卖,就想着什么时候卖给你尝尝。”绉凡见叶子没接,把饮料塞到叶子手里:“不喝?”
  “谢谢,我把校币转给……”
  “不用了,不就是一瓶饮料吗?”绉凡摆了摆手:“你实在想还我,不如以后再请我喝饮料好了。”
  “行啊。”叶子答应了。她带着笑意,低头看着手里的饮料瓶,手上一用力,把瓶盖打开。绉凡从侧边看她,略长的黑发遮住了叶子小半张脸。有那么一瞬间,绉凡觉得叶子的脸上发着淡淡的光。这显然是错觉,是他自己的眼睛把叶子美化了。意识到这一点,绉凡觉得更加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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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寝室后,绉凡和叶子告了别就上了楼,叶子进了门,沈甜心这会儿正在打撸啊撸,打的是辅助,至于她辅助的对象,是一个不认识的寒冰射手。而沈甜心的游戏昵称和上次见到的不同,之前和叶子他们一起打撸啊撸时,她的游戏昵称是“不会起名”,这会儿她的游戏昵称却是“寒冰射手专用辅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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