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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带金手指 第197节

  气的秀花哐当一脚踹门上,拎着笤帚疙瘩就出来啦:“跑谁家门口撒野来啦?!”
  气势太足,才打照面,二柱子的伯娘们就后退一步:“这不是为徭役的事吗?”
  “徭役咋了,征不到二柱子头上。”
  来的几位伯娘一听,急了,又扯脖子喊了起来:“俺家不是二柱子去,谁去,已经将他名字报上去了。”
  “那他也去不了,将心揣肚子里,因为这孩子俺家管啦。”
  “你家拿啥管?你家自身难保。听说你家被偷的鸡毛不剩,连着你那两家亲家都跟着遭殃是得罪了谁。”她们怀疑,左家朱家都会被抓去服徭役。
  “得罪谁,俺家也掏得出这钱来,用不着你操心。你愿意报名就报名去,正好让二柱子多给我家干几年活,还徭役税。”
  这话让围观的里正五叔的小儿媳听见了,心里其实挺不是滋味的。
  认为秀花在拿她家钱吹牛逼。
  撇子家欠她公公好些银钱,村里人都知道。
  这怎么有饥荒不惦记还,还要管别人家征徭役的事儿。她怀疑,左撇子快回来了,又要因为徭役的事儿朝她家借钱了。
  村里赊给左家山货的人家,听着同样心里有点儿不舒服。
  心想:那你既然敢那么大包大揽,欠俺们这些家小钱干啥啊。
  二柱子的几位伯娘更是不信秀花的话。不沾亲不沾故的,再说左家哪里还有银钱?
  就在这时,左撇子驾着雇来的骡车,载着白玉兰真就回来了。
  小豆急忙上前解释几句是怎么回事儿。
  左撇子说:“啊,是这么回事儿啊。”
  边说话边扫眼二柱子几位伯娘,然后当着村里人面对秀花笑道:“娘,你让我卖那根参,卖完啦。正好今天将欠我五叔家还有大伙的货钱给了吧。这不嘛,罗亲家母醒了,我和孩子她娘就赶紧回来了,小麦一人能顾得过来。”
  这都是没有彩排的,秀花却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一手攥着笤帚疙瘩,一手从容的伸手要钱:“那就结帐吧。”
  然后又一指二柱子的几位伯娘,更是说给村里人听,这些天收山货,有人雪中送炭,有人落井下石,有人悄悄瞧热闹还坏心眼劝别人,你敢赊给她家货?
  秀花早就受够了:“你还有事没事?这点儿破事吵吵把火的。瞧把你们吓的,我左家,还没倒,想看热闹的,全都早了点儿。”
  二柱子几位伯娘当场傻住:左家真管二柱子?
  村里人更是集体震惊:左撇子的岳母还有一根老人参?
  这天过后,又来几伙人,其中有水生的爹娘找上门。
  水生的爹娘倒是没吵嚷,就是怕家里公婆那头会舍了水生去服徭役。
  边犯愁这些,想问问水生啥时候回家,不行就别回家了,还边帮左家干活。
  好像不干活会更闹心似的。
  秀花看出这老实人的实在劲儿了,说你家别怕,如若你家派出的是别的孙儿,那我们管不着。但要真定下是水生,家里也死活凑不出那么多银钱交人头税,就过来和我们说,这银钱我们借你,让水生给我们家干活慢慢还。
  “借,然后顶工?是不用还钱的那种?”
  “是啊。”
  “那你老放心,大不了俺们两口子常来,帮我儿子一起给你家干活顶这银钱。”
  就这样的可多了,慢慢的,也不知咋整的,游寒村老左家这里干活的人越来越多。
  金子媳妇领着孩子干脆住在老左家,一会儿抢着帮洗衣裳,一会抢着推碾子拉磨,磨玉米芯。
  而在县城和左撇子一起的跟踪组成员们也更卖劲儿了。
  到这种时候,这些人已经和左家的命运紧紧的联系在一起。
  左家好,他们就好。
  小伙子一个个也不心急回家了,家里那头甭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没事儿,大不了借,用力气还,他们还愿意给左家干活呢。
  有退路就是这么从容。
  “叔,谢谢您,我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水生和金子他们排成一排对左撇子道。
  左撇子一摆手:“谢早了,还没借呢,没到那一步就不要放弃,备不住咱们好好干,将这钱给挣出来就不用借啦。”
  朱老大脸上甚至带着喜意卖鱼,根本看不出他家被偷过:“你看这个头,腮两边全是鱼油,买回去一炖老香了。”
  这天,罗婆子喝着鸡汤对小麦说:“今日,算算应是进场的日子,稀饭儿应该能顺利进考场吧。”
  府城。
  这些天,府城那面也过的精彩纷呈。
  第二百零一章 心中是骏马和远方
  带着一车样品酒,为创业,只短短几天的使劲,朱兴德一行人就尝尽了各种心酸。
  来之前憧憬的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么的一地鸡毛。
  朱兴德进酒楼推销,白给,求人家尝尝吧,掌柜的。
  掌柜的斥他:“你想卖就卖,我认识你是谁啊?这是入嘴的,你这酒给人喝坏了肚子,我回头去哪里找你。”
  “怎么可能会给人喝坏了呢,你们城里的酒,我全买了尝过,我家的酒真是特别好,所以才让您尝尝嘛。一尝就知。而且我家酒比别家好不说,还给您便宜。”
  “去去去,出去,再不出去,喊人了啊。”
  朱兴德没办法,只能改变策略,他跟踪过妓院管进货的管事。
  堵住人家在路口说:“老哥,是这样的,你卖谁家酒都是卖,你卖我家酒,我给你这个。”比比银钱的手势,又强调:“每坛子都给。”
  允诺给回扣。
  对方笑了:“你知道现在那些酒,也都给我吗?你能比他们给的还多吗?”
  朱兴德当即哑然:“……”
  满山站在一旁劝道:“姐夫,成本咱心里有数,酒这玩意利润大,要不然咱舍下一些利润,卖给一些小铺子试试呢。”
  朱兴德望着妓院管事离去的背影,摇头道:
  “小铺子那都是论铜板卖一杯两杯,那就将咱家酒彻底卖糟践了。
  你忘了用多少精粮,还用你那神仙水?
  最初定价是多少,尽量不要变。
  一旦卖便宜,往后再难提起来,咱们带来的是好酒。”
  这关系到市场定价问题。
  所以哪怕有一丝丝机会,也要尽量将自家的酒能卖到差不多的场合。比方说,一旦卖给兴源酒楼,咱再往外推销时,就可以说兴源酒楼买了,你看你买不买。用对方的名头,吸引别人来买。
  为了踢开头三角,朱兴德脑子削个尖儿的奔前程,只喝吐就有好几回。各种方式喝多。
  比如:
  你是凭什么说你的酒好的?你自己本身常喝酒吗?来,你先干掉我们这一坛子酒,到时再和我们说说你那酒,比我们这酒差在哪里,要不然我们凭什么要进你的酒啊。
  说这话的正是兴源酒楼的老板,朱兴德终于找到机会见到真人了。
  见到的时候,这人正和几位朋友吃饭。
  朱兴德被一桌人笑看着,又看眼那酒坛子,一吸气端起来就干。
  只为能换来做主买酒的人一个尝他家酒的机会。
  可惜,白喝多了。
  朱兴德扶住酒楼后墙,一边吐,一边甩手就给二柱子一巴掌。
  “我好不容易让他尝尝了,咱家酒可能就要卖出去了,你为什么要犯牛脾气!”
  就是这小子,进屋冲人家挥拳头说,你们这是糟践谁呢,买就买,不买就拉倒。
  二柱子捂着脸,眼圈儿一下子就红了:“哥,咱不卖了,穷有穷的过法,咱不受这窝囊气,我们回家。我是真见不得你被人当作傻子耍。”
  “你?!”朱兴德反身又吐了。
  当胃里的东西终于全折腾完。
  朱兴德干脆和二柱子就找个墙边坐下,他仰头靠在墙上醉醺醺的说:
  “哭啥子嘛。
  柱子,咱是大老爷们,家里老人孩子媳妇还在眼巴巴等着好消息呢。
  你记着,为让家里人过点好日子,咱在外面受些委屈,不丢人。只要在家人面前是能直起腰板就行。咱是老爷们。”
  二柱子似懂非懂,就在一边抹眼泪,一边忽然很感性的想抱住他德哥时,嗙当一声,面前多了几个铜板。
  一个穿着挺体面的小孩子从酒楼偷跑了出来,站在朱兴德他们面前说:“你们是饿了吗?别哭,买饽饽吃。”
  “少爷,站住。”
  小男孩腾腾腾跑走。
  朱兴德、二柱子望着小厮追赶的孩童,一起傻眼,啥七情六欲的感受都没有了,他们这是被人当成要饭的了?
  而转机是在朱兴德又一次喝多后,将罗峻熙都给心疼的眼圈儿红了。
  然后朱兴德抱住他小妹夫说了一番话,将罗峻熙的从商智商就给点亮了。
  第二百零二章 并肩而行
  “哭啥子嘛。”
  朱兴德心累,他还没感觉咋样呢,这些小子们却要承受不住了。
  反过头来,还要让他,安慰完这个,再安慰那个。
  “外婆不是常说那么句话,绣针没有两头尖,甘蔗没有两头甜,别啥事儿总是想四眼叫齐。
  又想不挨累不受委屈,又想挣大钱,这世间哪有那么美的事儿,这点儿辛苦算个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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