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

  淡典得知柳姝走时,同淡锋吵架,将半个公馆都砸了。
  淡锋静了几日后,终于息怒,同她发消息。
  未有回复。
  淡公馆内,孤零零只一位男人。
  他为淡典打电话。
  一声响,两声响。
  响过叁声,淡典接通,用淡哑的女声问:「何事?」
  淡锋道:「回家。」
  此刻淡典跪在床上,用指节入着柳姝后穴。
  她将手机调了免提,方便让柳姝亦听。
  柳姝仍在闹脾气,装失忆。
  听见淡锋不被看重,却在开心。
  淡锋道:「你叁个哥哥不回家,你也不回么。」
  淡典道:「我回。」
  淡锋道:「何时回?」
  淡典道:「想回时回。」
  老男人现下一定孤零零。
  柳姝想到,愈发愈开心,像是只狐狸,轻巧地爬到淡典身畔,将她带倒,解开了她的衬衫。
  淡典的衬衫散了,长发几乎铺了半张床。
  一颗扣两颗扣掉下去,便仿若她的理性尽褪。
  她还接着父亲电话。
  偏生柳姝坏心地挑在这个时辰享用她。
  淡锋道:「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淡典道:「嗯。」
  确然愈来愈不像话。
  她因情欲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便是清静。
  一张床上停两个人。
  一位清瘦,一位衣衫不整。
  柳姝解开淡典的乳罩,揽住两团乳新奇地看。
  柳姝问:「这是甚么?」
  她明知故问。
  淡典答:「我的胸。」
  她明知故答。
  淡典的乳并不大,一手可握住,并不会妨碍做事。
  柳姝看着,纯情地垂首,吻了吻乳:「是你的么?」
  淡典道:「你的。」
  柳姝问:「为甚么我未有?」
  淡典抬起脸,吻上她的唇:「你还未到年纪。」
  柳姝似乎已经在发育,淡典不知她有未有月经,只知她胸前终于有些鼓起。
  淡典拿手去揽柳姝的乳。
  柳姝柔声道:「疼。」
  淡典问:「我不在这些日子,下面出过血么?」
  柳姝问:「你指月经?」
  淡典道:「嗯。」
  柳姝道:「我已经来过了。」
  ——
  柳姝不愿回广东,淡典便在台湾买了套房。
  近日,柳姝胃口并不好。
  淡典下厨,她闻见味道便会干呕。
  不仅如此,她还嗜睡。
  淡典每每回家,她都抱着玩偶正睡。
  一月过去,二月中旬。
  柳姝说过会来月经,淡典每日等待,却不见来。
  淡典问:「你上回月经,何时来的?」
  柳姝道:「淡典,我的胸好痛。」
  应许心中已有答案,淡典嘴唇颤着,却不愿相信。
  她让柳姝掀开衣物,第一次心无旁骛。
  第一次看见柳姝的乳后,心中半分情欲也无。
  淡典问:「谁碰你了?」
  只见柳姝双手揽住衣物。
  随之乳房隆起而来的是小腹隆起。
  她怀孕了,毋庸置疑。
  柳姝道:「我忘记了。」
  忘记了。
  是情人遍地,已经记不住?
  淡典不止嘴唇颤抖,身子亦抖。
  她初次情绪起伏这般大,心跳未曾小过,占有欲几乎能控制她。
  柳姝将衣摆揽下去:「我是怀孕了么?」
  淡典未回答,肩膀强捺着情绪。
  柳姝仰起首,唇不再含情,是忧郁的,眉不再多情,是多愁的,眼不再专注,是失神的。
  她问:「淡典,我是不是该生?」
  淡典猛地砸了台灯。
  柳姝静静地看着,眼中无惊无惧。
  淡典骤然压过来。
  柳姝开始喘息,开始惊惧。
  女人不曾手软过一分。
  裤子撕了,衣物扯碎,手劲未曾收过。
  柳姝眼中含着泪,光着身体将自己退了又退。
  床上空间极小。
  淡典野性的,此时仿若真是条狼,用看待猎物的眼看她,贪婪又凉薄。
  退几步,便跟几步。
  柳姝的腿遭淡典抓住,她要踢,淡典一下便锢住。
  柳姝这时才知淡典并非是好欺负,可惜已晚了。
  淡典不做前戏,亦不顾忌柳姝怀孕,只是拽住她腿便分开,撑两根指进去。
  内里畅通无阻。
  淡典顷刻扭了力,朝深处顶着。
  好似发泄。
  发泄甚么?
  发泄忍,忍了四五年,还未品尝过的美食。
  旁人忍了几月,或是未曾忍,便食用了。
  如今她只得饮旁人的残羹冷炙。
  残羹冷炙,淡典从未用过。
  就算单指食物,她亦未曾用过。
  这教她如何消受?
  柳姝的穴在流水,旁流水旁流血。
  柳姝的人在惶惶,旁惶惶旁吸着鼻子。
  第叁根指进去,第四根单是叩在阴蒂。
  淡典问道:「跟他爽么?」
  柳姝腿在打抖:「我好疼。」
  第四根指一瞬探入,将柳姝的穴撑的极开。
  柳姝凄切地道:「你不要再添了,会裂开的……」
  淡典问道:「他是谁,叫甚么名字,几岁,甚么职业,下面大么?」
  柳姝道:「黑哥,宋道恩,四十五岁,理发师,不是很大……」
  柳姝已经喘息着掉眼泪。
  淡典止了手,清静了片刻。
  旋即她擦手,用外卖软件买情趣用品。
  柳姝下床,踏着拖鞋逃难去浴室。
  她像是只被欺负过的狐狸,将门锁住了。
  此刻,便只余女人单独待在室内。
  她坐在床上,眼镜尚戴在鼻梁,禁欲同理性却不见,气质只余一字戾。
  外卖到了。
  淡典过去查收,举止于外人眼前仍旧得体。
  一阖门,便变了样。
  淡典过去浴室门旁,道:「出来。」
  她的狐狸在门后自己数眼泪。
  淡典道:「出来。」
  狐狸颤着声音道:「不要。」
  淡典去厨房,拽起椅子便甩去浴室门上。
  浴室门被砸坏一个孔。
  柳姝已经收不住眼泪,她焦虑地藏在角落,眼看着浴室门被一下下砸开。
  光逐渐透出来,却是这位死神来临的预兆。
  淡典砸出个洞,将手伸过去,反手开了门。
  柳姝已经将头埋进自己双膝。
  她已经焦虑到天真,以为自己看不见,别人便看不见。
  淡典拽起她,将她抱去洗手台。
  镜子内,女人削瘦,浑身贵气,慢条斯理地为自己戴上假阳具。
  她用手指拨开柳姝下面的唇,便扶住阳具抵进去。
  假的不如真的,未有半分体温,一切冰冷。
  柳姝一下挺直了腰,假阳具的挺入叫她不适,她下意识地夹紧穴。
  淡典却单是托住她的臀,将阳具一次次地顶进去。
  又是血又是水。
  淡典问:「他是如何操你?」
  女人瘦的腰带住性器,名牌衬衫下不单是不可亵渎,还是不容分说。
  柳姝紧穴,淡典便掰着她的臀。
  直至洗手池内蓄了薄薄一层水,柳姝求了饶。
  到最后,她一旁掉着眼泪,一旁跪着,似乎那天的柳知。
  淡典才收手。
  ——以下是作话。
  淡典:(从未吃过残羹冷炙)
  黑哥:谢谢你小姑娘。
  淡典:(发怒前兆)
  柳姝:大家都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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