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6节

  “看来你是相信本郡主所言了,你说如果本郡主现在就弄死东方腥,你会不会立马就死掉。”利用东方腥来牵制独孤若佳是非常不理智的,一旦将独孤若佳给逼急了,本就不利于宓妃的局势会越发的不利。
  “别以为就你聪明,本小姐就是个傻的,你要真能杀了我师傅,你还能等到现在。”
  “这个道理你我都明白,那你可知本郡主为什么还要将这事儿摊到明面上来说。”
  “不知。”
  “你倒很诚实。”
  “若是你我只能活一个,你觉得谁能活?”血焚之术是什么鬼,独孤若佳一无所知,但能将她师傅困在里面无法脱身就知道应该非常厉害,那火柱燃烧到现在也没有要熄灭的意思,即便东方腥现在没死,谁又敢保证他还能长长久久的活着。
  如今看来她的命就是跟东方腥的命绑在一起的,要是东方腥死了,独孤若佳也活不成。
  想到这些独孤若佳就冷静得可怕,倘若她一定要死,那她必然要宓妃替她陪葬。
  “独孤若佳,你的手可得稳一点,否则…”
  没等宓妃把话说完,‘南宁县主’就狠狠的一刀刺在温夫人的胳膊上,亏得温夫人被点了哑穴,不然指不定怎么惨叫出声。
  “你找死。”
  无疑‘南宁县主’的举动彻底激怒了宓妃,她顾不得再多调息一会儿,立马就催动双生咒掐夺南宁县主身体的控制权。
  在催动双生咒之前,宓妃以自己的心头血为引,让得百里亭的血火燃烧得越发的猛烈跟暴虐,就算这样弄不死东方腥也要重伤东方腥,让东方腥替她牵制独孤若佳,否则宓妃想要救人怕是难于上青天。
  啪——
  “想救你母亲吗?只要你按照本小姐说的,扎上自己十刀八刀的,那本小姐就放了你母亲。”
  听得‘南宁县主’的话,距离‘南宁县主’最近却不能说话的温夫人惊恐的瞪大一双美眸,眼泪更是扑扑的往下掉,她看着宓妃不住的摇头。
  她怎么能让自己的女儿被威胁,要是她能动的话,她是宁可自我了结的。
  在宓妃的身后被众多铁卫牢牢护住的温老爹也是失声叫道:“不可以,你若真想有一个人死,那就让本相来。”
  妻子重要,女儿也重要,温老爹宁可伤的人是他自己,也断然无法接受在妻子和女儿之间选择一个。
  “刑统领,看好我爹,别让他过来。”
  “是,小姐。”刑编反应很快,在温老爹要往前冲之时就果断拉住了他。
  “刑编你反了,快放开本相。”
  “打晕我爹。”
  刑编:“……”
  “独孤若佳你说话算话?”
  “自然算。”
  “这便是你要的诚意?”
  “是。”
  “好,本郡主按你的要求做,十刀二十刀都可以,但前提是你放过南宁县主,不管怎么说你与她之间……”
  于独孤若佳而言,南宁县主可以说是她这一生唯一的一个朋友,起初她也没想过要杀南宁县主。
  毕竟在她眼里蝼蚁一般的存在,根本不值得她多花心思去在意,去关注。
  “好,本小姐可以不杀她。”相府若毁,温绍轩若死,南宁县主死了那是解脱,活着才是她的恶梦。
  要知道她今日能否得手,她可在这中间扮演了不可或缺的一角。
  宓妃俯身捡起地上的匕首,面不改色冷声道:“第一刀你想本郡主刺自己哪里?”
  只要不是刺中要害,宓妃还真不担心会把自己的小命给玩完,当然宓妃的这个自信是建立在独孤若佳要折磨她,践踏她,不想让她死得太快的前提之下。
  也亏得独孤若佳不想立马弄死她,不然宓妃就当真是处于绝境之中,别说救人了,就是自己搞不好都要搭进去。
  “腿。”
  手起刀落,宓妃举起匕首就刺进了自己的右腿,那股子狠劲儿仿佛她扎的不是自己的腿一样,鲜血自伤口流出,可见宓妃没对自己留手。
  “你对自己可真狠。”随着宓妃的动作落下,‘南宁县主’的瞳孔猛缩,后背不禁升起一股寒意。
  那些站在‘南宁县主’身后的黑衣人也被宓妃这一举动吓得不轻,若说宓妃对待的是敌人,或许他们不会感到那么惊颤,可偏偏宓妃是对自己下的手。
  “本郡主若是扎得轻了,你会满意?”宓妃医毒双修,对于人体她比谁都清楚,她腿上刺的这一刀,看似扎得深血也流得多,实则避开了动脉,也没伤及根本。
  “哈哈哈…满意,本小姐很满意。”驱使着南宁县主的独孤若佳在房间里笑得癫狂,何时见过宓妃如此狼狈的模样,她不是天上的云么,那她偏就要将她拖入泥潭,不得好死,“第二刀你就刺左腿。”
  “好。”
  宓妃眉头都没皱一下,又刺了自己第二刀,紧接着‘南宁县主’又让她在自己的小腹跟肩上各刺了两刀,眼睁睁的看着宓妃变成一个血人,她笑得越发的张狂。
  “咳…咳咳…下一刀要本郡主刺自己的胸口么?”此时的宓妃面色惨白如鬼,脚下的步子都有些虚软,虽然她避开了自己的要害,到底还是失血有些多。
  “哈哈哈…好,下一刀你就刺自己的胸口,然后本小姐就放了你的母亲。”
  “说话算话?”
  “算。”温夫人手无缚鸡之力,‘南宁县主’觉得先放了她,然后再杀了她也不迟。
  相府满打满算也就观月楼里这么点人,武力值最高的宓妃已经半残了,独孤若佳对她还有何惧。
  在宓妃向自己捅刀子这会儿功夫,百里亭内东方腥的状态越发的不好,他不仅是没了手掌,身受重伤,甚至于还伤及了他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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