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 替罪羊松口
救护车很快来到现场，开车司机被紧急送往医院。谢钟阳要求保证司机安然无恙，因为他需要了解司机之前发生的一切。同时，谢钟阳让警方将周边可疑人员全部控制。曹倩说的没错，这事必然是精心策划，就是阻挠警方追击博库。所以，现场应该有柯哲涵安排的人员。
就如下棋一样，高手往往已经想到了后面的十几步甚至数十步。从博库的撤退方略和路线来看，柯哲涵应该早就告诉博库一旦遇到麻烦如何脱困，又从什么方向离开。而这个方向上必然有人协助博库撤离。
从制造车祸，到调换车牌，在到周边人员掩护离去，这一系列操作必然有人现场指挥。
“谢队，发生车祸时，除去被送到医院的司机外，当时现场第一时间还有九人。这是这九人的口供。他们都说是正巧经过！”现场的一个警察将记录递了过去。
谢钟阳皱着眉头看了看，道：“九人都是当地人吗？”
“四个人是当地人，还有五人，其中三人是结伴来旅行的。还有两人都说开车路过，只是发生车祸所以停留在原处。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将这九人都待会警局进一步盘问？”
谢钟阳凝眉不展，稍作思索后道：“柯哲涵早有安排，意味着在余湾附近早有布局。为何选择在余湾？想必这里有他们的熟人，便于他们安排谋划。制造爆炸和车祸不需要太多人，三人结伴目标也太大，所以结伴三人嫌疑可以排除。这样，你们详细记录路过两人的资料，然后让他们先走。将当地四人带回市局进行进一步盘问。除此之外，安排警员在车祸附近进行搜索，看看是否有新的发现。”
安排下去后，谢钟阳马上将四人资料发送给曹倩。他需要曹倩帮忙获取这四人的更多情况，好分析谁可能是柯哲涵的内应。另一面，他也准备赶忙赶往医院，想要知道刚才那个司机的情况。可文肖薇已经提前前往。文队让谢钟阳紧盯现场，同时尽快获知杜克施的下落。谁也不想杜克施出事。
医院之内，医生在对司机进行了紧急处理后平稳了患者的状况。在得到医生的允诺后，文肖薇进入病房见到了这位名叫吴大龙的人。
起先，吴大龙对文肖薇的提问还很抗拒。在文肖薇说明事件的严重性，同时指出吴大龙如果继续隐瞒会承担更严重的法律责任。到了此刻，吴大龙终于松口。
和大家预期的一样，吴大龙果然是故意撞上警方车辆，且协助幕后人完成爆炸。
之前被博库挟持的小女孩竟然就是吴大龙的女儿，有人给吴大龙传来话，让其完成指令，否则就会杀了吴大龙的女人。救女心切，吴大龙只能从命。
“那个人通过什么方式给你传导的信息？”
“我接到一个匿名电话，说我女儿被绑架，还发来照片和视频。然后，他告诉我接下来的步骤。他让我提前等在路口，等到指令后便出去撞上警方车辆！”
所以博库真的不是随便选择绑架对象！这个柯哲涵把很多可能都考虑在内。所以那些人一直按照各种步骤行事，这才显得不慌不忙。
文肖薇要来吴大龙的手机，需要警方立刻查到之前匿名电话来源。但是很显然这通电话做过处理，想要查找还是很困难。在对吴大龙进行进一步盘问后，文肖薇确认吴大龙只是收到胁迫，他绝对不是柯哲涵团队的人，便让其好好养伤，其他不用多想。
杜克施成了人质！这又是一个变数。
不管是谢钟阳和文肖薇此时都感觉到压力，更何况挟制杜克施的还是一个慕残控患者。那家伙随时可能打断杜克施的一条胳膊和大腿。
此刻在当地派出所，谢钟阳已经从当地四个嫌疑人中锁定了那名叫做聂明德的嫌疑人。
这个聂明德坚称自己无辜，且对警方提问表示抗拒。谢钟阳遂决定亲自出马，他需要这个聂明德尽快开口。
“你真的以为我们随随便便就挑个人留下来！”谢钟阳不想浪费一点时间，“柯哲涵是幕后操盘手，他也非常谨慎狡猾。阮静雯现在还未撤离，意味着阮静雯是接下来b计划的执行者。所以，他一定会保护b计划中的关键人物。如何保护？肯定会为她挑选一个安全的藏身地。如何安全？必然是早有布局！我们查过你的资料。你确实是当地人，但是之前你却很少居住在余湾。只是这个月来，你常常居住在余湾的老房子那。且还有人看见，你常常去阮静雯昨夜居住过的房子那。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去那提前安置摄像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别血口喷人！”
啪的一下，谢钟阳一沓账单摔在桌子上：“我们查过你的财政状况，你负债累累，之前还被追债人殴打过。但是在一个月前，你的这些债务全部被填平，除此之外，账户中还多了十万。你别告诉我，这是买彩票中奖了。”
“我……”聂明德没想到谢钟阳一来就拿出杀招，他的眼神和动作已经表明，他确实存在重大嫌疑。
啪的一下，谢钟阳又是重重拍了桌子，他需要给聂明德施加心理压力，“到了现在你还不老实交代！医院中的吴大龙已经承认是有人用他女儿威胁他制造车祸。你老实告诉我，那个匿名电话是不是你打的？还有，车祸现场安排，你也有份，对不对！”
虽然这些都是猜测，但是答案已经八九不离十！聂明德不是一个好的撒谎者，所以他索性保持沉默。这对谢钟阳很不利，因为他需要聂明德开口，这样才能知道更多内情。
时间在流逝，而时间最为宝贵。不知不觉，谢钟阳的后背已经开始冒汗。但是他还要故作镇定，因为他不想让聂明德获得心理优势。
“好，你不说。那等我们把所有人都抓住了。你就等着其他人将你的罪状一一供出，你成了那个最大的替罪羊。”
抱着胳膊，谢钟阳双眼怒视，他其实其实也在等。一方面等聂明德奔溃，一方面也在等其他方面给出的线索证据。
终于，当谢钟阳的手机响起，与此同时也有另外一名警员进来递上几张照片后，谢钟阳的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他将那几张监控下拍摄到的照片摆放在聂明德明前，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的幕后老板在保护他自己的队员，但是很显然，你不是他的队员，你只是一枚棋子。所以，他无需对你做更多保护。柯哲涵背后拥有一个超级黑客，他确实可以对监控做手脚。只是我们警方也不慢，我们在第一时间猜到现场一定还有嫌疑人，所以我们早就拿到了监控，以防黑客动手。除此之外，那个黑客或许直接抛弃了你，毕竟你的生死和他们无关！”
这些监控照片清晰的记录下聂明德之前来过现场，且在车祸发生地点疑似放置了钉子企图扎破车胎。
而另一方面，文肖薇将吴大龙的手机交给曹倩去处理。上面的匿名电话确实不好查，可如果反过来调查。假设就是聂明德给吴大龙打去的匿名电话，是否可以直接从吴大龙的手机信号入手？
想到这些，曹倩便对聂明德的手机通话记录进行核实。终究，曹倩查到聂明德之前也和一通匿名电话进行通话。而之后，聂明德的通话都呈现信号匿名状态。
“有人给你的手机信号做了特别大模糊设置，还给你提供了变声器，对不对！你的手机已经被警方带走分析，很快就有结果。聂明德，在这些证据明前，你还要保持沉默吗！”
如果之前没有直接证据压垮聂明德，那到了现在，监控照片还有将来的手机分析结果无疑将证明聂明德就是参与者。
喉咙发出咕噜的声响，聂明德的身体不自觉的抖动，他终于开始崩溃了。
“我说，我说，你们猜得没错。确实是有人花钱收买我。让我替他们做点事情。但是我从头到尾都不知道那些人是谁。只知道每次我帮他们做完事情后，账户上都会有钱进入。”
“他们通过什么方式跟你接触。”
“电话，但是基本都是匿名号码。又或者出现某个号码，我在拨打过去都是空号。”
“除了做完发生命案的那个房屋，他们是否还让你在余湾其他地方有布置。”
聂明德点点头，整个人瘫软在那。
狡兔三窟，这是紧急案件处理小组早就猜到的结果。他们需要聂明德提供之前那些人让聂明德提前有所安排的住处。虽然这些住处现在显然没人去居住落脚，但是通过这些地点，或许能猜出一些柯哲涵的布局。
在聂明德松口后，谢钟阳立刻安排人员前去这些地点查看。同时将这些地点坐标位置发送给曹倩，希望曹倩能通过这些坐标找到线索。然而分析坐标，进行模拟可是罗小军的擅长。如今人家在度蜜月，这种事情总不能远程麻烦人家。而且曹倩还要兼顾找寻吴忠超的线索。遂，谢钟阳决定这事有他亲自处理。他决定亲自去现场逐一查看，期待有灵感爆发。
也就在谢钟阳结束和聂明德对话的同时，网络上爆出一条重大新闻，王建生之前失窃的名贵字画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