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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妻兔相公 第90节

  奶娘跑去一揭那床围,却只见她家姑娘正屈着身子抱着胸,躺在那床下——当然,作为新娘子,她也是光着的……
  而,既然新娘在床下,那床上之人……
  众人抬头看向那个仍尖叫不止的女子,却是这才认出来,那竟是应该睡在老太太的院子里的程十二姑娘……
  这边新房里如炸了锅般热闹时,忽地,侯府某个僻静之处,竟又响起一声尖厉过一声的哀号,原来是昨晚遇害的那个婆子,终于叫人发现了尸身……
  ☆、第118章 ·家暴
  第一百一十一章·家暴
  雷寅双穿着身小厮的衣裳回到细柳胡同后,却是立时就被站在门口张望着的王伯一把抓住胳膊,含着泡老泪跺脚道:“我的姑娘哎,您跑哪儿去了?!夫人急得都要报官了!”
  说着,也顾不上让雷寅双回院子去换身衣裳,直接拖着她就去了东小院。
  那东小院的廊下,李健正板着张脸,背着手站在廊下。远远听到王伯的声音,他紧皱着的眉头这才一松,刚要抬脚顺声迎出去,就听到身后的门帘“啪”地一声响,一身紧衣短打的花姐一下子从屋里窜了出来。
  被王伯拉着的雷寅双显见着早料到回家可能会遭遇到“家暴”的,先见到那李健站在廊下神色不善地瞪着她,她就已经心虚地站住了脚。这会儿见那门帘一动,花姐窜了出来,她立时从王伯的胳膊下抽回手,二话不说,掉头就跑。
  李健差点儿就想追上去了,却叫花姐抢了个先手。
  花姐一边撸着衣袖一边追在雷寅双的身后喝骂道:“小兔崽子,还知道回来?!招呼都不打一声,人也不带一个就这么跑了!你要有个好歹,叫老娘上哪儿给你报仇去?!都是你爹惯的你!今儿不打你一顿,明儿还不知道你怎么上房揭瓦呢!”
  雷寅双一边翻墙越屋地窜着,一边回着嘴道:“总不能白看着小兔吃亏呀!”
  “他xx的,小兔的亏自然不能白吃,可你当你是谁?你当你是老娘我呢!居然一个人都不带就这么跑了,老娘担心着屋里躺着的那个不算,还得担心你这小王八蛋!你个小兔崽子,还敢跑,给我站住!”
  雷寅双傻了才会站住,当然是照窜不误。
  话说,其实这一幕以前在鸭脚巷时也并不少见,倒是入了京后,这还是头一遭。
  因雷爹管不住雷寅双,花姐自嫁了雷爹后,便接过了这管教之职,虽然她“护犊子”的时候远多过管教的时候。可雷寅双实在是比个男孩儿还要淘,便是有个小兔约束着她,也总有约束不住的时候。有时候实在淘过火了,花姐也会像这样追着雷寅双一阵喊打喊杀,不过真动手倒从来没有过,最多是被追上后,拧着雷寅双的耳朵罚她抄书——其实一开始花姐是罚她站桩的,可后来发现,罚她练武她根本不当一回事,倒是罚她抄书她还能有点感觉。
  这上窜下跳的主母和姑娘,直惊得雷府里早起的下人们一阵目瞪口呆。
  雷寅双引着花姐窜远后,自个儿则又窜回了东小院,一边掀着帘子要进屋去看江苇青,一边问着默默站在门边上的李健,“小兔醒了没?”
  她却是没注意到,李健的脸也是黑着的。因此,当李健出其不意地伸手袭来时,她立时就中了招。
  等花姐绕了一圈追回来时,就只见雷寅双已经被李健拿下了,正坐在椅子里气呼呼地冲着李健瞪着眼儿。
  李健则很是平和地跟她讲着道理:“……什么事都要谋定而后动,你那般冲动地跑出去,又能帮上什么忙?!不说别的,万一被那巡夜的把你当贼拿了,或者叫那府里的护院家丁伤了你,你有想过后果没?!江苇青这里还没醒,你若再出点什么事,偏姑父又不在家,你叫姑姑怎么办?!昨儿要不是我拦着,姑姑险些就要带着人杀到那府上去了!如今江苇青那里情况不明,若我们就这样跟那府里冲突上,到底谁不占理?!”
  这般说着,李健含着不满瞥了一眼叉着腰的花姐——显然,他认为花姐也是个不省心的。
  他们家,向来都是男人比较理智,偏她们两个女人都是那种容易冲动的……
  雷寅双看向花姐,见她一身短打,看着就是一副要上阵杀敌的模样,心头不禁一阵发虚,却犟着嘴道:“谁说我们不占理了?!明明就是那府里有人先要害小兔的……”她忽地一顿,皱眉问着李健,“小兔还没醒?”
  李健和花姐一阵沉默。
  雷寅双的心一沉,蓦地便要站起来,却是叫李健又把她按了回去。李健皱眉道:“说说你去哪儿了。”
  雷寅双道:“先让我看一眼小兔,回头跟你说。”说着,推开李健的手,踢开那卧室门口挂着的锦帘就钻了进去。
  卧室里,钟大夫正给江苇青把着脉。见她进来,钟大夫不赞同地冲她摇了一下头,不待雷寅双开口,就答道:“脉相没什么问题,再等等吧。”
  此时天光还尚未大亮,整个卧室里就只靠床头的一盏玻璃灯照着亮。那灯光被床上挂着的帐幔遮了一半,叫雷寅双看不清床上的江苇青。
  她靠近一步,越过钟大夫的肩头看向江苇青。
  就只见江苇青仰面躺在方枕上,看着依旧是那副唇红齿白的健康模样——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健康,这副皮相倒确实能叫人安心了不少。
  只是,即便如此,她仍是不太放心,便又靠近了一步。
  偏那钟大夫不解风情地堵在她和江苇青的中间。雷寅双不耐烦地微蹙了一下眉,却是看也不看向那个钟大夫,就这么伸手将他给拨到了一边,自己坐到了钟大夫刚才坐的位置上,伸手按住江苇青的脉搏。虽然她不懂得医理脉相,可脉搏搏动的正常与否,她还是知道一些的。
  江苇青的脉搏跳得很是沉稳,看着一点儿也不像是受到了什么伤害的模样。
  可越是这样,雷寅双的心就越悬得高高的——她可还记得钟大夫昨晚说过,江苇青若是醒不过来,可能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她愁眉苦脸地看着江苇青时,一只手落在她的肩上。
  雷寅双回头,只见李健和花姐双双站在她的身后,花姐的手放在她的肩上,且还安慰地捏了捏她的肩。在他俩的身边,摇着头的钟大夫正掀着帘子出去。
  钟大夫出去后,花姐在床边坐了,先是看看雷寅双,又低头看着江苇青的脸色,似自我安慰道:“不会有事的,他只是睡着了而已。”
  花姐的话,蓦地就雷寅双鼻尖一酸,竟险些掉下眼泪来。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江苇青,这才把她夜闯侯府的事给李健和花姐说了一遍,连遇到“同道”,以及“同道”杀人,还有她最后做的那些“报复”也一并给交待了——因她知道,就像刚才李健所说,她冲动行事间难免留了不少破绽,若那府里有心要查,未必就查不到她的身上。虽说她并不怕被那府里的人找了她的麻烦,可她家里并不止她一个人的。以李健的聪明才智,便是她昨晚做的事不够周密,有他帮着拾遗补缺,至少不会叫那府里很快查到她的身上。
  她那里说完,李健皱着眉头还未开口,花姐就先惊呼了起来:“什、什么?!你……你看到了?!”
  “啊?看到什么了?”雷寅双被花姐惊呼得一阵茫然。
  “那个江大和那个新娘子……”
  花姐划拉着手,都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了。
  雷寅双交待得很彻底,包括她如何摸到十二姑娘的房里,如何打昏那个十二姑娘,又如何扛着人摸进新房,见那对新人被药昏时都是光着的状态后,她又如何把那十二姑娘也剥光了,把人塞进被子里做了那“李代桃僵”之事……
  雷寅双交待的重点,是她行事的过程;可花姐听到的重点则是……那新郎新娘都是光着的!
  新房里的新人光着,还能干什么?!
  不管这二人被药昏是干那事之前,还是干那事之后,这,都不是一个未出嫁的大姑娘能看的……
  花姐看着雷寅双神色一阵古怪。
  倒是雷寅双一派坦然状,看着花姐一阵不解。
  不知为什么,看着一脸茫然的雷寅双,原本一直紧绷着神经的李健很想笑。
  他伸手捏了捏鼻梁,又轻咳了一声,看看仍昏睡着的江苇青,对雷寅双道:“这事你别管了,我来安排。”又看着她身上的衣裳道,“你先回去梳洗一下……”
  雷寅双立时一阵摇头,握着江苇青的手腕道:“我要看着他,我不放心。”
  花姐一阵皱眉,正要说什么,却是迎上雷寅双坚定的眼。
  “他就是叫人不省心,一错眼就出事,我得看着他。”雷寅双重复道。
  要说以前的雷寅双就极是维护江苇青的,可如今她这坚定的眼神里,却明显比以往多了些不太一样的东西。
  花姐心头蓦地一动。怎么说她也是个女人,且还是曾嫁过两回的女人。她自然知道,当一个女子对一个男子有了什么别样情愫时,那神情会有怎样的不同。何况雷寅双从来不是个懂得掩饰自己情感的人……
  她张了张嘴,低头看看江苇青,再看看雷寅双握在江苇青手腕上的手,然后默默叹了口气,站起身,将手放在李健的胳膊上。
  李健拧了一下眉,看看花姐,再看看江苇青,然后看向雷寅双。
  雷寅双抬着头,目光坚定地看向李健。
  顿时,李健一阵似有所悟,不由又看向花姐。
  姑侄二人交换了个眼色,却是什么都没说,就这么退了出去。
  出了门,花姐叹了口气,道:“到底女大不中留啊。”
  李健沉默了一下,低声道:“只是他家……”
  二人对视一眼,李健顿了顿,忽然笑道:“那小子打她主意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偏她总不开窍。如今她这样,大概也算是开窍了,偏他……”
  花姐一皱眉,显然是不愿意听他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甚是肯定地道:“他就只是睡着了而已!”
  李健倒也没跟她争执,只皱眉道:“那个十二娘……”
  “不要脸!”花姐立时接道。大概是怕李健觉得雷寅双那样有点太过胡闹了,赶紧又护犊子地道了一句:“活该!”
  李健了然一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显然那位姑娘行事可不算隐秘,程娘子能知道,未必老夫人和江大公子会不知道。也许……其中还有他们的推波助澜。双双这一招真妙,他们这也算是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顿了顿,他皱眉又道:“倒是那个杀人的……”
  他心里想着那府里可能会有的反应,一扭头,见江苇青的两个小厮都蹲在廊下,一个正抹着眼泪,一个则安慰着另一个,便叫过那抹着眼泪的泰山低声问了几句昨晚的事,又吩咐着更为沉稳的华山回府去打探消息,只留泰山守着江苇青,然后他和花姐一边小声讨论着什么,一边出了东小院。
  ☆、第119章 ·虎吻
  第一百一十二章·虎吻
  江苇青醒来时,天色已经将要中午了。
  因他是被人用药弄晕了的,因此他醒来时,很有些懵懵然地转不过神来。
  他睁开眼,看着头顶上方那绣着陌生图案的幔帐发了一会儿的呆,正想要动一动,却是忽然就感觉到身上有什么不对劲。
  先是左手臂上,竟传来一阵阵的钝痛。
  然后是右手。
  右手腕,乃至于整条右手臂,都似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一般,叫他动弹不得。
  江苇青皱了皱眉,有心想要抽回右手臂,竟一时没能抽得动。抬头一看,他才发现,原来有个人压在他的胳膊上似睡着了。
  他正惊讶间,那要收回手臂的动作似乎惊扰到了那人。那人猛地收紧圈在他右手腕上的手指,从他的胳膊上抬头看向他。
  顿时,江苇青的眼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没等他看清那人的模样,那人就猛地站起身来扑到他的身上,低头看着他。
  此时江苇青已经注意到,他正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那床柱两侧饰着的雕花隔板,原本就已经遮住了一部分光线,这会儿那人忽地扑到他的面前,却是又遮住了更多的光线,叫他只能看到一双于暗处显得格外明亮的眼,以及,一种叫他一时反应不过来的熟悉之感。
  那双看着他的眼,显得又圆又亮,眼神中带着种小心翼翼的期盼和紧张。
  直到江苇青看着她木木地眨了一下眼,那双眼才似忽然反应过来一般,却是也跟着他用力眨了一下,然后江苇青便听到一个声音带着颤音儿道:“你、你醒了?!”
  江苇青看着那双眼又眨了一下眼,心里正想着,这声音真像双双的声音,却是忽然就看到那双黑白分明的眼里竟渐渐涌上了一丝水光——他的双双可从来不好哭的。
  他正模糊地想着,就听那声音低低又道:“你终于醒了,我还当你醒不过来了……”
  于话尾中,那人忽地向着他俯下头。紧接着,江苇青便感觉到,一个柔软的物体用力压在他的唇上。
  他心里微微一惊,隐约感觉到不该这样,可下一刻,一股类似于青草般的熟悉气息盈于他的唇间,却是叫他立时就认出了此人……
  恍惚间,那人的手□□他的耳后,却是忽地往他胸前一趴,猛地捧起他的头,那原本轻柔压在他唇上的唇,却是忽然蛮横地一阵揉碾,然后猛地分开,用力吸住他的下唇……
  那人用力吸吮着他的唇,似要吞了他一般,不容他有一丝的反抗……当然,这会儿还没完全醒过神来的他根本也反抗不了。
  他默默眨着眼,任由那人的唇舌在他唇间游走着,任由那人拿他当猪蹄儿一边又是啃又是咬地变幻着角度胡来着,心底却是变得越来越清明起来。
  他知道,吻他的人是雷寅双。他的虎爷。
  他知道,她正在亲他,且亲得很没有章法。
  他不知道的是,她为什么会亲他,而且还亲得如此热烈和……不知忌讳……
  她的吻,先还带着些许的生涩,几番婉转后,却是渐渐于他的唇间变得纯熟起来。当她的舌舔过他的唇,滑过他唇内敏感的肌肤,舔得他心跳渐渐失衡,叫他那才刚恢复的神智渐渐又开始迷离,叫他抬起手臂想要去回应他时,她却忽地松开他,用力抱紧他的脖子,不,应该说是勒着他的脖子,“呜”地一声就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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