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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她这杯烈酒 第26节

  路斯越整个人有点懵,满脑子都是他为什么戴口罩,该不是不想看见她?
  等路斯越追到一楼,哪还有龚煦的半个人影。
  路斯越问吧台里的酒保:“龚煦呢?”
  酒保不知道龚煦的名字。
  路斯越皱着眉头:“刚刚戴黑色口罩,穿白色衣服的男孩子。”
  “哦,”酒保知道了:“他出去了。”
  路斯越追出去,东西张望着人潮如织的风标街,这个点,他是去吃饭了吗?那他吃完饭还会回来吗?
  她原地跺脚,恼自己为什么没有跟上他的脚步。
  路斯越站在门口,等了将近半个小时。
  龚煦从斜对面走过来,在看见路斯越的那一刻,他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立刻转了身。
  “龚煦!”路斯越大喊一声,从后面追上来。
  龚煦没有转身,他腿长,跨着很大的步子。
  路斯越今天很可气地又穿了双高跟鞋,她追不上他,眼珠子一转,学当初顾鸢的小伎俩。
  “哎哟!”
  恰逢周末,又是中午,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明明噪杂声不绝于耳,可龚煦还是从人海中清楚地分辨出了她的声音。
  小伎俩很管用,龚煦调转回头,跑了回来。
  他蹲在地上,没有去看路斯越的脸,路斯越两手一左一右地捂着自己的两只脚腕,龚煦拿开路斯越的左手,仔细去瞧她雪白的脚腕。
  他抬头问她:“哪只脚?”
  戴了口罩的脸,只露了一双眼睛出来,这样,最容易让对方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那双眼睛里。
  他语气虽然很淡,可遮不住他眼里的慌张。
  路斯越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慌张与自责。
  路斯越一个抬手,将他脸上的口罩拉了下来。
  第22章 硬核护夫
  路斯越一个抬手,将他脸上的口罩拉了下来。
  她看见了龚煦嘴角的乌青。
  龚煦慌里慌张地把口罩往上拉,然后站起来。
  路斯越也站起来,盯着他的眼睛:“你嘴角怎么了?”
  “没、”他很慌张,眼神在躲:“没怎么。”
  没怎么怎么会一片乌青?
  龚煦低着头,手捂在口罩边上,解释一句:“就是、撞、撞到了。”
  撞到了?
  路斯越又不傻,撞哪也不会撞到嘴角好不好?
  连撒谎都不会!
  路斯越拿话激他:“该不会是女朋友咬的吧?”
  你看看,你看看,她连拿话激人都带了一瓶醋。
  龚煦声线拔高:“不是,”他着急忙慌地解释:“我都说了我没有女朋友!”
  路斯越拿眼尾睨他,说出的话让人哭笑不得:“那就是哪个小姑娘路上见着你,跑上去啃了一口?”
  龚煦:“……”
  他眼里有羞还有恼,一个转身,又走了!
  你看看,他就会撂下她!
  也就只有他,会撂下她!
  路斯越追上去,拽住他的胳膊:“到底怎么了?”难道又像那次那样和人干架了?
  龚煦别过脸,不看她,也不解释,杵在那,跟个木头人似的。
  路斯越看了眼时间:“都一点了,你不回去上班,要去哪?”
  龚煦迅速看了她一眼,抽回了胳膊,往回走了。
  路斯越站在原地,没有再追上去,她拿出手机,翻着通话记录,上次楚一鸣的电话,她也没存进通讯录。
  路斯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她只能给王经理打电话,过了半分钟,王经理把楚一鸣的电话发到了她手机里。
  信息界面,王经理刚刚发来的那串号码上面,就有一个相同的号码。
  “都被你气糊涂了。”路斯越嘟囔一声后,拨了楚一鸣的电话。
  “喂?”
  “我是路斯越。”
  楚一鸣显然是把路斯越的电话号码存进手机里了,他说:“我知道。”
  路斯越对她不感兴趣的人和事真的一句废话都不多说:“龚煦最近是不是又打架了?”
  楚一鸣沉默了几秒的功夫,没有直接说出答案:“路总,你还是自己问他吧。”
  要是能从那个人嘴里问出来,她路总还需要打这个电话?
  “你要是不说,从今天开始就别去酒吧上班了!”她也会拿五斗米威胁人。
  楚一鸣没办法了,“嗯”了一声。
  “和谁?”
  楚一鸣也不知道是谁,反正就是那些要债的:“他没跟我说。”
  “你可别骗我,被我知道,我照样解雇你!”
  楚一鸣急了:“我没骗你,我是真不知道!”
  路斯越想了想,又问:“什么时候,在哪被打的?”
  这楚一鸣知道:“前天晚上,他从甜品店下班的时候。”
  “在甜品店门口?”
  “嗯。”因为他知道,龚煦第二天赔了那家甜品店门口的花灯钱。
  路总很没礼貌,连句再见都没说就挂了电话。
  她依旧站在原地,给顾鸢打了个电话,也是一句废话都没有。
  “顾鸢,帮我查查,前天晚上11点到12点之间,望北路大学城商业街上,留恋甜品店门口的摄像头。”上次她从甜品店走的时候,抬头瞥见正对着甜品店对面就有一个摄像头。
  全兰城的摄像监控设备,顾鸢一个电话就能查到。
  顾鸢不问她查谁,为什么查:“我知道了。”
  “查到了把视频发我邮箱。”
  “好。”
  挂了电话,路斯越回了蓝鼎会。
  前后也就二十分钟不到,顾鸢的短信就发来了:视频已经发到你邮箱。
  路斯越桌上的电脑屏幕里,依旧是监控室里的画面,龚煦坐在主机前,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路斯越退出监控画面,登了邮箱。
  一段长达7分钟的视频,让路斯越双手攥成了拳。
  画面里,那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孩子被四个男人圈成圆,被打的时候,他还了手,可抵不过对方人多,他倒在地上,小腹被一脚又一脚地踹过,从始至终,他的双臂都护着头。
  人走,他依旧倒在地上,那么黑的夜,没有人伸手拉他,画面定格在龚煦双手撑地要站起来却又一个踉跄跌倒的一瞬。
  路斯越双唇在颤,她红了眼眶,眼里有灼灼的火光。
  她又给顾鸢打了电话。
  “刚刚那个视频里的四个男人,能帮我查到吗?”
  顾鸢这次问她了:“你要做什么?”她刚刚也看了那个视频,视频里,那个男孩子被打得很惨。
  路斯越一字一顿:“我要他们吃他受的苦,疼他疼过的疼。”
  顾鸢沉默了一会,问她:“你不要露面,我帮你找人。”
  “不用,”路斯越靠向椅背,眼里是压不住的野性:“我要亲自还回去。”
  顾鸢叹声气:“好吧。”其实她也是一个眦睚必报的,只不过惹她可以,动周砚不行。
  路斯越和她有一点不一样,惹她不行,动她的人也不行。
  傍晚六点,顾鸢的电话打来。
  “在西郊废掉的橡胶厂4号仓库,”她问:“你在哪,我让人去接你。”
  “蓝鼎会。”
  “好。”顾鸢叮嘱:“记得不要暴露自己的原声。”
  “知道了。”
  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色别克商务车停在蓝鼎会门口,已经在门口等着的路斯越上了车。
  车里除了司机还有三个男人。
  车子行驶了四十分钟,到了顾鸢说的地址。
  三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下了车,其中一个男人在前面领路,另外两个男人护在路斯越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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