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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手指是消消乐这件事 第29节

  蜘蛛每天都会织很多网,背包里已经有好几百张蜘蛛结的网,云夕找了找,也没有售卖的功能,只好把这些暂时没用的网放在背包里。
  云夕背包里收录的活物就只有这么一只蜘蛛。
  之前生蛋树也孵出来很多鸡,但是游戏里对于活物和死物的收录机制不一样,对着死物拍照,物品在现实里不消失,如果游戏商城没有这样东西,会作为新商品收录进游戏商城,那么下次就可以直接购买。
  但对着活物拍照,就像蜘蛛,会从现实世界消失,直接住进游戏背包里,每种生命都是独一无二,不能进行购买,也不会出现在游戏商城里。
  云夕翻了翻背包,想起了那只战斗鸡,叹了口气,那只小鸡除了凶了一点,真的特别可爱,光就把鸡蛋当做炸弹扔的能力,就是妥妥的逆天金手指。
  可惜那只小鸡认了奈恩做妈妈,在奈恩消失后,云夕也没有找到它,可能是被奈恩给带走了。
  云夕觉得自己发现了个新功能,如果去宠物店里买一猫一狗,买回来就收进手机里,岂不是可以随身带出去?再拍点猫粮狗粮进游戏,定时喂吃的,想撸的时候就放出来,要出门的时候就收进去,又避免了猫狗拆家,又免去了末世之中遛狗的苦恼……
  云夕两眼放光,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天才!
  不过,小猫小狗住进手机里会不舒服吗?那只小蜘蛛刚被收进手机里,还在游戏格子里挣扎,爬来爬去,现在吃胖了,占满了整个格子,连挣扎的空间都没了。
  要不,给它们买点猫爬架狗狗房子什么的放进游戏里?就和虫子养殖基地一样……
  云夕再次觉得自己就是个天才。
  转念一想,猫爬架狗爬架……会不会太贵买不起……
  就这样一会儿冥思苦想,一会儿喜笑颜开的,云夕走出了小区,朝向小区周围的那家花店走去。
  走进熟悉的白色大门,云夕又一次感叹了这家店的禁欲风,门口连个欢迎光临或者营业中的牌子都没有。
  云夕往里探进一个头,想要观察一番里面有没有人,她用手把住门,眼睛暗中观察。
  张望一番后,发现店里空无一人,十次来有九次都是空无一人,店主小哥还是万年不变地待在花店最里的收银台后。
  她用眼睛余光打量了一下收银台后的店主,发现他今天居然没有低着头看电脑,反而在盯着自己。
  警报!警报!这对于社恐来说简直是一级警报!
  云夕不着痕迹地走到一个大花篮前,装作欣赏鲜花的样子,一边打量自己有没有衣领子塞衣服里忘了拿出来,或者外套里外穿反的情况。
  发现没有,她松了一口气,她又用眼尾扫了扫收银台方向,发现老板还在看着她,云夕在心里大声吐槽:“什么嘛!我像可疑人员吗?盯着我干什么,快去玩你的电脑啊!!!”
  云夕装作不经意地抬了抬头,动作凝固了,只见花店门口天花板角落,赫然立着一个监控器。
  也就是说,她刚才在门口鬼鬼祟祟朝里面望,完全!被拍到了!
  云夕瞬间脸庞爆红,她抑制住拔足狂奔出门的冲动,装作咳嗽了几下,从兜里拿出一个口罩,默默带上了。
  她姿势别扭地直角转身,走到收银台,店主还在看着她,店主小哥还是戴着他的招牌黑色口罩,只露出一双墨绿色的眼睛在外面。
  云夕突然觉得他的眼睛莫名有点像奈恩,她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小哥的头发虽然也是金色,但是是那种带棕色的金,和奈恩那种金灿灿的颜色不一样。
  她开口道:“额,老板,你有什么花盆推荐吗?比较大的那种?”
  小哥开口,他的声音比奈恩更加低沉一点:“用来做什么?”
  云夕:“……种菜用。”
  就,挺不好意思的。
  小哥虽然话不多,但还是有问必答,他眯了眯眼睛,云夕总觉得那是一个笑的表情:“在阳台种菜吗?”
  云夕点头。
  “阳台种菜可以用种菜架。”
  说着,小哥从收银台后站起,云夕发现他居然目测比奈恩还要高,这家不大的花店让他衬托得如此逼仄,哪哪都违和感满满。
  小哥让她看电脑屏幕,云夕发现这台电脑特别高端的样子,但是外观上却没有牌子,也不是大部分人使用的windows系统。
  小哥在电脑上指了指,云夕震惊了,这台一点都不像平板的电脑还有触屏功能。
  电脑屏幕上出现几种不同颜色的种菜架,各种颜色,小哥俯下身,在屏幕上点了其中一种黑白配色的,图片应声放大:“喜欢这种吗?”
  云夕往旁边挪了挪,离他十分具有压迫性的动作远了点,但还是点点头:“喜欢!我就喜欢这种造型的!一点也不土哎!”
  小哥立刻往旁边让了让,好让云夕仔细挑选。
  云夕把那张图片拖来拖入,心里却郁闷道:“怎么也没标价格啊,这一看就长着一副很贵的样子啊……”
  小哥在旁边轻咳一声,云夕把位置让给了他,小哥又坐回了原位,他做了个推眼镜的动作:“小店开店一周年店庆,现部分商品打五折,很便宜的,这个东西,十块钱卖给你。”
  云夕瞬间瞳孔地震。
  什么?你这个店子居然还是一年老店?一年前这里还是一片工地呢?您把一个花店开在工地里?还开了一整年??!
  第四十三章
  云夕斜斜地瞄了小哥一眼, 觉得这个人真的奇奇怪怪。
  云夕工作的学校是一所新学校,经过三年的建设,在今年从老校区整体搬迁到这里, 因为城市扩张,市中心交通拥挤,一些学校, 车站纷纷挪往城市边缘。
  一年前这里就是一片工地。
  小哥没继续说什么,又坐回了原处。
  云夕在心里盘算了一下, 开口道:“做活动的话,就先来二十个吧。”
  阳台面积不够,但云夕门口是一片走廊,打开一道木门右转才是电梯间,这片走廊阳光也挺好的, 养点什么东西也挺方便。
  想了想,云夕又说:“我自己那不回去?请问你这儿提供送货□□吗?”
  小哥没具体问什么, 只说让她留下地址,有空给她送过去, 又问她着不着急,云夕回答不着急。
  事情办妥之后,云夕就出了花店,站在门外长长地呼了口气, 她看了看门口的监控器, 默默跑走了。
  宽敞的马路对面就是恢弘大气的高中校门,学校有两百多亩,整体由铁栏杆围着, 云夕评估了一下, 自从得知病毒投放的消息, 她走路就多了一个习惯。
  类似于这个地方能不能藏人,万一遇到危险能够躲到哪里去,没到一个地方就看了看。
  这种围墙镶嵌铁栏杆的墙,安全系数还不错,铁栏杆顶端是尖尖的,整体高度足足有两米,不使用工具的话是不好翻越的。
  但这个大门就不大行了。
  学校大门是那种电动门,高度其实也足够,但大门右侧是刷脸的闸门,遇到极端情况肯定是没什么抵御能力的。
  二十多米的车道半天没有一辆车,两侧也只有三三两两附近居民在饭后散步,云夕还挺喜欢这种环境的,人不多,丝毫不会拥挤。
  就是离城市中心有点远,也打不到车,只有十多分钟一辆公交车经过,有时候会不准时,所以学校的老师除了住校的,大部分都是开车上班。
  云夕溜溜达达绕着学校逛了一圈,正好半个小时,打道回府。
  太阳只剩半截挂在地平线上,一半的天空布满通红的火烧云,给整片建筑染上了鲜血般的颜色。
  ……
  第二天上班,云夕刚到办公室,又是一片熟悉的热闹声,黄老师站在办公室中间,激动地说着什么。
  云夕默默走到自己的办公桌,躲进电脑后面,一边整理书桌,一边暗中留意其他老师又在讨论什么。
  一般黄老师在的时候,办公室总是特别热闹,她总是会和大家大谈金融行情,凡尔赛一下她爱人炒股的收入,顺便炫耀一下她在重点学校读书的高三儿子。
  这人说话特别有意思,有一次她有意无意透露了一下她儿子的一模成绩:“哎,真的伤脑筋,我儿子这次化学才打了六十多,可咋办!”
  办公室其他老师纷纷安慰:“没关系,也许只是一次没有发挥好,后面还有时间!我家孩子高三的时候一模成绩也不好。”
  一般云夕从来不接这些话,但其他比较活泛的老师总会附和她几句。
  她唉声叹气了一会儿,等大家都安慰过一轮之后,又施施然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开口道:“不过这次考的很难,他六十多分还是班级前几。”
  ……
  这种成熟人士的说话技巧,云夕在这个办公室不知围观了多少次。
  但这次好像不大一样,办公室里的老师表情都挺凝重的。
  一个家住县城中心地带的老师说:“听说了吗?一高那件事?”
  云夕和她比较熟:“什么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消息不灵通。”
  “哎,就是一高老师被砍那件事?”
  云夕震惊地睁大眼睛,摇摇头。
  另外一个男老师在旁边:“我就住在那附近,上周日一高不是放半天假嘛,广场附近一家熟食铺一家人被砍了。”
  一高是本地分数线最高的学校,学习也抓得比较紧,只没周周日下午放半天假,有一名老师放假回家,帮助父母照看熟食店生意,他的父母都五六十多岁,小店开了许多年,在本地还挺有名的。
  生意特别好,在下午时分,来了一个男人,买了一些东西,结账了之后又嫌弃食材不新鲜,要求多送点东西。
  两位老人看了看对方,发现他摇摇晃晃走路不稳,虽然身上没闻到有酒味,但也推测他可能喝了一点酒,于是决定不和他争论,转身去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哪知那位客人在门口靠门低头站着,半天也不走,于是老板娘走近他想将他扶到一边,就在这时,那位客人拿起熟食店案板上放着的一把菜刀,猛地向老板娘身上砍去!
  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之下,男人粗喘着气,眼里布满血丝,对着已经倒地的老板娘连砍几刀。
  那名一高的老师见状立刻要去挡住自己的母亲,也被他一刀砍向脖子。
  众人纷纷尖尖逃离,立刻有人去报警,等男子被控制的时候,他已经冲向后厨,将在后厨准备食材,闻讯赶来的老板砍翻在地。
  现场鲜血流了一地,场景十分惨烈,男子提着刀走向门外,被赶来的警察制服。
  云夕震惊道:“那个男的是喝了酒吗?他有毛病吧!”
  黄老师也是一脸义愤填膺:“是啊,有病就赶紧吃药,人活着多不容易,一家三口当的当老师,老人还操持一家店,多好,就被他一夕之间破坏了。”
  有知道内情的说:“我有熟人在警局,那男的虽然看着走路都不稳,眼睛都是红的,但是没喝酒,听我熟人说,他平时就是很内向文静的一个人,和那家老板也很熟,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
  马上有人提出意见:“可能平时就心怀不满呢?这种事谁说得清楚,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这话引起了大量赞同。
  云夕又问:“那被砍的三个人咋样了?送医院了吗?那里离人民医院还挺近的啊!”
  黄老师摇头叹息:“没救了,当场就死了,都是照着脖子砍的,血流了一地,怎么看都活不了了……”
  这种事放在旁人眼里除了感叹一声可怜,说一句运气实在不好的话,什么也做不了。
  当天学校的话题到处都是这件事,在食堂吃午饭的时候也是一堆人在讨论,毕竟都是教育界的同事。
  有说父母都死了,那名老师没事的,有说一家三口全没了的,众说纷纭,只有一点,就是行凶者确实没有不良前科,就是一个很斯文的年轻人。
  云夕心中疑窦丛生,在这节骨眼里,发生这种事情,是不是有点巧合了?
  她赶紧三两口吃完饭,和李丹丹打了声招呼,以身体不舒服为由独自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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