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说起来曹洪还算得上荀家最好的商业伙伴,曹丕篡位后,曹洪被封为卫将军,迁骠骑将军,进封野王侯,进邑千户,并前二千一百户,位特进,他很善于经商,家中的财富惊人,却极其吝啬,吝啬到什么程度呢,昔日贵为太子的曹丕尝向曹洪借绢百匹,结果他一匹也不肯借,这让曹丕气得牙痒痒,所以有传闻说曹丕要整治曹洪此言不虚。
  少女们纷纷开始竞拍,连原本郁闷的司马倩也放下了架子,参与到这张彩笺的拍卖之中,她属于少女中最迷恋荀粲的脑残粉,无论荀粲做什么她都支持的女孩,所以她很想得到这一张彩笺,而且这首《蝶恋花》当真很对她的胃口。
  曹璎珞望着众女极高的兴致,忍不住撇了撇嘴,觉得这些发骚的少女都被荀粲的名气给骗了,而后她忽然想到,曹薇的这一手转让倒做得很漂亮,如今的荀粲到底有多少粉丝呢,或许还比不上昔日公子榜首的粉丝多,但其铁杆程度当真惊人,无论怎样,这世上总有一群不敢叛逆的人渴望着叛逆,于是他们将这叛逆的希望寄托在偶像身上,很显然,荀粲做了大多数人不敢做的事情,又博学而多才,还出身高贵,这是多么完美的寄托偶像啊,谁敢黑荀粲,便是黑他们自己!
  曹薇将这张彩笺转出,便扔掉了麻烦,转移了脑残少女粉的嫉妒,还小赚一笔,这样的买卖很不错嘛,果然有曹洪的风范……
  只是,若是当荀粲那个竹隐先生的身份曝光,这张彩笺的价值该是多少呢?
  “我身上只带了五两银子,全拿出来换这张彩笺了,薇薇,你就给我吧,五两银子是攒下我一个月的钱了……”
  “喂,让让吧,崇拜荀小郎的行为不是你这种书香世家崇拜得起的,我出十两!”
  “切!薇薇,我出十两银子加上这跟金钗,够不够?”
  “哼,加起来也就二三十两,这也想得到荀小郎的彩笺?薇薇,我这玉佩价值百两,肯定没人比我出的价格更高了!”
  曹薇的四周叽叽喳喳的,她乐得大眼睛都快眯成一条月牙缝了,这时的她,就像一只快乐的小狐狸,那风姿如仙的荀粲在她的眼里变成了黄金白银的模样,在这一刻,她终于发现了荀粲真正的价值!
  司马倩此时一咬牙,大声道:“薇薇,我出五百两,说实话,我真的很喜欢这张彩笺,荀小郎的作品对我来说是无价的,我就是喜欢荀小郎的一切!”
  司马倩此言一出,少女们顿时安静了下来,且不说司马家的实力是可以与荀家抗衡的存在,单是司马倩这种为了一张纸抛出五百两这样的天价的举动就让少女们偃旗息鼓了,五百两是什么概念呢,大概好比后世的十万人民币,用十万块钱买偶像的一张写着一首词的纸,不愧是司马家嫡女的手笔。
  司马倩当然没将这么多钱带在身上,只是说回家后便将钱送给曹薇,曹薇皱了皱好看的眉毛,道:“那香芷姐姐还是私下给我吧,要不然肯定会被爹爹给私吞了……”
  一句话惹得众女善意的笑声,她们当然知道骠骑将军曹洪是多么吝啬,给曹薇的月钱都比一般书香世家少,当然,曹薇的不得宠也是主要原因,像司马倩这种地位比公主都高司马家嫡女,在家族之中绝对是众星捧月的存在,所以司马倩随手扔出五百两一点压力都没。
  司马倩满心欢喜的接过彩笺,微笑的点了点头,她将这彩笺贴身放好,很是珍重,东乡公主看着司马倩这欢喜的模样,忍不住问道:“香芷,你觉得这张纸真的值这么多银子?”
  司马倩望着树梢上的自由自在的燕子,摇了摇头,道:“我说过,荀小郎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无价的,诸位姐姐妹妹都是出身名门,婚嫁基本都无法自主,我亦如此,待到以后成了规规矩矩的妇人时,看着这张彩笺,也便想起自己年轻过,叛逆过,也曾怀春,否则便就这样无趣的过一辈子吗?”
  少女们都面露黯然之色,她们崇拜的不是荀粲这个人,而是他那敢于蔑视一切令人窒息的规矩与礼教的行为,这世上已经有了太多顺从世界,因为世界的残酷而放弃追求与梦想的人,如今多了一个敢站出来的名士,这是多么可贵呢?
  待到这场聚会散去之后,曹璎珞替曹薇开心道:“薇薇,你这转让的真够机灵的,赚了这么多钱。”
  曹薇却忽然郁闷了,她锤胸顿足道:“璎珞姐,我后悔了,这彩笺卖得太低了,居然被区区五百两银子迷了眼睛!价格还可以更高的呢?那小楷我看了不比钟家叔父的差……再加上那人的名气……最最关键的是,那家伙一看就是个腹黑厉害的人,知道我这样的行为的话,肯定会找我麻烦的……”
  曹璎珞大包大揽道:“薇薇,别怕,你姐替你接下了,你这行为做得很好,我就看不惯那荀粲一副优越感十足的样子,像他那种勾勾手指头就有一大群骚货扑上去的公子哥,你这行为肯定会狠狠的打击他的优越感的,薇薇,真是太解气了!咦,薇薇你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聪明了?”
  曹薇又开始吮吸手指了,然后眨着长长的眉毛,迷糊道:“啊?姐姐刚刚说什么了?”
  曹璎珞无奈的抚额,看来这小妮子还是这般呆傻嘛,却没看到曹薇那迷糊的外表下一闪而逝的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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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九章 绝世尤物
  荀粲随着钟秀走入这冷冷清清的宫墙之时,不由心生感慨,这皇帝的女人可真够悲催的,得宠时要防着其他嫔妃的暗算,失宠时更是生不如死,人缘不好估计还要被人落井下石……
  待到见到那令历史上大名鼎鼎的“三曹”都沉醉不已的甄妃之时,荀粲从头到尾都表现的外在淡定内心意淫,他知道,能够救甄妃的唯一方法大约就是假死了,而若是直接对甄妃说“魏帝欲要赐死你,你还是早作准备吧”这样的话,那岂不是会被这甄妃直接轰出去,要知道,这时的甄妃应该还抱着曹丕念旧情的希望的……
  甄洛正坐在亭中,娴静的她手中拿着一卷书,静静的读着,她依旧梳着那很有名的“灵蛇髻”,《采兰杂志》曾记载:“甄后既入魏宫,宫廷有一绿蛇,口中恒吐赤珠,若梧子大,不伤人,人欲害之。则不见矣。每日后梳妆,则盘结一髻形于后前,后异之,因效而为髻,巧夺天工,故后髻每日不同,号为灵蛇髻,宫人拟之,十不得一二也。”视蛇之盘形而得到启发,因而仿之为髻。
  甄洛此时年纪也不过三十多,长年生活在荣华之中,自然保养的非常不错,虽是熟妇,却亦可用少妇来形容,用一句话形容此时甄洛的美貌的话,那便是“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甄洛的容貌虽然乍看之下没有曹璎珞的青春艳丽,但她那成熟高贵的气质无疑比之曹璎珞这样的青涩苹果更加有韵味。
  甄洛见到钟秀时,放下书籍,微微惊讶道:“秀儿,怎么是你?你不是已经嫁给那荀家六郎了么?”说到荀家六郎,她的声音不由自主低了下来,很明显,她对荀顗与郭女王的“勾结”有所耳闻……
  钟秀走了上去,亲密的执起甄洛的手,宛如一对姐妹,她亲密道:“夫人,你曾救我一命,作为我的救命恩人,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荀粲仔细品赏着甄洛的美貌,甄洛穿着鹅黄的宫装,较为紧致,于是她那前凸后翘的曼妙身材便完全衬托了出来,胸前的两只奶/子给人的感觉便是颤颤巍巍的,仿佛要钻出这紧致的宫装,若她站起来走两步的话,那水蛇一般的美腰与熟透了肥/臀摇摆起来定是极美的风景……
  若说曹璎珞是绝世倾城的话,那她的这个亲生母亲当真是绝世尤物了,在床上,熟透了的人妻风情绝对是比青涩苹果来得舒爽,而与青涩苹果的爽感则来自于精神上的玩弄……
  荀粲越品越觉得这甄洛当真不愧是令“三曹”都为之痴迷的女人,这样的极品人妻,还是当今皇帝的帝妃,若是将这样身份的人妻压在身底的话,那该是怎样的享受呢?荀粲觉得,若是要救甄洛的话,将她调教的服服帖帖应该是第一步,那么,用美男计来引诱饥渴的熟妇的话似乎很不错呢,只能牺牲自己的色相了呐……
  甄洛终于注意到了一身青衣,腰悬玉佩,佩长剑,书卷气极浓的潇洒少年,不由心中暗赞真是好一个少年郎,她自然发现了这俊朗无比的少年郎君望着她那颇为炽热的目光,这时她那有些枯竭的心灵忽然注入了一丝生机,看来自己还没有人老珠黄呢,甄洛略带自嘲的幽幽的想着。
  甄洛露出一丝高贵而矜持的微笑,雍容无比脸上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柔婉感觉,她向荀粲问道:“你是何人,与秀儿是何关系?”
  荀粲回道:“姓荀名粲,字奉倩,家兄便是荀景倩。”
  甄洛惊奇道:“你便是近日名满大魏的少年名士,人称‘荀八叉’的荀奉倩?”
  这时钟秀替荀粲回道:“不错,我这小叔子便是精研道家学说,颇有诗才的荀奉倩,平日里也颇通养生之道,喜好修道炼丹。”
  甄洛毫不掩饰的露出了惊奇之色,她虽在这近乎于冷宫的宫殿之中,但对外界的消息还是比较灵通的,今日看到这样一个名气很大的名门公子,也难免产生一种新奇的感觉……
  不过,甄洛一想到荀家与郭女王之间的关系,她就觉得心里别扭,在她这个位置上,不是想不争宠就不争宠的,她在资历与地位上都高于郭女王,郭女王想要登后,就必须要搬去她这块绊脚石,她赌的就是曹丕还念着她,还顾旧情……
  所以甄洛写下了那篇哀怨的《塘中行》,她是个手腕不是很强的妇人,苦于没办法将这诗歌流传出去,传到曹丕的耳中,如今恰巧见到荀粲,不由心中一动,说道:“本宫听闻你少有诗才,恰巧本宫这里有一首《塘中行》,你来听听如何?”
  荀粲自然作洗耳恭听状,甄洛见这少年郎君一举一动皆是世家风度,也没传闻中那般放/荡不羁,而一开始那灼热的眼神或许只是欣赏美色的目光而已,于是心中的观感不错,她自不知荀粲那温和纯良外表下那颗禽兽的内心,于是她开口吟道:“蒲生我池中,其叶何离离。傍能行仁义,莫若妾自知……从君致独乐,延年寿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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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章 评点诗作
  《塘中行》也称《塘上行》,是属《相和歌·清调曲》的一种乐府古辞,可配乐演唱。此诗表达的是甄洛被冷落的哀愁与悲痛,是阴云密布下的压抑之情,更是哭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失落。从语气看,此诗愁肠百转,婉约丽行。
  荀粲听着甄洛那温软性感的声音,沉吟片刻,却在暗中观察甄洛的神色,见她那美艳动人的脸上带着一丝矜持与期待,荀粲便知道自己该如何说话了,他用十分认真的语气称赞道:“夫人此诗于悲恸伤绝中另生沉致之姿,风采殊绝,从现实感况继而自然景观,笔法空灵绝妙,两境交相互动、彼此辉映,其中妙处,当真令人赞叹不已,夫人真乃才貌双全也!”
  荀粲用灼灼的目光直视甄洛那媚意流转的眼眸,甄洛下意识避开这样炽热的眼神,但她的心里是极其欢喜的,被冷落很久的人妻,被失去关注许久的绝世美女,如今却遭到这样一个风头正劲的少年名士的吹捧,她仿若回到年轻时无数男子为其容貌倾倒的时候……
  荀粲又下一剂猛药:“此诗之妙,尽在结尾三句。前面之所以评此诗‘于悲恸伤绝中另生沉致之姿,风采殊绝’,盖指诗之末句‘从君致独乐,延年寿千秋’。依‘从君致独乐’判断,皇帝陛下没有带给夫人带来多少人间欢乐,反而却为夫人带来无尽的‘苦愁’,夫人的遭遇,当真令粲唏嘘不已。”
  甄洛哪里预料到荀粲一眼便看出了她的“苦愁”,她下意识花容失色道:“本宫、本宫哪有怨恨陛下……”声音渐小,实则她对曹丕的哀怨早已深入骨髓,况且这首诗摆在这里,这反驳的话便显得这般苍白无力。
  这时,似乎是曹璎珞来看她的母亲甄洛了,荀粲向钟秀暗中使了个颜色,钟秀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便对甄洛说道:“夫人,我见你与奉倩都颇有诗才,我这个诗词盲就不在这里碍眼了,璎珞妹妹似乎回来了,我去找她嬉戏。”
  甄洛正陷入恍惚的状态,等到钟秀走了之后才反应过来,而这时的荀粲,却已经走到了甄洛身旁,对甄洛用那诱惑人心的低沉磁性的声音说道:“夫人,你难道真的不知道陛下是怎样的人?你还在盼望着陛下的回心转意?要知道,那个刚刚退位的山阳公(汉献帝)奉二女以嫔于魏帝,郭后、李、阴贵等人深得魏帝宠爱,还会记得夫人吗?”
  甄洛身上那诱人的成熟女人味在荀粲的鼻尖轻轻萦绕,荀粲的目光下意识从高处落在了甄洛那高耸白皙的胸脯之上,要知道,这个三国时期比之原本的三国生产力水平与物资都强太多了,南楚的经济繁荣同样带动了整个天下的经济繁荣,甄洛此时穿得鹅黄宫装倒有些类似与唐代那艳丽开放的低胸薄纱……
  荀粲这样带着一丝邪魅的声音慢慢钻进甄洛那原本就脆弱的心房,此时她的心,就像被毒蛇噬咬一般,原本就因为缺少滋润的她身体就比较虚弱,如今被荀粲这话一刺激,居然觉得有些天昏地暗,捂着头,痛苦的皱着眉,原本她可是倚着柱子坐在亭子中,在头痛欲裂时,差点摔下亭子……
  荀粲自然无比轻柔的扶住了甄洛,甄洛的脑袋恰巧落在了荀粲的胸膛之上,她只觉得自己被一股温暖阳光的气场包围着,这样的温暖却是她无数个空守闺房的日夜所企盼的东西,荀粲望着甄洛那近在咫尺的脸颊,忍不住愈发温柔的诉说道:“夫人有头痛症状吗?粲粗通按摩养生之道,便来为夫人缓解一下这样的症状吧……”
  温热的气息毫无保留的吹拂在甄洛那绝美的脸上,她下意识觉得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但身体上的极度渴望使她的心理同样产生了迷茫,她这个年纪,可是女人最饥渴的年纪,甄洛乃是一个传统贤良的妇人,连自/渎都会觉得有罪恶感,哪里有发泄/欲望的机会?她忽然想起刚刚阿秀说这少年郎君好像本来就通养生之道,那这按摩应该算正常的动作吧……
  于是甄洛闭着眼,不敢睁开,只是轻轻颔首,荀粲心中大乐,却也不会猴急的做一些太过出格的举动,似甄洛这样的人妻,可不是依靠装逼就能拿下的小女生,必须一步一步用欲望来将她诱惑到深渊地狱,当然,或许这地狱对她来说就是天堂……要知道,若按原本的历史,甄洛会在六月被赐死,死后还被“以发覆面、以糠塞口”……
  荀粲终于感受到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感觉,对按摩手法他还是很精通的,道家的典籍,不仅仅有许多关于哲学上的东西,这养生之道当然也有很多,他用那带着薄茧的手轻轻按在甄洛的百会穴上,即位于两耳尖联机的中点,头顶中央,荀粲缓缓揉动着……
  荀粲的手法极其高超,一边揉动,一边还哼着轻柔的曲子,仿佛在宠溺一个婴儿一般,而甄洛很快就发现自己原本又晕又痛的脑袋慢慢变得舒适起来,闻着荀粲身上那对女郎天然的诱惑味道,她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只觉得浑身都有些酥酥麻麻的,她的内心之中毒蛇尽去,此时倒像是有千只蚂蚁在爬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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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一章 心理变化
  荀粲缓慢的将手从百会穴移到百会前后各一寸处,共四个穴位,名叫四神聪,然后轻轻揉动,手法愈发温柔,而甄洛的提防心理就在这缓慢的按摩手法中慢慢消去,她好似忘了自己的脑袋似乎还枕在荀粲的胸口……
  荀粲见状,只是轻轻将甄洛有些迷醉的脑袋靠在柱子上,然后双手慢慢向下移去,嘴上依旧轻柔的说道:“夫人,头痛好些了吗?”
  甄洛轻轻哼了一声,表示很享受这样的状态,而荀粲轻轻触碰过甄洛那胸前诱人的高耸,手感极佳,甄洛浑身一震,绝美的脸上顿时涌上一丝微红,但她却没有点破这一点,她的身体甚至告诉她,她渴望这样的爱抚,但若是荀粲真的动作太大的话,肯定会引起甄洛的反弹,所以荀粲只是一触而过,仿佛不经意的动作一般,这样的举动令甄洛心中又纠结了,心理与身体的矛盾反应令她实在迷惘……
  荀粲用手抬起了甄洛的一只玉腿,感受着这玉腿的惊人弹性,为其褪去鞋袜,那如玉一般的脚掌便暴露在空气之中,却是要为她按摩“踏青竹”,要知道,脑部功能迟钝,产生头晕头痛情况的原因之一便是脚步活动不足而产生血液循环停滞,所以按摩脚部也是一个缓解头晕头痛的方法……
  甄洛这时低呼道:“你、你这是要做什么?”但见荀粲依旧神情正经,没有任何淫邪之色,她顿时又放下了刚刚提上来的提防心,只见荀粲一边用手指肃穆的顶在“踏青竹”,即脚心不着地处,一边淡然的引经据典,用道家的学说唬得甄洛产生了一种“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感觉好厉害的样子”的感觉,而荀粲那标准正规的动作与没有任何异色的神情倒是令甄洛自己觉得惭愧了……
  甄洛发现若是这俊美的少年郎君真的做出点什么出格动作的话,她的身体很可能缴械投降,只是她的心理无法接受罢了,这时甄洛那好久没有男欢女爱没有释放过欲望的身体可是异常敏感的……
  虽然荀粲的动作已经十分正规了,但她还是觉得从脚底涌到身上的异样感觉慢慢腐蚀着她的心灵,她下意识做正了自己的身子,一直暗示自己这只是养生的按摩罢了,不要瞎想……然后这暗示却好似造成了相反的效果……
  荀粲这时在暗爽,由于甄洛这宫装穿得着实轻薄,他一边揉捏着甄洛这只完美的玉足一边暗自品赏甄洛那大腿根部的白皙柔嫩,只可惜纱衣与亵裤挡住了那神秘的幽谷,甄洛本就是北地女子,身材高挑,这双玉腿比之还未长成的曹璎珞要完美太多了……
  荀粲的一只手按摩甄洛的脚掌,另一只手却抚上了甄洛的小腿,这已经脱离了按摩的范畴了,但被荀粲一番引经据典弄得以为自己很孤陋寡闻的甄洛却以为这也是一种按摩的方式,所以她任由荀粲的另一只手“按摩”着她那柔嫩的小腿……
  荀粲的表情实在太具有欺骗性了,随着按摩的深入,荀粲的表情变得更加认真细致,不知道的他还以为他在鉴赏高雅的字画一般,事实上,荀粲一直觉得玩赏女人是件很高雅的事情,而欢爱更是这世上最高雅的事情,所以他可以将这样暧昧淫邪的事情做得这般高雅自然……
  而甄洛的敏感点似乎也在这双没有任何瑕疵的长腿之上,或许是因为荀粲的挑逗手段太过高超,又或许是因为她已经太久没有接触过男人了,因此她的身体渐渐变得燥热起来,她甚至想轻轻呻吟一番来释放那种忽上忽下的快感,但她不能,她觉得太羞耻了,明明人家只是好心而已,但她却产生了那种不纯洁的念头……
  甄洛觉得双腿之间有些湿润,酥酥麻麻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但她依旧保持着高贵不可侵犯的姿态,咬着牙保持着王妃身份的优雅,她的双手都不敢触碰自己的身躯,因为她知道,一旦将手放在身上的话,那手便会自然而然的做一些释放自己欲望的事情……
  于是她就保持着一种全身都绷紧僵硬的状态,仿佛在抗争着那种莫名的诱惑,但当荀粲开始双管齐下,把玩,哦不对,应该是“按摩”这两条玉腿之时,那种涌上全身的快感令甄洛忍不住“嗯”了一声……
  荀粲心中暗笑,脸上却真诚道:“夫人,是我的动作太用力了么?”
  甄洛微微张着那诱人的红唇,双颊皆是可爱的红晕,她睁开充满雾气的如丝媚眼,弱弱道:“不,这种按摩手法很好,本宫的头脑感觉很清晰……”
  荀粲露出阳光的微笑,这微笑明媚的令甄洛心神摇荡,当真是好一个俊美的儿郎呢……荀粲依旧温和的说道:“那我就令夫人更加好受快乐一些吧……”
  说着,他便将甄洛那异常白皙,每一根脚趾都如同玉石一般的脚掌,纳入了嘴中,一时间荀粲居然感受到了一种甜美的味道,一种心理上的满足感油然而生,他开始用他那高超的舌技玩弄甄洛这嫩滑无比的玉足……这样完美的修长玉腿若是再多一双黑丝,那就更完美了……
  脚掌之上的快感瞬间传遍甄洛的全身,望着荀粲那无比熟练的动作,她的脑中一片空白,而双腿之间的异样越来越多,最终在荀粲啧啧赞叹的品尝中一下子爆发了,她只觉得脑中全是空白,而自己的下身则一片清凉,紧绷的身体被高潮一波一波侵袭着,身体一颤一颤的,幅度被她压抑的很小,不仔细观察的话根本无法发现她的异状,但她那胸前的柔软早就已经挺立起来,这样完美的人妻风情当真是令人难忘……
  她现在的感觉就好像在云端,身体上难以言喻的快感与心理上巨大的羞耻感交织着,她没想到仅仅是按摩脚掌这样“正规”的动作都让她达到了很久没有经历过的快感了,她在这巨大的羞耻感中无比珍惜的回味着这种感觉……
  而荀粲则乘此机会,在她那仿若可以掐出水来的白嫩大腿上留下了一个齿印,又用舌尖从甄洛的玉腿根部舔到小腿,那种惊人的弹性与柔软令荀粲爱不释手,这样完美的一双玉腿,就足够玩很多花样了……
  但是,今天的诱惑应该适可而止了,虽然他已经起了欲望,但他知道,作为一个好色之徒,想要得到更多的话,就必须先控制自己的欲望,调教这样的人妻可不是一天就可以做成的事情,对付熟女,必须由身体的感受侵蚀她那脆弱的心房……这洛神是跑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荀粲轻柔的为甄洛穿上鞋袜之后,凑到甄洛面前,仔细望着这张熟透了的美艳脸颊,奇怪道:“夫人,你这是怎么了?”温热的气息又不经意的吹拂在甄洛的脸颊之上……
  甄洛一下子回过神来,感受到近在咫尺的俊美面面容,她心里紧张极了,双手也下意识的想护住自己,但她很快就发现自己的鞋袜衣衫都是完好的,刚刚的一切恍如梦境一般,此时的她全身酥酥麻麻,脸上带着一股慵懒的风情,那绝美尤物的风姿就这样毫无保留的显现出来,精神反倒比起原来的她更加饱满了……
  甄洛感受到两腿间的湿润,她心里的羞耻感与刺激感齐头并进,她这一次泄的水渍极多,荀粲刚刚为她穿好鞋袜时,便看到她的若隐若现的红色亵裤变成了深红色,荀粲心道这甄洛还真是个内媚闷骚的女子,外表看起来矜持端庄,皇妃的气度摆在那儿呢,但若是在床上的话,稍加调教,定是无比风骚的尤物。
  甄洛自然不知道自己的所有丑态都被这个看起来好像毫不知情的少年收入眼底,她只道是这少年郎君还不知女子身体的妙处,因为荀粲那略带疑惑的表情伪装的实在太好,他的那张脸给人的感觉便是坦诚自然的,丝毫看不出一丝异样,甄洛只是无比端正的坐好,忍不住说道:“刚刚谁让你、你做这样无礼的事情?”
  甄洛想要表现出一种责备的语气,但不知为何,她的心是虚的……而在荀粲听来,就是故作掩饰罢了,于是荀粲又十分坦诚温和的赞道:“为夫人效劳是粲的荣幸,夫人之足,当真白皙细腻,甘甜入口,真真令人回味无穷……”
  甄洛刚刚平息下来的红晕蹭得一下又染上脸颊,这下子她终于领会到了荀粲的“洒脱不羁”与“蔑视礼法”了,她可是当今皇帝的嫔妃啊,居然就这样赤裸裸的调戏她,但她在略带羞恼的同时,同样感受到了内心的欣喜,她原本以为自己早已人老珠黄,每每对着镜子幽幽的叹息,如今恰巧碰到这样“懵懂”的少年说出“发自本心”的话语,甄洛只觉得心里又升起一股小女儿般的羞涩……
  甄洛深吸一口气,再不敢看荀粲那越看越会深陷的俊脸,只是用矜持淡然的语气道:“只此一次,下次别再这样了……”
  荀粲脸色不变,只是温和道:“喏,若是夫人觉得头晕头痛或者身体有什么不适的话,尽可遣人来找我,对了,夫人的那首诗,还是切莫流传出去的好,皇帝陛下还正愁没有借口呢……”
  甄洛心里一惊,原本听着荀粲那好听的磁性声音有些醺醺然的甄洛马上回过神来,正欲深入请教荀粲这个问题,这时曹璎珞与钟秀两人恰巧来到了这里,本应成为死对头的两人看起来关系似乎异常亲密,这让荀粲有些奇怪,传闻不是曹璎珞爱景倩哥哥爱得死去活来嘛,怎么转眼就和阿秀姐这么亲密了?
  曹璎珞看到荀粲时,轻轻哼了一声,微微扬起下颚,一副傲娇大小姐的模样,她自不知她的亲生母亲被荀粲的手段玩得欲仙欲死……
  不过,曹璎珞与甄洛的关系并不太好,甄洛生下曹叡与曹璎珞之后,这兄妹俩就被养在卞太后身边,曹璎珞更是深得曹操的喜爱,还带着她经历过长坂坡之战,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见龙卸甲”,白马银枪赵云的风姿令她钦佩不已,只是如今的赵子龙,却已经英雄迟暮了……
  但是,曹璎珞与曹叡两人却不得曹丕的喜爱,所以在曹操去世后,东乡公主曹璎珞的境况就不太好,曹璎珞下意识将这失宠的原因归结在这个不是很亲的亲生母亲身上。
  曹璎珞觉得自己原本是很得父皇宠爱的,但是由于甄洛失宠,导致父皇同样对长相与甄洛相似的曹璎珞厌恶起来,所以她对对她没有太多养育之恩的甄洛十分排斥,不过排斥归排斥,每过一段时间,她都会过来请安的,毕竟这时的她已经不是昔日那被捧着的东乡公主了。
  曹璎珞向甄洛请安,忽然见到甄洛脸上的泛着诱人的红晕,她不由奇怪的问道:“母妃,你的脸上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
  荀粲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他觉得每次有人说这一句话时,必定有一个人要尴尬一番,因为荀粲基本上没见过生病脸红的女人,高潮脸红的倒是见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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