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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成暹罗猫

  酷暑还在继续,又热又闷又倦,有时她看到外面停放的黑色轿车,总觉得铁皮应该有一千度,碰到上面就等同于受了炮烙之刑。她日日眩晕恍惚,最后连买菜的热情都没了,六点之前绝对不去菜市场,哪怕买不到新鲜的菜,她也受不得这样的太阳。
  擦不干的汗水,哪怕是拼了命喝水还是觉得自己有点脱水。夜里也没有凉下来的时候,天气闷得像个蒸笼,听他们说重庆气温天天超过40c,她想那得热成什么样。弟弟说八月初要带她去看自贡灯会,希望那个时候自贡别跟重庆一样热,否则她就是从一个小蒸笼跑到一个大蒸笼,自讨苦吃。
  幸好弟弟不讲究伙食,给什么吃什么,反正他也吃不了几口。他每天都不出门,朋友说得再好听也休想叫他出去,看得出来他也很是苦夏,虽然没和她一样水土不服成天头晕脑胀,可也不好过。
  晚上两个人睡觉甚至不愿意抱在一起了,哪怕是把空调设置在20摄氏度,实际上室内气温绝对是超过的,反正她觉得抱在一起黏糊糊的,不是心理上的描述,是真的会生理上出汗粘糊,谁能忍!
  把做饭的时间减短后,她倒是真的闲下来了,于是她做了一大堆水果撞奶放进冰箱,有时候看到楼上小男孩就给他两瓶。这也是家里除了冷泡茶外消耗最快的东西了,她最近学会了网购水果,真正实现了芒果自由,网上的芒果可太便宜了。
  为了增肥,绿豆糕她也没少做,可惜弟弟不喜欢那个口感,他其实不喜欢几乎所有糕点的口感。他喜欢那种那种酸奶,果冻或者布丁的口感,反正就是爽滑的类型,所以她每天都做了双皮奶,放到冰箱里,果酱也放到一旁,他想吃就能直接加进去吃。
  她还尝试做了鲜芋仙,说实话真的怪麻烦的,红薯紫薯芋头洗净去皮切块,分开上蒸锅蒸熟,要蒸到用筷子轻松插进去才行。
  接下来就是捣成泥,这一步超级累,搞好放木薯粉,拌成面团,揪下一小部分,扔到水里煮熟,这一步还是得分开,否则就串色不好看了。幸好一次可以做不少,吃不完的可以放进冰箱保存。
  煮好的面团再放回大面团里面,揉到光面不粘手,搓成长条切小块,切好之后一定要撒干粉防粘在一起,此时叁色就可以混合了。
  烧仙草粉加凉水调成糊糊,再下到烧热的水里,和下面糊一个原理,慢慢加入,搅拌,加热到沸腾,然后放到耐热的容器里,等温度降到室温,就能放进冰箱冷藏。
  每次吃都要把芋圆重新煮熟,加到烧仙草里面,然后再放爱吃的桂花糖浆,牛奶,核桃露,红豆,有什么加什么,最后放点炼乳,口感更好,闻起来也更香甜。又香又软,芋圆还很弹牙,满满一大碗下去,连饭都不想吃了。她每次做都不放太多糖,所以弟弟也不会嫌腻,可以多吃一点。
  两个人更多时间还是呆在床上,她给他按摩,他咯吱她,玩着玩着开始做爱。她最近一次脱光衣服发现她又给晒得肤色不均匀了,脖子乌黑,脸黑黄,手臂和脸同色,脚也是黑的,肚皮怪白。像只怪里怪气的暹罗猫变成人,可又没那么可爱,丑了吧唧的。
  她有点汗颜,虽然说她不是以色事人,不用保持颜值身材,可现在的她实在是丑得够呛,脱光了和他在一块一比较她都无颜相对。
  她虽然不是很在意长相,严格来说她从来不打扮,可这也不代表她不分美丑,自从她成年之后,她越来越分得清美丑了。冬天的她就是白白嫩嫩的,好看的,夏天的她就是黑黑黄黄的,丑的。
  这个美丑仅仅是与自己比较,她从不和外人比,因为知道自己谁也比不过。可弟弟的裸体天天见,他的手指头葱白色,指尖的位置泛粉,他浑身上下白得发光,昏暗的床灯不直射在他身上,但是整个房间因为他的身体都亮了。他偶尔抱着她玩,跟她说话,她再偷偷对比两个人的肤色,发现自己的白肚皮也没那么白,还没他的手白呢。他的手在她肚皮上摸了半天,她想看不到都难。
  自卑倒也没有,出去干活肯定要晒黑一点,她也不是什么养尊处优的人,没那个富贵命,就不得富贵病。
  有一天,她顶着黑脸问他:“你有没有发现我最近哪里不对劲?”
  他一边摸她的大腿一边说:“什么不对劲?”
  她奇了怪了:“你该发现了呀,不可能没发现的!”
  他盯着她看了好久,“你瘦了?”
  她想想自己的腰身,最近确实因为天太热吃的少,裤子都松了,不过比起那个,体重根本不是重点。
  她不再卖关子,“你有没有觉得我最近太黑了?”
  林含璋笑了,这回他是真心笑了,怎么会有那么好笑的事,她去年在云南,可比上海黑多了。云南也就凉快,紫外线比上海强太多了,去年夏天她在他眼里是一天一个色。她下了班还喜欢到处跑,周末还去山里挖东西,整个人自己折腾的又黑又糙,脸还泛红,一眼看过去和本地人没区别,在上海这才到哪里,比她去年白多了。
  她在云南跟没发现自己的肤色变化一样,到上海倒是开了窍,知道爱美了。
  他摇头,“我觉得还好,看不出来。”
  她把脚伸出来,人字拖盖住的地方和没盖住的地方皮肤是两个色,肤色之差也就是黄种人会见黑种人的程度。在他白种人的脚旁边一对比,更加惨不忍睹不忍直视。
  “你需要防晒霜。”他给出比较恰当的主意。
  “我在想要不要穿运动鞋上下班。”她也不是询问,更接近于自言自语。
  “你的脚会被捂坏,最好不要。”弟弟还是一本正经。
  “你说上海还会不会更热?”她更加忧愁,这可怎么办,她就没碰到过那么热的天气,她都快撑不住了。
  林含璋停了一会,上海的高温他领教过一次,想了一会,他还是决定说实话,“如果没有台风,上海七月底到八月底,至少有两周时间每天气温超过40c,最高的一次我记得是有一天气温到了44c。今天的最高温度是38c,还没到最热的时候。”
  她吓得停下亲吻的动作:“那么热?!这也太可怕了!”
  他把她拉过去,亲了她的嘴唇一下就放开,“是的,所以我想问你要不要请假和我一起去北方,那边更凉快,我们可以去青岛吃海鲜。”
  她赶忙摇头,“下周末就是音乐节,我要请假两天,自贡灯会在八月初,我又得请假好几天,这两个假加起来就够过分了。要是还加上陪你去北方旅游,我一个假期都在玩呢!”
  林含璋知道她顾虑太多,不以为然,“本来现在那么热,大学生又放假,没人在大学城走动。你老板那家店白天生意肯定一般,大部分人喝奶茶也是点外卖,你在店面守着还让他多出一份人工费,你要是请假他肯定高兴得很。”
  其实他说的对,可是她是要攒钱的,快两个月什么正事都不干,天天被人带着玩,虽然应该不要她花钱,在她观念里也是不可接受的。
  出去玩当然高兴了,但是没有什么比存折里增加的金额更高兴,她就是那么个没情趣的普通穷酸女人,她也没办法。不工作的时间一长,她就忍不住忧心忡忡,明明没到吃不上饭的程度,可她就是没法忍受。
  既然如此,还是吃苦吧,反正这苦头她虽然还没吃过,也不算什么,习惯就好。
  那天晚上林含璋咬了她好几口,明显不高兴,可她就是不能去呀,去了就没收入了。
  她抱着他跟他道歉,还主动去舔他的性器,用尽她十八般技巧,他们到上海他还是头一回在她嘴里射精,她一滴不留全咽下去。
  他有点异样的感觉,突然就能理解为什么av里那些男人执着于让女优们吞精。被她心甘情愿表示顺从,居然可以带来那么大的心理快感。
  因为这是她第一回想让他舒服,想给他补偿,才为他口交。虽然她的技术还是很烂,她的牙齿还是会碰到他的性器,她根本就不会用自己的口腔和舌头,他只是被刺激得射精,但是他却比任何一次性交都感觉过瘾。
  他很想跟她接吻,她慌忙拒绝,表示嘴里难闻,要先刷牙,他顿时哑口无言,都到了床上还要顾忌这个吗?他自己都不嫌弃自己的东西,她居然还放在心里了。
  以前她给他口完他也亲过她,当然他现在不能用强硬手段,只能听她问他:“要不要我先去刷牙,刷完再做?”
  他只能点头,看着那个光着身子的女人去刷牙,她浑身上下肤色差距太大,看的他心痒,总想亲亲她白的那面脖子,那里有她的咽喉,还想咬她黑黑的手臂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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