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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一章棋局

  “关于你要初夏到底去做什么事情,这一点暂且不说,我也已经猜到了,就单单是陈安安这个人,她和楚国太子之间的关系绝对不一般,在我受刺之后,我曾经把怀疑的目标定到了张太医的身上,因为种种的线索表明,张太医是目前最值得怀疑的,可最后我知道是陈安安的时候,着实是意外了很久,她之所以在宫中隐藏了这么长的时间,肯定是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她一次又一次的来找我,请求把她放走,然后另一方面还用初夏失忆这件事情来有意无意的提醒我,为的就是让我不要放人,这样就提前洗清了她的一部分嫌疑。”
  陈安安这棋局棋布的可真是大,把她自己也都给算计了进去。
  不可否认的是,宁渊其实当初也看到了陈安安的居心叵测,可他还是选择把陈安安留在了皇宫里。
  也许是因为觉得有初夏在旁边看着她,所以他才肯放心的把那个危险人物留在宫里,可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她给钻了空子。
  “她现在在哪里?”宁渊微微握紧了隐藏在袖子里面的拳头,眼神中瞬间就迸发出了杀意,玉青葵看到了,反倒一笑。
  陈安安死了,反而是给了自己一个痛快的解决办法,如果他现在没有死,而是被她扣押了下来,想必宁渊会有成千上百种办法,能够让陈安安生不如死,到那个时候,陈安安才会是真正的惨。
  “死了,在她暴露的那一刻,她直接上吊自杀了,如果她没有那么轻易的就上吊自杀,也许我还勉强愿意相信他是被陷害的,可是他自杀的那么果断,反倒证明,她根本就没有被冤枉的可能性,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做的而已。”
  “死了?还真是死得便宜!”
  宁渊眼神中的杀意依旧是没有消减,玉青葵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随后问出了自己的另外一个疑惑。
  “现在成了,也已经死了,楚国太子在这边的眼线也就没有了,那经过了这件事情之后,你和楚国太子的表面合作是不是也要终止了呢?”
  “不,刺杀你的这件事情绝对不是楚国太子的意思,极有可能是陈安安自己的私欲,所以现在楚国太子还是会等待我的消息,我准备继续和他维持,毕竟你也已经猜到我要做什么了,不是吗?”宁渊看向玉青葵的时候,眼神已经没有一丝一豪的杀意,有的只有足够让她颠覆沉沦的柔情。
  玉青葵发现自己好像不敢长时间的注视宁渊的眼睛,他每次那样深情的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神都那么的深情,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沉溺在他的眼神里。
  玉青葵微,错开了自己的脸,没有去看宁渊的脸,只是看着窗外的树荫。
  今天天气特别的热,阳光透过树叶子在地上落下了一地斑驳,留下了光与影,就算是御花园之中每日都会有人去粘知了,可是治疗这种东西又怎么能够完全的避免的,所以她每日里还是会常常她听到这些声音。
  知了的声音亢长而尖锐,特别是在这个她即将要午休的时刻,实在是闹得人脑子疼。
  玉青葵揉了揉自己的鬓角,随后又喝了一口茶。
  “你想要做什么?我自然是已经猜到了,可你既然是准备瞒着我,那就一定是不希望我插手,这件事情我会当做不知道的,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既然宁渊希望自己笨一点,轻松一点,那她就落得一个轻松自在吧。
  宁渊又走到了玉青葵的身边,从背后轻轻的把她护到自己的胸前,双手像是捧着绝世珍宝一样,轻轻的握住了玉青葵的手,大拇指的指腹还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的摩擦着。
  “还记得在几年前,你曾经问过我,要不要当皇上。”
  宁渊突然把话锋车到了几年前,玉青葵的眼神中也多了些许的怀念,思绪也就飘到了从前。
  “是啊……还记得那个时候,你说你会在即将到来的乱世之中,护我一片周全,现在看来也的确是如此,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自己在扛着。”
  玉青葵这很明显是撒娇,又像是在埋怨,玉青葵说出这话的时候他就知道,玉青葵还是在怪他,不把这些事情告诉她。
  自己也本来就是想让玉青葵清醒一点,如果玉青葵知道了的话,肯定又会忙东忙西,或者说整日里都会在担忧着一些什么,为了让玉青葵好好的,他选择把这件事情瞒了好几年。
  玉青葵可能生气的就是,这件事情并不是他自己主动告诉玉青葵,而是玉青葵自己从蛛丝马迹之中把拼图拼了起来,然后才发现整件事情的真相。
  他很清楚玉青葵这个人玉青葵想要和他共同背负什么,可是他却选择隐瞒玉青葵。
  话都说到了这里,玉青葵也察觉到自己可能的确是有一些小家子气,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轻轻的用自己的后脑勺撞了一下他的胸膛,像是在赌气似的说。
  “如果你早把事情告诉我,我也不会烦着,我气就气在,你总是想把所有的一切都一个人承担,因为我本是夫妻,你身为丈夫,自然是有义务和权利护我周全,可是你却从来都没有想过,我到底想不想要。”
  这些画都是玉青葵掏心窝子的话,这些话她平时可能不大,可能会对宁渊说出来,因为有的话说出来反而显得假,可今天她必须将自己的内心给标记出来。
  玉青荇说的一番话,就像是那雨点一样,稀稀落落的砸到了他的心里,虽然不疼,可也弄得他痒痒的。
  然而这雨却好像是暖雨,弄得他心里暖暖的,一种久违的叫做温柔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内心。
  “你说你想要和我共同承担,可我怎么舍得?我本身就是一个善于算计的人,否则在我坐在轮椅上的那几年,我早就已经被某些人吃的连渣都不剩,你就是我心里面最后的那片柔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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